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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状告

830状告 (第2/2页)

端木朝与小贺氏也同样看到了大门内的端木宪,夫妇俩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端木朝扯着嗓门嚎啕大哭起来:“父亲!母亲重病了,快要不太好了,求父亲念着以前的夫妻情分,看在几个儿女的份上,陪我们回去看看母亲吧。”
  
  小贺氏捏着一方帕子,不住地拭着眼角的泪花,眼睛红彤彤的,哽咽道:“父亲,母亲以前是有错,但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您就去看看母亲吧。母亲她知错了。”
  
  端木宪看着跪地不起的端木朝夫妇俩,脸色越来越阴沉,仿佛有层层阴云笼罩在他脸上似的,难看极了。
  
  他可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即便真的那么不巧,他们也不该选这个时机过来。
  
  今天是礼部来下聘的日子,消息早就传遍了京城,老二他们肯定也知道,所以,就算贺氏现在真的快病死了,老二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哭喊,至少也要等下聘后再来“求”。
  
  更何况,自己早已经休妻,从此夫妻是陌路人,贺氏死还是活,压根儿不需要跟他说。
  
  老二夫妇俩怕是别有用心吧!
  
  端木宪目光冰冷地朝端木朝射去,冷声道:“你们两个立刻走!”
  
  端木朝的眼睛更红了,在地上膝行了两步,悲怆地看着端木宪,又道:“父亲,儿子不走!”
  
  “这是母亲最后的愿望了,她就想见父亲一面而已,一日夫妻百日恩。父亲,您连母亲临时前那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肯成全她吗?”
  
  端木朝仰着头看着端木宪,一副孝顺儿子的样子。
  
  端木宪毫不动容,更没有心软。
  
  他眯了眯眼,声音更冷:“你们两个真的不走?”
  
  “父亲,您不答应我们,我们就不走!”端木朝皱紧了眉头,义愤填膺地说道,“您怎么能为了小丫头的这点小事,就不顾母亲的生死呢!”
  
  端木朝握着双拳,看来又伤心又气愤。
  
  “是啊,父亲,母亲有万般不是,她现在眼看着就要……您就当可怜可怜她吧。”贺氏用帕子抹着眼泪,抽噎着说不下去。
  
  听这对夫妻一唱一和,端木宪也能确定了。
  
  老二的确是知道今天要下聘事,甚至他们俩多半是掐着时辰故意挑这个时间来的。
  
  礼部下聘择的是吉时,若是有心,想要知道时辰并不难。
  
  端木宪直直地凝视着端木朝,觉得身心疲惫,浑身透出一股沉郁的气息,语调平平地质问道:“老二,你到底想干什么?”
  
  端木宪其实也是可以下令把端木朝和小贺氏拖走的,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不太好,端木朝要是闹腾不休,恐怕会耽误吉时,再加上……
  
  端木宪蹙眉朝周围看了一圈,这里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百姓,这些百姓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不是说今天要来给端木四姑娘下聘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听这两人方才喊首辅父亲,他们是首辅大人的儿子儿媳吧?”一个青衣妇人指着端木朝夫妇俩问道,“那他们说的母亲岂不是首辅的夫人?”
  
  “妹子,你不知道吗?”旁边另一个满脸皱纹地老妇热情地说道,“首辅大人早就休妻了!”
  
  “真的吗?我是去年才搬到京城来,这首辅的夫人犯了什么错,才会被休了?照理说,这有儿有女,儿孙满堂的,不至于啊”
  
  “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我也来了,听说是首辅的夫人伙同娘家人在府中纵火呢!”
  
  一说到娘家人,不少人都觉得自己悟了,这年头为了娘家和夫家闹翻的蠢妇不在少数。
  
  “不过这首辅的夫人病得都快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好歹夫妻一场,首辅怎么也该去看看人家才是。”
  
  “说得是。”
  
  这些百姓越说越热闹。
  
  端木宪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这些百姓都是知道今天礼部要来给皇帝下聘,知道自家四孙女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才特意来瞧热闹的。
  
  现在让端木朝和小贺氏这么一闹,来得人就更多了,还把贺氏的事旧事重提,这要是撕破脸闹起来,场面只会更难看。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等传扬开去,只会坏了这大喜的日子,以后旁人提起新帝给皇后下聘时,怕是只记得来闹事的端木朝夫妇和贺氏了。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可就变成一场笑话了!
  
  端木宪的脸色越难看,端木朝的心里就越得意,眸底掠过一抹利芒。
  
  他就知道他抓到了父亲的软肋。
  
  端木朝重重地对着端木宪连磕了三下头,磕得额头一片青紫,继续苦苦哀求道:“父亲,儿子求您了。您就跟儿子回去看看母亲吧。”
  
  当他再次仰首看向端木宪时,一颗颗泪珠已经在眼眶中打滚,一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样子,忍辱负重。
  
  端木宪板着脸,撩袍跨过了高高的门槛,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台阶下的端木朝,冷声道:“老二,我不想和你猜来猜去地绕圈子,你想做什么,就直接说吧!”
  
  端木朝闻言,嘴角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翘了翘,心里愈发得意了:这件事差不多成了!
  
  小贺氏也是欣喜不已,勉强压抑着心头的狂喜。她没抬头,只是抓着帕子装模作样地抹着泪。
  
  端木朝以袖口擦了擦泪,委婉地说道:“父亲,母亲生病了,儿子现在也没差事,这看病要钱……儿子眼看着入不敷出……”
  
  端木朝分家时分了那么多的田庄和产业,又怎么会没钱给贺氏看病,他言下之意很明确了,其实就是变相地逼迫端木宪给他谋份差事。
  
  “……”机敏如端木宪如何听不明白,嘴角紧抿。
  
  端木朝继续说道:“父亲,四侄女的婚事再重要,但您也不能不管母亲的死活啊,这让四侄女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端木朝的音调拔高了不少,威吓之意溢于言表,但神色间却做出一副真诚的样子。
  
  不过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周围围观的百姓就更多了,好奇地张望着,打听着。
  
  权舆街的尽头,还能看到还有更多人再聚集过来。
  
  端木宪的脸色又阴沉了三分,大管事更是汗如雨下,生怕场面难以收拾。
  
  大管事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了一步,凑到端木宪耳边小声地提醒道:“老太爷,吉时快到了。”
  
  等礼部的人到了,这要是端木朝硬拦着不让礼部的人进门就不好看了。
  
  这要是平时,先把人赶走法子多的是,可以让护卫动手,也可以去请京兆府的人来,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四姑娘的大好日子,绝对不能让人破坏了,大管事也心知二老爷的倚仗就是这个。
  
  然而,四姑娘是老太爷的心头肉,老太爷就是看穿了二老爷的意图,也不能委屈了四姑娘。
  
  端木朝昂着下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父亲,四侄女今天可在府中?儿子相信她要是听闻她祖母病了,一定也会‘担心’……”
  
  “够了!”端木宪出声打断了端木朝,声音冷硬,“我知道了。”
  
  最后四个字端木宪说得是咬牙切齿。
  
  端木朝心下更得意了,他就知道父亲一定会屈服的。
  
  端木朝顺着杆子往上爬,道:“我要父亲给我一个承诺。”
  
  “我相信父亲您一言九鼎。”小贺氏接口道,眼睛里早就不见一点泪光,闪闪发亮。
  
  端木宪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徐徐道:“你明天去吏部吧。”
  
  被儿子用这种方式要挟,端木宪的心里自是恼的,冷笑地暗道:老二不就是要一个差事嘛,朝廷的差事多得是,自己如他所愿给他一个就是。还要看他能不能担得下!
  
  “你好自为之!”端木宪意味深长地看着端木朝说道,带着几分警告,几分冷然。
  
  端木朝闹了这么一通,终于得偿所愿,哪里还会在意这些。
  
  “多谢父亲。”端木朝喜出望外地对着端木朝作揖,笑得眉飞色舞,飞快地与身旁的贺氏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夫妻俩都觉得还是女婿能干!果然被女婿说对了,自家爹就是要面子,今天这个机会正正好,错过了,就没下次了!
  
  端木朝生怕端木宪又改变主意,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土,笑呵呵地说道:“父亲,儿子回去照顾母亲了,今日是四侄女的大好日子,儿子就不耽误父亲了。”
  
  “父亲,儿媳也告辞了。”
  
  夫妻俩得偿所愿,也不再久留,上了自家的马车,就匆匆地离开了,而路边那些围观的路人完全没看懂这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地面面相看。这夫妻俩方才不是说他们母亲重病呢,怎么现在又走了呢?!
  
  端木宪转过身,又跨过门槛,往外书房方向走去,把府外的喧喧嚷嚷抛诸身后。
  
  微凉的春风迎面而来,端木宪一路沉默,越走越快。
  
  “……”大管事看着端木宪僵直的背影,心里担忧不已。
  
  突然,端木宪停了下来,抬手捂着胸口,气息起伏不定,连带面色也有些发白。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渐渐地把心口的郁气压了下去,仰首遥望着碧蓝的天空,静止不动。
  
  管事想起上次老太爷小卒中的事,忧心忡忡地皱起了眉头,真怕老太爷会被二老爷给气病了。
  
  太医说了,老太爷不能动怒,万一引发大卒中,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大管事上前两步,走到端木宪的身侧,试探道:“老太爷,要不要去叫大姑娘和四姑娘……”
  
  端木宪抬手打断了他,揉揉眉心道:“不必了。”
  
  今天是好日子,他一个人生气就够了。
  
  就是因为是好日子,他才不想出任何意外。
  
  端木宪的眼眸变得越来越深邃,他这把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今天的事其实也就是小事,只不过因为端木朝是他的亲生儿子,才让端木宪的情绪起了如此大的波动。
  
  大管事跟着端木宪几十年,对端木家的情况再了解不过,心里也是唏嘘,暗道:幸好大少爷是个好的,老太爷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端木宪定了定神,吩咐道:“你去看看席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礼部今日来端木府下聘,按照规矩,女方是要设宴招待来下聘的男方长辈或者媒人的。
  
  大管事连连应声,“老太爷放心,小的立刻亲自去看看,保证万无一失。”
  
  “还有,我看方才门房那边吵吵嚷嚷的,围了不少下人,你让闲杂人等都散了,别让人看了笑话……”
  
  端木宪一忙起来,也就把方才的糟心事给抛到脑后了,一边说,一边目光朝皇宫的方向走去,心想:这个时辰,礼部应该启程了吧。
  
  礼部是择了吉时,从宫里出来的。
  
  下聘的队伍浩浩荡荡,有抬聘礼的人,有敲锣打鼓的人,也有随驾的禁军,至少有百来号人。
  
  为首的是两人,慕炎和岑隐。
  
  两人分别骑着一黑一百两匹马,齐头并进。
  
  再后面就是礼部尚书范培中了。
  
  范培中看着前方的慕炎,眼角抽了抽。
  
  今日的慕炎着一袭紫色绣云鹰的锦袍,银色的绣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腰环嵌着白玉、绣五蝠捧寿的腰带,一头乌发以银色镂空发箍束得高高,看来神采奕奕。
  
  在范培中看来,新帝此刻花枝招展得就跟个开屏的孔雀没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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