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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九章‖无膺此重

‖第二卷 第十九章‖无膺此重 (第1/2页)

“沪婳,瑜斛,你们可知我的真实身份?”风过,吹起她的鬓发。
  
  瑜斛以为叶璇阑生了气,便只得胆战心惊地答了一句“不知”。
  
  “我是玥曦国国女唐阑。”叶璇阑微微叹一口气,“若是平常人家,你们哄骗郎君在新婚次日就出访,且出访当日又定了正妾位,他人尚能被哄骗去了,可是我,你们却骗不了。”
  
  “无论是盛倾还是玥曦,民俗总是无可改变的存在。按理婚后男方应和……正房共处三个日夜,不论工作与否,暂停一切。梁琛这样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此时出访呢?”
  
  “依我看,梁琛是不愿意见我吧。”
  
  二人躲在屏风之后面面相觑,蓦地跪了下去:“公主!对不起,是梁亲王命我们如此说的!”
  
  叶璇阑的手攥得更紧了,她的眉心微微跳动,有泪珠滚落。她哽咽道:“竟是让我猜对了……果然。”
  
  “主子?”沪婳见叶璇阑的声音有几分异样,便试探道,“您没事吧?”
  
  “无妨。”叶璇阑拭干了泪,“你们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叶璇阑盯着那二人的身影,直到确认二人入了那后房,才慢慢摸索至白玉案前,拾起墨块认真研墨,旋即书了一封……遗书。
  
  “梁琛亲启。”
  
  “此非一时起而为,乃可无可膺此重。还望公子莫要对我以疗。今君侧有佳人兮,坐拥家财万贯,失我一人亦无可厚非。想是者乃镜花水月耳,吾心已往。”
  
  叶璇阑默了一会,静静地写下七字补充:“还请公子舍我乎。”
  
  将这信纸叠好,她将其压在了一支虞美人下。
  
  沪婳与瑜斛赶来道:“主子,饭菜都已经命下人送去了。”
  
  “这几日我暂住这塔中,此处多得是果蔬,除了日常的必需品需要送来之外,你们不必来了。”叶璇阑淡淡嘱咐道。
  
  “总归让我留下来陪您吧,公主。”瑜斛想要进来,却被一旁的沪婳拦下。
  
  “不必了。留些水在这里就可以,你们下去吧。”叶璇阑摆摆手,懒散地回应道。
  
  二人行礼,道了一句“是”,便退下了。而后呈了些酒水上来,就没有再来多加打扰。叶璇阑昂首端坐,一个人对着月静默了一宿。
  
  翌日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瑜斛沪婳二人呈上菜品和酒水,又退下了。
  
  第三日,第四日依旧如此。直到瑜斛沪婳二人来收拾杯盘,才发现这菜肴与水根本纹丝不动。只有那酒水动了半盏。
  
  仅仅半盏。而眼前这个少女,已经憔悴得没了人形。
  
  将瑜斛沪婳打发走后,叶璇阑控制着单薄无力的身体,慢慢地走向那窗前,突然便坠了下去。只听一声闷响,她登时便没了意识。而在后罩房聊天的瑜斛沪婳闻声赶忙去了前院,见状久久一怔。
  
  凄厉的喊声划破天际,瑜斛几乎是飞奔着地跑向了叶璇阑。
  
  “沪婳,快去找来梁亲王和郎中来!”瑜斛嘱咐了一句,又低下头唤道:“公主,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公主!”面色苍白地将叶璇阑搀扶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了叶璇阑的寝室。彼时沪婳已经请好了府医,慌里慌张地跑向了梁琛的房间,见里面空无一人,又赶忙去了叶纤的屋子。
  
  正撞见二人吃着酒。叶纤闻声抬头,不满地看着沪婳:“你是何人,为何不经我的允许就擅自进了这里?还不快速速退下!”
  
  “梁亲王……”沪婳几乎喘不上来气,“小主……小主她……”
  
  梁琛见状慌忙起身,皱眉问道:“她怎么了?”
  
  “坠楼了……”沪婳勉勉强强地吐出这几个字,便倒了下去。梁琛闻言,提起衣裙便要离开。“梁琛,你敢!”叶纤怒了,“她不过就是一条贱命,没了便没了,不过是她自己惹来的!”
  
  “叶纤,若你今日拦我,我明日便将你休弃!”梁琛也怒了攥紧了拳,“如不是你以阿阑的死相逼,我怎有闲心于此同你饮酒!”
  
  叶纤红了眼,大声道:“我就是不准你去!她摔死就摔死,和你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妾都是青楼里出来的贱奴,可以随意买卖吗!?”
  
  梁琛大步上前抽了她一个耳光,将剑拔出,狠狠地钉在了叶纤的脸旁。剑刃划破了她吹弹可破的皮肤,叶纤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敢伤我?”
  
  梁琛冷笑道:“如何不敢?你若是不嫌自己脸皮厚,尽可将其告知你的父皇母后。左右我不稀罕你这贱人,休了更好。”
  
  “你竟敢说我是贱人!?”叶纤挣扎着起来,指着梁琛道,“你以为你是谁!梁琛,我喜欢你那么久,你为何就不能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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