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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巨变

第七章 巨变 (第2/2页)

但为了保险起见,呆阿福两条腿死死地缠绕着那团清气,几乎快断掉的手臂勒住清气的头,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般粘附在清气上,做完这些保险工作,才准备享用“美食”。
  
  “诶?怎么回事?”
  
  就在呆阿福已经张开嘴巴要下口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怀里的那股清气失去了人形,直接散开,涌入了白色小人的身体。
  
  呆阿福见那些清气与先天精气混合在一起,缓缓地流入胸中,将有了点儿底子的河床再次温润,随后朝着另外一处血会膈俞而去。
  
  滴水成渊,无数道小河流汇聚成大河流,奔腾咆哮着,宛如千军万马般一下便破开了那拥堵的穴位。
  
  呆阿福感觉自己两边后腰由酸痛变得胀满,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膈俞处流遍全身。
  
  呆阿福知道一切终于完结,长舒了一口气,还以为真的要一口一口将那青色小人儿给吃下去呢!
  
  毕竟是人形,呆阿福心中有着本能的膈应。
  
  感受了下开完血会的那种玄妙感觉,呆阿福咧起嘴角,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整个身子都已经完全湿透,头发水漉,衣服上全是汗渍,甚至连盘坐的那一团茅草都是水迹。
  
  最让人惊讶的是,窗外竟然已是天边斜阳?
  
  自己在这里坐了一天?
  
  呆阿福暗自吃惊道,他以为自己最多只用了两个时辰,结果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糟了!
  
  呆阿福连忙从茅草堆里坐了起来,想着自己的夜香还没挑,定是要被先生骂了!
  
  就在呆阿福准备推开茅草屋的门时。
  
  “噶呀”一声,一人在门那头推开了门,呆阿福心中一动,往后一退,那木门框不多不少,刚好从自己鼻尖擦过。
  
  一个穿着土色棉袄的小家伙从门那头伸出小脑壳来,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呆阿福,开了门就站在呆阿福面前,也不说话。
  
  “咦?张颖?你脸怎么了?”
  
  呆阿福见眼前个头还没自己一半高的小家伙满脸漆黑,像是有人用黑炭画在上面一样。
  
  小不点儿朝呆阿福伸出手,呆阿福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水袋,还有一个被考得焦糊类似团子一样的东西,不过闻味道应该是香芋蛋zi。
  
  “给我的?”
  
  呆阿福闻着香芋的味道,虽然有些烤焦,但是奈何不住肚子里空虚。
  
  小家伙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把东西递给呆阿福。
  
  呆阿福将两样东西接了过来,先是拧开水袋往喉咙里大灌了几口,将几乎冒烟的喉咙抚平,再小心地将那黑团子的外壳给剥开,一股浓郁的芋子香味儿弥漫了整屋子。
  
  呆阿福一闻见那味道儿便口中生津,正当他准备吃的时候,瞥见了在一旁的小家伙儿也毫不掩饰眼中的炽热,并且擦着嘴边流出来的哈喇子。
  
  “........你光给我烤了香芋,你自己却没吃?”
  
  小家伙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并且看向那芋子的眼神更加炽热。
  
  呆阿福虽然肚子已经呱呱叫了,但是还是猛灌了几口水后将烤芋蛋儿递给了那黑脸小家伙儿。
  
  结果那小家伙儿一边擦着嘴边的口水一边十分坚定地用手推着芋蛋儿,表示让呆阿福吃。
  
  呆阿福知道眼前小家伙儿认定的事情连先生都没办法改变,只能折中,将那芋蛋儿烤焦的一半给掰下来,先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再把那好的一半儿递给小家伙儿。
  
  小家伙儿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香喷喷的芋蛋儿,再三犹豫。
  
  “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出去吃烧鸡!”
  
  呆阿福忍住笑意对着小家伙儿说道。
  
  听到呆阿福这么说,小家伙儿才接过那芋蛋儿,狼吞虎咽地将滚烫的芋蛋儿吞了下去。
  
  呆阿福摸了摸小家伙儿的头,然后将嘴中的芋蛋儿吞下,感觉有些怪怪的,因为口中的芋子口感十分不佳,空有香味儿,但吃起来却带着一分苦涩,并且也不软糯。
  
  不过黑脸小家伙儿倒不觉得这些,依旧吃得喷喷香。
  
  呆阿福一直以来觉得自己的名字应该适合眼前这个小家伙儿,呆头呆脑的,却有着格外好的福气。
  
  反观自己,倒是一点儿也不算呆,当然也没什么福气。
  
  “走!哥哥带你去把脸洗干净!然后去吃烧鸡!”
  
  呆阿福一拍小家伙儿的脑壳,一起出了茅草屋。
  
  呆阿福在茅房外的竹水阀那儿用山上流下的泉水将小家伙儿的脸给洗干净了,露出了一个脸蛋儿红扑扑的精致小女孩儿。
  
  呆阿福点了点头,嗯,这才是我书院以后的第一美人应该有的风采。
  
  小女孩儿是在前年从山脚自己走上山来的,并且直接来到了书院门口,跟着当时一批考试以求获得在书院读书资格的书生一起进来的。
  
  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一年的头筹,竟然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木讷的小女孩儿拔得。
  
  众人问小女孩儿十个问题,往往小女孩儿一个也不回答,但若是问她书本上的知识,天文地理,这小女孩儿却是无所不知,并且对答如流,一时间众人都以为她乃是天生神童。
  
  这样一个小女孩儿岂会藉藉无名?
  
  贺含灵便差呆阿福下山去走了一圈,四处询问,果然,在山下的白云镇问到了小女孩儿的住处人家。
  
  这小女孩儿乃是镇上大家前朝廷一品官员礼部尚书张白山之女——张颖,天生痴呆,却对读书一事擅长无比,从小便几乎将亲爹礼部尚书的藏书给阅尽,并且过目不忘,人称痴呆神童。
  
  若不是张颖身为女儿身,恐怕北武国礼部尚书后继有人了。
  
  后来张家的人来接张颖,但小女孩儿说什么都不回去,那礼部尚书张白山拿自己这分不清到底是真痴呆还是假痴呆的宝贝女儿没办法,便只得将人托付在贺含灵这里。
  
  但是贺含灵这人又极其守规矩,小女孩儿留在这里可以,因为她通过了自己出的考试,但是不得携带仆人,除非仆人也能通过自己设立的考试。
  
  最为重要的是,那些仆人也不待见自家小姐,原因无他,痴呆的时候那她没办法,发起疯来谁都拉不住。
  
  最后那张白山和贺含灵吹胡子瞪眼,差点没把书院一气之下给烧了,最后却还是没有拧过贺含灵,只得骂骂咧咧地下山去,然后每年派自己调教的神童仆人上山考试,以此来对付贺含灵。
  
  毕竟以前在朝中两人就是老对头了,武有第一,文无第二,北武国的礼部尚书岂能容忍有他人在自己国家称那文之大儒?
  
  贺含灵对此事倒是不太关心,毕竟他从来就不是那追逐名利的人,否则又怎会在当年名声风头最盛的时候急流勇退,从那京城退下来在这白云山开书院?
  
  贺含灵对自己的身份认得很清,自己无非就是一个教书匠罢了,什么天下大儒?什么文之第一?统统都是那些有心之人摆下的陷阱,引得世人来找自己麻烦罢了。
  
  不过他这一行为却被当时的文人称赞做那模仿桃花剑神“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不恋官场,只恋田园的高尚情操。
  
  这些事情呆阿福都是听卢星瑜说的,毕竟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白云镇了,还是因为打听张颖的事情才下的山。
  
  “额........”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呆阿福挑着夜香走过药园,正好看到一灰袍中年人在那儿挥着锄头在劳作着什么,在一旁还有一个火堆在燃烧着,发出阵阵青烟。
  
  呆阿福凝神一看,发现贺含灵栽种不久的药芋田不知道被谁将苗子全部扒光了,邻近的几位药也全部被踩得东倒西歪,惨不忍睹。
  
  贺含灵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见是挑夜香的呆阿福,面无表情。
  
  不过当他的视线转移到呆阿福身边跟着的小女孩儿,眼神便移不开了,但贺含灵却也不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看。
  
  张颖迎着贺含灵的目光不躲不闪,似乎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愧疚。
  
  呆阿福挑着夜香,也不好对贺含灵行礼,便快步走出药园,闷头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要死!要死!要死!
  
  他是真的没想到张颖竟然是抓的贺含灵的药芋!还把贺含灵栽种了几年的枯草药当稻草点了!
  
  新种的药芋倒没什么,关键是那些枯草药!三年破苗,三年生叶,三年开花,三年成枯。
  
  此药乃是奇药,一定要在最枯败的时候药性才最好。
  
  今年恰巧就是最后一年了,没想到却被张颖给一把火全点了!
  
  呆阿福可以想象,换作任何一个人,十二年的心血与一夕间白费那该是如何令人抓狂!
  
  先生.......应当是十分生气了吧?
  
  想到此处,呆阿福有些同情地看着小女孩儿,但一想到她是因为自己才挨此责罚,也不忍出口教训,便只得无奈一句;
  
  “你呀!你呀!你惹了大祸知不知道?”
  
  小女孩儿望了望呆阿福,一双大眼里毫无畏惧,当然也没有其他东西,听了呆阿福的话,她只是抽了抽可爱的小琼鼻,然后满不在乎地朝着白云山泉尽头走去。
  
  呆阿福摇了摇头,挑着夜香跟在后面。
  
  抬头看了看远处云川雪消,山河沉寂,低低沉吟一句:
  
  “路出寒云外,人归暮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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