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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出北冥 097:青丘有勇之重获自由(中)

狼出北冥 097:青丘有勇之重获自由(中) (第2/2页)

他们通过了小道,战船则沉入水里,旋转着搁在暗礁上。青丘有勇暗自感谢诸神保佑。甘兴霸大人和这帮该死的弓箭手们得湿辘辘地走上好长一段返回奔流城了,而且他也同时摆脱了那个丑陋的肥妞儿。妙极了。等松开这些铁玩意儿……
  
  夏侯雨发出一声叫喊,青丘有勇抬头,看见赤松月站在前方远处的悬崖上。小船越过弯道进入河流时,她也走上边缘突出的石头,跳下岩壁,翻腾的动作真有几分优雅。这时候希望她脑袋撞上礁石实在煞风景。夏侯雨把小船划过去。谢天谢地,我还留着木桨,等她游过来,当头一敲就永远摆脱掣肘。
  
  他发现自己却把桨向水面伸了出去。赤松月紧紧抓住,青丘有勇把她拉上来,帮她爬进小艇,水从她头发和湿衣服上流下,在甲板上形成一个小水池。湿透的她更丑了。谁能猜到我会这样做呢?“该死的蠢妞,”他告诉她,“我们可以自己走的。你以为我会感激你?”
  
  “我才不那么以为,屠王者。我只相信神圣的誓言,要把你平安带到光明城去。”
  
  “真的?”青丘有勇给了她最灿烂的笑容,“真是奇人一个。”
  
  青丘有勇最先发现客栈。主建筑坐落在弯道南岸,又长又低的厢房伸展到河面上,好似要拥抱过往旅客。客栈底层由灰石砌成,上层用了石灰粉刷的木材,顶棚则铺上石板。它带有马厩,还有座爬满藤蔓的凉亭。“烟囱没烟,”接近后他提示,“窗户也没亮光。”
  
  “上回经过时,客栈还开着,”夏侯雨道,“这地方的白干不错,或许我们可以去酒窖里找找。”
  
  “不行,里面恐怕有人,”赤松月说,“要么躲起来,要么是死了。”
  
  “几具尸体就吓着你了,妞儿?”青丘有勇道。
  
  她朝他怒目而视。“我的名字是——”
  
  “——赤松月。好啦,你就不想在上睡一宿,赤松月?不管怎么说,总比待在开阔的河面上安全吧?依我之见,咱们先瞧瞧究竟怎么回事,再做打算不迟。”
  
  她没回话,但不一会儿,却转舵朝老朽的木码头驶去。夏侯雨赶紧手忙脚乱地收帆,待船轻轻地靠在墩子上,他又爬出去系绳子。青丘有勇跟随他行动,动作因铁镣而显得笨拙。
  
  码头远端,一根铁柱上摇晃着一面脆弱的招牌,依稀看得出画了一位下跪的国王,双手合拢,以示臣服。青丘有勇一眼瞧去,不由得笑出声来,“妙,这客栈太妙了。”
  
  “有何特别之处?”妞儿疑惑地问。
  
  夏侯雨作答:“小姐,这里便是‘屈膝之栈’,建在最后一位北境之王向征服者墨夷家族屈膝臣服的地方。我想,招牌上画的应该就是他。”
  
  “当征服者墨夷家族带着大军南下时,河湾王和青丘城已在怒火燎原之役中一败涂地,”青丘有勇道,“他亲眼目睹黑暗家族的恐怖力量和军队,于是便作出了明智的选择,弯下自己结冰的膝盖。”
  
  突然传来一匹马的嘶鸣。“哎,马厩里居然还有一匹马,真不简单。”一匹便足以让我远走高飞。“哈哈,让我们瞧瞧这是谁的家?”不等回答,青丘有勇便拖着叮当作响的镣铐冲下码头,肩膀靠在客栈门上,用力一推……
  
  ……正对着一把上好弹药的十字弓,一个约莫十五、又矮又胖的男孩端着它。“狐狸,鲨鱼,还是狼?”这小子盘问。
  
  “我想要阉鸡呢。”同伴们走到青丘有勇后。“我说,十字弓是懦夫的武器。”
  
  “别动,否则我死你!”
  
  “来啊,你装不上第二发就得被我表弟捅个透心凉。”
  
  “小心,别乱吓唬孩子啊。”夏侯雨忙喊。
  
  “我们不会伤害你,”妞儿说,“吃的喝的都会付钱。”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币。
  
  男孩怀疑地瞧着硬币,又打量青丘有勇的镣铐。“他干吗带着铁家伙?”
  
  “这还用问?宰了几个放冷箭的呗,”青丘有勇道,“有白干吗?”
  
  “有。”男孩把弩放底一寸。“把剑带解开,让它们自己掉下来,或许能为你们弄点吃的。”他小心翼翼地转圈,来到钻石形状的玻璃厚窗前窥探,大概想确认外面的状况。“船帆是慕容家的。”
  
  “我们从望海城城来。”赤松月松开剑带的系扣,“哗啦”一声,它落在地上。夏侯雨也照办。
  
  一位形容憔悴、满脸麻子的男人从地窖里走出,手握一柄屠夫切用的大刀。“你们一伙就三个?三个还好,马够了,老马倔脾气,还算新鲜。”
  
  “有牛吗?”赤松月问。
  
  “有硬牛和放陈的馅饼。
  
  青丘有勇咧嘴笑道:“难得难得,今个居然碰上一位诚实店家。你瞧,上哪儿都给端些变质生硬老,却从没听他们亲口承认过哟。”
  
  “我不是店家。我在房子后面埋了他,连着他的女人。”
  
  “这么说,他俩都是被你杀的啰?”
  
  “妈的,杀了我会承认吗?”男人吐口唾沫。“算了,狼仔干的好事,又或是狐狸干的,有什么区别?反正我和我老婆发现两具尸体,这地方就顺理成章归咱们喽。”
  
  “你老婆在哪儿?”夏侯雨问。
  
  男人怀疑地瞅着他,“问这么清楚干嘛?她不在这儿……你们仨也不该在这儿,除非银钱的滋味能讨我喜欢。”
  
  赤松月把硬币掷过去。他伸手接住,咬了咬,塞进兜里。
  
  “她那儿还有,”端十字弓的小男孩宣布。
  
  “她那儿是有。孩子,去,到下面拿些洋葱。”
  
  这小子把十字弓放到肩膀,又愠怒地瞧了瞧他们,方才跑去地窖。
  
  “你儿子?”夏侯雨问。
  
  “我和我老婆捡的小子。我们有过两个儿,一个让狐狸杀掉,一个死于天花。这小子他娘被血戏班抓去了,如今的年月呀,睡觉时得有人照看才安心。”他舞动砍刀指指桌子。“你们先坐。”
  
  壁炉已冷,青丘有勇挑了最靠近灰烬的位子坐下,把长腿伸展开,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铁镣的响声。真烦人。等事完结,我要把这堆东西绞到妞儿的喉咙上,瞧她会不会喜欢。
  
  不是店家的男人烤好三大块牛,青丘有勇和表弟喝白干,赤松月则要了一杯果酒。小男孩坐在果酒桶子上,跟他们继续保持距离,蓄势待发的十字弓放于膝盖。他的养父倒是端着一大杯麦酒过来谈话。“望海城城那边有什么新闻?”他问夏侯雨——很明显,他把表弟当成了头。
  
  夏侯雨瞥了赤松月一眼方才回话。“慕容家的老领主快不行了,但他儿子坚守红溪河的渡口,对抗青丘家族。两军多次交战。”
  
  “嗨,到处都在交战。打算上哪儿去啊,大人?”
  
  “去光明城。”夏侯雨边说边揩嘴角的油脂。
  
  他们的主人嗤之以鼻。“你们仨都是傻瓜不成。上次听人说,皇甫云国王已经兵临城下啦,带着十万大军,手持一把魔剑。”
  
  青丘有勇握紧手铐,暗暗拧了拧,希望把它弄断。妈的,让我试试皇甫云的魔剑伎俩。
  
  “如果我是你,会避开管道,”男人续道,“听说路上糟透了,不仅有成群的狼仔和狐狸,还有无数游的‘残人’,照谁都抢。”
  
  “寄生虫而已,”夏侯雨蔑视地宣称,“不敢来打搅全副武装的正派人。”
  
  “请原谅,大人,可我只看见您一位有武装的正派人,双拳难敌四手,况且您还要照顾女人和带铁镣的囚犯。”
  
  赤松月沉地望着对方。妞儿害怕被人提醒是个妞儿,青丘有勇心想,一边再拧了拧手铐。铁环又冷又硬,毫不动摇,反倒把他手腕磨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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