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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二张引发的案子

第一百零六章 二张引发的案子 (第2/2页)

李重福听说张易之也在搜集李重润的黑材料,大喜,邀请张易之饮酒商谈。在武曌犹豫不决时,李重福挺身而出,力证李重润的出格言论属实,而且当面描绘他发牢骚的场景,说得绘声绘色,令人不得不信。
  
  武曌自从天堂建成后,每日参拜无量光佛大佛像,决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神功元年九月和姚元崇对话以后,武曌基本上不再杀人了,以弥勒佛自居。
  
  现在听说她的皇孙竟然说出这么多恶毒的话,十分惊愕和难过。
  
  想当年,少年李隆基叱责武懿宗迫他骑从,武曌认为刘瑶和窦淑娥二妃对大周不满,故意借儿子之口反对大周,所以诛杀刘瑶和窦淑娥二妃。
  
  如今自己的隔代接班人不仅对她不满,还侮辱她的人格,这样的人还能接班吗?她本不想再举屠刀,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气得直哆嗦,只好学李治借刀杀人的办法,唤来太子武显,厉声责备,然后把此案交给武显去鞫问处置。
  
  武显大惊失色,孔内侍引他到西厢,说:“臣有一语,送给殿下。神功元年,大家已经在佛光寺许下誓愿:自今往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刑诛之事都由下属背锅,殿下好自为之。”
  
  武显回到东宫,下令逮捕李重润和武延基,于九月三日实施绞刑。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十六岁的永泰郡主李仙蕙痛哭哀求,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眼看平时仁慈祥和、关爱自己的父亲和慈祥的阿婆突然变成黑白无常,要取人性命,这是人间多么悲哀的事啊!
  
  武显也痛苦万分,但经历过挫折的他明白,如果不能自我革命、自我牺牲,那么必然会使整个家庭蒙受更大的灾难!两害相权取其轻,武显下令行刑。
  
  李仙蕙跪在武显脚下,抱着他的大腿痛哭,凄厉的求饶声刺破殿宇,传到宫外,以致殿前桂花黯下泪,园圃**齐敛容,行人耳不忍闻,纷纷流泪。
  
  由于悲伤过度,李仙蕙动了胎气,疼痛难忍,伏地打滚,哀吟不已。武显仰望苍天,喃喃自语:“造孽呀、造孽呀!寡人前世造了什么孽呀!”不得已,让药郎给她灌服堕胎药。
  
  谁知服药后,因李仙蕙的骨盆狭小,产不下来,胎死腹中,更加疼痛。李仙蕙痛得死去活来,折腾到九月四日,又自昏死中苏醒过来,继续惨叫。武显只好示意药郎灌服毒酒,让她早点解脱苦海,飞升西方极乐!
  
  事后,武显难过了很多天,对三人的死深感内疚。
  
  四年后,武显再次登基,追封李仙蕙为永泰公主,与故驸马都尉武延基合墓陪葬乾陵;追赠李重润为懿德太子,聘国子监丞裴粹的亡女为冥婚,也合墓陪葬乾陵。三人的陵墓规模宏大,彩色壁画绘满墙壁,反映了贵族的日常生活,也寄托了武显的哀思。
  
  此年,张易之还纵容家奴横行不法,欺凌洛阳百姓,引发众怒。
  
  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兼检校洛州长史魏元忠主管洛州行政事务,不畏权贵,毅然下令逮捕了张易之的家奴,依法审判后杖杀家奴,大快人心!
  
  长安二年,武曌在大明宫召见岐州刺史张昌期,想提拔他为雍州长史。时任雍州长史的是已经在职两年的薛季昶,此人跟魏元忠一样不畏权贵,敢于惩治权贵门下的家奴,打狗不看主人,恪尽职守,熟悉政务。
  
  武曌在朝堂上征求宰相们的意见,凤阁侍郎魏元忠对:“以臣愚见,今天的朝臣当中没有可以替换薛季昶的!”
  
  武曌说:“薛季昶久任京府,朕想另授他一官。由张昌期接替他,如何?”其他宰相都随声附和:“陛下得人了!”
  
  魏元忠出列大声说:“张昌期不堪任使!”
  
  武曌询问原因。魏元忠回答:“张昌期年少资历浅,不熟悉政务,主政岐州期间,户口逃亡且尽。雍州是帝京,事任繁剧,需要得力干将才能管好,而他不如薛季昶精明强干,熟习各种事务。”武曌默然而止。
  
  几天后,魏元忠又当面上奏道:“臣自先帝以来蒙受恩渥,今承担宰相之职,却不能尽忠死节,使小人在陛下之侧,这是臣的罪过啊!”
  
  二张得知后,从此对魏元忠咬牙切齿,怨恨他。
  
  太平公主新近结识了一个男朋友,叫高戬,因在家里排行第六,又叫高六,时任司礼丞,小公主几岁,也长得一表人材。
  
  司礼丞就是太常寺太庙丞,从五品上,穿绯袍,负责太常寺日常事务,下辖主簿、博士、录事、太庙斋郎、太庙门仆等四百人。帝后在太庙举行大祭祀时,司礼丞要在太庙西门之内修立七祀和配享功臣的礼仪。
  
  所以担任此职的人文化素养要求很高,要精通三礼和各种仪式程序。高戬还跟凤阁舍人、珠英学士张说是好朋友,而张说后来成为开元时期的著名宰相。
  
  高戬和太平公主手拉着手儿进出宫门的时候,被莲花六郎张昌宗瞧见了,而且听到公主也称高戬为“六郎”,醋罐子一下子就打破了,玻璃心碎了一地。
  
  张昌宗回去哭了很久,当年他二人也是这么亲密无间、如影随形,后来被抛出来伺候其母,感情上作了重大牺牲,还指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到从前呢!现在她有了新朋友,自己被彻夜抛弃了,所以张昌宗难过。
  
  武曌日渐衰老,时常犯病,张昌宗又担心皇帝一旦晏驾,自己就会被魏元忠除掉,辗转难眠,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计谋。
  
  张昌宗向武曌告密说:“魏元忠与司礼丞高戬私议陛下,说陛下已经老了,不如侍奉太子更加长久!”
  
  武曌大怒,下令逮捕魏元忠和高戬,关进监狱,择日和张昌宗廷辨对质。
  
  张昌宗秘密找到张说,用高官厚禄贿赂他,让他证明魏元忠说过这样的话。作为珠英学士,张说和张昌宗饮酒和诗,私交不错,当面拉不下面子,所以答应了张昌宗。
  
  次日,武曌召集太子、相王和宰相们一起听取魏元忠与张昌宗对质,结果反复不能决定。张昌宗说:“张说听到魏元忠说过这样的话,请召他前来一问便知。”于是召张说上朝。
  
  张说将进入大殿,凤阁舍人宋璟拦住他道:“名义至重,鬼神难欺,不可以和奸邪同党来陷害正人君子。即使获罪流放,也光荣得多。如果事有不测,宋璟一定叩阁力争,与公同死。努力而为吧,万代瞻仰,在此一举!”
  
  殿中侍御史张廷珪在一旁说:“早晨听说了正道,晚上死了也值了!”左史刘知几抖了一下笔帘,也跟着说:“千万不要玷污青史,累及子孙呀!”
  
  张说越听越心惊,自己已然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该如何是好?必须迅速作出决定,张说边想边进入大殿。
  
  武曌询问他听到过魏元忠说的话没有,张说低头不对。魏元忠有点害怕,以为他在想什么阴谋,大声说:“张说想和昌宗一起罗织我魏元忠吗?”
  
  张说瞪眼说:“元忠为宰相,为什么要学里巷小人之言?”张昌宗在一旁催促道:“快点说呀!别理他,只管快点照直说!”
  
  张说打定主意,挺胸仰头朗声说:“陛下请看,在陛下面前,他还这样逼臣说话,何况在外面呢?臣今日面对朝廷百官,不敢不以实情对质,臣确确实实没有听到魏元忠说过那样的话,是张昌宗逼臣作伪证!”
  
  张昌宗大惊失色,急喊道:“张说和魏元忠共同谋反!”
  
  武曌询问理由。张昌宗回答:“张说曾经称魏元忠为伊尹、周公,伊尹曾经流放太甲,周公曾经摄政王位,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张说冷笑道:“张氏兄弟是小人,怎么会懂得伊尹和周公的大道呢?陛下用宰相,不让人学伊尹和周公,那学谁呢?况且臣怎么会不知道今日听张昌宗的就会当大官,帮魏元忠就会灭族呢?但是臣害怕魏元忠的冤魂,不敢诬陷他。”
  
  武曌左右扫视,见男朋友花容失色,袒护道:“张说是反覆小人,应当一起关押审问。”将张说也下狱。次日武曌单独引问他,张说坚持魏元忠不反。
  
  正谏大夫朱敬则上抗表说:“魏元忠素称忠正,张说下狱无名,如果硬要让他们认罪,恐怕令天下人失望!”
  
  长安三年九月九日,重阳节,贬魏元忠为端州高要尉,高戬流放到岭南端州,张说流放到钦州。高戬和张说两个好朋友一起同行,风餐露宿,栉风沐雨,互相安慰,有时对酒当歌,有时借酒消愁。
  
  到了端州驿,两人依依惜别,张说写诗《端州别高六戬》相赠,诗去:
  
  异壤同羁窜,途中喜共过。
  
  愁多时举酒,劳罢或长歌。
  
  南海风潮壮,西江瘴疠多!
  
  于焉复分手,此别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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