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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四姐得了白血病?

第十五章 四姐得了白血病? (第1/2页)

第十五章四姐得了白血病?
  
  翦卫国忐忑不安地从化验室拿到了报告单,却不敢正视上面的最终结果,只是紧张地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便紧闭双眼,颤抖着双手将那张化验报告单握在胸前,心里在默默地祷告,祈求上天能让四姐平安。
  
  四姐的病,是在这次新房装修过程中被查出来的。
  
  这段时间四姐可真是忙得死去活来,几乎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新房的布置上。新房装修说起来容易,可实际上是个最让人上火的事,或者说是一次人生浩劫,但凡是家里有过装修经历的人,只要一提到“装修”二字,都会退避三舍。装修,能让一个人陷入成千上万的细节大海中感受濒临溺毙的滋味,让一个性情温和的人一次又一次大发脾气,让银行卡上的数字像长了腿一样跑得无影无踪,让好心情不时被偷工减料的工人、漫天要价的商人、以次充好的材料搅和得一塌糊涂。总之,装修就是让你痛苦、让你焦躁、让你梦想能遇见仙女手一挥你的房子已经美轮美奂……
  
  有人说,你要是恨一个人的话,就让他去现场盯着装修吧,肯定能改不少脾气。如果单就装修来说,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去了,首先得找一家资质好、比较靠谱的装修队设计方案,接下来就要跑装饰材料市场采购材料,木料板材水管电线得样样齐全。这样说吧,装修是一门多学科、多工种、多理论、多实践结合的工程,不论你什么学历和出身,如果不是装修业内人士,哪怕你本身就是卖建材的,都很难轻松应付整个装修过程。可是,如果想详细学完这庞杂的装修学问再去装修是不可能的,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装修事故不断在自己心爱的新家里发生,也同样不能忍受装修过程中被欺骗、欺诈或者花冤枉钱。所以,这些东西四姐都事必躬亲,每一个细节都必须由她亲自把握,小到电灯开关,大到地板瓷砖,她都得逐家去找老板讨价还价。
  
  其次就是装修队的工人,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瓦工木工电工油工水暖工一个都不能少,还有扛着大锤抱着冲击钻砸墙凿洞的,从楼下一趟趟往楼上搬运装修所需材料的,总之,只要建筑工地上有的工种,在装修队里都能找到。虽然这些人都由装修队管理,可是只要你稍稍有些松懈,这些来自****操着各地方言的工人们就会像当年糊弄洋鬼子一样,毫不犹豫地四处给你糊弄,所以,整个工程进度必须要亲自盯上。
  
  装修的过程进展很慢,问题出在了装修队的协调方面,不是少了电工就是缺了材料,按四姐的那个火爆脾气,自然少不了对着装修队的头儿大发脾气,而装修队的头儿面对她的不满,除了尴尬地笑笑之外照旧我行我素,似乎对客户的不满早已深谙其道,依旧还是干干停停、停停干干。
  
  面对这种状况,连四姐也没有了脾气,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一天下来,连上火带劳累,把她折腾得疲惫不堪。灰头土脸焦头烂额地回到家,眼里就只剩下那张床了。只一个多礼拜的工夫,眼瞅着这人就瘦了不少,再加上不收拾也不化妆,两个眼窝明显地就凹了进去。所幸的是,店里的事由肜小婉给顶着,她也就干脆不去管了,一门心思地在新房里忍受着电锤的噪音和飞扬的尘土,指挥着装修工人们这样那样地施工。
  
  当翦卫国提出要过来帮她的时候,她就推阻说,你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别过来给我添乱了。如此一说,翦卫国心里更是过意不去,睡起觉还是要过来看一眼,似乎不看看每天的进度,他就会很不放心一样。而过去了,他连一分钟都不想待在那里,一看到狼藉一片的房间他的头就大了,被砸得龇牙咧嘴的墙体惨不忍睹,堆放着水泥瓷砖的地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到处都落满了灰尘,再加上惊天动地的电锤声、轰鸣啸叫的电刨声、令人惊悚的无齿锯声、震耳欲聋的冲击钻声,各种不同的噪声交织在一起,组合成了一曲声势巨大的装修噪音大合唱,那个气吞虹霓的架势,仿佛铆足劲要合力把整栋楼给拆掉一样。
  
  面对这个局面,翦卫国看一眼都觉得心里犯怵,如果早知道装修会是一个如此漫长且让人难耐的过程,还不如当初只设计做一个简单的装饰。现在,装修成了捧在手里的扎手刺猬,抱也不是扔也不是,而装修前的那种喜悦和激动此时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了祈盼,祈盼令人痛苦的装修快点结束。
  
  翦卫国都如此,就别说四姐了。偏偏就赶在了这么个点上,她贫血的毛病又犯了,鼻子像个坏了的水龙头,殷红的鲜血唰唰地往外直流,止都止不住,没一会工夫,眼前就流了一摊,让装修工人看了都觉得毛骨悚然,纷纷收了手里的活,一齐劝四姐赶紧去医院。四姐却惨笑着摇摇头,想找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吧,她的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飞,眼前仿佛有一片一片白云掠过,须臾间,天突然翻了下来,很重地砸在了她身上。
  
  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疼!
  
  在四姐倒下去的一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的嘴都张成了一个“O”字,那一声不约而同的惊呼还没等从人们的嘴里喊出,就直愣愣地看到四姐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落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翦卫国还在床上睡觉,被一遍一遍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他极其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手机里传来了装修工人的声音:“大哥,你赶快到医院去吧,大姐晕倒了。”
  
  翦卫国一听,立刻就慌了,什么也顾不上,起床穿上衣服就往医院跑去。直到进了医院的大门,他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只袜子,而另一只脚则光着。他气喘吁吁地跑进医院,还没等他进入急诊室见到四姐的面,就被大夫给拦下了。
  
  医生的脸色看上去很严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翦卫国,不慌不忙地问:“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翦卫国看到医生的脸色,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慌乱地一把抓住了大夫的胳膊说:“她是我老婆。大夫,她到底是什么病?”
  
  医生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继续对翦卫国问道:“你先不要激动,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回答我好吗?”
  
  翦卫国喘着粗气,紧张地点点头答应。
  
  医生问:“我想问问你,你爱人流鼻血大约多长时间了?”
  
  翦卫国想了想道:“有好几个月了。”
  
  “每次大约间隔多长时间?”
  
  “这个嘛,差不多有一个多月吧。”
  
  “她的月经正常吗?”
  
  “好像……不是很正常。”
  
  “你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什么时候装修的?”
  
  翦卫国有些发懵,不解地望着大夫问:“什么什么时候装修的?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你们的房子是什么时候装修的?”
  
  “哦,现在正在装修呀。”从翦卫国疑惑的眼神中可以断定,他仍然没听明白四姐的病和他们的住房有什么关系。
  
  “哦!”医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是否用过味道很重的油漆?”
  
  翦卫国似乎有些明白了:“到目前为止还没用过油漆呢。”
  
  “你爱人平时有没有吸食过苯丙氨之类的药物,也就是***之类的毒品?”
  
  翦卫国斩钉截铁地回答:“这个肯定没有!”
  
  “谢谢你的回答,我的问题基本问完了,”医生说,“我之所以这样仔细地问你每一个细节,是因为近段时间以来白血病的发病率有所提高,而恰恰都在这个年龄段,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想告诉你的是,作为患者家属你有知情权。刚才依照你的回答来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全肯定是白血病,但是症状非常相近,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最后确诊。我个人的初步意见是,建议患者立刻住院治疗,希望家属能给予配合。我们的生活质量确实是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可是我们目前的生存环境也存在不少的隐患,所以作为一名医生我必须提醒你,为了安全起见,我的建议是让患者留院观察几天,我们打算跟血液科和病理科的医生做一个联合会诊。”
  
  “什么?”翦卫国几乎没听到医生所说的其他内容,只听到“白血病”三个字,他的头立刻就大了,如同挨了一记闷棍,当即就懵了,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他瞪大了两眼惊恐地看着大夫那张平静的脸,脱口道:“你说她……她……她得了白血病?”
  
  医生淡淡地说:“你先不要紧张,我们也只是初步怀疑,在没有最终确诊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做出这个结论,所以我刚才说要她留下来观察几天,做一些必要的病理检查。”
  
  翦卫国茫然地盯着医生的脸,全身都在剧烈地抖动,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好长时间,才结结巴巴紧张地问道:“如果……如果万一是的话,应该怎么办?”
  
  医生沉吟了片刻说:“你先不要紧张,在没有做出最后的诊断之前,现在还不能妄下这个定论。一旦确诊是这个病,就必须抓紧时间赶快治疗,如果不是,大家心里也就都没有负担。但是根据患者目前的状况,比如淋巴结肿大和没有缘由地出鼻血的迹象来看,和白血病的早期发病很像,所以你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翦卫国目瞪口呆,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医生说:“我理解家属的心情!不知道你对白血病的了解有多少,简单地说,白血病是一种造血系统的恶性疾病,主要特征就是一系列的白细胞及其幼稚细胞,也就是临床上所说的白血病细胞,在骨髓或其他造血组织中呈肿瘤性异常增生,使正常的血细胞生成减少。白血病细胞可浸润全身的各个组织和器官,产生相应的临床表现,同时周围血液中也有质和量的改变。如果出现不明的贫血、懒散、倦怠以及莫名其妙的高烧,还有就是女性月经过多、牙龈和皮下出血、粪便中含有血液等状况,都有患白血病的可能,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必须赶快到医院进行检查。”
  
  翦卫国半懂不懂地听着医生的讲述,紧张地直咽唾沫,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脑汁像被突然掏空了一样,只剩下一个空脑壳,只有嘴里在不停地重复着“不应该啊不应该啊”,把医生给扔到一旁,转回身想往外走,却觉得两条腿软塌塌的没了撑力,眼前突然一黑,身体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幸亏医生眼快手疾,伸出手一把将他扶住,让他在走廊上的长条椅子上坐下。
  
  当翦卫国走进观察室的时候,四姐已经苏醒过来了。由于在医院里得到了及时处置,鼻血很快得到了控制,可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嘴角上还有几处已经干成褐色的血渍,身体依然孱弱,双腿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姐茫然地瞪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过了好长时间,似乎才刚刚从噩梦中苏醒过来一样,刚才所发生的一幕一幕,如同一块摔成七零八落的玻璃碎片,被一点一点地收拢,然后拼凑在一起。
  
  翦卫国用力地攥住四姐那两只冰冷的手,可似乎就是攥不住,看着她慢慢地睁开眼,他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长吁了一口气说:“你可算醒了。”
  
  四姐看了看翦卫国,有气无力地说:“卫国,我是不是病了?刚才像是做了个梦,躺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了四姐的声音,连翦卫国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怎么会一下子变得如此冷静。他用安慰的口气对四姐说:“没事,大夫说你最近一段时间太累了,让你住院休息几天。”
  
  “休息几天?说得轻巧。”四姐急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挣扎着要坐起来,“我休息了,新房里那一摊子怎么办?不行,我说什么也得回去。”
  
  翦卫国赶紧起身按住她:“那边的事有我呐,你就安心在这里躺两天吧。人家大夫也说,这莫名其妙的总是破鼻子流血会造成贫血症。我说,你就听一次劝吧。”
  
  四姐却蛮横地嚷道:“翦卫国,我喊一二三你赶紧给我放手,你要是再敢拦着我,别说我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你留情面!”
  
  翦卫国叹了口气,只好把手松开。可是四姐刚一起身,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房间像是一条行驶在大风大浪里的船,晕得她动都动不了。
  
  “你看吧,我说你这人就是犟。”翦卫国说,“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就安心地在这休息几天行不行,再这样下去,你是不是不打算要命了?”
  
  四姐犹豫了,无助地看着翦卫国说:“可我那边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呐,瓦工再有两天就干完了,我不过去盯着,那帮工人不知道给干成个什么样子呢。还有,我还得交代木工橱柜的样式。我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可不能糊弄。”
  
  翦卫国的心如同被针扎了一下,一股清晰的痛感顿时传遍全身。他咧了咧嘴道:“放心吧,有我呢,你就安心休息吧。我一定每天向你早请示晚汇报,严格遵照你的指示办事。这样行了吧?”
  
  四姐愁容满面地说:“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流个鼻血还要住院?翦卫国,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和我说清楚,千万别瞒我!”
  
  “别瞎寻思了,你自己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的贫血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翦卫国当即就给四姐办理了住院手续。在此之前他一再要求医生,在没有查出真正病因之前,千万不能对四姐透露任何病情,再加上医院血液科病房不多,所以,四姐就被临时安排在妇科病房里住下。
  
  四姐这一住院,家里的这一摊子事可都落在了翦卫国身上了。跟着四姐当了几年甩手掌柜的翦卫国,平时没觉得这些家务琐事有多么辛苦,可一旦全部由他一个人扛,他这才体会到什么叫作累。早晨他把翦锋送到幼儿园,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陪着四姐做一系列的检查和各种各样的化验,从这个楼到那个楼,来来回回折腾了一趟又一趟,费了两天的工夫,才终于把所有的项目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最后的诊断结果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在最不该出现的地点出现了。没错,这个不该出现的人正是江明娟!
  
  江明娟倒不是来医院看病,而是来探视也在这家医院住院的母亲。自从和翦卫国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她就没有再出现过,而是一门心思地在家照顾已经是癌症晚期的母亲,前几天母亲病情出现恶化,才被送进这家医院。可没想到,这老太太竟然有极强的生命力,当时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到了医院后,却又逐渐地恢复了精神,所以,江明娟也就成了这家医院的常客,闲着没事,在医院里东串西转成了她唯一的兴趣,对医生护士一遍一遍地讲述瑙鲁国的趣事,引得年轻护士们对她既羡慕又妒忌。
  
  刚进了病房大楼,就看见翦卫国搀扶着四姐慢慢地走进了妇科病房。她悄悄地躲到一边,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都进了病房后,她直接去了护士站,拉住一个护士问:“张护士,我是刚才那个病号的亲戚,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护士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随口就说:“可能是白血病,不过还没有确诊。你现在可千万不能告诉病人呐!”
  
  “白血病?”江明娟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地瞪大了两眼,直愣愣地看着护士。以前很少听到过白血病这种病,自从日本电视连续剧《血疑》播出后,白血病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仿佛在突然之间成了流行病。江明娟自言自语地道:“我的老天爷,那不就是血癌吗?”
  
  七天!
  
  这七天对于普通人而言,不过是区区一周时间,但对翦卫国来说,就像一个被压力即将挤爆的气球,在绝望中渴求奇迹的出现。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像是静止了一样,一秒一秒慢慢腾腾地在表盘上划过,每走一步,仿佛都要费很大的劲,身体内仿佛藏着一个凶狠的刽子手,手持锋利的尖刀,不紧不慢地在他心上狠狠地扎一刀,隔了老半天才能听到嘎哒一声,然后又陷入痛苦的死寂;可另一面,他又很害怕时间过得太快,唯恐七天的时间一到,在报告单上看到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焦急、焦虑、焦灼和焦躁,像一个个凄楚的字符,深深地刻在了翦卫国的脸上,使他切身感受到什么叫作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这种前所未有且与日俱增的巨大压力,像一个已经无法继续承受压力的气球,似乎到了即将崩溃的极点,让他在等待的痛苦中窒息,无法呼吸,已经几近承受力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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