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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乍响

春雷乍响 (第2/2页)

学习成绩一般,几乎没与老师同学发生过矛盾,至于那发生矛盾的几次,还是有些意思。第一次,小学,在放学回家的被同学们歧视说他是个“野种”,他没有反驳,但对于他们的紧追不舍的嘲笑,他挥出了拳头,打趴了哪几个学生。不错,贫贱不能移,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不缺少年该有的傲骨。第二次,是被同学叫人报复时,他没有意气用事,反而跑掉了,向老师报告了,很好,有头脑,不盲目自大,意气用事。第三次嘛,则是沈晴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几个混混拦住骚扰,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从哪摸出一把刀,冲进去就乱挥,拉着那站在原地面色惨白,不知所措,双手死死揪住衣角的沈晴,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跑。所幸没有伤人,几个混混都傻眼了,果然还是年轻人血气方刚?
  
  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像始乱终弃的人啊,为什么会这样?沈如海用商人的思维逻辑一想便明了了,事出无常必有妖,这小子怕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他不再深思,笑了笑,年轻人的矛盾就由年轻人去解决,年轻总有很多时间,去遇见,去改变,去努力……
  
  可他万万没想到,到最后是这个结果。
  
  就在这时,南怀风突然跪下,低着头,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再次流出泪水,沙哑道:“我会离开,请您别告诉她。医生说她是中度脑震荡,可能会忘记之前的事,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她。”
  
  这个中年父亲虽然无法接受这个少年如此绝情,却也不忍心如此,他叹了口气,将诊断书丢在他面前。最终还是挥了挥手:“你走吧。”转身进入病房。将这最后的尊严留给那个才刚成年,就要接受现实的男孩。看着昏迷不醒的沈晴,和门外的南怀风,想到当初的他不也和他相似?沈如海也不禁感到些许失落和恼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南怀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扶着墙墙壁,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到了医院门口,他神色复杂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天堂”和“地狱”。
  
  这是他这个月第二次来医院了,他在半个月前家里的晚上,头疼欲裂,疼的他面部狰狞,蜷缩在地上打滚。这样的感觉从小到大已经有很多次了。那个男人,也带他去过不少次医院,可每次检查后,男人总是闭口不谈。直到前些年,男人从一位老中医那拿了几服药,他服用过后,头疼的感觉是少些了,可他总觉得这个病很严重,以他的想法来猜测,可能这也与他被抛弃有关吧。但这一切都随着他十七岁的年末,男人的病逝所埋没。
  
  他那天实在是忍不住后,前往医院,亲自询问医生。当得知诊断结果后,他揣着那张诊断书,默默的离开医院。回到家后,他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抽屉里的情书和桌上男人的遗像。那一晚,从不抽烟的他,破天荒买了几包烟,在狭小的客厅,坐了一晚上,久久无言。他没办法支付那笔高额的脑部手术费,也冒不起这个险。医生说过,不能再拖了,动手术需要三十多万,并且成功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无异于判了“死刑”。
  
  他回头望向那个窗户,泪眼模糊,惨然一笑:“沈晴,下辈子再见,这几个月遇见你,我很高兴。”说完便不再回头,离开医院。
  
  躺在床上的沈晴似乎梦见了什么,眼角划过一行清泪。沈父更是双眼通红,默默的用手替女儿把眼泪擦去。
  
  第二天中午,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醒了,她慢慢撑着病床坐了起来。她一手捂着头,一边抬手遮挡阳光。她脸色微白,却又带着些疑惑,好像很多事她记不清了。她想伸手拿旁边的水杯时,却不小心惊醒了病床旁留着口水睡着了的一个微胖女孩。她叫林媛媛,是沈晴的闺蜜,也是高中两年的同桌,林媛媛是张娃娃脸,一对柳叶眉,眼睛不大。
  
  那娃娃脸女孩流着口水趴在病床上睡觉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而当她被惊醒时,那表情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奥斯卡影帝模仿秀啊!短短一分钟,先是双手捂嘴不敢置信,再到一手挠头,深感疑惑,再是捂着胸口,仰头而叹。悲痛欲绝,最后蓦然而笑。要是旁人在这,肯定会啧啧称奇,这女孩简直就是天生的演技派啊!
  
  沈晴记得她,随即指了指林媛媛嘴角旁的口水,后者愣了一下,连忙尴尬讪笑,抽出一张纸巾,将口水擦掉。
  
  林媛媛连忙想叫医生,却被沈晴阻止了,她笑了笑:“不用了,我想静会。”
  
  林媛媛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后,握住她的右手,焦急问道:“沈晴,你没事吧?你出了车祸,医生说可能有后遗症,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你哪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啊!”
  
  当林媛媛松开手来,端着一旁的另一杯自己的水喝着,睡了这么久,她也有些渴了。
  
  沈晴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有个奇怪的男孩子,一直坐在我床前流泪,我觉得很熟悉,却又有些想不起来是谁,无论我怎么想要接近却都看不清他的样子。”
  
  沈晴疑惑问道:“你知道是谁嘛?
  
  林媛媛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呛了一口水,连忙回答:“不认识,不认识,你可能也不认识。”
  
  对于女孩的表现,沈晴虽然疑惑,却也没再问。
  
  林媛媛又喝了口水,平复心情,再次低声问道:“你记不记得为什么出了车祸?你记得有个姓南的人吗?”
  
  沈晴又摇了摇头:“不记得”。
  
  林媛媛缓了口气,却又挑了挑起她那细眉,神色认真道:“你是周末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了,司机因为酒驾伤人,司机赔了一大笔钱,现在已经被拘捕了。那你还记得我吧?记得你父亲和老师同学们吧?老师跟同学们听说你出车祸后,今早连忙抽出早自习时间过来看望你,可惜那时候你没醒,我让我妈向老高请假了,所以在你出院前,我会一直陪你的。”
  
  沈晴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微笑道“我记不清了,很模糊,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她并不知道,当她出车祸时,有个男孩着魔一般将她送往医院,在手术室在心急如焚,走过来走过去。没吃没喝,整整一天,只是流着泪呆呆的看着她,守在她床前。
  
  她们就这样聊着,沈晴的手机在车祸时,就已经摔的不能再用了。在林媛媛打开她的手机介绍同班同学的时候,沈父拧着两个塑料袋回来,一份红烧排骨,一份西红柿炒蛋。他看见沈晴醒来的时候,高兴之余,又不由得心疼坏了。
  
  林媛媛与沈如海打过招呼后,将沈晴的情况说了说后,便捂着肚子,说肚子疼,得去卫生间。将这狭小的病房,留给父女两,他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吧。她自小认识沈父,可她没见过脸色如此差的沈如海。
  
  沈晴看着这个鬓边已经微白的中年男人,眼角微酸,觉得自己这些年实在是任性了。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父笑着挥挥手打断了。
  
  沈如海拧着打包好的饭菜,走到病床前坐下,他轻轻的拍了拍沈晴的手,问道:“小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警局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那个人逃不了两年牢饭。”
  
  沈晴摇了摇头,笑着道:“爸,你就别担心我了,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记忆很模糊,医生来过了,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
  
  接着,沈如海又与女儿聊了一会。医生来检查了下沈晴的头部后,
  
  沈如海将饭菜打开,与女儿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病房,带着林媛媛回到家中替女儿带几套换洗的衣服。
  
  沈晴默默的端起一杯水,望向少年之前所坐的位置,她看了看窗外。
  
  其实当林媛媛问道姓南的人的时候,她就与梦中那个呆呆坐在床前的流泪的男孩重叠了。只是她不知道他是谁,又发生了些什么,她只模糊记得有个男孩送了她一个玩偶,一串冰糖葫芦,一个拥抱……
  
  到了小区后,林媛媛和沈如海下车后。
  
  林媛媛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伯父,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请你相信沈晴,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如海转头默不作声的转头看了看这个娃娃脸的女孩,他又想起了那个医院走廊跪在地上上,面色惨白的南怀风,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了,别再提起南怀风了……”
  
  林媛媛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她以前经常来沈晴家玩,所以对她家很熟悉。她上楼收拾好沈晴的衣物后,就与沈父又去往医院。医生说沈晴还得再住一个星期院,她就一直陪着她。
  
  这一个星期里,因为沈晴车祸前性格开朗,又生性温柔,平时在班上人缘挺不错,陆陆续续的有很多同学过来看望她,也有老师过来嘘寒问暖,祝她早日出院。
  
  沈父见有林媛媛陪着她,也就不打扰她俩,只是每天负责送一日三餐。
  
  在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沈晴站在窗前,问道:“媛媛,你知道那个男孩是谁吗?”
  
  林媛媛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往嘴里塞零食,口齿不清的回答道:“可能就是你电影看多了,在做梦吧?”
  
  沈晴这一个星期里,已经问她好几次了,可林媛媛就是不说实话,而其他同学,也闭口不谈,而当她问起来时,她们的脸色总是很怪异。
  
  这晚夜色很美,天空点缀着璀璨的繁星,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孤独,不,是觉得那个人孤独。
  
  沈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窗外的夜空,低下头,轻声说道:“无论你是谁,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一旁的林媛媛目瞪口呆,她从未见如此温柔的沈晴,也从未见过眉眼间如此伤心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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