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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若知你情根深种,又何必与你相遇

4.若知你情根深种,又何必与你相遇 (第2/2页)

三娘知道张辛夷安慰她的好意,勉强笑了,点点头,躺在床上,不过多久便睡了。
  
  张辛夷坐在床边,端详着三娘的脸,想着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情,若有所思。
  
  张辛夷这日累极了,不过几刻,便在三娘身旁睡着了。
  
  与此同时,一个山洞中,黑黢黢的,血腥气味很浓,墙壁上还摆着几个鲸的头骨,非常渗人。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她来了?”
  
  匍匐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答道:“是的,大人。”
  
  “来了就好,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等了你这么久,终于要来了。”那中年男子扯着干涩的嘴巴的笑了,一瞬又变了脸色,阴恻恻的说:“你,下去,传我命令,来了便活捉,不许伤她分毫,当然,若是不听话,你们给些教训也无妨,懂了吗?”
  
  “是。”那男子应完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翌日。
  
  张辛夷决定再去昨天贩卖消息的地方碰碰运气,准确来说是找麻烦。她昨天除了去过那,就没去过什么地方了。
  
  这次三娘也提出要同去,张辛夷想了想没有拒绝,有三娘在也多个保障,况且这小丫头今天恐怕也是非去不可了。只要两人都罩住脸,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路上。
  
  三娘猜测是否在路上被下了灵力,张辛夷立马否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你也知晓,捕鲸族一族民风淳朴,只懂得射杀鲸类,唯以生存。”她沉默片刻,“外来者也少,这种临海的边陲之地会这种古怪术法的人不多。还有一种可能性,除了三娘你,还有其他鲸类幻化成人,只是这鲸灵修的术法怕是和你所修术法不尽相同。”
  
  三娘讶异:“此话怎讲?”张辛夷不语,笑了笑。三娘顿悟,有邪必有正,我们是正,那暗处之人必是非人。
  
  “那辛夷,你可以把你想到的都告知与我吗?我不是有意窥探,只是想为你分担几分。”三娘拉住张辛夷的袖子,这是她对亲近之人常做的事,“三娘是鲸灵,可能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是我也想做些事情,毕竟在这里,三娘只有你和尤许两个亲近之人。”
  
  张辛夷露出笑意,她也是。
  
  “三娘,我跟你说过,我的那个世界乌烟瘴气,可也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驱散这片黑暗。”张辛夷回忆起她和他之间的故事。
  
  “你呀,来到这就不要那么拘谨,放开一点,尤家少爷真真是羞涩的紧。”少年笑了,劝他的人看他笑的模样觉得好看极了,这尤家少爷果真是耀眼明珠,世事芳华!明明是一副多情的模样,却让人生不了亵渎之心,反而忍不住敬他。
  
  那时三娘不认识尤许,尤许也不认识三娘,金都也没有红门馆,只有被抄家沦落烟火之地的三娘。
  
  她那个时候没有名气,长得好看也只是无用功,不少的人想要捧她,代价却是她的身体,三娘自是不愿,得罪了不少人,也听过不少腌臜话,可不愿就是不愿。
  
  她虽沦落,可贵女做派依旧存在,只是学会了忍气吞声,学会了矫揉造作,学会了逢场作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舞女”。
  
  “三娘,你今天必须给上去,今天来的都是些拿你几条命都换不来的贵人。”她丑恶的嘴脸让三娘作呕,但违背不了她的命令,即使她不愿。三娘应了一声便往外面走去。
  
  或许也该庆幸。
  
  姜红色的旗袍衬得她唇似朱丹,冷情哀艳。她脊背笔直,毫无俱意与谄媚,三娘走出后只有寥寥几步,每一步却都敲打在在场人的心里,就连尤许心上也泛起了些许涟漪。
  
  “你看,这里最美的舞女出来了,她当真是尤物,尤小公子,你可喜欢?”
  
  三娘低头任他们打量,此刻她就是被挑选的货物,她扯起嘴角一笑,里面饱含了悲伤和无奈,还有对这些酒肉之弟的讽刺。
  
  她本是藏着笑,却被尤许看的明明白白,他很有兴趣,本来他是来这调查案子的,没想到遇到了刚被抄家且说灭了满门的张家大小姐张辛夷。
  
  尤许手一指:“就她了。”声音没有半点波澜。旁边的人也都满意的笑了,这公子爷总有喜欢的东西,这不就找到了吗?
  
  “好极!这是三娘,姿色上乘,配公子的身份。”
  
  “诶,怕是说错了,什么配公子的身份,小小舞女怎就配尤小公子了?”
  
  “小人吃酒醉了,望尤小公子莫怪莫怪。”
  
  尤许没说话,似笑非笑:“无事,叫她过来。”
  
  三娘不敢抬头,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一接近他就被拦腰抱起,三娘挣扎,难道今日真的要栽了吗?尤许抱着她就走向了包厢内。周围的人了然的笑了笑,继续吃起了酒,讲起了闲话。
  
  尤许抱着三娘进了包厢后就把她放在了桌子上面,看她一脸防备的样子,尤许觉得很有趣。
  
  “张辛夷?”尤许接近她的脸,看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三娘一愣,多久了,有多久没人叫我真名了,他,他怎么知道!他是谁,三娘抬头,眼神不善:“你是谁?”
  
  “我是谁?救你的人。”尤许坐在椅子上,他面色极为英俊,既有该有年龄段有的稚气,又有世事尽握在手中的成熟。
  
  “你是三娘,以后张辛夷这名字便忘了吧。”他拿起水杯喝起了茶,雾气腾腾,罩住了他的脸,有一种朦胧之美。
  
  尤许扫过她修长白皙的腿,眼神略暗,在她察觉前早已移开视线,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二人交锋,如若有人,那么在他们眼里可是一副佳人心悦的美景,倒真是一对璧人。
  
  三娘看人本事还是尚可的,她觉得此人不简单,他说要救她,为什么,我三娘没那么有价值。她放下防备,自行从桌子上下来,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饶有兴致般看着他:“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尤许见她露出真实性情,微微一笑:“不继续唱戏了?”三娘冷哼一声:“公子说笑了,我何时唱过戏?”
  
  尤许也没为难她,徐徐道来:“张家私藏军械这案子是真,你可有意见。”三娘摇头。
  
  “没有最好,这是张家犯下的罪过,你们受着的是果,有因必有果。”他轻蔑一笑,“可张辛夷,我不管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跟你讲,若有人察觉,你觉得你还有立足之处吗?”
  
  “这些道理我需要你再来提醒一遍吗?”三娘何尝不知这些,只是没有脱身之法,若离开这柳巷,能否活过明朝都无从得知。
  
  尤许用手的指关节敲着桌子:“莫急,我帮你是因为你对我有价值。”
  
  “什么价值?”
  
  “你跟我。”
  
  三娘愣住,她看着他的眼睛,很亮,说的话不假,他是认真的。果真,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怒骂:“呵,三娘不曾想过连你这样风华的人内心也是如此肮脏,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尤许大笑:“三娘,你莫不是真想让我如此才会故意这么说?”她看他笑得开心,好像被逗乐般。
  
  原来不是那个意思?眼中闪过一点失望,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情报网。”
  
  自那天起,金都多了那么一个景象,先前的秀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红门馆。
  
  秀苑是尤许暗中搞垮的,红门馆则是三娘找的地段买的地契。就在这前不久,三娘几乎天天待在尤家少爷尤许身边,被众人议论纷纷。
  
  “这就是我和尤许的初识,他对我有恩,是师傅,也是崇拜的人。”张辛夷看着已经听的入迷的三娘有点好笑,想起这番旧事好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一般,如今物不是人也非。
  
  “后来呢?”三娘问。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他们吵了一架,三娘爱上了扶持她的尤许,尤许却从未表露心意,甚至在察觉以后,慢慢与三娘保持了距离。三娘也问过为什么,她能感觉的到他也爱她。
  
  三娘对着尤许大吼:“你总是不肯面对现实,尤许,你可知这是懦夫行径?”
  
  尤许满不在乎般回道:“谈何懦夫?我又未曾造假,我所说都是真的,三娘,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三娘擦干泪水,苦笑:“算了,若你能面对,那我倒是觉得是虚假了。”
  
  尤许看到她倔强的背影离去,痛苦的将拳头砸向桌子,木质桌子被砸出一个凹口,里面还掺杂着木屑,血又浸在了其中,诡异又美丽。
  
  我何曾不想?我只是不能。
  
  “我记得那天我吃了酒,被两个人缠住,我那时好像是赌气般也就随了他们,他们扶着我,感觉好像要被带入房间中,如果他没来,醒酒后的我可能无意在世上苟活。”
  
  尤许见那个女人与其他男人调笑,内心涌起愤怒,冲了上去将那两人揍在地上,被打的两人本想咒骂和动手,看到是尤家少爷便道歉似的走了。
  
  三娘身子歪歪扭扭,快要倒下的时候被尤许拉住,他在她耳边威胁:“三娘,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三娘娇笑出声:“我听话?关你何事?”
  
  “关我何事?今日便让你看看关我何事。”他瞧着醉酒后的三娘风姿更甚,巧目盼兮,嘴唇也显得越发诱人,他不受内心控制,像是要放肆一回般吻了上去,三娘眼睛瞪大,手试探般攀上了尤许的肩头。
  
  尤许抱着三娘进了他的房间,他把她扔在床上,便不再管她。
  
  三娘离了他的怀抱有点失落,闹了起来:“尤许,你是男人吗?”
  
  尤许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话,今日他已然破戒,他不能这么做,不可有爱,不可有软肋。
  
  “三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愿意听?”尤许语气温柔。三娘点头。
  
  “这是秘密,三娘要烂在肚子里,到了明天便忘了吧。”
  
  “我是妖树,你懂吗?百年成精,可以长生,我不曾吸取精气。”他看着三娘,三娘认真的听着,“因为我觉得那很脏。或许你有疑问,我为什么又是尤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真正的尤许其实早在孩提时就已死去,现在早已成了一副骨架。我幻化成他的模样,成了尤家少爷,有了人类的身份,扮演了一个父亲的孩子。”
  
  三娘不曾惊奇,在她眼中,他就是他,无论是何种身份,她问:“那为何不能……”
  
  尤许低下眼眸,沉默着。
  
  没听到回答的她就被他催眠睡去,第二天醒来回忆起,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抹去她的记忆,也许他也想她记得,他爱她。
  
  第二天,尤许走了,一走就是三年。
  
  “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故事。是不是觉得很讽刺?”张辛夷冷笑,什么长生,她一概不管,她也想明白了,尤许是怕她死了,就找不到她了,那还不如未曾拥有。
  
  三娘却觉得不然,尤许肯定去找法子了,让他们能一直在一起的法子,她说:“辛夷,你觉得他会去什么地方?”
  
  张辛夷摸着她的头,淡淡的讲:“不知道,也许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因为他不在了。”
  
  “什么意思?”不在了,是……死了吗?
  
  张辛夷在挣扎,但最终放弃:“三娘,如果我说你的尤许是我的尤许的其中一个碎片,你会不会……”三娘听到这句话猛的一惊。
  
  “三娘,你不要着急,我慢慢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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