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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是一粒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第二章 你是一粒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第1/2页)

第二章你是一粒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6
  
  生物钟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天微亮时,夏雪就醒了。借着稀薄的晨光,她悄悄打量一旁的陈文铮,这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
  
  他侧身躺在窄小的沙发上,身体几乎是蜷缩着,身上搭着那条薄毯有一半掉在了地上。她探出手想替他拉拉毯子,他突然不舒服地动了动,她伸出去的手立刻僵在了半空中。
  
  她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他,他的睡颜就在离她两寸远的距离,眉头紧锁,双目紧闭。
  
  “做什么梦呢?睡觉都不安稳。”她在心里嘀咕。
  
  不过这一刻的陈文铮倒是卸下了平日里那副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变得真实了许多。
  
  等了一会儿,见他再没动静,夏雪才又伸出手替他将毯子拉好,然后蹑手蹑脚地爬起来。
  
  为了避免早起碰面的尴尬,她决定趁他醒来前就不留一丝痕迹地离开。但转念又想,无论如何,他很君子地收留了她一晚,这样不告而别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她从包包里掏出签字笔和便笺,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个字,用重的东西压好后才满意地出了门。
  
  陈文铮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空空的,昨晚夏雪盖过的毛巾被已经被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头。他坐起身来揉揉额角。她走了?怎么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他找到手机,夏雪的号码是昨天刚存下的。
  
  他拨通了电话,却听到有音乐声从餐厅那边传了过来。
  
  他起身走过去,发现一个小巧的手机在餐桌上“呜呜”震动着。他没有挂断电话,屏幕一直亮着,来电人是“陈面瘫”。
  
  他沉下脸挂上电话,这才发现桌上还有一张字条,原本是被这手机压着的。
  
  他拿起来看了看,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子之手:感谢收留,好好养伤。
  
  他笑了笑,给常义拨了个电话:“在哪儿?”
  
  “哎,一大早被老板叫来加班,资本家无情啊!”
  
  “那我过去找你。”
  
  “怎么了?”
  
  “有样东西,帮我转交一下。”
  
  从陈文铮家里出来,夏雪并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她像往常一样回家换了运动衣去晨练,四十分钟后带着早餐回去。
  
  王蕾和李明华正好刚起床,三人一起吃着早餐。
  
  王蕾咬着一根油条口齿含混不清地说:“亲爱的,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啊?我都不知道。”
  
  夏雪还没来得及编好谎话,就听李明华阴森森地说:“你昨晚没回来吧?”
  
  夏雪一惊,这家伙晚上到底睡不睡觉啊?
  
  王蕾却又惊又喜道:“都学会夜不归宿啦?这在美利坚合众国受过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夏雪白了王蕾一眼:“哪有什么男朋友?就是昨晚部门同事聚会,快天亮才散摊。”
  
  王蕾表情悻悻的:“你们同事还挺热情的,在哪儿待到天亮的?”
  
  “还能是哪儿?KTV呗。”
  
  夏雪这人从小很少撒谎,偶尔这样一两次她也能心虚得出一身冷汗。她低头喝了两口豆浆,再一抬头正对上李明华打量她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才不信。
  
  “哎,对了,”王蕾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放在夏雪面前,“你看这人怎么样?”
  
  夏雪看了一眼,是一个男人的照片:“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我们单位新来的。人长得帅吧?有房有车!”
  
  夏雪皱了皱眉:“不要了吧?”
  
  没想到李明华突然阴阳怪气地又来了一句:“呵,还不好意思了!”
  
  夏雪最不爱看他这副不痛不痒的神情,拿起王蕾的手机又看了看:“仔细看看还不错。”
  
  王蕾喜出望外:“那我可约人家了?”
  
  夏雪没吱声。王蕾就当她默认了。她的效率高得惊人,几个短信搞定一切。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夏雪没想到第一次相亲来得这么快:“啊?我一会儿还得去公司加班呢!”
  
  “那就顺路相个亲嘛!就约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还不等夏雪反抗,王蕾点了点手机屏幕,“好的,搞定了。你把他电话记一下。”
  
  夏雪摸了摸口袋,暗叫不妙,一定是昨天丢在酒吧了……
  
  “怎么了?”
  
  “我手机好像丢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那哪行?我已经帮你约好了。”王蕾皱眉想了想,“没事,你就按时到咖啡馆就行,反正你看过照片了。”
  
  李明华也在旁边煽风点火:“这可是蕾蕾的面子约的,你爽了约账都记到蕾蕾头上了。”
  
  夏雪在心里问候了李明华的祖上一句,对王蕾说:“好吧,我去。”
  
  “这就对了!你现在打扮打扮出发,时间正合适。”
  
  王蕾就是那种人,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全套!
  
  夏雪从头到脚除了鞋子是自己的,其他都来自王蕾的友情赞助。
  
  大功告成,夏雪看着镜子里分外妖娆的女人,有些迟疑:“这……不是我的风格吧……”
  
  “没错!这是男人喜欢的风格!”
  
  夏雪不习惯穿裙子,上下通风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一路别别扭扭,总觉得自己走光了。每经过一个反光的地方,她都要照一照确保安全。
  
  好不容易到了王蕾说的那家咖啡馆,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因为她看到有个同事正在里面喝咖啡。
  
  她看着朝她走过来的每一个人,突然有点记不清那个相亲对象长什么样了,总觉得戴眼镜的男人就像他。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走了过来,夏雪看着他,发现他也看着自己。说实话这男人长得挺好看的,夏雪开始有些犹豫,是直接跟对方说声抱歉,然后溜之大吉?还是要到里面一起喝一杯咖啡,再考虑下一步安排呢?
  
  那男人走过来,夏雪朝他展颜一笑:“你好。”
  
  “你好,小姐,要电影票吗?”
  
  什么?
  
  夏雪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那个谁吗?”
  
  男人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你说什么片子?我这里只有最新上映的这一部。”
  
  夏雪看着他手里那一沓电影票,这才意识到因为公司旁边有家电影院,因而这里时常出没票贩子,眼前这位帅哥显然也是票贩子大军中的一员。
  
  为了掩饰尴尬,她指了指他手里的票:“那我就要这部吧。两张。”
  
  又出了两张票,对方还没讲价,那帅哥收了钱满意地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说:“下次你还找我,我给你便宜。”
  
  夏雪叹了口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陈文铮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陈文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点都不拐弯抹角地说:“干什么呢?相亲?”
  
  “不是!”夏雪连忙否认。
  
  陈文铮又瞟了眼她手上的电影票。
  
  夏雪立刻解释:“想约朋友去看个电影,但她好像来不了了。”
  
  “哦……”陈文铮同情地点点头。
  
  “你怎么在这儿?”
  
  陈文铮指了指楼上:“找常义,但是他被老板叫去开会了,没工夫接待我。”
  
  “这样啊,要不……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正好谢你昨晚收留我。”想到昨晚,夏雪的脸不易察觉地红了。
  
  陈文铮看了看时间,他约了常义一起吃饭,看完电影正好是中午。
  
  “反正我也没事,走吧。”
  
  早场的电影院很空旷,除了几对“连体婴情侣”,影院里只有陈文铮和夏雪了。
  
  夏雪尽量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剧情上,可是她发现剧情似乎也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而且尺度之大令夏雪怀疑,这片子是怎么过审的?
  
  当镜头再一次锁定在男主那辆“吱吱”震颤的Q5时,夏雪悄悄瞥了眼陈文铮,发现他竟然看得那么专注!简直目不斜视!亏他平日里还那么一本正经。
  
  她撇了撇嘴,却听到旁边的陈文铮不紧不慢地说:“原来你的品位是这样的……”
  
  “我哪知道,随便买的。”夏雪哭丧着脸。
  
  陈文铮却笑了:“既然来了,就看完吧。”
  
  其实这个电影也不全是那些内容,它主要讲了一个男人在失去一个女人之后如何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重要性,再如何挽回这个女人的故事。而前面那些镜头无非是为了商业的卖座罢了。
  
  从电影院出来,夏雪一直琢磨着剧情。一不留神发现自己已经跟着陈文铮上了他的车。
  
  见陈文铮发动车子,夏雪如梦初醒:“你不等常义了?”
  
  “刚联系过,他还没结束,不等他了。你住哪儿?我送你。”
  
  夏雪穿成这样,也不想去公司给那帮家伙评头论足,于是报上王蕾家的地址:“麻烦你了。”
  
  车子很快停在了王蕾家楼下,夏雪正要下车,陈文铮叫住她。
  
  她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发现他伸过来一只手,摊开的手掌上正是她的手机。
  
  “原来落在你那里了!”夏雪又惊又喜。
  
  “把名字改了。”
  
  夏雪接过手机一愣:“什么?”
  
  “电话簿里我的名字。”
  
  夏雪立刻反应过来,脸不由得红了:“嘿嘿,那个……你别在意,那时候跟你不熟嘛!”
  
  陈文铮饶有兴致地看她:“现在就熟了?”
  
  这话让她怎么回答?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呵呵,名字我立刻改掉,谢谢你送我回来。”夏雪跳下车,几乎是落荒而逃。
  
  7
  
  周一的早上,夏雪刚到办公室就有人造访。
  
  常义笑得很暧昧:“雪儿,周五晚上怎么不告而别?”
  
  夏雪眨眨眼说:“我告别了啊,你自己喝多了也没搭理我。”
  
  常义不由得一怔,认真地想了几秒钟:“是吗?”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真是喝大了?算了,这个不重要!
  
  “那你后来去哪儿了?”他继续贱兮兮地问。
  
  “当然回家了。”
  
  “呵呵,那手机怎么跑到文铮家里了?”
  
  晕,陈文铮怎么会让常义知道她留宿他家的事情呢?他们可是同事,万一传开了,别人肯定会误以为她是个很随便的人。
  
  夏雪一脸愁容,常义却笑得很开心:“只要你对哥好点,哥就替你保守秘密!”
  
  “要怎么对你好?”
  
  “我看请个十顿八顿饭,应该差不多了。”
  
  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夏雪恶狠狠地看着常义,突然她眼前一亮:“哎呀,老板说今天要听你汇报项目的进展,你不赶紧准备一下吗?”
  
  常义却不慌不忙地说:“我说你来公司怎么也一个多月了吧?咱老板的作息你还不了解?别看上班时间是八点半,但不到九点他老人家的身影绝对不会出现在公司的。哎,刚才说到哪儿了?”
  
  “这样啊……”夏雪嘴上很受教地应着,眼神却飘到了常义的身后。
  
  常义看到她这副诡异的表情心里暗叫不好,背心处冒出丝丝凉意。他缓缓地扭头顺着夏雪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在门前,一脸和煦地看着他俩笑。
  
  这个男人就是常义和夏雪口中的“老板”,部门的人都私下里称呼他为“老米”。
  
  老米是个ABC,人很和善,长得也可爱,大家称呼他“老米”并不是因为他姓米,这是他的外号——“米其林”的简称。
  
  常义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神情:“老板早,正说要给您汇报项目的事情呢,您看您什么时间方便?”
  
  老米依旧笑:“五分钟后吧。”
  
  “好的!”
  
  老米点点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还不忘抬手看看腕表:“哈,还好今天没迟到。”
  
  老米走后,常义狠狠地瞪了夏雪一眼:“行啊你!”
  
  夏雪笑:“先别惦记午饭了,好好把汇报材料准备一下吧,哈哈!”
  
  常义一副遇人不淑的无奈神情:“等你爱上我们文铮,到时候自有人替我报仇!”
  
  夏雪微笑着朝他挥挥手。
  
  常义在公司的人缘很好,这和他的为人有关系,他没架子,对下属又好,典型的新时代好领导。所以夏雪虽然怕她和陈文铮的事情被人误会,但同时又庆幸知情的是常义——他表面上大大咧咧,但说话办事很有分寸。这么想着,夏雪便觉松了口气。
  
  这些天下班后的夏雪比上班时还要忙,她开始跟着中介满B市地看房子。这天晚上又看了几处房子,回到家时已是筋疲力尽。
  
  夏雪疲惫地打开门,客厅里的灯亮着,她一眼看到李明华正站在她的房门前,一只手还搭在她房门的门把手上。她愣在那儿,李明华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李明华解释:“我以为你在房间里。”
  
  夏雪这才魂魄归位,若无其事地问:“找我有事吗?”
  
  “哦……网络好像有点问题,想问问你那是不是也登录不上了。”
  
  “有没有试试重启路由器?”
  
  路由器在主卧里,李明华尴尬地笑笑:“我回去试试。”
  
  李明华回卧室了,夏雪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手机显示已经自动连接到了房间里的无线网络。她刷了一下网页,网络正常。
  
  夏雪心里打鼓,立刻回到房间查看有没有别人进来过的痕迹。其他还好,但是她发现她的衣柜明显有人翻过。
  
  她联想到最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那件吊带睡衣,一个不好的猜测突然浮上心头,让她心里一惊。
  
  看来找房子的事情的确迫在眉睫了!
  
  最后夏雪租了一套四十二平方米的一居室。房租每个月要三千六,本就不便宜,偏房东还要求一次性付清一年的房租。夏雪好说歹说,对方才答应她先付半年的房租。
  
  这天晚上陈文铮接了个急诊,忙完后回到家已经快十点钟了。一出电梯门他看到一个纤瘦的女孩正躬着身,将一个大纸箱拖进他对面的房子里。
  
  女孩见是他,站起身来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怎么在这儿?”陈文铮挑眉。
  
  夏雪的右手立刻在自己的“工作服”上蹭了蹭,然后落落大方地伸向陈文铮:“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陈文铮皱着眉头看了眼她半空中的那只脏手,没打算伸手去握。
  
  被晾在一边的夏雪微微耸了耸肩,无所谓地收回手。
  
  几次接触下来,夏雪发现这个陈文铮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冷漠,相反他应该是个挺好的人。所以她也并不在意他对她的态度。
  
  发现他皱眉看着满地的狼藉,她讪讪地一笑:“不好意思,挡你道了。从这边走吧……”
  
  夏雪从满地纸箱堆里给陈文铮指了条“明路”,但陈文铮没有领她的情,自己贴着墙根,避开纸箱走到自家房门前。
  
  看他进了家门,夏雪在他身后说:“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哦!”
  
  陈文铮面无表情:“以后还请动静小点!”
  
  说完他便关上了门。
  
  夏雪撇撇嘴,这臭脾气!她继续埋头把几个大纸箱拖向屋内。
  
  陈文铮洗完澡时,走廊里的声音小了不少。他擦着头发,有意无意地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地上的纸箱子已全部不见了,夏雪正戴着一顶报纸折成的帽子,十分滑稽地哼着歌,清理着“战场”。
  
  他勾了勾嘴角,原来真有人五音不全到这种程度。
  
  8
  
  交了半年房租的夏雪面临着破产危机,可是老天爷似乎觉得她不够惨,还不忘为她潦倒的生活加上点霜。
  
  一大早,夏雪收到了一个EMS,里面只有一张红色的卡片。日子已经过得非常捉襟见肘的夏雪看着这“红色**”有些犯难。现在B市的市场价是多少?八百?一千?
  
  她账户上的那个数字,有零有整她记得清清楚楚,这时候实在不适宜逞英雄。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包个八百的红包。
  
  后来跟王蕾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夏雪无意间提了一嘴这事,没想到她几乎是被王蕾戳着脑门痛骂。
  
  “我说你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了?”
  
  “刚好相反,我已经在等工资过日子了。可是……这不是请帖都寄到了吗?电话也打过了。”
  
  “你非要搭理她吗?”
  
  “好歹也是同学一场。”
  
  “她当你是同学了吗?你是不是失忆了?忘了她当初是怎么欺负你的,怎么挤掉你的留学名额的?”
  
  说到这事,夏雪叹了口气。
  
  大学时,夏雪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在年级里的综合排名始终保持在前三。
  
  大四那年,学校里有了外派留学的名额,夏雪所在的学院里也有两个名额。一个是美国A大的,只有半奖,学生自己还要再承担一部分费用,三年的生活费外加学费,还需要至少十五万元。另一个是美国B大的,全奖,学生不用花一分钱,还能攒下不少。所以盯着这个名额的人不在少数。
  
  幸运的是,当时学院里一位非常德高望重的张姓教授愿意推荐夏雪,夏雪也就决定去尝试一下。
  
  但是最终B大那个名额没有落在夏雪头上,而是给了什么都不如她的刘莉莉。更令她奇怪的是,张教授也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力荐刘莉莉。
  
  后来,这事情的说法有很多种,有人说是刘莉莉家里打通了校领导的关系,也有人说看到刘莉莉和张教授举止亲昵,关系不一般。
  
  王蕾为夏雪抱不平,可是什么是公平呢?夏雪失笑,她从来都是埋头生活,不敢让自己想得太多,否则她恐怕也无法茁壮地成长到今天了。
  
  半个月后,夏雪决定找工作,却突然接到教务处的通知—A大那个半奖的名额竟然没有合适的人选,校方问她愿不愿意去A大,而且学校可以考虑提供她另外一半的奖学金。
  
  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什么光景,她真真切切感受了一回。
  
  想起这些往事,夏雪无奈地笑笑:“算了,好事多磨嘛!我后来不还是顺利出去读书了吗?”
  
  “你那叫顺利吗?你别忘了你刚到美国的时候因为奖学金没到账你过的什么日子,这都是拜她所赐!”
  
  “好啦好啦。”夏雪嘻嘻地笑着,“刘莉莉那人你我都知道,我就花几百块买个安静嘛。”
  
  “呵,呵呵,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那个人我最了解了,如果不让她满意,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晚上回到家,夏雪洗过澡正吹着头发,头顶上的日光灯突然灭了,冰箱也挣扎着发出最后的哀号……她拿着手电到走廊里检查自家的配电箱,最后的几度电也已经耗尽。
  
  夏雪想到还没做完的PPT一阵头痛,看来只能摸黑工作了。她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不知道陈文铮那有没有蜡烛可以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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