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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入口的味道,却爱上了微醺的美妙

讨厌入口的味道,却爱上了微醺的美妙 (第2/2页)

丁平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无比落寞地离开了。臃肿略显萧索的背影。
  
  高中那会,尚聘婷生日的时候很热闹,丁平邀请了一大堆朋友给她庆贺,因为既有王诗宜的朋友,又有尚聘婷的朋友,所以我和冯鑫分别站在KTV门口,替他俩招呼源源不断前来的客人。
  
  只是在幻觉里,在梦里,但即使在梦里,她的样子也是模糊的,不清晰的。我更怕的是梦境里的样子会碎掉,就像我害怕回忆会碎掉一样。我真的没有任何勇气,没有任何胆量再去靠近那遥远的过去。
  
  真正想到她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自己的心哪怕已经碎过一次,仍旧会比刀子割还要疼。我一点也没夸张,因为就在那一瞬间我连气都透不过来,眼眶里全是热热的,拼了命地想要抓住她,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我偶尔会在夏日的屋后做着一个梦,站在教室门口喊一声报告,和她手牵手走进电影院,和她一起在那个逼窄狭长的小巷里成长。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王诗宜就是我生命中谁都无法代替的极品。
  
  色彩瑰丽的荧幕画面。整个电影院被放进一个凄凉催泪的冰窖里。柔和得近乎可爱的紫蓝色光线把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笼罩得很好看。很多情侣掏出手机对着头顶的紫红色圆弧穹顶拍照。依然是听到了“卡磁卡次”的声音。
  
  同样一定也会看到的是对着手机镜头嘟起来装可爱的嘴。仰起头正好看到穹顶的中心。像是经度纬度的白色线条聚拢在那一个点上。
  
  低下头来正好看到身边仰望着穹顶的侧脸,紫蓝色的光线下就像是一个陶瓷做成的干净少年。周围光线渐渐暗下来,一片整齐的哀鸣声音,然后随着音乐响起才慢慢静了下来。周围安静一片,紫蓝色的穹顶变成一片目光穿透不过的黑暗。
  
  电影几乎就是白天刚刚亮起来的晨昏,没有光线,看不清楚是谁,只是依稀分辨出一前一后,我们被简陋的灯光和音效构造起来的画面培养成了性情中人。
  
  夜晚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有点刺骨的冷,我的腿在涩涩发抖。我说不出话来,挤出一个肯定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我确实没心思站在外面迎客,再说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客人。我像只蜗牛一样,畏畏缩缩地爬进包厢。
  
  尚聘婷带上生日帽,丁平订了特别大一个蛋糕,许愿的时候把灯给关了,烛光映着尚聘婷的脸,双颊晕红,看上去特别的美,怪不得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她双掌合十喃喃许愿,然后大家和她一起,“噗”一声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打开灯后所有人又纷纷起哄,一定要丁平表现一下。
  
  丁平抱着尚聘婷亲吻她的脸颊,大家都在吹口哨都在尖叫都在大笑都在鼓掌。丁平握着尚聘婷的手,一块儿切开蛋糕,写着尚聘婷名字的那块蛋糕,被他特意切下来,先给了她。然后再切别的分给大家。
  
  在遮不去的光辉中,所有的人都在欢呼起哄,不知是谁拿着彩花拉炮,还有人喷着彩带。“嘭嘭”的响声中,所有彩色的碎屑从天花板上纷扬落下,无数各种颜色的碎屑像是五颜六色的花朵,夹杂着闪闪发光的金色碎箔,在这样喜气洋洋的时刻,仿佛所有的花都一一绽放。
  
  隔着这场盛宴的花雨我注视着王诗宜,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直视她,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看我。而是和大家一起开心地拍着巴掌,笑着看着蛋糕前的那对情侣。我想我是多情了,我也灰溜溜的回过头来看着那对众人瞩目的情侣。
  
  尚聘婷确实很可爱,每天都替我送两瓶开水到宿舍门口楼长阿姨那里。我早晨上课前把空开水壶带下去搁楼长阿姨那儿,晚上再拿就是满的。起初这事很轰动,整栋宿舍楼都以为尚聘婷在暗地里追我,可我心知肚明。
  
  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尚聘婷统统替我挡回去。
  
  “打个开水,有什么可疑的?”
  
  是没什么可疑,尚聘婷和我除了在教室里碰个面,说几句话,放学后都不怎么碰面。就只有两个水壶在地平线上拎来拎去,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尚聘婷交了男朋友,失之交臂的我可能被她忘诸脑后了。
  
  说起她这男朋友,还是因为我。丁平天天按时将开水壶放在一楼门口阿姨那儿,风雨无阻。新教学楼和老教学楼几乎是横穿整个校园的纵轴线。丁平像往常一样拎着伞哆嗦着跑进楼门,习惯性的去阿姨那儿提水,却发现地上只有空水壶。
  
  尚聘婷做事真的可谓一丝不苟,一个多周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正有点意外,忽然看到窗外有个身影一晃,那速度跟百米冲刺似的,刷一声就扑到了眼前,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一对开水壶已经被轻轻巧巧放在了地上,丁平微微有点喘息,把水壶交给阿姨,不知道给阿姨说了什么,说完便匆匆的跑掉了。
  
  细雨将他的头发淋湿了,身上的一件迷彩防风衣也已经半湿,但样子一点也不狼狈,他顺手抖了抖衣领上的水珠,那模样真像一头刚从丛林里钻出来的神气猎豹,机警而灵动。
  
  丁平慷慨激昂的对尚聘婷负起了责任,每天给她打开水,一起吃饭。搞得我都十分郁闷,多次埋怨丁平断送了自己的幸福。所有的流言蜚语也在这一刻消停。
  
  眼前的尚聘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天天宅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疯狂淘宝,完全不肯跟人接触。这样堕落了三个星期后,尚妈妈终于爆发了,把尚聘婷从房间里揪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尚聘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显得愈加淡薄和孤独。
  
  尚聘婷想去医院做检查,横眉冷眸的扫了我们一眼,脊背挺直,淡漠回应答,“不就做个妇科检查嘛。”
  
  她肯定不会告诉他,她来做人流。而他,也没资格知道这个孩子是否存在过!
  
  尚聘婷挽着丁平的手,笑盈盈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面对最好的朋友一样。
  
  “你就陪我去吗?”
  
  丁平下巴微抬,清冷的撇了一眼尚聘婷,傲然别开眼睛的视线根本就不理会她。
  
  一个勾搭别人。给人带绿帽子的女人,会来好心关心他好不好?
  
  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管尚聘婷怎么献殷勤安慰丁平,都被丁平无视,尚聘婷面子挂不住,脸上有点僵硬。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继而转头看我,笑语嫣然的道,“路溪,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陪他说几句话,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话说完后尚聘婷还羞涩低头,好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样。唯有眉梢那一抹挑衅的笑意出卖了她的真实意图,与其是说她是在和我们聊天,还不如说是在向我们炫耀。
  
  丁平神情依然冰冷,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脸色愈加的惨白淡漠,觉得无比讽刺。
  
  当时我正站在医院门口的石阶上,丁平也正准备下台阶。
  
  刹那间火花四溅……
  
  他凝视着她,我凝视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彼此的眼底激荡。
  
  那一刻,我已记不清我心里在想什么。而我很想知道,那一刻的他,心里在想什么。
  
  事实上,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丁平要和尚聘婷分手了。曾经一起谈笑风生,却又各怀鬼胎,不过感觉真是很痛快。想想都痛快,丁平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深爱的女人肉体出轨了。云朵一片片地在窗边飞过,也许此刻他正坐在云朵上看着这一切呢。
  
  他会看见什么呢,看见我们在众目睽睽下打情骂俏,还是觉得我们有点无耻。
  
  我要不无耻,怎么能衬出你的无耻呢?我想我和尚聘婷都是一路货色!
  
  那一瞬间,丁平眼中掠过奇异的光亮,目光中透露着一股狠劲,但那狠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让人眩晕的皮笑肉不笑。
  
  出了医院,丁平叫了辆车。没办法,我原以为他不会跑,没想到他还是跑了。一点情面都不给。
  
  那一刻我感觉尚聘婷在堕落,堕落,一直堕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他们前段时间还缠绵得死去活来,转瞬间就翻脸不认人。人生真是残酷。
  
  我当然也知道这个时候撕破脸皮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于是也配合地给她台阶下,顺便让她找回点面子回来。
  
  “丁平只是有点儿生气,没事的,过阵子气消了就回来了。”
  
  “哦?”她眉梢抬了抬,表情如此轻佻,好似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开始我也以为我没有他会活不下去的,但我还是活过来了。虽然不甘心,但我不会被他击垮,白天我照常上班,晚上回到家倒头就睡。我一天天过得很平静,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吃饭睡觉逛街购物做美容一样不落。”
  
  她这么说,就表明她俩一切都结束了,什么海誓山盟都见鬼去吧,人心如此险恶,劳燕分飞各奔东西也就不可避免,而他既然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去哀怨什么了。还是那句话,以最快的速度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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