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记八十五 征兵

手记八十五 征兵 (第2/2页)

“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闻异事。这个蛮人吃的这是第二头牛了吧？”
　　
　　“你说，那么大一头牛吃到他的肚子里，为什么他还能吃的下？他全都给消化了？”
　　
　　“嗯....，兄弟，我和你有着相同的疑问。总之，赶紧烤吧，那家伙还远远没吃够。”
　　
　　“哎，要是举办一场大胃王比赛；对于整个帝国来说，他都不会有对手吧.....”几个炊事兵虽然嘴中絮絮叨叨，可却手上娴熟的烤着肉，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速度。而休伯特呢？简直就像是个人形绞肉机，任何肉类都畅通无阻的从他的喉部到胃里，偶尔感到口干会咕咕咚咚往嘴里灌上几升的啤酒。速度快到就像没有咀嚼任何食物一样。
　　
　　“我们——嗯，我，也是来参军的。我也想试一试飞船驾驶员”
　　
　　“那么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呢？”
　　
　　“卡车司机，我原本是一名。”
　　
　　“那你为什么不应聘做部队的卡车司机呢？”
　　
　　“不不，卡车司机的活儿我可干不了。我干一辈子卡车司机了，也该开一次战斗机了。”
　　
　　“请进去，并敲开3201号房门见一下军医好吗！”
　　
　　“这是要去体检吗？好激动”
　　
　　“3201那名医生是专门医治人精神方面的专家，好了下一位。”
　　
　　“你是什么意思？”
　　
　　“听着，小伙子们，知道为什么他们派我来这儿露脸吗？”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长官。”
　　
　　“因为政府根本不在乎你们参不参军！因为对于某些人——太多的人——来说，这一切不过是走个形式，服役一期之后，获取公民权，能够在领口绣上名牌说你是个退伍军人……不管见没见过战场。
　　
　　但如果你确实想服役，我们不能口头阻止你，我们不得不接收你，因为这是宪法赋予你的权利。它说任何人，男人或是女人，与生俱来就拥有服役并获得公民权的权利。但事实上，除了那些光荣的职业军人外，我们已经很难为所有志愿者找到合适的岗位了。你们不可能都成为真正的军人，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况且志愿者中的大多数压根儿不是当兵的料。”
　　
　　“知道怎么成为军人吗？”中士，哦，此时应该称呼他为士官长才对。他又追问道。
　　
　　“不知道，长官。”
　　
　　“大多数人认为只需要两只手、两只脚，外加一颗笨脑袋。这种货色当炮灰还行，远古时代的酋长也许觉得手下有这种兵就够了，但我需要的士兵却必须是个专家，技能之高，放到其他行当里随便就能混个硕士。
　　
　　我们不会启用任何笨蛋。所以，为了打发那些坚持要服役、却缺乏必需技能的人，我们不得不发明出一系列肮脏的、恶心的和危险的工作，让他们在服役期满之前就夹着尾巴回家去……至少让他们在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里牢记他们的公民权来之不易，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就说刚才在这儿的那个小姑娘吧，想当飞行员，我希望她能实现愿望；我们总是需要好飞行员，好飞行员数目不够。但如果她没能通过考核，可能只好把她派到飞船的顶部去做观测员。
　　
　　那儿除了人造光线外，她什么都看不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会变红，干上一阵子繁重肮脏的体力活儿，她的手指头也会长满老茧。”士官长克说着，便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触目惊心的伤疤和烧痕布满他的身上。仔细找了足足有一分钟都没有看出来他身上哪怕会有一块好肉。
　　
　　“你们在这里只会有伤痛和汗水，我不希望你们的父母收到一份令人抱歉的电报。也许你会觉得我只是倒霉，其实我已经是最幸运的那个了。我是老兵里面罕见的四肢齐全并没有任何致命内伤的人。往往老兵的结局只有被送到棺材里。”
　　
　　“所以，你们还是回家去吧。继续做你的卡车司机或者找份平凡却没有任何危险的工作。军旅生活既不是度假也不是那种浪漫的探险。”
　　
　　“我还是要参军。”
　　
　　“我们也是。”后面不少陆陆续续的应征者也异口同声。
　　
　　“你们无权挑选服役的部门，这个你们懂吗？你们最大的可能也只是些普通的大头兵。”
　　
　　“我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更改。”卡车司机小伙子说到。
　　
　　“很好，现在开始，做出宣誓并准备体能测试吧。帝国的飞船马上就要起飞了！”瑞克在一旁点了点头，认同他们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