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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 龙虎相争 天下大战 第一百七十章 收复辽东

第六篇 龙虎相争 天下大战 第一百七十章 收复辽东 (第2/2页)

有人质问:“这样不会累死人吗?”每行三十里,休息五分钟,如有伤亡,踩着尸体过去!”
  
  一声铁令,十五万大军留下五万,其余十万瞬间准备,在朝阳升起之时,东方园手持大郑军旗,仰天大吼:
  
  “将士们!随我——收复辽东!!!”
  
  在擂鼓震天的声势下,十万大军如同猛虎下山般跟随军旗出征,大地颤动,黎明破晓。这支象征王者的正义之师,手持锐戈,目光锋利,以惊人的速度奔袭,不但没有贻误时机,反而奇迹般用三天三夜跑完了全部路程,收复小北及四周失地,彻底截断燕军后路,粮草供应尽失,燕军大乱,军心尽丧。
  
  恰在此时,燕军参军崔赫公然叛逃。汉江国旋即出兵与东方园夹击辽东,辽东空虚,几乎望风而降。东方园身前士卒,攻克辽东城,俘虏刘照之子刘琛,自此幽州全境收复。
  
  刘照这边,在得知幽州尽失的消息后,仰天长泣:“悔不听孔焘之言,酿成此祸,好悔!”
  
  深夜之际,他命人抱来无数缸酒,彻夜狂饮,醉生梦死。当斥候来报得知其子亦被东方园俘获时,更是失声呜咽,痛断肝肠。
  
  另一面,娄宁依韦肃之计,对军队谎称讨伐山贼,夜袭燕营。因天色极黑,士兵们也未多加分辩,只是于心中恨骂:“老子打不过燕军,还打不过小山贼吗?”故而将败给燕军所积攒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所谓的‘山贼’上,士气空前高涨。
  
  谭虎在强烈请求下充当前锋军,虽然仅有十四岁,但急于证明自己的他依旧奋不顾身,伴随身后冲天的喊杀声闯入敌营。
  
  在这近一年的时间内,他在军营训练大有长进,加之与生具来的战斗天赋,使的他前突后刺回旋斩,杀敌如麻。
  
  他是第一次体会到杀敌的快感!当他手持长戈,刺进敌人皮肉内的那一刻,浑身都闪过一阵爽快。
  
  “不够!来吧!”
  
  谭虎愈战愈狂,本就饥饿许久军心涣敬的燕军见到这个小不点竟都如此勇猛,抵抗更加贫弱。谭虎手臂、大腿、后背皆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剧烈的疼痛席卷遍身,但他咬牙坚挺,第一个冲进刘照大帐,持戈狂刺。
  
  刘照被这突刺一惊,笨拙一躲,酒都吓醒了一半。他本能地搬起酒缸,猛地朝谭虎砸去,谭虎敏捷一闪,一阵清脆的碎裂声炸开。
  
  刘照虽酒醉未解,可毕竟身经百战,趁谭虎愣神之际,快速抽刀,顺斜一斩,一点寒芒划过,谭虎忽觉胸膛撕裂般灼痛,淋漓的鲜血迸发而出,他喊不出声,因为嗓子早已被污血堵占。
  
  刘照正要顺势一刺时,大批郑军冲入军帐,一齐将刘照压在长戈下,紧缚其身。
  
  “先救娃娃!”
  
  谭虎半跪于地,有几滴泪随着污血滴落于地,突然,他浑身一抖,眼前一黑,倒在血泊当中。
  
  不知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同一众伤员接受军医治疗。
  
  “啊!”他没想到痛觉也随之苏醒,浑身以及胸前火辣辣的痛,毕竟还是个孩子,这种剧痛几乎让他哭出声来,但他咬紧牙关,憋的大汗淋漓。
  
  “弟兄们遭苦了,军中缺药,抹身上的药水能止血止不了痛啊,上面说了,明天军中所需的药一定会到!”
  
  这时有人兴奋大喊:“娄大帅来看我们了!”众人兴奋异常,纷纷坐起身,起不了的也在极力翻动。娄宁向众人先是一番慰问,随后又将一幅破损的“燕”字旗举起:“弟兄们,看!我们打败的不是什么山贼,而是号称无敌的辽东铁骑!我们赢了!”
  
  众士卒皆惊讶不已,随即又是一通山呼万岁。谭虎这才知道,营帐里的不是什么贼酋,而是大名鼎鼎的刘照!想到此处,不禁一阵后怕,胸前的伤也更加疼痛难忍,不得己又躺下,大口喘气。
  
  娄宁在查视众多伤势严重的士卒后,径直走向这个身上斜缠数圈绷带的少年,
  
  “小子,真有种啊!”
  
  谭虎缓缓坐起身,不好意思地笑,
  
  “你不怕死吗?”一老兵笑问。
  
  谭虎依旧是那句话:“怕死不当好汉!”
  
  “好啊!有血性。”老兵投来佩服的眼光。
  
  娄宁瞧过谭虎身上的伤势,说道:“这些可都是军中男儿的荣誉啊!”继而坐在他身旁,轻拍他的肩膀:
  
  “小子,给我记住了,想当将军的没有孬种!”
  
  “是!”
  
  他激昂一声应答,使他全身再度布满疼痛,哎哟一声倒下去,惹的众人一通哄笑。
  
  次月,娄宁率大军凯旋京师,沿途百姓夹道欢迎,锣鼓漫天,万分热闹。自此,辽东全境皆归张清梦,实力大增。
  
  却说娄宁将秋簌剑归还后,又将张清梦此前疑惑之事一一讲明,拜别之后,急忙忙跑回家中。
  
  行至门口,他惊讶地发现昔日冷清的娄府此时却挤满宾客,张灯结彩,恭贺道喜。他在一众宾客的赞扬声中挤进屋内,却发现屋内送礼的人更多,几乎没了下脚的地方。
  
  “让开!夫人呢?”
  
  娄宁这一年来日思夜想的便是他的夫人,也顾不上礼节,推推搡搡,可算挤了进去,却见王骊手持乾坤日月刀,瞪着他大吼:“那有你这般待客之道?劈了你!”
  
  众宾客哈哈大笑,笑声直冲房顶,娄宁也不好意思地鞠躬道歉。直至深夜,才算是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望着狼籍不堪的地面,娄宁一把瘫在椅子上,连连抱怨:“这可比行军打仗累多了。”
  
  “废物一个!”王骊踢了他一脚:“你就不问一下孩子的事吗?”
  
  “对!”娄宁忽地跳起来:“对呀对呀!四儿,孩子在哪儿?”
  
  “早睡了。”
  
  “想看……“娄宁可怜巴巴地恳求:
  
  “熊样!”王骊扯上他便去到内屋。屋内一片漆黑,唯有窗边洒着些许月光。一个小婴儿哈呼哈呼地熟睡,娄宁顺着月光,异常珍视地盯着小婴儿,喃喃自语:“好乖的孩子,是个女孩吗?”
  
  “瞎鬼,老娘给你生个儿子都没看出来!”
  
  “真的?!”娄宁欣喜异常,此刻的他真想快话地大吼一声,王骊见此,便又强行把他拽出:“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别扰了儿子。”二人对坐饮茶,王骊瞧着茶花,淡淡一问:“瘦了啊?也不知爱惜自己。”
  
  “军旅之中再所难免嘛。”
  
  “蠢货!”
  
  此时,家丁来报郑王派人抬了个大箱子过来,娄宁连忙将其叫进,只见两名龙云卫提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进,放在地上,轰的一声散开。
  
  娄宁好奇地问:“大王这是何意啊?”
  
  “大王的礼物。”龙云卫不冷不热简答一句,便迅速离开。
  
  正当娄宁在猜想箱中有多少金银珠宝时,王骊一把将盖子掀起,失望地说:“这都是些什么啊?一堆谏书?”
  
  娄宁心中一惊,忙将其中所有的谏书一一拆开细读,不禁感觉背背一凉:原来这些,皆是他统兵时百官诸将弹劾他的奏章,有些奏章细细一读,甚至连娄宁自己都觉的合理。
  
  当他读到挚友关琅亦请求到前线督战时,吓的他一屁股坐在原地,他不敢想象,当时的郑王究竟忍受着多少压力,随便采纳其中任何一条,皆可以至他娄宁于死地。
  
  他惶恐地朝王府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感激涕零:“大王如此厚爱,宁敢不肝脑涂地,以报王恩?”
  
  月亮悄悄掉下树梢,蛐蛐同样唱着那永无止息的安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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