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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朵两生花

岁月是朵两生花 (第2/2页)

我突然眼角湿润,用力点头。
  
  他举起杯子,说:“不管生活给予我怎样的磨难,可我有一条命,我愿意努力工作,拼命赚钱,要让这个世界的一切苦难和艰辛,从此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到她。我就是这么想的,以后我也会一直这么做的。”
  
  我大醉,想起自己端着泡面,站在阳台上,看校园的漫天大雪。下雨天丁平打着伞,身边依偎着小鸟依人的她,他们互相依靠,一步步穿越青春。
  
  多年来我醉了太多次,身边换了很多人,桌上换过很多菜,衣服丢过很多件。
  
  我一直希望生活不要给予我们太多磨难,那样的话,我们一直是最骄傲,最浪漫,最无所顾忌的我们。
  
  大学毕业一年之后,吴建豪给我打来电话,那头说:“我要和李涵年底结婚了,我希望你能来。”
  
  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现在来不了,祝你们幸福,我破产有负债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儿了。”
  
  这件事是我从未想过的,也是我此生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因为在我看来,人生中总有一段磨难,需要你独自去承受。熬不熬的过去很难说,毕竟不是一笔小的债务。
  
  还有当初所有人认定我和梅碧玉一定是会结婚的那种。当初梅碧玉的母亲已经和我谈论过结婚这件事。梅碧玉的意思是在金城买个楼结婚就行,哪怕首付是我家里出,以后小两口慢慢奋斗还贷款,也可以。
  
  老实说,我当初的条件蛮差的,让人慢慢有些不满的是,梅碧玉的父亲说:“不低于十八万的彩礼,楼买完之后,房子的装修费和买车的钱,都由你家出。”
  
  在我看来这样的条件简直可以说是要摧毁我。
  
  我点头如捣蒜,还从兜里摸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像模像样的记着,等她爸说完我才问道:“还有什么要求么?”
  
  “有,婚房要三室两厅要写我闺女的名字,月供每月多少都得你家出。”
  
  当时我也赶上点背,把所有的积蓄拿去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最后不得不和梅碧玉分手。不管怎样,我都希望她能够幸福。
  
  人生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也没什么荣华富贵,仅仅是生活里的琐碎。
  
  属于你们的幸福,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吴建豪,是什么原因让你当初认定李涵就是你的人。但我觉得当初那件事应该对他的伤害挺大,不过当初我就知道小伙子非池中之物,有前途,已到毕业就搞定了李涵。最后一次吴建豪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媳妇儿生了,是个闺女,他一直想要个闺女,电话那头他笑得开心极了。
  
  曾经每个人的高中都会有所改变,但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是在大学。不过,我是个例外。
  
  我曾经对这段感情有多笃定,如今对人生就有多灰心。
  
  反观梅碧玉的眼神和表情,估计是没有一丁点儿爱了,悲哀到极致莫过于心死,难以言喻的心醉就是宣告这段恋情基本结束。
  
  如今的你,有了事业,有了家庭,稍显成熟的你,认清了现实,认清了以前的跌跌撞撞,现在已是踉踉跄跄。
  
  我花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拉进不了你我之间的距离,我痛不可抑。我不知道在我经历一番苦痛后还会不会继续写文字,但可以肯定一点,我会努力控制好自己的生活。
  
  酒没了,故事还有。我会承诺很多,实现很少,我们会面对面越走越远,肩并肩悄然失散。你会掉眼泪,每一颗都烫伤我的肌肤。
  
  丁平说过,“在爱情的世界里,一定要先去追别人,就算刚开始追求失败顶多丢点儿面子。如果追到了,就说明你研究了她的爱好,迎合她的喜怒,你已经慢慢渗透她的生活,等你厌倦她的时候,她却已经离不开你。因此,在结局里,一般提出分手的,都是先追求的那一个。”
  
  上高三的时候,我因为生活拮据没钱住宿,住在学校教师楼边上的一栋两层小平房里。楼上住的是我,楼下住的是丁平老爸。
  
  学校有电,有水,有食堂,通宵看武侠书从来不用手电筒,想干嘛就干嘛,那呐喊奔放的生活!那潇洒快活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快活得想翻空心跟头。
  
  班主任是个吝啬又猥琐的中年老男人。我经常因为他的各种标签,而被喊过去谈心,在谈完之后被怒骂。
  
  悲愤之下,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旷课,打架,泡网吧。早操不出,早读不去。
  
  这叫什么?———魄力。
  
  环肥燕瘦,恐龙青蛙。
  
  我班有朵校花,也有朵千年奇葩,美丽智慧,肥胖邋遢。我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校花同学,大多数同学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奇葩,留下校花。还有一些同学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门卫。这样就可以半夜偷偷溜到网吧。
  
  当年我就知道这个同学并非等闲之辈。白天约我偷偷溜到网吧打游戏,晚上居然带了一个眼镜妹。打到半夜,他问我借钥匙,说要和眼镜妹住进去。
  
  我还要看李小龙的《精武门》,所以我用钥匙和他换了十块钱买了一桶泡面,外带一根火腿肠。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状况,他们出房间时被楼下丁平的老爸看见了。
  
  中午我就被叫过去问话了。丁平老爸也没认出男生是谁,我房间里出来的,我太委屈了,我太难了。
  
  接二连三,班主任开始找我谈话,教导主任找我谈话,校长找我谈话……
  
  我正在绝望地等丁平的老爸找我谈话,接着被送往派出所,别人眼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流氓啊。
  
  突然老师们谁也不提这事了,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在伟大爱情面前,这就像天上的浮云一样,漂浮不定。但我后来没想到,王诗宜不比我们江湖中人,她是施恩图报的。
  
  从此,我在王诗宜同学的要挟下,参加早操,参加早读,参加早课。但她后来也没想到这么做的弊端。
  
  “路溪,我们一起报考北京理工大吧?”
  
  我大惊失色:“北理工大?你以为我是学霸?名牌大学,那他妈的是人上的吗?”
  
  “这样吧,你给我你的初夜我可以考虑考虑。”
  
  “给你一个巴掌。”啪,我的左脸被抽肿。
  
  “你能不能成熟点,别玷污我的名声,别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像个懵懂无知的瓜皮。”
  
  结果高考结束后全校没一个人能考上北京理工大。
  
  她服从第二志愿,去了南京,我去了天津。
  
  为什么我俩不在同一所城市,搞得电话全是区域长途,一个学期下来,一月伙食费基本全孝敬了通讯公司。
  
  在我消耗青春的岁月里,我的生命中高蓓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我很少接她的电话,就算自己在宿舍,也委托舍友说我不在。
  
  因为我要等王诗宜的电话。她打来占线的话,我还要解释好半天。
  
  可是她突然之间再也不打电话给我了。打过去,她也永远不在,那边总是托长久的忙音。
  
  我等了一个星期。难道她死了吗?他妈的,一想到她死了,我就难过得吃不下饭。
  
  我等了一个月。就算死了也该投胎了吧?一想到她投胎了,我就寂寞得睡不着觉。
  
  我等了一学期。我想去南京。
  
  这时候,高蓓萱来到我宿舍楼下找我,她先给我一个冰淇淋然后表明她的来意,我当时就拒绝了她。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
  
  后来,她不理我了。她喜欢上了我的一个大学校友,他们很合适,他们一样有钱。
  
  我想去南京看王诗宜,可我始终没去成。
  
  熟悉的声音。“你还好吗?”我接通了王诗宜的电话。
  
  “你好久没打电话给我了。”
  
  王诗宜在电话那头哭泣:“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记得照顾好自己。有空多打电话给语文老师,她一定很想你。”
  
  “不要哭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吃了没有呢。”
  
  “我吃了。以后你再也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电话就这么挂了。挂的时候,我已经忘记哭了,但是我好像听到她哭了。
  
  话音刚落,我听见我的一颗心急奔乱跳,我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龙卷风面前,四周的一切都迅速地被摧毁,下一秒也许就轮到我。不过,无论如何,我得孤注一掷。我不晓得我们的结局怎样,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到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向往。她不可能不会成为我的新娘。
  
  我在等待中逐渐绝望,开始刻意让自己遗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淀,我让自己彻底地投入到经营的范畴,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去照镜子,想看看自己的头发白了没有。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漫长的等待中发现我对王诗宜的爱和恨终于两皆变淡。我终于接受了她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
  
  就在我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认真地向王诗宜提出求婚的时候,上帝残忍地扳开我的手掌绝情地硬生生将她抢走,让我在尘世的蹉跎中备受煎熬。那一刻起我的心早已碎成了龟裂。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安然的归来。我殷切地期盼着,我对着玻幕上自己的镜影弯了弯唇,鬓发尤未白,在下个路口若能被她等到,不管我的成就有多大,名声有多响,我都要等她归来,这是我的目标,我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我从镜子里窥探到我这张节制又渴求的脸,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去联想自己和某人之间那已经夭折的未来。我也没有理由再去接受别人对我的爱慕与贪恋。
  
  过了好半天,我终于回过神来,有时候遗忘,确实是最好的解脱。大概人就是这样,攒够了失望,我们都会选择离开吧!后悔和懊恼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努力控制好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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