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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同根同源

第四章 同根同源 (第2/2页)

可这群黑尸哪肯善罢甘休,还会给你时间平定心境,最多就是一两息的时间,就可以将这群少男少女淹没。
  
  压力越来越大,众人甚至可以感觉到黑尸呼出的粗壮鼻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人崩盘的瞬间,一声娇喝响彻寂静森林。
  
  “精神震爆!”
  
  肉眼可见以这群年轻修士为中心,犹如有一阵若有似无的涟漪向外荡开,紧接着“噗噗噗”声不绝于耳,靠这群少男少女最近的那些黑尸猛然头颅炸裂,黑尸群如退潮般骤然退却,现场只留下一具具还在抽搐的无头尸体。
  
  即便是没有被爆头的,也无一不是抱头鼠窜,试图远离攻击核心地段。
  
  包括那个夹杂在尸潮中,想露脸却一直不曾有机会露脸的黑衣青年,就在前一秒,几个黑尸同伴才刚刚将他往后推挤了些许距离,后一秒,那几位“好心”仁兄就在他怨怼的眼神中被爆了头,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溅得他满脸都是。
  
  倒是最外围的黑尸轻松些,但也逃不过这种大范围的精神攻击,纷纷猛烈摇晃着剧痛的脑袋,像是一个个明明醉了偏偏说自己没醉的酒鬼,同样退却好些距离后才捂着头哎哟连天的鬼叫。
  
  攻击还在持续,尸潮一退再退。
  
  两三息后,施展这次本族独门禁术的花季少女也终于灵力不支,被迫停下,此刻她早已浑身香汗淋漓,几近虚脱,仿佛此时连站立都有些吃力,但不得不说这一波大范围的精神攻击,确实有些给力,将这些平日里刀剑都不怕的黑尸,硬生生击退了好大一段距离,给几人腾出足够大的空间。
  
  可就在花季少女结束攻击的刹那,黑尸们也立马恢复了往日的凶狠表情,看来这种禁术的持续力不强,要不然哪里还需要什么定身咒,就是这一波下去,大可潇洒走人。
  
  也正好趁着这短暂缓冲,秦姓驱魔师身体上终于再度亮起道道玄奥符文,在场几人不由升起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显然秦姓少年已经平定好心神,进入了状态,就在他手中掐诀,准备释放咒术的时候,这群年轻修士才发现场中多了一人,不,准确来说,应该多了一黑尸,正是那位魁梧黑尸!
  
  原来先前大家都未曾留意,当尸潮退去时,这位黑尸不但没有后退半步,反而是向前迎了一步,并且对于花季少女带来的精神攻击,它竟然带有一脸享受的表情,那样子像是巴不得攻击再强点,委实让人想不通透,不过这不算什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让几人差点惊掉下巴,仿佛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他们眼前发生。
  
  偷师?!
  
  有人竟然在偷师,偷的还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咒术!
  
  要不是现在局势如此险恶,估计几位年轻修士一定会笑掉大牙,你当这是市井卖艺的杂耍还是那些为了糊口的花把势?更可笑的是,偷师的还不是人,还特么是一位黑尸?还有没有比这更喜感的事情?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那位魁梧黑尸确实是在模仿秦姓少年驱魔师的手印,竟还有些似模似样。
  
  这特么是在玩哪出?难不成嗜血成性的黑尸也有幽默的一面?
  
  可这事儿搁在四位年轻驱魔师眼里,却不觉得很好笑,相反却是比遇见尸王级的黑尸还要觉得恐怖,在自家宗门那些资格很老的前辈们口中有传,黑尸中有些特例,在经过漫长岁月里那些黑暗物质侵蚀后,其中佼佼者会在某些机缘巧合下,甚至会忆起生前的一些功法秘术,就好比一个人的肌肉记忆一般,不止已经铭刻在脑海里,更是深入在骨肉中,通过特定因素,条件反射一般就会施展而出,也像一个人受到攻击时会做出下意识的保护动作,最直接的体现莫过于当有人攻击你的下盘,作为男性同胞的角度来讲,第一时间就是保护某些关键部位。
  
  在那些变异顶级黑尸中,最容易异变的又当属他们驱魔一脉,他们的术法神通又恰好是将符纹咒术铭刻血肉中,以致黑化后无形中又加大异变的几率,并且结合这位魁梧黑尸先前的种种怪异表现,八九不离十,此人生前定是驱魔师!
  
  并且极大可能是那种高级驱魔师,这才解释得通它的手掌为什么能够瞬间变大,这不是什么术法神通,而是高阶驱魔师肉身强大的极致表现,只不过这种强大如斯的肉身,现今的驱魔师大多都是可望不可及,所以鲜有人知晓。
  
  特别是在此时的秦姓少年眼中,更是惊恐莫名,起初看见魁梧黑尸模仿自己掐诀明显略显僵硬,但眨眼间就开始熟稔起来,这还要如何证明,果然如他所料,这人生前是驱魔师的身份确定无疑!
  
  唯一有些不对的地方,就是对方掐诀的路数看似与自己大致相同,实则内中玄奥大有出入,就说其中几个手势,那黑尸就明显掐错了,这是内行之间方能分辨的细微差距。
  
  这无疑是一记定心丸,这必然会导致术法不能顺利祭出,甚至伤及自身,难不成这黑尸生前单是一个肉身很强,咒术却不入流的驱魔师?
  
  不管怎样,起码秦姓少年还是多几分底气,再不济,他们每人都有护身防御法宝,不管这黑尸能否施展出与自己一样的咒术,防御法宝都可抵消咒法的约束,所以,只要自己能够确保祭出这一击就万事大吉了。
  
  几乎同一时刻,秦姓少年就与黑尸完成了各自咒术手势。
  
  也在同时,相互之间发出了攻击对方的咒术。
  
  也在同一时间,秦姓少年与魁梧黑尸喊出了自己的术法名称。
  
  也许唯一不同的,就是两者喊出的咒术名称不同,一个喊的是定身咒,一个喊出的,却是让四位年轻驱魔师如坠冰窖的两个字,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就是这两个字不像是喊出来的,而是断断续续从喉咙挤出来的。
  
  “缚····影!”
  
  今天的意外实在有些多,一个初开灵智的黑尸不仅口吐人言,还特么一上来就给几位同属一脉的后辈来了个自上古时代结束后,宗门内就一直失传的高阶咒法,缚影咒!
  
  这他么哪里是人家模仿错了,而是人家不屑使出定身咒这样的低阶咒术。
  
  通常来讲,咒术都有诸多限制,比如对方有防御法宝在身,那么就会抵御咒术的攻击,减轻咒术威力,其中定身咒也不例外,这是其一,其二,咒术作用的对象,如果有远超你的灵力,同样可以挣脱咒术的束缚,所有的术法都逃不过此列。
  
  而缚影咒,则是可以忽略前者的存在,可以称之为咒法而不是咒术,顾名思义,此法胜在只要有光源的地方即可生效,并且无视一切防御法宝,因为此法只针对敌对方的影子,再怎么高阶的法宝也不会变态到去保护主人的影子吧,唯一对抗的办法,就是以自身术法神通对抗,以及本身灵力挣脱。
  
  可此时,一切都晚了,两个巨大法阵凭空出现,但刚一接触就高下立判,胜出者无需多言,这黑尸的道行比之秦姓少年起码高了几个档,再加上咒法对咒术的绝对压制,岂有不胜之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时轮到这群少男少女们成为活体雕塑了,分毫动弹不得,除开四位年轻驱魔师,另外四人简直没搞清什么状况,怎就玩起了木偶人的幼稚游戏?
  
  魁梧黑尸显然对它自己的咒法还不够娴熟,不仅将几人牢牢困在原地,连自己同类也纷纷遭殃,场中但凡投射出影子的,不管是人是尸,统统难逃束缚,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
  
  此时最后悔的怕要数那两位炼药师了,如果不是这二位一直放火烧尸,哪来影子给人家利用,不过这行人也实在有些点背,在行动初始异常顺利,哪晓得到了暗黑森林边缘倒还露了行踪,更气人的是,打破脑袋也没想到,这暗黑森林边缘处竟会遇见千年难遇的顶级异变黑尸,你说倒霉不倒霉,要说人家当初也不曾为难这行人,即使那会儿要抽身离去也不见其阻难,非要贪图人家的那枚纳戒,才死活懒着不走?
  
  早知如此·····
  
  这时的秦姓少年驱魔师才猛然想起那枚让他们陷入绝境的纳戒是在哪里见过,那是在一次偶然机会,翻阅到宗门存放不知多少年的一本残卷上记录的图案,在上古时代,那是本宗超过八级以上的驱魔宗师才能佩戴的高级纳戒!
  
  早要想到,打死他也不会去招惹,生前八级“驱魔宗师”的超强肉身,站在那儿给你打估计自己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更别提人家还被黑化加强过。
  
  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真正让这位黑尸异变的根本所在,不是其他,而是那位花季少女那一击精神震爆,让魁梧黑尸在那神魂跌宕的瞬间,激发了它混沌意识中的一丁点记忆碎片,或者说本能促使也无不可,当然,四位后辈驱魔师的循循善诱也功不可没。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只要那些由于数量密集相互覆盖、没有影子被约束的黑尸们,来一次最后的胜利冲锋就可了事,这次,这群年轻修士们不再拒人千里之外,欣然接受黑尸群的亲密接触。
  
  等待他们的,将是暗黑森林万年不变的铁则。
  
  只是这时没有任何一个黑尸去留心,同伴中有一个异类非但没有向它们渴望已久的修士血肉涌去,反倒是往它们最厌恶的光明跑去。
  
  他不停的奔跑,仿佛生怕停下来就再也走不出去,也怕身体马上就会有铺天盖地的剧痛袭来,让自己难以行动,此时他的脸上满是黑乎乎的血污,那双血眸不再如先前那般纯粹,他的潜意识里只有一个声音,逃离此地,逃离让他恶心的血腥。
  
  他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混迹在那群黑尸中,不是应该在一个结界中恢复体力吗?要不是一阵锥神刺魂的剧痛如当头棒喝般将他敲醒,自己会干什么?
  
  即使在他恢复意识的前一刻,杀心与良知都还在相互缠斗中,虽说潜意识排斥着前者,但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反而渐渐占了上风,眼看心中良善就要再次崩碎,再入杀戮之道之时,他的空白大脑中突然闪现一段奇异的文字,看起来有些隐约的熟悉,这是大脑第一次有这种反应,可黑衣青年依旧不明白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更不明白其中意思,只是当他试图去解读这段文字的时候,灵魂深处隐约响起一阵吟唱,随后越来也大,如梵音阵阵,律动之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无边无际!又像是在规劝世间所有人都应向善,众生平等!
  
  总之,逐渐将他心中的暴戾情绪压住,然后就见一群他所谓的怪人在往几位更像自己同类的少男少女涌去,他想都没想,撒开双腿下意识往光亮的地方跑去。
  
  眼前越来越亮,黑衣青年眸子不再猩红,散落在地上的碎石让他在奔跑中跌倒数次,他不管不顾,爬起来再跑,即使现在没有任何“人”理会他。
  
  要是此时的他知道那群黑尸正在残忍对待两次搭救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跑得这么“六亲不认”,是不是起码应该给人家投注一个祈祷的眼神?
  
  第一次,是在他醒来后不久,那层紫心结界被二位给他留下阴影的黑尸兽兄弟破开,生死一线时,几位年轻修士正好行踪败露,与几个黑尸起了争斗,这才引起附近黑尸群的注意,毕竟相较一群修士,黑衣青年这种凡人血肉的吸引力对暗黑生灵来说,的确不大,不然岂会弃他不顾?
  
  第二次,就在刚才,那位花季少女修士用一记精神攻击促使黑尸变异的同时,也将这位刚入杀道的黑衣青年惊醒,接着现在为了让他能够顺利出逃,一行人还以身饲尸为他引开尸群注意,你说人家算不算救命恩人?
  
  虽说这些都是无心之举,但机缘巧合下,实实在在是救了他两次。
  
  暗黑森林有太多的残酷,今天这一幕,仅仅是冰山一角,那些为了自身安危,不惜抛弃同门兄长甚至至亲的行为这里从不缺乏,在生死之间,兴许一些看似情比金坚的旧日情谊,都不值一提。比起那些背后捅刀子的行径,这些噬人黑尸,起码会大大方方的先通知你一声。
  
  久违的光线开始刺目,黑衣青年眼中一片模糊,分不清是在激动,还是在感慨即将挣脱牢笼,不由脚步加快了许多,当他终于到达黑暗与光明交界处时,这个被他视为陌生世界的奇景,让他再一次合不上嘴,只不过这次不是惊恐,而是无以复加的震撼!
  
  一个大到没有边际的巨型结界映入眼帘,它就像一个分界线,将黑暗与光明分得那么一丝不苟,透过这层名为域壁的结界,可见外界阳光明媚,毫不吝啬地撒在大地。地上的植物不多,零零散散一些杂草,树木更是稀少,并不那么生机盎然,但在目之所及之远处,有着茂密的丛林,即便相隔甚远,黑衣青年依旧能感觉到它的亲切。
  
  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黑衣青年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轻轻试探着眼前的超级结界,没有任何的阻碍,伸出的那只手掌轻松穿过了结界,甚至感觉不到它任何实质性的存在,仿佛眼前的结界就是虚幻。
  
  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黑衣青年才放心地探进去身子,正当他以为一切顺利,可以结束这场噩梦的时候,那刚探进去一半的身子竟然被卡住了,无论他如何用力,都再难以寸进,急得他浑身冒汗,低喝一句:“我太阳你妈!”
  
  于是这位自域壁出现的第一天起、第一位被域壁卡住的历史第一人,就这样尴尬地被域壁卡在其间,一半在暗,一半在明。
  
  要是有人见到这荒诞一幕,一定会惊讶,从来没有人能够被域壁这样照顾,要么排斥,要么接纳,简单直接,可打今儿起,历史也将改写。
  
  与此同时,一股带着排斥意识的力量从分接处袭来,明显域壁不太待见这位时运不济的青年人。
  
  眼见希望就在眼前,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黑衣青年哪肯轻易放弃,“老子经历那么多才到这里,就是死,老子也要死在亮堂的地方!”
  
  顾不得挤压带来的疼痛,黑衣青年拼命往域壁内挤,可奈何这域壁老爷就是不放行,他挣扎得越凶,那股排斥力越强,隐隐还有稳步加强的趋势,黑衣青年感觉体内血液都已经无法正常流通了,在这么僵持下去,估计又要创一项被域壁杀死第一人的辉煌记录了。
  
  最终,黑衣青年还是惜命怕死,不再往前,左手撑着域壁试图借力挣脱出来,如果他此时不退,势必会被那股排斥巨力活劈两半,可就在用力往回撤的时候,偏向光明一端的身体突然一空,差点摔个标准饿狗扑食动作的黑衣青年发现,自己已经跌落到域壁之中。
  
  没去管这个恶作剧的巨大结界为何突然放行,跌坐在地的黑衣青年怔怔地望着域壁外的无尽黑暗,虽然只隔一层薄薄的域壁,却有说不出的心安,仿佛那些诡异生物和黑暗血腥,从此已离自己千万里之外。
  
  可黑衣青年哪里晓得,域壁的突然放行,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在他左手接触域壁时,那枚吞云纳戒散出一丝微不可寻的光芒。
  
  至于域壁为何要将他卡住,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人,无非就是千万年来从来没有人在被黑化后还能回归人类范畴重新进入域壁,域壁不会排斥任何生物进出,唯一排斥的,就是暗黑物质,一旦有人在暗黑森林沾染了超量的暗黑物质,域壁就不会接纳,当然这种人,无一例外都成为黑尸中的一员,像黑衣青年这种,可能就是刚刚到临界点,整得域壁都进退两难,所以才有这荒唐一幕。
  
  起身后,黑衣青年没有过多停留,先前的黑化让他的伤势又有了大幅好转,虽然身体依旧剧痛,但并不影响行走,这时的他也无需再去担忧那些怪物,行动虽然不快可内心却是充满希望,哪怕周围荒无人烟,他也觉得自己可以走出去。
  
  找到有人的地方,就是他接下来唯一要干的事情。
  
  可走了许久,黑衣青年才明白那句望山跑死马的真正含义,他停下来喘了口气,抹了抹脸上的腥臭血污,远处那片苍翠绿林清晰可见,但自己走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觉得离自己那么遥远。
  
  “不能停下来,一定要撑下去!”黑衣青年告诫自己,他怕自己此时停下来,就怕不会再有勇气走下去了,一旦天色暗下去,又会是黑压压一片,已有黑暗阴影的青年人,不再有勇气单独面对黑暗。
  
  “·····”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静悄悄的四周显得那么清晰,周围也没有高大植被可以藏身,黑衣青年循声望去,他希望自己的霉运已经到头,说不定已经有人发现了自己。
  
  可哪曾想,厄运根本就一直未曾离开。
  
  不知何时,一群一看就不是素食主义者的野兽已经将他包围,只是黑衣青年直到这群野兽露出嗜血爪牙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与死亡的距离已经只剩百把米,对于有一身爆炸肌肉的野兽来说,恐怕这种距离已经无需再有什么隐瞒,此时不论往哪个方位逃,都已经有野兽在守株待兔。
  
  一股无穷无尽的困意从四肢百骸传来,黑衣青年真的累了,此时如果老天爷在他面前,他一定会问,你老人家累不累,要不要歇会!三番五次不说,还特么次次都是以寡敌众的必死局面,好歹也配备点刀啊剑之类的呀,不然每次都是等死,你老人家不嫌腻烦?
  
  他躺下后缓缓闭眼,饥肠辘辘的野兽也早已等不及,风驰电掣而来,就在黑衣青年准备闭眼赴死的那一刻,仿佛老天爷真就听见他的埋怨,最后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头长得比那些暗黑生物稍微含蓄点的野兽,被一根从天而降的长枪牢牢钉在地面,哼都没哼一声就断了生气,而那头野兽此时与黑衣青年的距离,不过寥寥数米。
  
  一阵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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