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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信王

第十八章 信王 (第2/2页)

信王道:“你上司那,自有我去解释,你只放开了抓人便是。”
  
  文延博踟蹰,又道:“王爷……”还未说完,只听信王断喝道:“文延博,你好大的胆子!”又怒目往左右道:“给我打!”
  
  阁内犹如炸响惊雷,霎时哗喇喇跪倒一片,又有左右上前将文延博按住,又一人手持门栓痛打了一下,文延博吃痛,脸也白了,只捱着不叫,信王又道:“给我接着打,找实了打!”话音落后,文延博又砰砰捱了两下,扑倒在地上。
  
  忆之惊慌,忙叫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全是我的错,不关二哥哥的事。”信王并不理会忆之,只对乜斜着眼,冷冷望着文延博,说道:“你这是挺尸给谁看?还不快起来?”
  
  文延博硬捱着,爬起继续跪着。
  
  信王横看了霍尊一眼,霍尊会意,将众人往外赶,只留下忆之与文延博。
  
  苏子美等人心肠似油煎火烧,却也只能退下,待众人走后,槅门关闭,信王依着凭几,款款道:“本王是老了,却耳未聋,眼未瞎,酒量也还是好的,那刘家的丫头挥舞着门栓,满口叫嚣着,又曾有一下落在那小贼身上?别打量着能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头,还不快快说了实话,也少罪受。”
  
  忆之急的眼红发乱,忙将盛四郎当街殴打盘扫老妪,逼迫亲姐供人取乐一事说了一遍,又说道:“原是忆之自作聪明,还妄想替盛家姐姐出气,没成想酿此大祸,累及二哥哥,乃至众人,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都是我的主意,该打的人是我才对,还请王爷饶了二哥哥,以及其他人吧。”
  
  信王道:“一句千错万错是你一个人的错,本王就饶了所有人?你好大的面啊。”又冷笑道:“你父亲素来是个懂避让的,怎么生了个女儿,倒是直愣愣,也罢,你即要包揽了,我就只罚你,只是我方才听文小二说了,他此行到底是英雄救美,还是凑热闹,全看本王疼不疼他,那本王自然要好好疼他。你的罚,就由他替你受吧。”说罢,往左右递了一个眼神,又是一棒落在文延博的背脊上,转眼已冷汗浃背,浑身打颤。
  
  又要落下一棒之际,忆之扑了上去,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打吧打吧,大不了一死,也好过叫你替我受过。这样想着,咬着下嘴唇,双眼紧闭,又将文延博搂地更紧。
  
  等待了片刻,大棒迟迟未落下来,却听文延博噗嗤一笑,忆之松了手,正对上他苍白的笑脸,不觉狐疑,又往信王看去,只见他笑望着二人,揶揄道:“都道患难见真情,这一试,还真试出来了。文小二,这几下,你说捱地值不值。”
  
  文延博喘了一声,笑道:“值。”
  
  忆之忙缩回手,更往旁边跪了些,不觉又羞又愧,一时没了主意。
  
  信王笑了一阵,说道:“闹了这半日,本王也乏了,回府吧。”说着,由亲随搀起,走至文延博身边,又对二人说道:“本王的气儿还未顺,此事也并未就此了结,待你身子好些,再来请罪。”
  
  信王一面往前走,一面对身旁人问道:“盛家四郎是哪一位,这样的人才,本王可得认一认。”
  
  文延博低声对忆之说道:“别怕。”说着忍痛起身相送,忆之尾随而出,苏子美关切的迎上来问好,忆之正当不解,遂沉着脸摇了摇头。
  
  一众人下了楼至大门前,忆之忽见富良弼策马飞驰而来,忙迎了上去,仰着头嗔道:“你怎么才来?”
  
  富良弼气喘吁吁,从马上翻下身来,说道:“快别提,杏儿路上叫马车撞破了脑袋,晕了半日,清醒了,忙使帮闲给我送信,这会子还在医馆里躺着。”又关切道:“你可有事没事?”忆之道:“杏儿没事吧。”富良弼道:“郎中说了不妨事,我已差人送她回家去了。”
  
  忆之松了口气,说道:“我倒是没事……”又往后看了文延博一眼,对富良弼道:“只是连累文二哥哥替我捱了打。”
  
  富良弼朝文延博看去,一眼见到了信王,脸色骤变,紧向忆之问道:“我记得帮闲提到‘鬼樊楼’的贼匪,又为何,信王会在此?”
  
  忆之正当难解,想到文延博曾提点不可提及‘鬼樊楼’,心中一亮,低声道:“你曾提到,鬼樊楼的拐子有权贵掩护,他……是否……”后面的话并不敢说出口,只是两眼迫切地望着富良弼。
  
  富良弼深望了忆之一眼,面色阴沉似水,抿着双唇缄默不语。
  
  忆之会意,又往正与信王谈笑风生的文延博望了去,不知他家是否也牵涉在内,这般一想,不觉五味杂成。
  
  富良弼眼望着文延博,对忆之说道:“忆之妹妹,关于文家二郎,你知道多少?”
  
  文延博将信王扶上马车,目送车舆远去,回过头来,却见忆之与富良弼正在远处说话,不由怔了一怔,随即平复情绪,向苏子美等人走去,苏子美忙迎上前问是否安好,盛毓贞早已泪流满,告罪不迭。
  
  文延博一面回复众人,一面偷眼去看忆之与富良弼,只见二人皆沉着脸,神色肃穆,不觉疑窦丛生。
  
  秀瑛扬着脸上的青紫,说道:“文二哥哥你还是欠缺些,你看我就没事。”
  
  众人听了哭笑不得,倏忽,忆之与富良弼走了过来,同众人互相见过礼。
  
  文延博忍着痛,笑着说道:“方才我听着王爷的口气,大约是不会多加为难了,诸位大可放心。”他一面说着,发觉富良弼两眼直望着自己,不觉纳闷。
  
  忆之赧然道:“都怪妹妹不自量力,捅了这样大的篓子,还要牵累诸位哥哥。”
  
  刘宜荪叹息道:“你二人什么秉性我哪里不知,你让秀瑛去捣乱是有的,还能叫她进去乱打一气?指定是这丫头嚣张狂妄,仗着会些拳脚就胡作非为。说来,都是她的过失。”
  
  苏子美颦笑道:“秀瑛妹妹是明火执仗的性子,实则都怪忆之不好,自作聪明,又出的什么馊主意。”
  
  杜钰鹤忙道:“你二位若再说下去,可要叫我羞死了。”一时愤恨焦急,眼眶也急红了,说道:“原说,祸从我家起,两位妹妹仗义出手,实在万分感激,却不成想,连累了两位妹妹,又害二郎挨了打,偏我不争气,既无功名在身,又是个荫恩小官,不能给那孽障厉害尝尝,当真是又急又气,又羞又愧。此事若不同家里说,万万不能,却要同家里说,又怕老太太受不住,真真是……”一时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半个字也说不出,重重嗟叹了一声。
  
  盛毓贞悲从心来,默默垂泪。
  
  秀瑛见了,十分不耐烦,说道:“你别总是哭,那盛四郎就是看你软弱才总欺负你,改日我教你些功夫,他再敢对你如何,你尽管揍他,将他打趴个几回,他就知道厉害了。”
  
  盛毓贞听了又是哭又是笑,刘宜荪轻喝道:“胡说什么。”
  
  忆之笑着对刘宜荪道:“秀瑛说的很是有道理。”又对盛毓贞道:“你再备些辣姜,擦在帕子上抹眼睛,泪水说流就流,大人来了,你就可劲装哭,装委屈,非要治治那混账才成的!”
  
  苏子美啐道:“你又混出什么主意。”
  
  忆之与秀瑛对望了一眼,各自低下头来偷笑。
  
  盛毓贞止了哭声,满怀感激望着二人。
  
  文延博笑了一阵,说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自责的,咱们亲友一场,本就是你有难时我来助你,我有难时你来助我,只是一点……”他的脸朝着众人,眼睛却看向忆之,说道:“往后再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办,别逞一时威风。”
  
  秀瑛用手肘搡了忆之一下,忆之本眼望着文延博,蓦然被顶地身子一晃,反复回想着富良弼方才说过的话,一时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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