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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抄了

675抄了 (第1/2页)

莫夫人微微蹙眉,心里对端木纭的做法多少是有几分膈应的。
  
  中原数千年来都崇尚孝道,百善孝为先,本来嘛,哪怕贺氏是继祖母,那也终究是长辈,端木家纭这样把长辈赶出家门,实在是有违孝道,说句重话,家法打死都不为过。
  
  莫夫人这么想着,再看向贺氏时,目光中难免流露出一丝同情,嘴上借口还有事,匆匆地告辞了。
  
  莫家的马车沿着权舆街飞驰而去,贺二夫人放下了窗帘,唇角翘了翘与贺大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贺家的马车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悠悠地驶去。
  
  回贺府的一路上,贺大夫人和贺二夫人都没闲着,但凡遇上认识的人,就立刻把人家拦下,逢人就把端木纭把贺氏赶出府的事哭诉一遍,一路走,一路说,硬生生地把从端木府到贺府的这段路走了足足两个多时辰。
  
  贺家有心造势,一传十,十传百,当天下午京中就有不少府邸都得知了这件事,也传到了正在文华殿的端木宪等人耳中。
  
  其他几个内阁大臣看向端木宪的目光登时就变得十分古怪。
  
  作为官员,最忌家宅不宁,毕竟古语有云: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
  
  也就是说,一人连自家这区区一屋都不能治理,还能治理国家吗?!
  
  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官员栽在了这一点上,因此被贬被黜,或者不得不自行辞官。
  
  端木宪作为首辅,纵容孙女对妻子不敬更是大忌啊!
  
  几个内阁大臣暗暗地交换着眼神,有人惊疑,有人不以为然地摇头,有人只等看好戏,也有的忧心忡忡。
  
  “端木兄,”游君集一向与端木宪交好,拉着他去隔壁的偏厅说话,好意地劝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看你还是赶紧把人给接回来吧。”
  
  按照游君集的看法,贺氏终究是端木宪的正室,就算贺氏有万般不是,夫妻间闹得再不开心,也不该任由贺家把人带走了。这么做,总是为人诟病,不太明智。
  
  “……”端木宪沉默地端起了茶盅,慢慢地以茶盖拂去茶汤上的浮叶,一下子又一下,眸光闪烁。
  
  碧螺春的沁香随着升腾而起的热气钻入鼻尖。
  
  今早家里发生的事,端木宪并非是一无所知,端木纭上午第一时间就派人与他说了永禧堂走水,以及唐氏、唐大夫人和贺家人把贺氏从永禧堂“救”了出来。
  
  联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弹劾,端木宪是聪明人,立刻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件事的幕后推手是贺家和唐家啊!
  
  端木宪眯了眯眼,眸色深邃,眼底露出一丝嫌恶。
  
  他也厌烦贺、唐两家没事找事,所以,他对端木纭派来的嬷嬷说,这事由端木纭处理便是。
  
  不过,端木宪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端木宪心里暗暗叹气:恐怕是贺家趁着自己不在,试图以贺氏来威胁大孙女,可是以大孙女的个性又怎么会任人拿捏,十有**没理会贺家。贺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带走了贺氏,还故意把事情给闹大了。
  
  贺唐两家闹得这么厉害,怕是还有下招!端木宪眼神微冷。
  
  见端木宪沉默不语,游君集好声好气地又劝道:“端木兄,只要尊夫人回去,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
  
  只要立刻把贺氏接回端木家,就算现在外面有些个流言蜚语,也可以不攻自破。
  
  “走就走吧。”端木宪放下茶盅,淡淡道。
  
  在短暂的混乱后,此刻他已经开始冷静了下来,心里有了决定。
  
  这几年来,虽然贺氏被软禁在永禧堂里,但是除此之外,他对贺氏也没亏待一分。这两年的朝局这么乱,以贺氏的性子,如果由着她瞎闹,自己怕是每天都要给她擦屁股,甚至于,端木家早就遭罪了!
  
  游君集还以为端木宪是在赌气,急了,正色又道:“端木兄,这件事你还上点心得好,再闹下去,不但对你那大孙女的名声不好,对你也不好。你仔细想想,这不就证实了王御史先前的弹劾吗?!”
  
  弹劾?!端木宪一想到那通弹劾,就忍不住想到了岑隐,眉头微皱,神情变得十分微妙。
  
  那日岑隐随口把王御史的弹劾压下,明显是在偏帮自己,他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大孙女端木纭?!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岑隐也对端木纭有意……
  
  仅仅是想到这个可能性,端木宪就觉得脑门一阵阵的抽痛,揉了揉眉心,脑子里混乱如麻。
  
  相比之下,他被人弹劾以及贺氏的那些破事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岑隐和端木纭。
  
  只是在心中把这两个名字摆在一起,端木宪就觉得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感觉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滋味复杂到无以复加。
  
  不想了,不想了!
  
  端木宪赶紧放空大脑,对自己说,反正过一天是一天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游君集见端木宪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揉眉心,一会儿垂眸思索,以为他在忧心贺氏的事,再道:“端木兄,反正今日也没什么要紧事,你还是先回府去吧。”
  
  两人正说着话,正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而来,就见礼部尚书于秉忠和兵部尚书沈从南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前者的手里还拿着一本折子。
  
  “端木大人,”于秉忠径直走到端木宪跟前,把手里的折子递给了他,眼神微妙,“方才王御史又上了折……”
  
  都察院那边每天都要上很多道弹劾折子,于秉忠特意亲自把这道折子拿来给端木宪看,自然是因为王御史这次弹劾的对象又是端木宪。
  
  端木宪与游君集互看了一眼,约莫也猜到了这道折子里写的事十有**跟他们方才说的这件事有关。
  
  贺、唐两家果然是有了下一步动作。端木宪一边想着,一边随手把折子打开,一目十行地往下看着,微微挑眉。
  
  这一次,被弹劾的人不仅是他,连他的大孙女端木纭也被牵扯了进去:
  
  一说她十八岁大龄未嫁,有违律法;
  
  二诉她在家中兴风作浪,闹得家宅不宁;
  
  三斥她对长辈不孝不敬,强行把继祖母贺氏赶出端木家。
  
  王御史义正言辞地表示,按大盛律法,女子十六岁还未出嫁者,应该由官府做主配婚或者自梳,若是端木纭不从,自当剃了头发送去庵堂当姑子。
  
  在折子的最后,王御史还斥端木宪知法犯法,蓄意包庇端木纭,当同罪,也当重罚。
  
  端木宪一口气看完了折子,神色变得十分古怪,说不出是惊是怒还是不敢置信。
  
  大盛律例中,确实是有王御史说的这一条,这是大盛朝初立时,太祖皇帝定下的这条律法,此外,太祖皇帝还拟了另一条律法,规定若是家中有姑娘超过十六岁未嫁,要另外多交一份赋税。
  
  之所以定下这两条律法是因为建国初期人口稀少,女多男少,国家必须鼓励婚配,才能令百姓多繁衍后代,以增加人口。
  
  待到后来人口增长,太宗皇帝就取消了关于赋税的那条律法,前者也基本是名存实亡。
  
  若非这事关自家,端木宪简直是要笑出来了。
  
  连别人家的姑娘嫁不嫁,御史都要管,还真是闲得可以!
  
  端木宪的神色实在是太过古怪,让游君集有些捉摸不透。
  
  他伸手接过了那道折子,飞快地也看完了折子,更急了,又道:“端木兄,我立刻写折子给你辩驳。”
  
  “……”端木宪没说话,儒雅的面庞上更复杂了。
  
  一旁的沈从南一直看着端木宪,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叹道:“端木兄,你也不能光顾着公事啊,也得考虑一下府里小辈们的婚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要是闹出什么丑事来,坏的可是阖府的名声啊!”
  
  沈从南眸底掠过一道精光,心里多少有几分幸灾乐祸。
  
  其实他与端木宪并无什么恩怨,在朝**事多年,也有几分面子情,但是这点面子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端木宪可是首辅,要是他因为这件事倒下了,首辅的位子自然就空了出来。
  
  而有机会问鼎首辅之位的也就这么几人而已。沈从南眼底闪着名为野心的光芒。
  
  端木纭的婚事?!端木宪看看沈从南,又看看那道折子,眼角一抽一抽的,无言以对。
  
  他该把端木纭许给谁?
  
  许给岑隐,还是许给旁人?
  
  无论是哪种,结果似乎都很“可怕”。
  
  端木宪的头又开始痛了,完全不敢想下去,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沉重与无奈来。
  
  看在旁人眼里,都以为端木宪是惊怒到哑口无言。
  
  这时,工部尚书慢悠悠地负手走了进来,也看到端木宪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端木大人,沈大人说的是,这持家不严可是大忌啊。”工部尚书做出一副忠言逆耳的样子。
  
  于秉忠约莫也知道沈从南和工部尚书在想什么,只作壁上观。
  
  反正他资历尚且,这礼部尚书的位置也不过坐了才半年,就算首辅的位置空出来,怎么也轮不到他。对他而言,谁做首辅都一样,反正他谁也不得罪就是了。
  
  沈从南悠闲地在一旁坐了下来,与端木宪只隔着一个如意小方几。
  
  他的唇角翘得更高了,心头一片雪亮:也难怪端木宪着急,这一关恐怕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了。
  
  毕竟王御史这次的弹劾与之前的几次可不一样,是有证据的,万一贺氏豁出去了,站出来自证被端木宪虐待,那么端木宪和端木家,尤其是端木宪的那个长孙女,肯定都讨不了好。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游君集也想到了这一点,却是忧心忡忡。
  
  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再次催促端木宪道:“端木兄,你还是赶紧回府去主持大局。要是你家孙女知道这件事,怕是要急坏了。”
  
  官员被御史弹劾常见得很,就是所谓的清官名臣也免不了被人弹劾几次,但是牵涉到待字闺中的姑娘,还是比较罕见的,大盛百余年间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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