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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第2/2页)

温凉也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不经意想起,想通了这些。而那时候,傅止已经销声匿迹了很久,仿佛从这个世界蒸发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温凉更是不知道他的半点消息。
  
  那个午后,温凉真正的释怀放下了对傅止的满腔恨意,心中真的做到了一别两宽的心安。
  
  “温小姐?”赵捷带着疑惑的声音轻唤一声。
  
  因为他看见温凉保持着放咖啡的动作已经有一会,似是在想什么出了神。
  
  温凉在赵捷的声音中回过神来,手像是触电一般的收回来,一向清淡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别样的复杂,道:“你说。”
  
  “是,温小姐,您请先看一下这份文件。看文件的同时,我会和你解释一下文件的内容,还有傅先生的交代。”赵捷也是一个简练的人,一点都不含糊。
  
  律师当的久了,都成精了。
  
  温凉看着赵捷递过来的文件,迟疑着,没有即刻伸手去接。
  
  赵捷也不催,非常有耐心,等着温凉。
  
  “文件我不看了,有什么事情,我们直说吧。”温凉觉得赵捷手上的文件像个烫手的山芋,贸然接下,恐会灼伤自己。
  
  赵捷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看上去颇为温文儒雅,实则冷静疏离,他淡定地向温凉解释道:“温小姐,我觉得还是对着文件,说的更清楚,你觉得呢?”
  
  温凉看向赵捷,终是伸手接下了文件。
  
  接下来的时间,赵捷都是在对着文件,向温凉讲解傅止名下所拥有的财产,包括股份,账户存款,土地,房子,车等等的,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
  
  说道最后,赵捷简短的总结道:“温小姐,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
  
  赵捷话音落下,温凉翻阅文件的手,正好翻到了最后一页,将最后几个字收进眼中,把文件合上,放回了桌面上。
  
  这是一份足以让天下人都为之心动的财富,几乎让所有人都梦寐以求,希望被这个惊天大馅饼当头砸中。
  
  温凉这时候才明白,傅止在马场所说的,要把一切都还给她,是真的。
  
  傅止疯了。
  
  放下文件的同时,温凉的脑海中出现了这几个字的定论。
  
  “温小姐,傅先生全权委托我处理这份协议,所有的一切,我都处理好了,你只需要签个字,这些东西就都会属于你。”赵捷的声音无波无澜,平静无波,恪尽职守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温凉的脸上染上愠怒,怒视赵捷道:“傅止疯了吗?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对不起,温小姐,这件事情,恕我没有办法帮你。三天前,傅先生已经出国了,目的地做了严密的保密工作,如今,估计是所有人,都不可能找的到他,我自然,也不能。”赵捷不为所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平静的可怕。
  
  傅止离开了,且不知踪迹?
  
  温凉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捏紧,想起傅止说要出国结婚的事情来,她的手又逐渐松开。
  
  脸色已然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她清浅的笑了一下,道:“赵先生,突然间,一个这么大的诱惑摆在我面前,我心里实在惶恐,深知诱惑越大,所需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我该是承受不来的。这馅饼,我就不啃了,怕噎死。”
  
  傅止做这一切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温凉心中没有一点切实的猜测,归咎到底,这财产,她是不愿受的。
  
  尽管她也曾想过让傅止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惨淡一生落寞收场。
  
  却绝非是用这一种方式。
  
  傅止这一出打的温凉措手不及,乱了一盘棋。他从这场战场退场的方式,让温凉始料不及,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这种感觉很糟糕,温凉迫切的想见到傅止。
  
  “明白了。”赵捷没有一句劝说温凉的打算,伸手拿回温凉放在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好,放回公文包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意味不明的对温凉说:“温小姐拒绝了这一份文件,那我可以准备下一份文件了。”
  
  “你什么意思?”温凉敏感的察觉到赵捷话中有话,心口不自觉的一缩,生出了一种不安来。
  
  赵捷丝毫没有隐瞒的打算,温凉一问,他便当即坦白道:“我为傅先生办事,总是要尊傅先生的意愿,办好事情。你说是吧,温小姐。”
  
  “傅先生早先就说了,如果温小姐不满意这份文件,他让我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办成事情。明天我会去申请傅先生死亡的公正,等公正下来,温小姐就会成为傅先生所有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赵捷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字字都说的清清楚楚,就好像是怕温凉听不清一般。
  
  从赵捷口中说出的死亡公正四个字落到温凉的耳朵里,她脸色骤变,目光凌厉的射向了赵捷,有些不可置信道:“你疯了吗?你要让一个活的好好的人去死,抹去他存活的痕迹,把他从这个世界人的脑海中抹去吗?。”
  
  “这是傅先生的意思。”赵捷平静的有些冷漠,神色没有一丝的变化,一派云淡风轻。
  
  温凉咬牙切齿,抱着双臂,典型的一种寻求安全感的防卫状态,她冷声道:“疯子。都是疯子。”
  
  赵捷伸手推了推鼻梁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眼镜,对温凉的评价充耳不闻,只是道:“温小姐,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这一份文件,还是比较妥当适合的。”
  
  他又把刚才已放回文件袋中的文件夹拿了出来,推到温凉的面前,接着开腔道:“温小姐,还是将文件带回去考虑一下吧。温馨提醒,文件一式六份,我是公证人,除了你的名字填在上面,其余人的,都不作数。”
  
  赵捷这提醒,虽听上去形同废话,可也确实是斩断了温凉所有的退路和不切实际的想法,傅止是铁了心的,想把财产留给她了。
  
  除了她,谁都不行,包括傅宁。
  
  温凉看着身前的灰色文件夹,没有搭话。
  
  很快赵捷又递过来一张名片,放在了文件夹的上面,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温小姐若是想好了,把文件签了,给我一个电话,我会第一时间来取走,走法律程序,让这协议在最短的时间没生效的。”
  
  做完这些,赵捷不多加逗留,和温凉告别后,离开了咖啡屋。
  
  赵捷走后,温凉没急着走,她凝望着桌上的文件,端着咖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言不发的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拿着文件,也离开了。
  
  温凉离开的时候,桌上那被加了三杯糖浆的咖啡,已见了底。
  
  第二日,温凉就拨通了赵捷的电话。
  
  为此,赵捷还有些微微的诧异。
  
  温凉想通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快,倒是让他难得的生出了一些意外来。
  
  当天下午,傅止所有的财产,已经转到了温凉的名下。
  
  而半个月后,这些财产又易了主。
  
  傅宁收到温凉的律师带给她的协议书时,不可置信。
  
  一直以来,她以为温凉都是恨他们兄妹入骨的,想让他们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心思,温凉该是从没变过。
  
  为何现在,又轻易的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了她。
  
  五天前,顾氏发生的巨变还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温凉一手策划,成功后温凉销声匿迹,从c城彻底消失,至今都没有一点消息。
  
  温凉不放过顾寒时,又怎么会突然生了仁慈,放过了她。
  
  尽管思虑诸多,傅宁也在确定协议没有问题之后,达成了协议,拿回了傅止曾拱手相送给温凉的丰厚财产。
  
  她很想问一问温凉为什么这么做,可她却不知从哪里才能把温凉找出来;就像她很想问傅止,为什么明明说好了一起走,却无声无息的抛下她,一个人独自离开,任她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去找,都找不到傅止的行踪,不知他去了哪里,不知他此刻身在何处。
  
  就连在傅宁消失前一天,出现在傅止身边的那个貌美外国女人,都连同着傅止的消失,也了无痕迹了。
  
  他们是一起离开的,傅止说,他要跟那个女人回她的国家去结婚。
  
  傅宁甚至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更无从得知,那个女人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人。
  
  冥冥之中,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傅止刻意引到着,踏入了一个迷局,她看不透傅止,也不知傅止布置这一切的目的。
  
  这一生,直到数十年后,傅宁晚年安逸过世,她都没再见过傅止。傅止让她知道的,也就是傅止同一个女人,到世界某个地方结婚生活了。
  
  傅宁找了傅止一生,最后知道的和最初的答案,没有一点不同,因为从傅止消失后,她就再找不到一点关于傅止的消息了。
  
  而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傅宁剩下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傅止幸福,祈祷他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获得爱和陪伴,一生美满。
  
  这也是傅止费尽心思,想留给傅宁,还有他所有在乎的人的希望。
  
  温凉傅宁这一群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早在傅止消失的第一年年末,傅止就死在了冰天雪地,皑皑白雪的寒冬。
  
  死前的那个晚上,他偿了最后的一点小愿望,看到了极北之地,最梦幻美丽的极光。
  
  黑夜过去,日暮降临时,他坐在小木屋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傅止得了恶性肿瘤,先是一个器官,然后转移,蔓延到全身的不治之症,癌。
  
  那个他对外宣称,所谓的结婚对象是他秘密主治医生,她很早就和他说,会尽量延缓他的死期。
  
  可却从没说过,能保住他的性命。所以他选择了消失的这种方式,想更加长久的活在温凉傅宁他们的记忆里,给了他们一个没有尽头的希望。
  
  这样,所有人只会对他想念,而不会为他悲伤。
  
  不过,真的会有人替他悲伤吗?
  
  傅止望了一夜的飘雪,鹅毛大雪堆积了一夜,他想了一夜,竟不敢理直气壮地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罢了,都不重要了,他都死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那些辜负,悲愤,怨恨,挣扎,绝望,爱而不得等等,皆化作了一场空,都散了吧。
  
  他走了,也是一种别样的解脱吧。
  
  临死前的最后几秒,傅止想的是些什么呢,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隐约中,有一个场景,阳光明媚的庭院中,一群人聚在遮阳伞下,玩着幼稚至极的扑克游戏,谁输了,就要接受别人在他的脸上画画。
  
  有人故意把输的人化的很丑,惹得一群少年少女笑的前仰后翻。
  
  温父从房子里走出来,嗔怪他们一群人一句:“真闹腾。”然后脸上露出了明朗的笑容,明显是对他们没有责怪的意思的,甚至有一种纵容的宠爱。
  
  温母端出一个果盘,招呼着他们说天气热,吃些冻水果冻西瓜消消暑,眉眼间都是温柔。
  
  傅止看到年少的自己挑了一块他认为最甜的一块冻西瓜递给了身边的年少的温凉,温凉笑的甜甜的道谢,刚想接过去,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抢了先。
  
  那少年从傅止的手上拿过本属于温凉的冻西瓜,笑的痞气道:“谢谢,兄弟。”说着当即咬了一口,也不管温凉不满的脸色。
  
  旁人开始起哄,纷纷在说那个抢西瓜的少年。
  
  “老二,你很会哦。”
  
  “顾寒时,全场就属你最鸡贼了,竟抢傅止给温凉的西瓜。”
  
  “老二是个心机男啊。”
  
  “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在起哄,唯有一个容貌妍丽的少女站在一旁,安静的含着一双水眸,看着顾寒时,嘴角偷偷的弯起。
  
  这少女正是年少的傅宁。
  
  “少废话,到了谁嘴里就是谁的。”少年顾寒时没有一丝悔意,得意洋洋道。
  
  年少的温凉听闻,当即怒道:“顾寒时,你吃了也不怕噎着。我不管,我不开心了,我们来一局,你输了,就立刻去给我买一个完整的大西瓜回来赔给我。”
  
  “赌就赌,谁怕谁,你输了怎么办呢?”少年顾寒时的神采飞扬,口吻不羁的接下挑战。
  
  “听凭发落。”
  
  “好,那就来。”
  
  “哈哈哈哈哈,有好戏看了。”
  
  “是啊。”
  
  “阿凉,你……”
  
  “阿凉……”
  
  “……”
  
  热闹欢愉的交谈嬉闹逐渐安静了下去,脑海中的画面逐渐变的空白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迅速的消失,最后的画面是温凉回过头来的一句:“阿止哥哥,你怎么走了?”
  
  “你不陪我们了吗?”
  
  傅止听着,拼尽全力,想朝温凉靠近。可他没来的及,温凉已经消失了,死寂的空白,最终,他也消失了。
  
  “阿凉……”
  
  “等……等”
  
  归于黑暗。
  
  傅止死后,身在傅止隔壁木屋的医生团队,涌进了傅止所在的房间。
  
  木屋外卖,大雪纷飞,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鹅毛大雪遮去了人视线,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
  
  而回到当下,温凉刚从赵捷那里拿到了生效的协议书。
  
  她从和赵捷见面的地方离开,心烦意乱,随着大流,走进了热闹的商业街。
  
  不想就是这么一次小小的偏离原先的轨道,竟在街尾处,遇见了老友。
  
  在街尾处被文心叫住的时候,温凉不禁有些感慨,这个世界还真是小,但这个世界也是真的很大。
  
  “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温凉姐。”文心笑容如以往一般温暖无暇,要温凉进了自己的店铺一聚。
  
  温凉坐在店内,环顾了一周,四周皆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景象,笑问:“这间花店是你开的吗?”
  
  文心笑着摇头,解释道:“是我妈妈开的,我从刑警队离开后,就回来和我妈妈一起照应了。”
  
  温凉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店内的环境。
  
  店内百花齐放,布置温馨清新,让人心生温暖,不难看出经营者的用心。能开这样的店的人呢,大抵都是心中温柔的人吧。
  
  “挺好的,这种氛围真让人舒服。等一下我离开时,给我选束花,我带回去,放在办公室,看了也欢喜。”温凉看了周遭各色鲜艳的花朵,心情变的好了些,生了带些回去的心思。
  
  文心柔笑的应下,两人面对面坐着,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近况。
  
  过了一会儿,文心终是沉不住气,问起了沈铮的近况。
  
  自从离开刑警队,文心和沈铮的联系也彻底断了,彼此都没了对方的消息。曾经那么亲密的关系,陌生起来竟也比一般人更让人唏嘘。
  
  提到沈铮,温凉沉默了半响,思衬了一下,才向文心完整的说了沈铮的近况,还有郑洁的事情。
  
  温凉想,既然是双方还互相念着,就不要轻易当了陌路人。
  
  “艾森现在如何了,伤的严不严重?沈队怎么样?”文心完全预料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听完温凉的话,一颗心顿时揪在一起,担心着急。
  
  早上温凉还去看过艾森,情况比昨天好了些,只是情绪,没有什么好转,她如实道:“我觉得对一个孩子来说,缝了七针的伤口是格外严重的了。现在情况还好,艾森身体上的伤总会逐渐好起来,可别的,我只能说,我希望艾森足够幸运,会好起来。至于沈铮——”
  
  温凉刹住了话,望向文心:“你若想知道,便自行了解吧,我和沈队,泛泛之交,说不出什么实际的话来。”
  
  文心微愣,一双晶亮的眸子里,隐见水汽,可见心里很是担心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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