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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天意高难问

第十一章、天意高难问 (第1/2页)

第十一章、天意高难问
  
  次日一早,方飞走出宿舍,发现一座山峰矗立前方。金神蓐收骑着白虎站在山顶,迎着初升的朝阳,通身发出炫目的红光。
  
  四天四夜,浑天城旋转了二百四十度,这时的“天试院”正好对上了金神山。
  
  “蓐收金苑”在天试院西边,到了苑门,拍面遇上简真。大个儿缩头缩脑地四面张望,看见方飞一把扯住,低声问:“我变猪的事情没人说吧?”
  
  “谁关心这个?”方飞白他一眼,简真松了口气,又有一点儿小小的失落。
  
  “你们两个,”禹笑笑走上来,气乎乎扫视两人,“我还当你们不敢来了呢?”
  
  “我就来看看,”简真两眼望天,“反正也考不上。”
  
  “没出息!”小姑娘掉头就走,两个男生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冰凉。
  
  苑门摆了一口木箱,进场的考生在箱子里抽签。方飞伸手进去,摸到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八十一号树”;简真也摸到牌子,瞅了一眼,脸上像是刷了一层白灰。
  
  “怎么了?”方飞见他神情不对,探头看去,金牌上写着“七四八号树”。
  
  “兆头不对,”简真眼泪也快飚了出来,“七四八!念起来像不像‘去死吧’?”
  
  “要说兆头,玄冥可是转了左眼的。”方飞提到他的口头禅。
  
  “说得也对!”简真眨巴小眼,挺了挺胸脯,甩手甩脚地去了。
  
  金苑长满了金帐树,这些老树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头,金黄色的枝条长长软软,没长一片树叶,密匝匝地交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座纯金的帐篷。
  
  方飞赶到的时候,八十一号树前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其中不乏关心他的老熟人。
  
  “哎哟哟!”宫奇阴阳怪气,“得零分的丧家狗来了。”
  
  “来得好!”司守拙掉过头来,“丧家狗,来,给我们叫两声。”
  
  “好!”方飞答得爽快,放开嗓子就叫,“汪汪汪,我叫宫奇,汪汪汪,我叫司守拙——行了,叫完了。”
  
  树前一片哄笑,两个白虎人气得浑身发抖。司守拙一步蹿上,扬笔指着方飞,“你想死了?”
  
  方飞后退一步,抖出星拂,宫奇闷声不吭地从右边包抄上来。
  
  “二打一?”忽听有人说道,“真有出息。”
  
  回头一看,狐青衣双手揣在兜里,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宫奇吃过苦头,仓皇收起毛笔,司守拙犹豫一下,也把符笔慢慢放下。
  
  方飞松了一口气,刚才他虚张声势,别说二打一,一打一他也会输个底儿朝天。
  
  “白虎司守拙!”树帐里传来一声尖叫。司守拙一愣,狐青衣努嘴:“呆什么?快去呀!”
  
  司守拙绷起脸钻进树帐,过了半晌出来,攥着两个拳头,脸色一片铁青。
  
  “怎么样?”宫奇问道,司守拙摇了摇头,抿着嘴慢慢走开。
  
  树帐里的声音继续点名,考生一个个进去,出来时全都一团丧气。宫奇考完出来,眉眼红通通的,就像死了爹妈。方飞猜他一定考砸,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苍龙方飞!”尖叫猛可响起。
  
  方飞应声一抖,不觉回头望去,狐青衣还在那儿,两手抱在胸前,目光炯炯射来。
  
  “方飞、方飞……”尖叫声不断催促,“苍龙方飞!”
  
  “来了!”方飞掀开枝条冲进树帐。
  
  金枝粗粗细细,掀了一层还有一层,忽然眼前豁亮,出现一座宽敞的树厅,
  
  四周金碧辉煌,不见一个人影。他正觉奇怪,忽听有人尖叫:“小呆瓜,看上面!”
  
  方飞抬头一瞧,发现金枝结成四个秋千、站了四只大鹦鹉,从左往右羽毛各不相同——打头儿的一只青绿羽毛,其次金红羽毛,再次雪白羽毛,最后一只羽毛乌黑油亮,活像是在炭灰里打过滚儿。
  
  鹦鹉清了清嗓子,你一句,我一句,踩着秋千,晃悠悠地唱起歌儿来。
  
  “我是青云生!”青羽毛先唱。
  
  “我是红花娘!”红羽毛也唱。
  
  “我是无尘子。”白羽毛接着唱。
  
  “我是黑凤凰!”黑鹦鹉呱呱不已。
  
  “不闻强心花!”
  
  “也无不忘草!”
  
  “没有速记符?”
  
  “那个东西靠不住!”
  
  “世界那么大,人儿这么小。”
  
  “小小脑袋瓜,能够知多少?”
  
  “你我不沾亲,他俩不带故。”
  
  “四个之中去一个,还剩三个任你挑!”
  
  唱完了歌,青云生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方飞,摇头叹气:“他一句也没听懂!”
  
  “太笨啦,太笨啦!”红花娘咋咋呼呼,“你瞧他那个呆样儿!”
  
  “没错,”无尘子老气横秋地说,“我觉得他考不过!”
  
  “我要说的都被你们说光了。”黑凤凰假装不满。
  
  “无尘子,”方飞瞅着白鹦鹉,虚怯怯地说,“我认识一只鹦鹉,跟你长得很像!”
  
  “少套近乎!”青云生声调严肃。
  
  “没错儿,我们是考官,”红花娘咳嗽两声,“考官就要铁面无私!”
  
  “我最铁,我最铁,”黑凤凰扑打翅膀,“我就是一个铁匠!谁到我这儿来,都要淬淬火儿,狠狠敲打几下。”
  
  “小呆瓜,”无尘子慢吞吞开口,“你认识的那位叫什么名字?”
  
  “雪衣女!”
  
  “那是我表妹!那个小可怜儿,考了一百多年才当上车长,结果,唉……”
  
  鹦鹉们齐声高叫:“鲲鹏太坏了,我们讨厌祂!”方飞又惊又喜,忙问:“你表妹在哪儿?”
  
  “她失业了,”无尘子咕哝,“最近在极乐塔打零工……”
  
  “闲话少说,”不待方飞多问,青云生大声嚷嚷,“考试!考试!”
  
  “考试!考试!”红花娘和无尘子同声附和。
  
  “来吧来吧,”黑凤凰叫道,“小呆瓜选我吧,我来给你淬淬火。”
  
  “看来他不懂规矩,得给他交代明白,”青云生审视方飞,“这里四只鹦鹉,代表四大道种,青的苍龙,红的朱雀,白的白虎,黑的玄武。你是个苍龙人,为了避嫌,我不能做你的主考官,其它三个你随便挑一个。”
  
  “我挑朱雀!”方飞不假思索。
  
  “好极了,”红花娘得意洋洋,“他答得还真溜。”
  
  “真没劲!”无尘子和黑凤凰悻悻不已。
  
  “现在说明考试规则。”青云生又说,“天问共有十八道考题,前十道是必答题,每一题非答不可。后八道是选答题,可答可不答。前面十题,答对一道得十分,答错一道扣二十分;从十一题开始,后面五题,答对一道得二十分,答错一道扣三十分……”
  
  方飞默默一算,吃惊地说:“这样会得负分。”
  
  “对!”红花娘连连点头,“天问得负分,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我还没说完呐!”青云子怨怪地瞟了红鹦鹉一眼,“最后三题,前两题答对得三十分,最后一题四十分。不过,这三道题答错一道,前面的分数统统扣光。”
  
  “好狠,”方飞转念一想,反正考不上,正分负分都一样,于是拍拍手,“那么开始吧!”
  
  “好家伙,”无尘子赞许,“挺沉着。”
  
  “我看他是装模作样!”黑凤凰不屑地说。
  
  “我要吃果子啦!”红花娘向上飞去,方飞这才发现——金帐树的顶端挂了许多银白色的果实,成堆成串,每颗都有葡萄大小。
  
  红花娘左瞧瞧,右看看,这也想吃,那也想吃,青云生忍不住叫道:“别磨蹭,快吃,快吃!”
  
  “她吃果子干什么?”方飞忍不住问道。
  
  “皇天呀!”青云生努眼撑睛地大喝,“你不知道提问果吗?”
  
  “提问果?”方飞茫然摇头。
  
  “皇天啦!”无尘子扯着嗓门怪叫,“小呆瓜完蛋了!”
  
  “故意的吧!”黑凤凰气势汹汹地质问,“你找我们寻开心吗?”方飞不胜尴尬:“我、我没那个意思。”
  
  “好了,”红花娘终于咽下一枚果子,眼珠转动一下,忽然尖声大叫,“太奇怪啦,太奇怪啦。”
  
  “怎么奇怪?”其它三鸟齐声发问。
  
  “太难啦,太难啦!”红花娘又叫。
  
  “怎么个难法?”三鸟焦躁不安,在树枝上踱来踱去。
  
  “苍龙方飞,”红花娘乌溜溜的眼珠盯着男孩,“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请吧!”方飞死猪不怕开水烫。
  
  “敢问,”红花娘拿腔拿调,“红尘里面,除了光线,什么线最常见?”
  
  “什么?”方飞大感意外,“红尘?”
  
  “呸!”众鸟齐声大喝,“谁出的题?难得没边儿啦!”
  
  方飞的心别别乱跳,不敢相信这样的好运气,红花娘不耐烦地催促:“快答,快答!”
  
  “我想……”方飞虚心下气地说,“应该是电线!”
  
  “答对了!十分,”红花娘接着发问,“敢问红尘里什么车轮子最多?”
  
  “火车?”方飞梦呓似的喃喃回答。
  
  “答对了!二十分!”
  
  “好厉害,好厉害,”其它三鸟齐声惊呼,“这么难的题也答得出来?”
  
  方飞满心惭愧,这问题的确很难,红尘里的一个小孩子也答得出来。
  
  “敢问红尘里,什么箭飞得最快?”
  
  “火箭?”
  
  “答对了,三十分!敢问红尘里,什么脑比人脑的运算速度更快?”
  
  “电脑!”方飞心花怒放,几乎笑出声来。
  
  “答对了,四十分!敢问红尘里,什么网最大?”
  
  方飞想了想,迟疑说道:“互联网?”
  
  “答对了,五十分!天啦,天啦!”红花娘跳来跳去,啧啧称奇。
  
  “太难了,太难了,”其它鸟纷纷叫嚷,“怎么老是红尘红尘,换一下,换一下。”
  
  “千万别换!”方飞急得跺脚。
  
  “换不换你们说了不算,”红花娘扫了同类一眼,忽又转向方飞,“敢问红尘里什么船不走水路?”
  
  “宇宙飞船。”方飞张口就来。
  
  “答对了,六十分。”
  
  “敢问,红尘里什么鸟飞得最高?”
  
  “高山秃鹫。”
  
  “答对了,七十分!敢问,红尘里什么地方的冰最多?”红花娘补充一句,“以裸虫的称呼为准。”
  
  “太过分了!”鹦鹉们纷纷叫嚷,“这可怎么答得上来?”
  
  方飞笑了笑,随口答道:“南极洲!”
  
  “答对了,八十分!敢问,红尘里什么湖的水最深?”
  
  “贝尔加湖。”
  
  “答对了,九十分!”
  
  “红尘里什么山峰最高?”
  
  “珠穆朗玛峰!”方飞两手叉腰,真有一种站在世界之巅的感觉。
  
  “十答十中,一百分!”红花娘扇动翅膀,绕着方飞连连转圈儿,“太厉害了,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方飞不骄不躁,“就是几个小问题。”
  
  “小问题?”青云生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他把这个叫做小问题?”
  
  “岂有此理,”无尘子翻着白眼,“我从没见过这么难的问题。”
  
  “我赌一百条刺蠕,”黑凤凰大声聒噪,“整个‘天试院’,除了他谁也答不上来。”
  
  “好啦!”红花娘回到秋千上面,“现在进入选答题,下面五题,答中一题二十分,答错一题扣三十分,如果答不上来,你可以选择跳过。”它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敢问,手机有哪两种充电方式?”
  
  “手机?”青云生好奇地问,“那是什么鬼东西?”
  
  “我哪儿知道?”红花娘白他一眼。
  
  方飞咳嗽一声,小声说道:“有线和无线?”
  
  “一百二十分,”红花娘吹一声长长的口哨,“接下来,请列举裸虫当前使用的四大能源。”
  
  方飞边想边说:“煤炭、石油、核能、天然气……”
  
  “一百四十分,”红花娘宣布,“小呆瓜,你可真是个天才。”
  
  “一般般!”自从来到紫微,方飞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优越感。
  
  “敢问,按照活塞运动方式,汽车的发动机分为哪几种?”
  
  “汽车是什么东西?”黑凤凰大惊小怪地问。
  
  “笨蛋!”无尘子不懂装懂,“就是很生气的车。”
  
  “我想……”方飞从小以车为家,这样的问题难不倒他,“应该是往复活塞式和旋转活塞式。”
  
  “一百六十分到手,”红花娘兴奋极了,“敢问,红尘里飞机起飞的三种方式?”
  
  “哎哟哟!”鹦鹉们尖叫起来,“什么破问题?难得没边儿了!”
  
  “垂直起飞,滑翔起飞,弹射起飞……”方飞回答得有些迟疑。
  
  “一百八十分!本树迄今为止的最高分,”红花娘激动得嗓子发抖,“换了我是你,应该就此打住。”它停顿了一下,“还要继续回答吗?苍龙方飞!”
  
  “当然,”方飞决然回答,“请继续!”
  
  “太勇敢了!”鹦鹉们齐声惊呼。
  
  “下一题,”红花娘直视方飞,“敢问,无间小道的三条法则。”
  
  “无间小道?”青云子惊叫,“皇天啦,这问题五百年也没出现过了。”
  
  方飞微微失神,那晚的奇遇像是狂暴的马群闯进脑海。
  
  “小呆瓜,”红花娘好心提醒,“你可以选择跳过!”
  
  “不,”方飞神不守舍地说,“第一条法则:脚踏实地,不得飞行。”
  
  “说得对!”红花娘惊讶极了。
  
  “第二条法则:一旦进入小道,永远不能停止。”
  
  “好极了!”红花娘激动得飞来飞去。
  
  “第三条法则,”方飞停顿一下,抬眼看向树顶,“月亮落山,无间小道消失。”
  
  “一字不差,”红花娘尖声宣布,“两百分,凑了个整数儿!”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无尘子和黑凤凰大喊大叫。
  
  “别高兴得太早,”青云生大泼冷水,“考验才刚刚开始。”
  
  “没错,”红花娘频频点头,“最后三个问题,答错一题,前面的分数统统扣光。你还要继续吗?苍龙方飞。”
  
  “试试看!”方飞心中的好奇压倒了失败的恐惧,事实上,羽化得了零分,他对通过考试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好吧,”红花娘一字一顿地说,“敢问,泪草以何种顺序变幻颜色?”
  
  方飞愣了一下,努力回想当日的情形:“白色、绿色、蓝色、紫色、红色,黄色、白色……”说到这儿,他瞅向红花娘,红鹦鹉挺胸凹肚地踱了两步,突然爆发出一声欢呼:“二百三十分。”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鹦鹉们啪啪地拍着翅膀,发出鼓掌似的响声。
  
  方飞面带微笑,冲着鸟儿们欠身行礼。
  
  “苍龙方飞,”红花娘高叫,“你还要继续回答吗?”
  
  方飞点了点头,心想,“反正考不过,分数扣不扣完都一样。”
  
  “好吧!敢问……”红花娘的声音变得低沉有力,仿佛天尽头的雷声,“用雷鸣电叱的双眼看去,那一团热辣辣的光是从哪儿跳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青云生诧异问道。
  
  “好像是龙语。”无尘子嘀咕。
  
  “这算什么问题?”黑凤凰气咻咻地抱怨,“我一个字儿也听不懂。”
  
  “没办法,”红花娘沮丧地说,“提问果让我说的。”
  
  鹦鹉们忽然安静下来,八只眼睛齐刷刷盯着方飞。
  
  “好奇怪,”方飞皱起眉头咕哝,“这些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什么?”无尘子失声尖叫,“你听得懂龙语?”
  
  “龙语?”方飞懵懂地看着鹦鹉,“那是什么?”
  
  “神龙的语言,”无尘子高叫,“一千万个道者里面,能听懂的不到一个。”
  
  “是吗?”方飞满心诧异,挠了挠头说,“似乎没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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