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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7白死

837白死 (第2/2页)

“”
  
  夏堇只觉得后面的一道道目光像是数百根针似的扎在她身上,又怕又慌。
  
  她的脸色愈来愈白,惨白如纸。
  
  “大人明鉴”夏堇的下巴昂得更高了,对着何于申喊道,“还请大人莫要听信大姑娘的片面之词”
  
  “我家夫人对奴婢很好,把奴婢视若心腹。奴婢从小就服侍她,足足十二年了,奴婢为什么要害她”
  
  “奴婢是我家夫人的陪嫁丫鬟,夫人不在了,奴婢也无处可去”
  
  夏堇的眼眸中闪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委屈样。
  
  何于申截着夏堇的话尾,冷声反问道:“夏堇,你说你没有理由害你家夫人,难道端木大姑娘就有理由要害你家夫人吗”
  
  何于申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夏堇,神情之间,透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凛然。
  
  端木纭皱了皱眉,她不想牵扯到妹妹身上,樱唇微动,想要打断何于申,然而,已经迟了一步。
  
  “有”夏堇神情激动地脱口道,“何大人,当然有”
  
  夏堇仿佛抓住了一根浮木似的,抬手再次指向了端木纭,控诉道:“大姑娘之所以对我家夫人下了杀手,就是因为四姑娘被邪祟上了身”
  
  “啪”
  
  何于申重重地敲响了惊堂木,震得公堂上静了一静,气氛越发肃穆。
  
  何于申神情肃然,声音凌厉地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来人,把这杀主的恶奴拖出公堂”
  
  外面的那些学子们也是不以为然地纷纷皱眉,嗤之以鼻。
  
  无知妇孺
  
  这些读书人都是读孔孟之道长大的,把论语倒背如流,都觉得这丫鬟神神道道地说这种邪祟上身的话要么就是愚蠢,要么就是心虚托辞。
  
  “是,大人”两个衙差立刻就领命,一左一右地朝夏堇逼近,打算把人拖下去。
  
  夏堇更怕了,狼狈地朝前方膝行了几步,扯着嗓门大声叫嚣道:“四姑娘从前就是个傻子,端木府里上下人尽皆知的,她连字都不会写,说话结结巴巴,在平地走着都会摔倒这些事,府里的老人都是知道。”
  
  “何大人,你要是不信,尽管去招人来问。”
  
  “六年前,四姑娘在清净寺落水后被人救了起来,苏醒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就变得聪明绝顶,样样拔尖。这些事,府里上下也都是知道的。”
  
  “我家夫人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是老太爷一直偏袒四姑娘,甚至还被四姑娘撺掇着去年分了家。我家夫人实在不想看着家里被一个邪祟害得父子不和,兄弟离心,这才千辛万苦地去道元观找黄天师求了张符,想除去霸着四姑娘身体的这个邪祟。”
  
  “大姑娘明明也知道四姑娘不对劲,可是她为了保住四姑娘皇后的地位,只当做不知道。她舍不得皇后长姐的身份,昨天不但骂了我家夫人,还撕了我家夫人给的符纸,最后还还杀了夫人灭口”
  
  “大姑娘,夫人一心为了端木家您真是好狠的心”
  
  夏堇好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地全部说了,神情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亢。
  
  “何大人,我家夫人死得冤枉”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家夫人做主,让这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
  
  无论是公堂内的那些衙差,还是公堂外的围观者都是哗然,里外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有的人嗤之以鼻,有的人将信将疑,有的人目瞪口呆,也有的人意有所动
  
  饶是方嬷嬷自认见多识广,也呆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何于申满头大汗,中衣都湿了一大片,他简直快要愁死了。
  
  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端木朝与小贺氏刚来报案的时候,何于申心里以为最多也就是姐妹之间有些争执,端木纭一时失手把人推下了水。
  
  但是,后来他看端木纭一副坦然的样子,说话也是有理有据,又觉得多半不是了。
  
  何于申也当了这么久的官,审过的案子没上千,也有数百了,不知道看过多少犯人躲闪的目光和心虚的神态,绝不是像端木纭这样的。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丫鬟竟然在公堂里这样说
  
  何于申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惊堂木,头大如斗。
  
  这桩案子怕是麻烦了,不好收场了。
  
  这个叫什么夏堇的丫鬟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端木四姑娘是被邪祟上身
  
  虽然子不语乱力乱神,但是历朝历代都有巫蛊案,尤其是皇家最为忌惮巫蛊,每每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一旦被牵扯进去的家族,下场很有可能就是九族不保。
  
  端木家的四姑娘那可是未来的皇后,这件事处置不当,不但是端木家九族不保,连他满门上下怕都要玩完
  
  何于申京兆尹只是想想,就又惊又怕。
  
  他一把抓起惊堂木,正要敲下
  
  端木纭比何于申快了一步,她大步上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夏堇的脸上。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清晰地回响在空气中。
  
  夏堇的脸都被打歪了,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一个血红的五指印。
  
  所有人都懵了,满堂寂然。
  
  众人皆是怔怔地看着端木纭和夏堇,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妹妹可不是你能够随便挂在嘴上胡乱攀附的”端木纭冷声道,目光如剑,英气勃发。
  
  夏堇捂着自己的左脸,愤愤道:“大姑娘,你要是觉得我家夫人说得不对,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你分明就是心虚。你知道我们夫人说得都是真相,所以你才会杀人灭口”
  
  夏堇直直地瞪着两步外的端木纭,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那些学子们起初夏堇的指控不以为然,听到这里微微动容。
  
  他们不信邪祟之说,但是端木纭未必就不信。
  
  自古以来,杀人无非是为了这么几个理由,为情,为金钱,为权力
  
  眼看着下月就要帝后大婚,端木四姑娘将会是最尊贵的皇后,端木家也因此得了沐国公的爵位,这份尊荣足以让人铤而走险,甚至于杀人灭口。
  
  历史上因为巫蛊之术害人害己的不在少数。
  
  比如前朝代宗皇帝时,张皇后遍求生子秘方而不得,疯狂之下便施行巫蛊之术,诅咒后宫嫔妃,害得十年内宫中没有一个皇子活过七岁,后来被代宗皇帝废了皇后之位,张皇后的娘家也一并卷入这桩巫蛊案,阖族无一生还。
  
  不仅如此,因为张家作为外戚在朝堂上势力庞大,朝堂上近半数官员都投效了张家,由此也引发了一波大清洗,那些张家一党的官员或是被罢免,或是被降职,或是被贬谪多少世家折在了这场巫蛊之祸中
  
  那些学子们交头接耳,一个个神色肃然。
  
  相比之下,那些普通百姓着眼的又是另一个方向了。
  
  “刚刚那丫鬟是说了道元观吧道元观那可是很灵验的”一个身材丰腴的青衣妇人煞有其事地说道。
  
  “是啊是啊。”她身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频频点头,“去岁我隔壁邻居的孙子被丧事冲撞到了,成日哭闹不休,就是去道元观找黄天师给收的魂”
  
  “黄天师那可真是法力高深,我们同村的一户人家闹鬼,也是黄天师去给收的鬼。法事做完后,那是立刻就清静了。”
  
  “我家也请过黄天师给我死去的爹娘做法事,当夜我爹娘就给我托梦来着呢”
  
  围观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对道元观的黄天师赞不绝口。
  
  那青衣妇人扯着嗓门又道:“黄天师法力高深,他的符也一定灵。要是端木四姑娘真没问题,不是邪祟的话,那为什么不试试黄天师的符呢”
  
  另一个蓝衣少妇也是深以为然,拧着眉头道:“难道难道说,端木四姑娘真的有问题”
  
  又有一个老者附和道:“这丫鬟说的对,要是端木四姑娘没问题,这位端木大姑娘又何必杀人灭口”
  
  这些人越说越起劲,言下之意其实已经认定了是端木纭杀了端木绮,更认定了端木绯被邪祟上了身。
  
  何于申自然也听到了那些百姓的议论声,头更大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何于申现在只想快点退堂,再从长计议。
  
  “啪”
  
  端木纭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夏堇的脸上,把夏堇的左脸打得更肿了。
  
  夏堇狠狠地瞪了端木纭一眼,“大姑娘,就算您打我,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夏堇“咚咚”地连连对着何于申磕头,当她再抬起头来时,鬓发凌乱,额头也磕得一片青紫。
  
  “何大人,奴婢所言句句是真,是奴婢没有护好主子,奴婢本来就不想活了,但为了把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奴婢才苟活于世”
  
  “不然,主子就白死了”
  
  夏堇声嘶力竭地说道,毅然地拔下了发髻上的银簪,高高地举着银簪,以那尖锐的簪尖对准了她白皙细嫩的脖颈。
  
  连那些围观的百姓都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几个胆小的妇人花容失色地惊呼了起来:“不要”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夏堇绝然地把簪尖刺入脖颈中。
  
  刺目的鲜血瞬间自伤口急速地汩汩流出。
  
  满堂寂然,所有的声音似乎都被吸走了似的。
  
  夏堇的纤弱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一下,慢慢地往一侧倒了下去,眼神涣散
  
  她樱唇微动,喃喃地说着:“四姑娘就是邪祟”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她的身躯软软地歪倒在了冷硬的地面上。
  
  猩红的鲜血也随之流淌在地上,急速地向四周蔓延,仿佛一朵朵红艳的花朵绽放在冷硬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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