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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故人重逢

第五百一十六章 故人重逢 (第1/2页)

乌黑的魔血,在绝境中绽放出毁灭的光辉。它要争、它要战、它要反抗一切,征战一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这世间的一切相抗衡。
  
  乌光与金光交融在一起,这是两种力量的交织与战斗,十字镗圣洁的光辉,代表着光荣与使命,想要救世,然而终究是纸上谈兵,好高骛远,终究是不切实际的。
  
  比不上魔力,实打实的力量,实打实的冲突,就像生活在社会上的两种人。
  
  遥远的幻象,太平的盛世,所有人都衣食无忧,所有人都长生不死。
  
  可宇宙犹有尽头,混沌总有清明时,魔道所求,不过是为我独尊,而圣洁的力量,却要天下共享。
  
  可……
  
  事实残酷,哪里那么容易实现,一战落败。
  
  十字镗落荒而逃,最终并未能让魔尊伤上加伤,反而是自身飞出一段距离之后,镗身上的法则自行溃散,大镗化做凡铁。
  
  持有该镗的那名大长老,刹那间苍老,法力也在极速的下降,身体一点点畏缩,慢慢的变成了一只长着翅膀的老鼠。
  
  这是一场法则之争,很伤士气。
  
  赢了的,无论所做之事如何,那都是对的,理直气壮,而败的,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就像一个人在报杀父之仇,然而当仇人揭开面纱的那一刹,一切都变了,那是他的父亲,他并没有死……
  
  这是从根本上否定了它的法,它的价值观,它的一切……
  
  最终所影响的,不止是它的法,它的修为,还有它的思想。
  
  道心已破,一切法则都成虚妄,一切都是错的。
  
  法则溃散,那位长老已无法再化成人形。
  
  它就是一只普通的长着翅膀的老鼠,再不是什么妖精。
  
  这样惩罚,比杀了它还难受,很多翼鼠族的大妖,宁可战死,也绝不要这样,一瞬间,士气低落到极点。
  
  原本牛头镗占据上风,力压魔尊,震的其大口吐血,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然而十字镗一出,法则秩序链条高昂,想要站在至高无上的道与法上,以此来压制,甚至是抹杀魔尊。
  
  可以说,十字镗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来碾压魔尊,想摧毁它的道与法,想摧毁它战斗的信念与意志。
  
  不得不说,十字镗法则的最初目标的确很高,因为此术一旦施展成型,那么最终的结果就不是杀了对手那么简单了。而是要将其度化,使之成为自己放的一员。
  
  只可惜不切实际的道理,没有理由的高尚,终将是败笔。一场盛世繁华,却最终演变成了道德绑架,被不受万法拘束的魔尊一掌撕裂,破了道法,如打破了某种伪善的枷锁与种子,得到真我,拨开云雾见天日,连此方天地的大道都为之惭愧与动容,仿佛连天都要臣服在它的脚下。
  
  而最终,连十字镗持有者的法力都随之笑容,体内法则与秩序链条不在,随着大镗的法则一起消失。
  
  十字镗变成凡铁的那一刻,妖族长老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翼鼠。
  
  而同一时刻的魔尊却要破境,在原有的境界上,更上一层楼,顿时精力充沛,斗志昂扬。
  
  它一掌拍出,要天翻地覆,压倒一切阻碍它的力量。
  
  力量是无情的,实力只有绝对。燃烧着的血液,迸发出一束束魔光,它要挑战天地,挑战所有。这一击不是最强大的,可却是这种状态下,作为一个魔尊的最强战力,简直不次于刚刚的那一斧。
  
  它的威力是如此之大,惊的周围的魔物们痴痴呆呆,仿佛这一掌就代表了魔界的意志,是亿万生灵的不甘与呼唤。
  
  有些人生而为神,而有些人却注定为魔。
  
  “战!”一个字,铺天盖地的杀意,如天河决堤,扑杀向前。
  
  那一掌,势如破竹,强势反击,径直与第三杆大镗撞击而去。
  
  “逃!”惨淡的翼鼠,衰老的已不像样子,在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后,它便坠落下高空,失去所有的智慧,变成一个普通的生灵。
  
  然而,与十字镗所化成的凡铁不同,它是一个生灵,普通的生灵。
  
  而普通的生灵,怎么可能在这种战斗的威压下生存呢?
  
  在其坠落下高空的同时,身体就几乎化作了肉泥,灵魂随之消散天地间。
  
  “逃!”一个字足以说明了它心中的恐惧,足以表达了此时此刻,所有翼鼠族大军们内心。
  
  他们恐惧到了极点,可第三杆大镗却早已飞出,持镗者也是满腹惊恐,可却已无法挽回。
  
  第三杆大镗,雁翅镗,陡然膨胀,化作一只巨大的雁,它无惧所有,只是它的持有者太不给力,那人已在颤抖。
  
  然而人抖,手抖,大镗却不抖。
  
  大雁悲鸣,誓死不屈。身后陡然生出亿万多的生灵,皆是大雁。
  
  无数的大雁,凝聚成无数的法则,惊鸿一瞥,势若奔雷。
  
  一场繁华落尽,雁翅镗无畏生死。它本是凡品,出自于红尘之中,死不过是重归于红尘,大不了化作一缕混沌之光。
  
  痛苦,死亡,顾忌……
  
  这些都已经忍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忍受不了的?
  
  一击过后,那魔尊再不得意,再不张扬。它浑身龟裂,似要爆开,化作滚滚魔烟。
  
  “啊~”它的得意与骄傲,同样被雁翅镗无情的践踏,身体被无数的雁啄,生不如死。
  
  比这更难受的,同样也是精神上的打击。
  
  它是魔族,它的道,它的法,竟然要败了。
  
  更令人绝望的是,它的对手虽然是一种武器,但施展出来的法术却玄奥莫测,与它的道,它的法类似,却比它还要坚定不移,还要不畏生死。
  
  “这怎么可能?它只是一个武器,并不属于任何生灵,经管有了灵性,可毕竟还不是魂器,怎会如此了得?”魔尊不甘,它宁死不屈,又怎会向一柄武器低头,它想要抓住它,得到它,征服它。
  
  然而它早已不受控制,它的法,是不畏生死的法,是绝命的法,是冲锋之法,以此之法,早已脱离了妖族大阵所掌控的范畴,因为它太高太高,并不适合眼下怯懦的法阵,软弱的妖族。
  
  当初,在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它就不被妖族们看好。
  
  妖族认为,它这种不畏生死,勇往直前的武器,简直就是为了给外域神魔们当枪使的人而准备的,因此,这把大镗一直陈列在武器架上,很少有人相中,被妖族一至否决。
  
  后来为了摆九镗阵,被硬派给一位妖族长老,是第七栋的栋主,要他做牺牲品,那位长老不得不接下。
  
  然而此镗日后的表现,却没有令人失望过。在以往的战斗中,它一直都表现凸出,总能在关键的时刻力挽狂澜,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而它的主人,不仅没有如料想的那样,早早战死,反而活到了最后,直到今天,它的主人抛弃了它,那位长老见大镗收不回来,执意前冲,所幸就抛弃了它,让它自生自灭,而他本人,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魔尊、魔尊啊!那是一位魔尊,可与天尊级强者比肩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我们这些小喽啰可以打败的呢?”
  
  那名妖族的长者一边逃,嘴里一边嘀咕着。
  
  宝镗没有魔尊所收复,宁死不屈的战意,雁翅镗已同样悍不畏死的打法,打败了魔尊,或者说,是以魔族魔尊自己相似的道,打败了它。
  
  倔强,而又强大的武器,凭什么要效力一个要弱于自己的家伙?
  
  雁翅镗飞走,径直的落向一个人的身边——聂齿。
  
  离他还有段距离,想要冲过去,握住它,需要放倒一批又一批的魔族大军。
  
  看似咫尺,实际上却在天涯。
  
  庆幸的是,所有的魔物都无法靠近那把雁翅镗,因为那上面布满了恐怖的法则,宛如一个强大的魔尊屹立在那里,比周围的魔物们都要强,让它们敬畏。
  
  毕竟,那是一个战胜了魔尊级强者的兵器,不是一般的魔,想碰就可以碰的。
  
  想要握住它,必需要有比它更强的气势才行。很明显,此地的魔物虽多,却没有比那尊大魔更强大的。
  
  那魔尊被雁翅镗所伤,身体急剧收缩,正是进攻它的好时候,可惜妖族却犹豫了。
  
  因为刚刚十字镗的那一击,已经令他们彻底胆寒,深怕一个不注意,就会重蹈覆辙。
  
  可惜了雁翅镗,可惜了宝贵的机会。
  
  那魔尊刚刚在战胜十字镗的时候,明显又升级了,在魔尊的位置上,又升高了一个台阶,只不过永远都只是魔尊,不可能突破到魔王,但力量上,却明显有所提升。
  
  可它被雁翅镗打败之后,又瞬间跌境,很快变成了没晋级前的等级,并且降级还在持续,并没有守住车,而是继续下降,直到它变成了一个魔主级别的强者。
  
  这一刻,它要多不甘有多不甘,不甘的怒吼着,“怎么会这样?”
  
  就在它要再度出击,扑杀向雁翅镗时,一个冷酷的声音突然在它的心湖响起:“以碎斧向我进攻,你死定了。”
  
  那人说的是魔语,却又和它的有所不同,听得懂,但却不会说,也不能说。
  
  那魔头恶狠狠的看向一个方向,见到的是聂齿被三十六头魔主追击的场景,它欲大喝,想说即便自己被打的跌境了,也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柄漆黑的大镗就砸落下来,天地寂静,四下里一片黑暗。
  
  夜战镗,身如黑夜,运转起来,吞吐着天地间最庞大的仙气能量,吞噬它也是个不挑剔的主,即便是魔族大军死后的亡灵之力,它也一样可以吞食。
  
  “噗~”
  
  一串长长的血花迸起。
  
  魔尊还是魔尊,即便它被打的跌境,这副身体仍然是坚不可摧。
  
  它大口咳血,但却冷笑不已。
  
  那妖族已错过了杀死它的最佳机会,在其跌境开始的瞬间,如果能如此一击,说不准它的身体就会炸裂开来,然而此时机会已措过,它的身体机能已趋近于平稳,即便它现在的战力只是魔主级别,可防御力却依然是魔尊。
  
  “还不死!”妖族惊恐的大叫着。
  
  夜战镗注定独木难支,众妖们分分萌生退意,不想再战。
  
  “请求救援……”妖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喝了一声,随后群妖开始四散奔逃,向着第七栋妖族世界的晶壁系疯狂的逃窜,大阵随之而散。
  
  也别说是魔族,就连聂齿也不会放过他们,一场大混战再度爆发。
  
  “杀!”群魔大声呵斥,一个个脸上都布满了胜利的喜悦,奋勇杀敌,争先恐后的屠戮着妖族的大军,疯抢他们手中的武器。
  
  那跌境的魔尊张口一吸,魔烟滚滚如黄沙,无数的妖族以及魔族的战士,通通被它吸入口中,以求补充它所失去的精血。
  
  咕噜咕噜~
  
  如牛饮水,魔族大军以及魔之气运,被其吞下。它的骨骼噼啪作响,身体陡然膨胀,实力迅速恢复,很快再次踏入魔尊的领域,只不过重伤之下,境界仍旧不是十分稳固。
  
  “杀!”魔尊一声怒吼,响彻了天地,无数的魔物被它吞噬,然而那些生命,简直就是该死之物,竟然在死亡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还在哈哈大笑着。
  
  聂齿挥舞着摄魂剑,魔族的狂傲,以及对生命的不尊重,已经令他彻底的愤怒了。
  
  “既然你们如此想死,这般的不尊重生命,那就让你们死。以后,你们魔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聂齿奇异与众不同的魔语,在群魔耳中响起。
  
  不知为何,原本悍不畏死的魔族大军,在这一刻竟然忍不住颤抖,聂齿的话听起来平平无奇,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
  
  魔族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不尊重生命,不畏惧死亡的种族,好像真的都死了一般。
  
  伟大的魔界,广阔无垠的土地,好像真的没有了生灵,到处死寂一片。偌大的疆域,无尽的寂寞与悲凉。
  
  没有植被,也没有生灵,有的只是那一片死寂。
  
  上至魔尊,下至魔子,没有谁会害怕疼痛,害怕死亡。它们恐惧的,是那种死一样的枯寂与寂寥。
  
  “哼!”周围不断有魔物传来冷哼,并加紧了对聂齿的进攻。
  
  “大言不惭!”那魔尊以自己的魔语讲道,随后从翼鼠大妖族人的手中夺过一杆战戈,用力向前挥去,青光划破长空,直朝着聂齿冲击而去。
  
  聂齿却不迎击,只是矮身必过,连累身后无数魔族遭殃,瞬间被切割成了两半,死尸分分栽倒。
  
  “今日你必死!愚蠢的人族,叫你知道知道,口出狂言的下场。”那魔尊大喝,眨眼间到了聂齿的近前,一戈劈下,似要凿开一条江河。
  
  战戈是灵器,虽比不上摄魂剑,也不及雁翅镗与夜战镗,但却可以与原魔尊手上的巨斧。
  
  这一击力劈而下,然而聂齿仍是不与之交锋,闪身避过。
  
  被魔尊斩中的魔物即刻化成血雾,黑色的血雾铺天盖地,如乌云笼罩着一切,生命是如此的卑微,魔族士兵们的生命是如此的不值钱。
  
  大地在魔尊这一戈下,也给足了面子,一道细长的豁口通向远方,看不见尽头,仿佛真的要演化成江河。
  
  无数的魔族尸体沉沦,然而它们心中毫无惧意,分分前冲,看样子,还要替魔尊出头,协助它对付聂齿。
  
  长戈落下,席卷山河,聂齿再一次艰难的避过,身上受伤严重,忍不住想要咳血。
  
  而就在这刹那,聂齿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奋力向前,冲向一个方向,不顾一切,像是在燃烧着他的生命。仅存的万于天级魄,也在这一刹那爆裂开来,用已创造无穷无尽的能量。
  
  “鼠辈,像个跳蚤一样,跳来跳去,真是碍眼!”魔尊手舞大戈,斜肩铲背,向下压来,有股气运山河,要与诸天争霸的气势。
  
  巅峰之路,万界之主,诸王争霸,舍我其谁?
  
  这股气势之伶俐,眼下根本无人能及。
  
  聂齿则再起战戈劈斩下来之前,猛的一个纵跃,而后向前一个翻滚脱离了杀伤范围,伸手向前一探,抓到了一杆大镗。
  
  轰~
  
  一股法则之力爆发,横贯大地,压制着那魔尊连连后退。
  
  正是雁翅镗……
  
  在一刹那间,聂齿向该镗内注入了大量的魂力与魄力,宝镗似在极短的时间内复活,一股狂霸的气势,专门针对那位魔尊。
  
  机会在一刹那间,它的实力再度暴跌,由强大的魔尊,再次跌落为魔主。
  
  “就是现在……”聂齿心中大呼,同时一剑刺出,摄魂剑,剑法如黑色狂杀,一击之间,吹枯拉朽,瞬间贯穿了该魔的胸膛。
  
  爆魄之力,最后的万个天级魄,也在这一瞬间消耗殆尽。
  
  加之摄魂剑不断的吞噬灵魂,所积累成长的力量,如今的摄魂剑已经强如神明,有了可匹敌于阳魂力二十五重天的魂能力量,已极近尊者之力,二者相结合,加上魔尊的道心不稳,一度处于崩溃的边缘,故而能被聂齿抓住机会。
  
  不过这离一击毙命,却还差的早呢。
  
  似这等大魔头,哪怕只是剩下一滴血,也能够重新复活过来,而不是简简单单被穿透胸膛就会死。
  
  然而此刻它却在哀嚎。这一刻,它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绝望,什么才叫做死亡。
  
  因为有一股大的力量,似乎一直就潜藏在它的体内,不断的吞噬它的生命机能,蚕食它的力量。
  
  “啊!不……”它愤怒而又绝望的嚎叫声,竟惊的群魔一时间不敢上前,就连聂齿的耳膜也被震裂,眼角也在滴血。
  
  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震慑住魔族?那显然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情。
  
  嗷嚎~
  
  伴随着阵阵凄厉的惨叫,魔族大军迎来了进军仙尘以来,首次的后退。
  
  周围的魔物,似潮水般不自主的后撤,而在这时,第七栋的大妖一族的第二波援军已到。
  
  “杀啊!”
  
  喊杀声再次震破苍穹,天空宛如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哀伤是一面,血腥又是一面。
  
  聂齿斩杀了一位魔尊,摄魂剑茹毛饮血,吞噬了一位魔尊的灵魂,魂力再度提升,而聂齿却变得极其的虚弱,身体仿佛一瞬间被掏空。
  
  大泽之力几乎枯竭,而魄力与气力也已消耗殆尽。
  
  “该撤了……”他的心里无比的清明,可身体却已不停使唤,摇摇晃晃,几乎要跌倒。
  
  跌跌撞撞,一路砍杀,总算是战到了这里。
  
  他不能停,拖着满身的伤口,踉踉跄跄的走在山路上。
  
  远处终见青山绿水,远处溪水潺潺,远处郁郁葱葱,是春天的气息,是生命的气息。
  
  这一路上,他被妖族追杀,打的丢盔卸甲,这一路上,他被魔族追杀,杀的惨绝人寰。
  
  他摇曳,已如风中残烛,好似随时都会熄灭。他都走过的每一步,都是血与泪染红的天地。
  
  这一路上,死了太多的人与妖,身后是尸山血海,无数的魔族与妖族倒了下去。
  
  有被牵连的凡人,也有高高在上宗门。
  
  有神级,白骨与下里巴氏一脉,也在追杀他。
  
  曾经的仇敌,已化作了无数的剑下亡魂。
  
  面前突兀的出现一个人,显得陌生而又平凡,因为类似的人与魔,他已不知斩杀了多少位。
  
  他看不清这个人的样貌,眼皮如抹了一层胶,开合间显的极为的吃力,仿佛随时都要睡死过去。
  
  山穷水也尽,柳岸不花明。
  
  明明已经逃了那么远,明明已经走过了无数条路,本以为可以和平,本以为可以休息,可是强敌犹在,死了一波又一波,总还是有人来。
  
  这一战,杀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不过也仅仅是在聂齿看来,因为这一场战斗,他是闭着眼打的。
  
  他好累,也好困,好想休息,然而大战刚刚落下帷幕,就有几名野修前来捡便宜。
  
  他们的眼中只有剑以及聂齿身上的宝物,病殃殃,看起来已随时会倒下去的聂齿,身上存在着大量的宝物。
  
  摄魂剑是一宝,雁翅镗又是一宝,战戈也是宝,甚至在他们看来,聂齿的肉身也是宝。
  
  杀人取宝,正是这些闲云野鹤们的最爱。
  
  拜托了追兵,摆不脱的追兵。
  
  魔兵已散,妖族已远,却又见到了这些不开眼的东西。
  
  聂齿疾驰而过,身后已是黄沙漫天。
  
  鲜血泼洒而下,几名野修倒地。
  
  剑愈重,魂力越发的变强。下一次,他可能已无力拔剑。
  
  可笑的是,明明这把剑是他亲手锻造,明明这把剑也认可他的存在,把他当做主人,可他却已无力挥剑。
  
  不是剑太重,也不是他太累,而是彼此之间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
  
  剑在变强,不断的吞噬生命与灵魂,而他却在变弱,不断被追杀,爆魄应战,斩杀强敌,折损道行,斩杀妖魔,如今他人是强弩之末,力尽心也尽,几乎要断绝生机。
  
  可他又不能停,因为自己逃的还不够远,身后的妖族大军,随时都可能来,魔族也是。
  
  他只有一路逃,一路逃,没有目的,也迷失了方向。
  
  中午的艳阳是炎热的,沙地的夜是冰冷的。
  
  有些地方终年不见天日,有些地方暴雨连绵,下的是冰刀,是剑雨。他一次次闪避,躲进恶劣的环境里,妄图甩掉后面的追兵,终于在一天夜里,在斩杀掉一小队魔兵后,彻底的拜托了追击。
  
  他很累,当天就在寒冷的冰地里渡过,大睡了三日三夜,醒来时,已化作冰雕。
  
  天地间一片肃杀,不是冰天雪地,而是冰天冰地。
  
  他看破虚妄,挣脱了冰的束缚,缓缓的前行着,心情无比的凝重。
  
  未来的路在何方?难道真的要回到混沌中去?
  
  世界的尽头,是新的世界,还是回到过去。
  
  这样的天气,倒也一点不比混沌中好过到哪里。
  
  这里是哪里?还是仙尘吗?为什么会如此的寒冷?
  
  他将手中的武器全都丢下,将战戈与镗都放在寒冰中,以孱弱的魂力,将它们封印,再敛去痕迹,做好标记,只待有一把摄魂剑,继续前行。读书祠
  
  终于,他走出冰的世界,没有停留,继续朝着日落的方向行进。
  
  疲惫的脚步已踏入了崭新的天地,崭新的篇章。
  
  赤裸的双足踏在热乎乎的沙地上,也不知是毒蝎还是某毒虫,在他的脚背上狠狠的来了一下,令他吃痛不已,可也仅此而已,却不能令他低头俯视,或是停下半刻。
  
  他好累,仿佛是站在了天地尽头,晕晕乎乎的。
  
  远处,依稀可以见到一个身影,他穿着灰色的斗笠,面色如土,亦如这无边的沙漠,看不出阴晴,不知喜怒。
  
  “很好!”那个人似乎一直在等他,“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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