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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奇怪的酒席

第二十章 奇怪的酒席 (第2/2页)

这的确违反常理。
  
  我有些迟疑:“丧太平说,那是画皮术……”
  
  “你不会真以为,世间有画皮术吧?他说就好使啊?他那张嘴能有句实话么?假如这些村民都是鬼,咱俩早去阴间报道了,你觉得区区一个丧太平,能吓唬的住它们?”
  
  我寻思也对,丧太平虽然把自己描绘的挺正直,但他心里装了太多事,说话喜欢拐弯抹角,这是他给我留下的唯一印象。
  
  “走吧,去看看热闹。”朱飞越饿的走火入魔,非嚷嚷着要去。我眼睛看东西都发黑,心里拒绝,腿却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
  
  关键是仔细想想,丧太平的那番说辞,的确漏洞百出,画皮这种邪术真的存在,那世界不就乱套了?
  
  我俩一惊一乍,像贼一样尾随着大姐,来到村西边,前面有个大户人家,院子里灯火通明,一副热闹的场景。
  
  阵阵饭菜香味传来,朱飞越眼睛都直了,要往里冲,我急忙拽住他,找了处偏僻的围墙边,向上指了指。
  
  爬上围墙后,我俩伸脖子往里瞅,这会雪已经停了,院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空地上摆了十几张桌子,座无虚席。
  
  正屋门前,站了个老汉,冲台下喊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屋里地方不够,委屈大伙坐外面吹冷风,实在过意不去啊。”
  
  “菜够硬就行,吹点冷风算啥啊?”下方的座位上,有个混小伙起哄道。
  
  大伙都跟着笑,那老汉咳嗽一声:“菜肯定硬,早上刚杀了两只大猪,我从县里请来的厨子,大家伙敞开了吃!”
  
  台下纷纷鼓掌,吹口哨,不一会开始上菜,每张桌先上八道凉菜,其中有酸甜鸭子,卤牛肉,凉拌大拉皮,拌肘子等等。
  
  我跟朱飞越那叫个馋啊,瞪了眼朱飞越,这小子眼睛直冒绿光,口水都在嘴角结冰了。
  
  男人们喝酒划拳,女人们交头接耳偷笑着,人们吵吵闹闹的开吃,这时我留意到,正屋地板上,跪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黑色大马褂,瘦几麻杆,头戴瓜皮帽,造型特像旧社会地主家儿子。
  
  女的则穿大红嫁衣,头上盖着红纱,看着应该挺年轻的。
  
  他俩应该就是新娘新郎了,我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他俩的背影,瞧不清正面。
  
  奇怪的是,小两口始终一动不动,跟假人似的跪在那,而且跪姿相当僵硬,瞧着非常渗人。
  
  正对小两口面前,摆放着一张太师椅,坐着个身穿白衬衣的男人。
  
  我眯眼一打量,吓的差点摔下去,那人正是山上怪客——梅连舟!
  
  而那古怪的小两口,居然跪倒在梅连舟面前,难道说,梅连舟还是他们的长辈?
  
  几乎在我认出他的刹那,梅连舟突然抬头,朝围墙方向瞧去,阴嗖嗖笑道:“来都来了,别鬼鬼祟祟的,进来喝杯喜酒吧。”
  
  我和朱飞越使了个眼色,跳下墙就跑,背后传来梅连舟惨绝人寰的笑声:“丧太平就藏在村里,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不给梅某人面子是吧?好,我这就去杀了丧太平,你俩以后留在村里,再也别想走了。”
  
  我们只好停下脚步,低着头,乖乖走进院子。
  
  在村民们怪异眼神的注视下,我俩颤颤巍巍走到正屋跟前,直到此时,我才看清楚梅连舟的长相。
  
  这人三十来岁,国字脸,留山羊胡,五官普普通通,远没有丧太平耐看,但眉宇间却看不出任何喜怒,整张脸板成个平面,双眼充满死气,瞧起来特别怵。
  
  “梅师傅,这俩小孩哪嘎达的?瞅着怪面生。”老头指着我们问。
  
  梅连舟阴阳怪气道:“他们是我仇家的徒弟,给我招待好,等散了席,带他们来见我。”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黑白交替,急忙大声分辨:“不……我们和丧太平不熟,更不是他徒弟,你误会了。”
  
  梅连舟没理我,起身走进里屋,听说我是仇人派来的,老头脸色变得不详,朝下面招了招手,立刻跳出四五个农村汉子,粗鲁地把我们拽到一桌酒席前,强按着坐下。
  
  望着一桌子好菜,我舌头都快融化了,一个人饿到极致,居然能忘记身处险境的恐惧。
  
  没记错的话,是朱飞越先动的筷子,一天多没吃东西,这小子饿急了眼,一手抓着盘青椒皮蛋,另一手抢过碟卤牛肉,也不用筷子,抓起来就往嘴里猛塞。
  
  这吃相,把周围人都看傻了。
  
  我留了个心眼,快速扫视了一圈,我们这桌至少十个人,我挨个瞅过去,没看出来什么不对,都是标准的东北农村脸谱。
  
  第二次,我放慢速度,每个人都花两分钟观察,依旧没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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