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似情人
十二:似情人 (第2/2页)一种力量在控制着整个府里的温度,环境。
锦绣的眼睛也逐渐恢复,视线也比往日清晰,忽瞧见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箱子,打开来有脂粉香气扑来。
“王爷又什么时候送来的。”
她将它收好,走出梨园来。
在洛王府四处随意逛逛,路过习武园,好奇之下走了进去。
只见洛王在园中轻轻舞剑,剑气如鸿,天人之姿被他演溢得淋漓尽致,一场舞剑下来他已经是汗如雨下。
锦绣轻轻的拿起了手帕待他停下来,将手帕递到他的面前。
他看她沉思了一会,淡笑了一声:“你帮本王擦吧。”
“啊?这……“
锦绣不由得一怔,喜上心头。有血色灵气自她体内泛起,层层瓣瓣花瓣萦绕于她周身。
他大喜,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的在脸上擦起汗液来。
灵气越发充沛,瓣瓣环绕他周身,似缥缈仙雾,瓣瓣携着灵气涌入他体内,使他感到丹田处炙热涌动,经脉通畅,修为大增。
她的指尖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擦过他的唇,冰凉的触感传来,使她一窒,挑眉,深情望他。
触碰他唇的指尖,他似轻轻的舔了舔她的指尖,眼里一丝丝别样的目光回望她。
时间静谧,暧昧气息萦绕于身,她猛然回神,紧张退一步,失落的低下头。他待我很好,我怎可有非分之想。
她暗暗指责自己的胡思乱想,偷偷瞧他,洛嘴角带笑看着自己,只是那笑她看不懂。
他若对我无意,怎待我这般好?
也许,他于我有意呢!
若无意,又怎会待我这般好。
心里的悸动犹如洪水猛兽般敲打着心房。她面色绯红,突然想做一件事,很想,很想……
这般想着她也就这样做了。
一个吻急急的落在了他的侧脸,锦绣害羞转身跑了去,却不慎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极为狼狈。
洛嘴角僵硬的扯了扯,生寒的眸子泛起了厌意,他面无表情狠狠擦了一下被吻的侧脸。
走过去扶起她:“你可还好!”
“让王爷见笑了。”
锦绣尴尬极,瞧着他脸上的表情仍未有波澜,只觉一种暧昧之感系上心头,不觉羞了容,忙侧过头去。
一枯叶孤零凋落,风起叶飞,卷入角落中。
她似想起,家门口那颗树,于那个秋天,被风抖落门前一地。
她只看到母亲抱着瘦如枯骨的弟弟,阿爹面目狰狞倒了门槛上,他的眼睛是那般的痛苦。
那枯黄的叶落在他的身上,比他那破旧的粗衣还要华丽。
那片枯叶在角落里挣扎了一会,它飞出了角落,落了一则小水泽。
就像那日
她抖然想起父母起弟弟去世前那惨白蜡黄的脸色。
心中苦楚大起,一时感慨万千,五味杂全。
忽听,一个莺歌动听的娇滴滴声音传来,嗲声嗲气,似有不满。
“夫君!”
只见走道的尽头站立着一个一身素色纱裙的女子,她双手叉腰,她样貌绝美,轻灵如仙。
洛转身朝她一笑,她向他飞奔而来,衣袂飘飘,发丝飘飞,一把跳上了他的怀里撒娇着:“夫君,人家想你了。”
双手捏紧他的脸,双腿紧扣他腰上,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一张小脸气呼呼的瞪着他:“夫君,这短时间总往梨园跑,还命人不许靠近那边,可是在那养了二奶?”
她质问的直白,落并没有解释,只瞧了瞧锦绣,夕瑶气呼呼的随着看了一下,只觉隐隐幽香传来。
“人家再问你呢!你看那做什么。”
锦绣无措,震惊的抬头来,惭愧至极,失落的拿起一旁的披风递给洛:“王爷,锦绣先退下了。”
他微点了头,眼中含着笑意,接过锦绣递给的披风,他赢白的手在衣下轻轻的抚过锦绣的指间。
一根一根的点拨,锦绣的心在那一刻再次紧绷起来,她娇羞的撇过了头。
他的指间轻轻的穿过了她的五指,像是亲吻过后,留下了悸动的余温。
“锦绣!”
二字自他口中飞出,锦绣错愕抬头,他的手自她指尖离去,她抓了抓,只抓到虚空的空气。
她失落的望着他,他已转头,看着一脸不满,神色狐疑的夕瑶。
洛笑了笑,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抱得紧了紧:“爱妃今日不是要去月老庙吗,此时还尚早,怎起得这般早?”
她愤怒的瞪着他,轻捶他胸口,
愤怒的跳下身来,披风落地,她双眼通红,气得直发脾气:“锦绣是谁?”
他没有说话,夕瑶瞪了瞪那空荡荡却又隐隐梅香的地方,心中极五味杂全,泪滑下来来,一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脚上,哭着跑开了。
她自锦绣身边跑过,有衣衫穿过锦绣手臂,衣衫触碰之地,有梅花瓣瓣散飞。
锦绣未发现,只微俯身退了退。
一只手伸了过来,她欣喜的将手伸出去,但那只手并未抓住她的手,而是自她手边擦过一把牵起了夕瑶的手。
她心里空洞洞的,又羞愧极,嫉妒,羡慕,寂寞,失落、无助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好想逃,逃得远远的。
他轻轻一扯,夕瑶被扯入他的怀里,她挣了挣,更是失声痛哭,干脆一边哭一边用他的衣服擦眼泪,擦鼻涕。
他生来有洁癖,极严重,严重到有一点点脏物就大发雷霆,可此刻,正要爆发时,看她哭得那么楚楚可怜,心中的怒火瞬间压了下去。
仍由她擦了一遍又一遍的鼻涕眼泪,他柔着上一秒阴暗的脸色,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只是含着笑,一言不发。
“原来你是要抓她的手!”
锦绣心口隐隐作痛,她伸手抓了抓心口,很疼,很疼。又瞧了瞧他二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相配得狠。
自觉卑微,又觉惭愧,像个第三者插足般无地自容。
她期待的看着洛,只是他的目光从未看她一眼,她好似知道了答案,又似觉得他这般做是对的。
终于,转身,狼狈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