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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没见过世面的沈故渊

第23章 没见过世面的沈故渊 (第2/2页)

吓得一个激灵,沈故渊连着椅子一起后退了半步,白发都微微扬起:“什么东西!”
  
  “哈哈哈!”池鱼笑得开怀,眼里满是坏事得逞的狡黠:“师父,这是拨浪鼓,我特地去买回来给您的!”
  
  红色的木柄,皮鼓两面画着“后羿射日”和“嫦娥奔月”,两颗圆润的石子儿用红绳系在两侧,一摇晃就会敲在鼓面上。
  
  沈故渊瞪她一眼,接过她递来的拨浪鼓,试探性地搓了搓木柄。
  
  “咚咚!”
  
  清脆的声音,听得沈故渊眼睛微微睁大,想了想,慢慢搓两下,又骤然搓快。
  
  “咚——咚——咚咚咚!”
  
  勾唇正想笑,余光却瞥见旁边一脸揶揄的池鱼,沈故渊立马板了脸,放下了拨浪鼓嫌弃地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小孩子玩意儿!你快出去,我忙着看公文呢。”
  
  “哦……”池鱼扫一眼他手边的拨浪鼓,点点头,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然而,刚往前走没两步,后头一连串“咚咚咚”的声音就透过书房的门,传遍了整个主院。
  
  没忍住,池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师父,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啊。
  
  ……
  
  仁善王府里一片祥和,无风无扰,要不是这天赵饮马来了,池鱼差点就要觉得他们已经隐居。
  
  “大事不好了!”喘着粗气,赵饮马冲进来就道:“侯爷被关进廷尉大牢了!”
  
  微微一惊,池鱼站起了身:“怎么回事?”
  
  沈故渊放下书看了他一眼:“捡重点说。”
  
  “淮南持节使家里被搜出三万两赃银,小侯爷上书于帝,奈何折子直接被扣在了丞相那里,余丞相说那笔银子是今年要发放去淮南的军饷。现在反告小王爷污蔑,要立案审查此事!”一口气说完,赵饮马道:“弃淮王爷已经去调停了,奈何没什么用,静亲王现在也已经在去廷尉衙门的路上。”
  
  “糟了!”池鱼皱眉看向沈故渊:“先前小侯爷得罪的人不少,怕是要被落井下石。”
  
  沈弃淮哪里是去调停的,分明也是去踩一脚的。他什么性子,她最清楚,这回定然是准备周全,要诬陷沈知白。
  
  飞快地披了外裳,沈故渊起身就往外走:“跟我来。”
  
  池鱼和赵饮马都连忙跟上,三人共乘,一齐往廷尉衙门走。
  
  廷尉衙门里。
  
  徐廷尉愁眉不解,头疼地看着堂下这些大人物。
  
  静亲王很是生气,怒视丞相,大声道:“犬子虽无多大才能。但是也是奉皇令办事,丞相大人好本事啊,说关就关。这朝中还要什么廷尉,只大人一人不就够了?”
  
  “王爷何必如此愤怒?”余丞相揣着袖子道:“令公子若是冤枉的,审查之后也就放出来了。老夫此举,也不过是为了公正。”
  
  “要说公正,可以啊。”静亲王道:“先把你家三姨娘的弟弟也关进来,被告贪污的人是他,凭什么还没立案,知白先被关?”
  
  余丞相一时语塞,但看一眼旁边站着的沈弃淮,顿时有了底气,冷笑一声,竟就这样不搭理静亲王了。
  
  静亲王气得够呛,正要发怒,却听得堂外有人道:“王爷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气?”
  
  众人一愣,纷纷回头,就见沈故渊半披着红袍,手里拎着个人,大步跨了进来。
  
  “不就是要立案么?人我带来了,请廷尉大人关进大牢,一并待审吧。”唇角带着一抹讥讽,他伸手就将那淮南持节使扔在了堂下。
  
  落地滚了两下,焦三仿佛刚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腿都还在发抖。看见余丞相,立马哀嚎起来:“姐夫!”
  
  “放肆!”脸上有些挂不住,余丞相伸手拂开他,皱眉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乱喊?”
  
  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四周的人,焦三立马跪坐好,咽了咽口水,眼珠子乱转,却不再出声。
  
  “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余丞相看向沈故渊,神色凝重地道:“也未言语一声,就抓了持节使?”
  
  “我刚回来,不知道规矩。”沈故渊皮笑肉不笑:“但丞相是知道规矩的,所以效仿丞相的做法,一定没有错。”
  
  余丞相也是未言语一声就关了静亲王府的侯爷,池鱼站在后头听着,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鼓掌。
  
  这一巴掌打得余丞相脸疼,并且,他还不了手!
  
  “你……”余丞相有些羞恼,却无法反驳,正举着袖子僵硬呢,就听得旁边的沈弃淮道:“三王爷做得没错啊。”
  
  听见他的声音,池鱼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过去。
  
  一张脸波澜不惊,沈弃淮站了出来。平静地看着沈故渊道:“本王也正想让人去请持节使,三王爷倒是让本王省了不少麻烦。”
  
  沈故渊扫他一眼,眼里嘲讽之意更深:“是吗?”
  
  “此事本王已经全然了解。”沈弃淮笑了笑:“就交给本王来处置吧,各位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想必……”
  
  “要是没记错,律法里有这么一条。”打断他的话,沈故渊斜眼道:“身有案之官员,案结之前,不得插手朝中事务。王爷自己身上还有贪污案未结,哪来的精力管这些事?”
  
  律法?沈弃淮听得很想笑。从他掌权开始,律法已经形同摆设,没有多少人是按律法办事的,他却跑出来跟他说律法。
  
  “三王爷当真是对朝中之事不太熟悉。”他道:“静王爷有空可以好生教教您,您也先回去吧,这儿有本王呢。”
  
  这是要强权来压?沈故渊嗤笑,一撩袍子就在公堂旁边的师爷椅上坐下了。大有“老子不走,有本事你把老子搬走”的意味。
  
  场面有点僵硬,静亲王却是很感激地看了沈故渊一眼。肯这么帮忙,也算知白没有信错人。
  
  “王爷。”袖子被人轻轻拉了拉,静亲王疑惑地侧头,就见池鱼小声道:“您去把徐宗正和孝亲王请来,此局可解。”
  
  对啊!眼睛一亮,静亲王立马拿了信物递给旁边的随从,吩咐了两句。
  
  他是急糊涂了,这点事情都没想到。沈弃淮不按律法办事,但徐宗正和孝亲王一向以法度为重,并且说话有分量,他们一来,沈弃淮难以自圆其说,只能退让。
  
  这才想起看旁边这小姑娘一眼,静亲王有点意外。她怎么知道请那两个人就有用的?
  
  池鱼双眼盯着沈故渊。没有再看旁边。
  
  自家师父认真起来的时候当真是很摄人,跟那个被拨浪鼓吓着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怪不得沈弃淮一开始就对他充满警惕,任凭是谁站在他的对立面,心里都难免没个底。
  
  “池鱼。”沈故渊唤了她一声。
  
  回过神,池鱼两步走到他身边,低头凑近他:“师父?”
  
  “今日的沈弃淮,看起来有点棘手。”沈故渊一本正经地道:“你去气气他。”
  
  这怎么气?池鱼干笑,很怂地小声道:“师父,不瞒您说,我光是看见他就浑身僵硬,更别说做其他的了。”
  
  “傻犊子。”沈故渊轻嗤,抬眼看向那头盯着这边的沈弃淮,略微思忖片刻,看向池鱼的目光顿时温柔起来。
  
  像是无边的春色突然在眼前炸开,池鱼傻了眼,呆愣愣地看着自家师父的眼睛,仿佛掉进了花海,半天都没能爬出来。
  
  沈故渊真是个妖孽啊,蛊惑起人来半点也不手软。就这一双满含柔情的眼,池鱼觉得自己可能是要化在了这里,变成一滩春泥。
  
  这样充满爱恋的眼神,任是谁看了都知道意思。沈弃淮冷冷地睨着那两人,暗自嗤笑。
  
  宁池鱼真是找了个好姘头啊,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了,好,好得很!
  
  他不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那是他不要了的女人,别人捡着当个宝,那是别人眼瞎!余幼微比她好千万倍,宁池鱼算个什么东西?
  
  “王爷……”
  
  “又怎么了!”沈弃淮满脸戾气地扭头。
  
  云烟被吓了一跳,连忙拱手道:“孝亲王和徐宗正往这边赶来了。”
  
  怎么会?沈弃淮皱眉:“他们一个时辰前不是还在城北祠堂吗?”
  
  “应该是听见了风声,都在过来的路上了。”
  
  这沈故渊是跟他犟上了,什么都要同他抢?
  
  沈弃淮捏拳,回头看向沈故渊,思忖片刻,突然开口道:“既然三王爷也想管这件事,本王也想管,那咱们不如各退一步?”
  
  “你想怎么退?”沈故渊撩了撩眼皮,不甚在意地看着他。
  
  “好说,王爷定然是觉得小侯爷冤枉,本王也觉得这淮南持节使冤枉。既然都不肯让,那不如各为其状师,打一场官司,如何?”沈弃淮道:“公堂之上唯论证据,我有淮南持节使被污蔑的证据,就请三王爷替小侯爷好生找找证据开脱吧。”
  
  沈故渊沉默地看着他,没吭声。
  
  “怎么。害怕了?”沈弃淮轻笑:“三王爷不是很厉害吗?”
  
  没理会他的嘲讽,沈故渊扭头看向池鱼:“状师是什么?”
  
  池鱼硬着头皮解释道:“陈列证据为原告或者被告说话的人。”
  
  “那可以。”沈故渊起身:“我来替知白,你替地上这个人说话,公断就交给圣上,如何?”
  
  圣上?沈弃淮下意识地就摇头:“圣上年方五岁,怎能……”
  
  话说一半,反应过来不妥,他连忙住口。
  
  就算皇帝只有五岁,那也是皇帝,他明面上一切事都是交由皇帝处置的,现在不能自打嘴巴。
  
  “……就按三王爷说的办吧。”
  
  静亲王和丞相都松了口气,地上跪坐着的持节使也抹了把汗,起身就想走。
  
  “你去哪儿啊?”沈故渊眼皮都没抬:“大牢在后头。”
  
  身子一僵,焦三又跪了回来,拱手作礼:“下官身子一向羸弱,哪里禁得起关牢房?”
  
  “照你这么说,你是比小侯爷还娇贵了?”沈故渊挑眉:“好奇怪啊,这么羸弱的身子,是怎么当上持节使的?瞧着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
  
  余丞相一惊,连忙上前拱手道:“为公正起见,应当将此人关押,老夫这就让人送他进去。”
  
  “哪里用得着丞相的人。”旁边的静亲王冷笑一声:“老夫亲自送他去。”
  
  “……”余丞相抿唇,眼里有愤恨,但碍于局面,也没多说什么。
  
  于是,半柱香之后,焦三被粗暴地推进了肮脏的牢房,锁链一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十步之外的另一间牢房里,沈知白错愕地看着忙里忙外的池鱼:“这……”
  
  “您受委屈了。”将牢房打扫干净,又给石床上铺了厚实的褥子,抱了锦被放上去,池鱼一边忙碌一边道:“可能得在这里呆上几日了。”
  
  沈故渊和静亲王坐在已经收拾好的木桌旁边,各自沉默,整个牢房里就池鱼一人喋喋不休。
  
  “晚上会有点冷,我抱来的是最厚的被子,新做的,很舒服。换洗衣裳就在这边的架子上挂着,您每日梳洗了交给狱卒就是,我打点好了。还有……”
  
  听得满心温热,沈知白笑道:“多谢你。”
  
  “说什么谢。”池鱼很愧疚:“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有这牢狱之灾。”
  
  “怎么就同你扯上关系了?”沈知白失笑:“就算我不听你的话帮三皇叔,以我的性子,也迟早有这么一天。”
  
  “知白说得对。”静亲王开口道:“此事怪不得谁,只怪当世邪多胜正。”
  
  沈氏一族血脉凋零,皇权外落,奸臣当道。要改变这样的现状,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完全改变之前。注定会有人牺牲。
  
  只是……有些心疼地看了看知白,静亲王叹息。这孩子还未及弱冠,命运就这般坎坷,是他没有照顾好。
  
  “别担心了。”沈故渊冷声开口:“我答应了保他,就一定会保住他。”
  
  牢房里的人都是一顿,齐刷刷地看向他,目光有疑惑的,有期盼的,也有担忧的。
  
  “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静王爷担忧地道:“本王能帮上忙的,一定全力相帮。”
  
  想了想,沈故渊道:“王爷与掌管国库的几位大人,是不是颇有交情?”
  
  “是。”静亲王点头:“都是本王的故交。”
  
  “那就好。”沈故渊勾了勾唇。
  
  回去王府的时候,池鱼一路头顶都在冒问号,她有些不懂沈故渊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国库那边跟沈知白这件事压根没什么联系。
  
  想着想着。一头就撞上了前头的人。
  
  “呆子。”沈故渊回头,斜睨着她道:“你对外头的风景不熟悉,对这京城里的官邸,是不是熟悉得很?”
  
  池鱼捂着脑门点头:“嗯。”
  
  她的任务全是在官邸里的,闭着眼睛都能把朝中三公九卿的府邸图给画出来。
  
  “那好。”沈故渊笑了笑:“咱们去当贼吧。”
  
  望着他这张笑得倾国倾城的脸,池鱼觉得自己可能是耳鸣听错了,他说的一定是去春游吧?
  
  然而,天黑之后,池鱼嘴角抽搐地趴在了太尉府的房顶上。
  
  “师父。”她忍不住道:“做别的都可以,偷银子就过分了啊,再说,那么多银子,咱们两个怎么可能搬得动?”
  
  “这个你放心好了。”沈故渊嘴角噙着自信的笑:“你以为那一千万两银子,为师是怎么弄出来的?”
  
  微微瞪大眼,池鱼不敢置信地道:“都是偷的?!”
  
  “怎么说话呢?”白她一眼,沈故渊道:“这叫先拿赃。后问罪,从心灵上打击敌人,从而打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秋日会前一天晚上,沈弃淮调派了众多官邸里的护卫去堵截沈故渊,然而他永远不会想到的是,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松懈了守卫的官邸,都被赵副将派出的人潜入,将藏赃银的地方摸了个清楚,是以才能完成那一本令沈弃淮都忍不住撕了的贪污折子。
  
  贪污的人、赃银数目、藏银地点都有,备份在三司衙门,就等沈弃淮恼羞成怒,答应让他来查办。一等拿到了可以查办的圣旨,沈故渊不由分说,直接让赵副将带人把名单上三公之下的贪污官员的银库全搬空了,并且都是在半夜搬的。
  
  一千万两银子,一夜之间就堆在了国库门口,沈知白不得不去善后,挨个理清来路,并且将贪污的官员一一定案候审,差点累了个半死。
  
  故而那天早晨,沈知白咆哮得很大声。
  
  池鱼听得又气又笑:“还有这样野蛮的办案法子的?”
  
  “法不责众,这个道理我也懂。”沈故渊撇嘴:“最后这一卷贪污的罪名一定会不了了之。但只要银子的数目对了。沈弃淮就不会有话说。”
  
  “那你为什么不果断点,让赵将军把三公家的银库也搬了?”池鱼好奇地道:“他们家应该数目最大吧。”
  
  “就因为数目肯定最大,所以最难搬。”沈故渊皱起了眉头:“别的官邸都是些简单的机关,这三家,机关重重,故布迷阵,连我都找不到地方。”
  
  这样啊?池鱼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师父终于有求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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