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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女主出没

十一、女主出没 (第1/2页)

她有一个偏大的倒腰漏沙,洞口做的极小,临睡前搁下,第二天早上正好流尽,现下里头还有两指细沙,说明天还未亮。
  
  这么晚了,黑莲花会去哪里?
  
  晴光潋滟,微风卷来柳梢蝉鸣,满湖红菱乱颤,一水艳景。懒洋洋地靠在石栏上的林朝歌撩起袖子,撸出半截白嫩皓腕,拈着鱼食逗弄湖中锦鲤。
  
  柳宝如丝毫未察觉到绝望又唾弃的眼神,选择综合症发作到了极致:“你小子眼光一向好,你说我穿哪身衣裳去呢?红得嘛,好似太出挑,绿得嘛,又似太葱嫩,要不,这件藏蓝,不好不好,老气过头了,臭小子你快给我出个主意。”
  
  “……”一嗓子扰的湖底游鱼四散而窜,林朝歌气冲冲道:“我看你就一身绿,再戴个绿僕头最好不过了!”
  
  门口站岗的大爷偷听到这,忍不住探进个脑袋,嘴一咧露出八颗白晃晃大板牙:“小相公,那不是个大王八么”!
  
  四月份的天足渐温度高升,虽不至六月蝉鸣沙山,但也扰民得紧。
  
  早已早早褪下臃肿冬装,纷纷换上轻薄春装的诸多学子,不似往日拥挤于堂内一角,抱着暖炉汤婆子终日呜呼哀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反倒每日花枝招展,早中晚翌日不落,三三两两立与缠绕迎春花墙下,口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好似发情公猫,终日被一墙之隔的女学子挠得心口发痒,出口皆是酸得掉牙的穷诗酸词。
  
  其中倒也有聪明之人,与其一墙之隔得女院做起了生意,贩卖画像。
  
  最近天热暖风习习,午后的水被太阳晒的温度正好,林朝歌没加热水,直接便将脑袋伸进去,浸湿后搓奶皂。
  
  这种自制奶皂她自己也留了几块,用来洗头洗澡洗全身,用的还不错,清洗能力强,味道也甚得她心。
  
  林朝歌搓完将泡沫抹在头上,不小心起的多了,整个头上全是泡沫,她清的时候不小心进到眼睛里,有些刺痛,不敢睁眼,摸索着去找水瓢。
  
  那手伸进盆里,沿着盆边渐渐摸到中间,没摸着水瓢,反而摸到了一只手,修长,细白柔软,丰润白皙,活像个女儿家家?
  
  林朝歌先是吓了一跳,后反应过来压低嗓子,震动声带,声音就会稍稍磁性,淡定如常道:“你回来了。”
  
  林朝歌她还有个致命的毛病,没有喉结,找人请教过,有些女孩子也会长喉结,有几个原因,第一,是雄激素的分泌增多,第二,遗传自父亲,父亲的喉结特别大,就会显出喉结。第三就是瘦,只有瘦,瘦到脖子纤细,尖嘴猴腮,再多吃些阳性的东西,喉结从小培养,应当还会再长长吧。
  
  所以林朝歌不能吃胖,吃胖的话她的胸也会显出来。
  
  她以为是黑莲花,这院中除了他,又会来这里屈指可数,除了黑莲花,基本没别人。
  
  ‘白清行’也不说话,一只手撸起袖子,一只手舀水,浇在林朝歌头顶,林朝歌配合的拨了拨,将泡沫冲掉。
  
  “再舀一瓢洗手。”手上还有些泡沫,没办法揉眼睛,林朝歌眼睛疼,怕先冲了眼睛,待会冲泡沫的时候还会进眼睛,所以先冲的泡沫。
  
  ‘白清行’默不作声,听话的又舀了一勺,闷不吭声慢慢浇在林朝歌手上,将林朝歌两只手都冲得干干净净。
  
  林朝歌揉了揉眼睛,又用清水洗了洗,差不多后睁开眼,头发是湿的,垂在脑门前,林朝歌抬不起头,只稍稍一瞥,发现白清行的衣裳与平日不太一样。
  
  不似往日皎皎月牙白,深蕊红芙蓉月下妖娆,倒如清新淡雅清晨方抽出花苞儿的嫩黄迎春花。
  
  莫不是他也臭美,学着孔雀开屏?
  
  正当她揉了揉眼睛,睁眼时,头顶上方开了口,语调森冷,皮笑肉不笑。
  
  “林小郎君,多日不见你的小日子过得倒是多姿多彩”捏着木瓢的手咯咯直响,几日未见,王溪枫整个人消减不少,本就有些圆润的下巴细削如瓜子,一对含泪杏眸此刻犀利如刀,冷嗤的话自红润唇瓣吐出。
  
  闻声,林朝歌手底木盆轰然倒地,污水溅了一地,浸染衣袍处。卧了个大槽!!!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不得语,此情谁诉(误)。
  
  林朝歌脑袋僵硬转动,上下牙床咬得咯吱作响,不明多日未见,本应休假在家的王溪枫何时出现在此,眼露惊恐望着眼前一袭嫩黄罗衣,背脊挺直,好似蕴含着巨大坚韧的怒意。
  
  下巴微抬起,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这除了是王小公子这厮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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