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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解释

第二十八章 解释 (第2/2页)

忆之听了,气不过,又去咯吱她的痒痒肉,毓贞一面躲,一面笑,映秋见二人嬉闹,问道:“这是做什么,外人都在呢,就撕扯起来,又像什么样子。”
  
  毓贞笑着滚到映秋的怀里,说道:“姐姐你可要救我,我问忆之妹妹讨一样东西,她不给就罢了,我不过说句小气,就要打我。”
  
  苏子美纳罕道:“倒是什么东西这样稀罕?”
  
  毓贞捏着绣帕,指向忆之,对苏子美说道:“你自问她去,我可不敢说,一会又要来撕我的嘴了。”说着笑着,又往映秋怀里靠。
  
  富良弼见忆之讪地满脸通红,笑着回护道:“忆之妹妹从来都是能言善辩的,今日可是碰上对手了。”
  
  忆之跺了一脚,没好气道:“毓贞姐姐深藏不露的能耐,还懂得往映秋姐姐怀里卖乖讨饶,哪里同我似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又心笨嘴拙,不会撒娇,自然要吃亏的。”
  
  映秋笑道:“你也有这个时候,活该报应!”
  
  苏子美说道:“你还真是蠢的,她往姐姐怀里滚,你往哥哥怀里滚啊,哥哥回护你!”说着,展开了怀抱。
  
  众人都笑了起来,映秋一面笑,一面乜斜了眼去看苏子美,啐道:“又有你什么事儿,她最不缺的就是哥哥。”
  
  苏子美笑道:“那如何一样,我俩那是娘胎结起的情分,一个碗里吃饭,一张榻上小憩,看同一本书,吃同一块果子,那是何等亲厚,后来大了,家里看着不像话,才分开养的,就这都拦不住,常常又溜到一处。”
  
  映秋溜了苏子美一眼,说道:“你这话,可听得我都要吃醋了。”说着,又朝富良弼去示意。
  
  苏子美笑着摆了摆手,又嗟叹了一声:“人为什么要长大呢,好好的情分,非要去曲解。惯常的事情,也成了没分寸。白生多少烦恼。”
  
  众人听了,忽生感慨。
  
  一时吃毕饭,就要各自别过,忆之见杜映秋送去苏子美,魂似跟去了一半,忍不住逗她,悄悄对她说道:“眼看着秋社将至,不多时,你二人就要成婚,届时可以朝夕相伴,又用得着这般不舍,我瞧着都替你羞。”
  
  映秋脸儿飞红,又见众人正在说话,并未听见,便伸手在忆之的粉腮上掐了一记,轻声啐道:“就你这张嘴不饶人,不过仗着这会子还清洁,等来日叫我抓到了把柄,看我怎么收拾你!”
  
  忆之揉着脸,笑道:“我是有志气的,绝不在惦记谁上花心思,有这功夫,插花斗茶,看书习字都好。”
  
  映秋道:“到那时,你若真能做到,我也是佩服你!”
  
  忆之纳罕道:“这有什么做不到。”
  
  映秋点了点她的脑门,说道:“你啊,还没开窍呢。”说着,便往毓贞走去。
  
  富良弼走来,自请要送忆之回晏府,忆之见街面灯火荧煌,两面彩幕帐摆卖着应节的货物,甚是热闹,提议不如散走回家,因着此处离晏府虽有些距离却并不远,又是极繁华的地段,富良弼遂应下陪同。
  
  二人与众人别过,往前走了一射之地,忆之蓦然想起,问道:“为苏缈缈脱籍一事办的如何了?”
  
  富良弼颦笑着,将那日与文延博商议的始末情形说了一遍,忆之听了,不觉蹙眉道:“那还当真是难办了。”富良弼道:“只得再想想办法。”
  
  忆之见彩幕帐下有一手艺人用油面糖蜜造笑靥儿,不觉站住了脚,只见他手里油面翻飞,揉搓滚捏,不多时便捏出了一个头梳丫鬓的小女娃,遂乐了起来。
  
  二人又继续往前,乃至一处盖着绣柱飞檐的长桥,忆之递了一个眼神,杏儿会意带李平止步于桥下。
  
  忆之与富良弼拾级而上,忆之扶着栏杆坐下,富良弼眺望着河面出神。
  
  河面映着两岸酒肆茶坊沽卖的灯烛,波光粼粼向东流淌,忆之出了半日神,又对富良弼道:“不如先让我探探父亲的口风,只说我另有心上人,不想嫁给你了,看看他作何反应。”
  
  富良弼想了半日,笑道:“倒是可以一试,反正你也不想嫁给我。你若先提了,我就少些罪孽。”
  
  忆之不觉讪红了脸,正欲说话,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二人闻讯望去,竟见文延博骑着骏马跑来,杏儿一眼看见,忙高声喊他,他听见了声,遂吁停了马,又抬起头,看见桥上的忆之与富良弼,于是下鞍,将鞭子递给蒋小六,撩起下袍上桥与二人见礼,忆之见了他忙站起身道万福。
  
  富良弼作完揖,笑着问道:“这样晚了,你火急火燎的,又是往哪儿去?”
  
  文延博喘着气,笑道:“心头总觉得什么事还没办,也不知往哪儿去,胡乱骑马跑呢。”
  
  富良弼解了他的意来,又故作忽然想到,说道:“说起什么事还没办,我倒忽然想起一桩急事,立马就要去办不可。”说着,却又为难道:“可我却还得送忆之妹妹家去,竟一时抽不开身。”
  
  忆之心里咚咚直跳,忙要说话,文延博抢着说道:“这有何妨,我是无事的,我替你送就是了。”
  
  富良弼拊掌道:“如此甚好。”
  
  忆之望了文延博一眼,对富良弼轻声说道:“他一个外男,还是这个时辰,送我家去诸多不便,没得招人口舌,还是你亲送我的好,饶是什么事情,也不在这一时半刻。”
  
  话却还没说完,富良弼已对文延博作揖说道:“那可有劳延博了。”
  
  二人辞过,富良弼又对忆之作揖,忆之正要拦,富良弼快速抽身而去,忆之不觉跟了两步,又被文延博拦了下来。
  
  忆之讪了半日,只得说道:“那……那快走吧。”说罢,一扭身,快步下了桥,文延博阻止不及,便追了上去,忆之下了桥,见曲折游廊没点纱灯,前路一片昏暗,忽想起这不是归家的路,忙又调转回头,不妨,与文延博撞了个满怀。
  
  忆之越发慌着要逃,文延博将她拉住,问道:“我是恶虎不成,你这样怕我。”
  
  忆之倒退了几步,说道:“你我孤男寡女,在这黑灯深夜里独处,于理不合,倘若传了出去,我还要不要脸面了。”
  
  文延博忍着笑,说道:“那你与富良弼并肩同游夜市,就合情合理?”
  
  忆之道:“那如何能一样。”
  
  文延博追问道:“如何不一样?”
  
  忆之不愿与他争辩,只是低下头不语。
  
  文延博上前轻声道:“你要合情合理,我就给你合情合理,乞巧过后是中元,不宜登门提亲。中元过后是秋社,最是世务繁冗之际,最晚不过秋社,我必能将这事儿定下来。”说着,又笃定道:“我看你到时候还往哪儿跑。”
  
  忆之只觉耳根子火热,一时不知所云,胡乱说道:“有你的就有你的,还用怕跑……这会子急急忙忙追来,没得让人看笑话。”
  
  文延博笑着说道:“席面上,你故意拿话刺我,可见把事儿存在心里,这会子席散了,我再不追来解释,因此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忆之赌气瞅了文延博一眼,说道:“我哪里是存心刺你,不过说了句大实话,难道不是?”
  
  文延博气地笑了起来,说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又说那样的话做什么。”
  
  忆之心海波澜,忙忍耐下来,又面红耳赤了半日,禁不住问道:“那,那我问你,我好看,还是外藩那两位美人好看。”
  
  文延博道:“她们好看。”
  
  忆之将双眼圆瞪了起来,文延博见她上当,不禁乐了。忆之见他发笑,霎时解了过来,又讪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低下头绞帕子。
  
  文延博笑了半日,又满眼柔情望着忆之,说道:“若能赶在乞巧前定下就好了,早些公示了,就不必总眼巴巴看着你与别人亲近,听人开你与良弼的玩笑。”
  
  忆之听了这话,不觉又呆了。却听文延博嗟叹道:“可惜时机未到。”
  
  忆之纳罕,问道:“什么时机?”
  
  文延博笑道:“听闻晏大官人新作了一首《玉楼春》?”
  
  忆之忙道:“我正为这事发愁,先时,父亲将几位哥哥接入府的时候,就有人冷嘲热讽,指点父亲不可如此,父亲赏识他们,执意不听。偏良弼哥哥那日疯魔,当着大庭广众,闹得那般厉害,那些人,不知怎么笑话我父亲呢,想想就气地很……眼下父亲做了这样一首词,良弼哥哥又一心想娶苏缈缈,我是真怕二人就此决裂,再无回旋的余地。”
  
  文延博笑道:“你且放宽心吧,我们已有了主意。”
  
  忆之怔了怔,赌气问道:“我竟不知,你二人何时这样好了。”
  
  文延博笑而不语,忆之犹不解气,又问道:“你两人谋划,单瞒着我,让我白担心。表哥还会说句这都是前厅的事,打发映秋姐姐,你倒好,什么也不说。”
  
  文延博见她嗔怒,愈发显得粉光融化,娇羞可人,不禁将她拥入怀中,久久不愿松开。
  
  忆之踟蹰了半日,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儿往他的臂弯里埋,不觉分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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