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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逍遥

第八章 逍遥 (第1/2页)

关于穿衣,我有自己的想法:薄的外套,秋天春天都能穿,没讲究,而拉链拉上,里面的衣服只有自己知道。冬天太冷,可以不计较,厚的往身上裹,保暖就行,冻的鼻青脸肿才是傻子。我身上那个夹克都穿五年了,是我最心爱的一件,只是衣领和袖口处有点烂了,但别人也注意不到这里。之前龚总说让我注意一下个人形象,我觉得自己确实得改变一下。接下来的一个周末就兴高采烈地去了服饰一条街,品牌店不行,价格高的离普,其实是正常的,是我自己配不上。柜台那里展示那模特都是有品味的成功人士,我灰溜溜地出来了,又到附近的老街上,那里的衣服也不行,感觉都是地摊货。
  
  没想到买衣服这么难,第二个周末我去了一个大超市的鞋服区,上面显示全场打折,我知道这是店家的噱头,这边装修的也很好,四面全部都用平面镜包围,空间显的很大,我略显磕碜。店员很热情,问我喊帅哥,说话口音像我家那边的,我们风趣地聊着话,店里面这个季节的男款挺多,虽然比不过女装,这些她都跟我说了,还夸我的身材好搭衣服。她给我指了指两排比较划算的衣服,说打折活动快结束了,好衣服都被别人挑的差不多了。
  
  我脱了外套,试了两件,不是很满意衣服上的图案。这时候她从货架上取了一件蓝色的长风衣让我试,我穿上照了镜子,挺有造型的,想起了风度翩翩一词,只是我的个子不高,女孩鼓励我尝试,我刚才脱外套的时候已经显得有点不自然,她帮我展领子的时候,我更难为情,从来没跟一个感到亲切的女孩离这么近,她戴着一个圆框眼镜,真是可爱,而且那双小手胖乎乎的。
  
  “你把拉链拉上来看紧不紧。”
  
  “衣服拉链吗?”
  
  “当然。”服务员笑着回答,像是感受到了不怀好意。
  
  “大哥,同样的钱,我推荐你够买一件羽绒服了。你上班了吧,得穿的体面一点。”我听她的话选了一件合适的,问了价钱,我从来没穿过这么贵的。
  
  “五百块钱还嫌贵呀,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还八百呢,真的不贵,现在买个冬天穿的衣服哪个不需要大几百,再配条裤子吧,买两件我可以给你优惠一点。”
  
  “一点是多少呀,你能做主?”"那要看你买多少钱的了。“女孩也是相当的机智。
  
  我一开始不想要裤子,只是为了跟她多呆一会,估计进店也有十来多分钟了,我去试衣间试了裤子,出来的时候有点紧。
  
  “我再给你拿一条宽松的吧,哥,你再试一下这一条。”
  
  我又走回试衣间,还没换上,门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一条怎么样”,我感到仿佛给她招了麻烦,就走了出来,走到镜子边时,女孩蹲下去,给我拉裤角,把裤子扯正,从我高高在上的角度看,女孩几乎是跪在我脚下。这裤子也是加厚的,“外面冷,很合身,你就别换下来了”,她的卑躬屈膝还有这关心让我无法拒绝。
  
  最后算了帐七百零五。女孩说可以把零头去掉,“这些衣服单价进出都得输入系统的,本来是一分钱都不能少。” 结帐的时候还给我递上了一张名片。
  
  我接到名片,知道女孩叫翠翠,临走的时候夸了女孩,“你真的很会做生意。”我感觉这语气像是一个伯乐。还想多说话,可是又有别人在看衣服,女孩已经想与别人打招呼了,只好成人之美,告辞。其实不需要我夸奖,后来我知道她有自己的理想,就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小镇,开了一家鞋服店,自己当老板。她已经知道了货源地,销货也有多种途径,这就是资源,只要让顾客满意,这生意不难做。
  
  晚上我穿着新衣服,仿佛有种小时候过年的感觉。我盯着那张名片,上面有两个手机号,应该第一个是联系客户的,和工作有关,第二个是联系家人朋友,我没有勇气打电话私聊。那种和她接触的感觉真好,要想再体验只有去买衣服,于是我打算何时再光顾,害怕时间长了会生疏。
  
  第二次来的时候,我说我想你了,女孩说想的话你可以常来。其实那不全是玩笑话,我有点认真的占了便宜,她不会当回事的,我这次挑了一双鞋,她又蹲下去按鞋子的前面,跟上次一样亲切,在这几分钟,我感觉自己演了一个老公的角色,很充实。我不知道该不该一次买多件衣服,还是说多来几次,我喜欢她,我只是一个顾客,翠翠的嘴那么甜,对我那么友好,我下次一定要跟她多讲一些话,问问她老家是哪里,今年几岁了,如果店里没其他人的时候。
  
  我特意选了一个下雨天,街上的路人很少。只是我的小聪明没有得逞,想说的话没说出来,全程谈话是她引导着我。
  
  同样受到了她的欢迎,我说想买一件秋衣。
  
  “像你们应该穿纯白色或纯黑色的,你身上那件带点横道的,显得不成熟。”
  
  “我不怎么会搭衣服,有劳你了。”
  
  “是吗?你没有女朋友吗?人靠衣装,你得打扮的精神一点。”
  
  “哎,没有女朋友,我真希望能找到像你这样一个。”
  
  她笑了笑,没说话,此时我正站在镜子前,看刚换上的淡黑色秋衣。
  
  “我没穿过圆领的,感觉裹着脖子不舒服,这个颜色挺好,有没有V领的。”
  
  “没,这款只有圆领的,再看看其他的,怎么跟我老公一样,他也是不喜欢穿圆领的。”
  
  “你都结婚了?”我很在乎她说的后半句。
  
  “对呀,不正常吗?我都奔三的人了。”
  
  “没想到,你很小。”
  
  她岁数比我小,但确实结婚了,在她转向去帮我翻衣服时,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没意思,真的没意思,接着我很快挑了个灰色的,付款离开了,我已不准备再和她说话,走出店门,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简单的随口一说就能伤害到我,我猜她老公的职业,肯定比我强吧,她们有可能已经有了孩子,可是还会有人恋上她,为什么我就不配去拥有爱呢?在雨中行走的我到底为了什么,我左手的新衣服完全可以不要,真的有人会因为我穿的时尚就会多看我几眼吗?愚钝的我撑不起来那些华丽的衣服,上班时候,我只是干活的命,休息时候我几乎没有和朋友一起出入社交场合,多年的习惯已经在我心中根深蒂固了,让他们去分享吧,我还是适合一个人过。
  
  我希望去到的地方人迹罕至,有些巷子我是第一次走进,已经有人从里面出来,我体会到一种谦虚的心情。有的是死胡同,有的是住家户,在城市里,别人不会有太多打量,这是唯一使我内心感到清静的事情。这一次我经过一排民国的建筑,我想起了一个朝代,想到了风雨飘摇中近代的才子,想到了徐志摩,“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又是悲剧爱情。这些建筑都是后来才修的,比现在的建筑好看多了,现代的商务区都是大镜子,以前可真是雕栏玉砌。前方有一个寺庙,规模不大,正在修缮开发,还没有开始门票,在这里我能体验到了历史的悠久,有碑刻显示明朝字样,如将那个空调去掉,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在此拍摄古装剧了。这条路被无数人踏过,僧人,游人无数,现在轮到我过来了。有一个近年的功德碑上,刻着某某捐献几万几万,或许这些人真的可以得到流芳,募捐不在乎钱多少,虔诚的心最重要,谁没做过错事,谁还不是个罪人呢?在此面向神明。放生池的水一直在传承,肯定干枯过,不然丢进去的硬币绝对不止一层,千百年来触景生情之人又何止我一个。琉璃也不是那么金碧辉煌,在今天天凉的时候尤感阴森,里面的雕塑,我只认得如来和观音。
  
  如果专看那些科学新闻,动不动就多少亿光年,使我想到宇宙是无限的,人生真是一尘埃,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变的毫不起眼,就会产生消极胡乱的想法,无人诉说。我当天看了方志,这个寺庙的演变,还经历过此地作为一个小国家,我想到了皇上,想到了荒淫,想到自己,想到公平,而自己就是自己的国王,可以主宰自己的身体,我这个假和尚,如果真出家了,会不会是一个情僧呢?如果发自内心,带发修行,又有什么影响?我以前还见过有寺庙贴出招聘广告呢,真搞不清是为了什么效益。乱世出英雄,我也想过,中国地大物博,像以前那么多诸侯国,会有更多更多的人有国家领导的才能,不过战事也会多的,我们过好自己的平淡人生就好了。
  
  谁能想到我生活的丰富多彩竟然是在梦里,天冷了,在这个小房间,晚上我常常梦到自己在天空中飘,恍恍惚惚,在半夜醒来,摸了摸自己的腿脚是冰凉的,被窝也不暖和,但铺的盖的并不单薄。大自然的变化是悄无声息的,”还是得去加上一层棉被”,“或者得有个女人”我这样想着,要不然简直是浪费,现在那种梦做的少了,憋尿,嗓子疼,都会使我在睡梦中醒来,非常奇怪以前的某个女同学怎么会走进我的梦里,有人发泄是哭,自己则是靠做梦,想不到白天漫无目的的游走,竟然做梦也是在流浪。
  
  有一次梦中的梦中我醒了,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仿佛这梦都是他在作怪,但老头说也没有让我很疲惫,在别人那看来还是赚了,毕竟生活了不止一辈子,并问我愿不愿意在最短时间内把所有的梦做完,以后不再有烦恼。我想有些冒险,但还是答应了。在梦里看着地图,一天就能走一个区域。一天走到西部的一个少数民族家里,我问主人这是什么地方,主人告诉了我东部的一个城市名,这也太扯了吧。然后我问最近的集市是在哪里,仿佛身上有很多的钱却找不到地方交易,对生活已经充满绝望……。主人很热情,但是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告别农夫继续前行,这次碰到一个姑娘,下雪了,我身上换成了厚装,我莫名其妙地抓起一大把雪往那个女孩的头上扔去,素不相识,就这样欺负人,那女孩跑掉了,我晚上在一个荒山里正在睡着,有人扯我盖的被单,我醒了问干什么,那个人是个捡破烂的,以为这只是一块布,没想到还有人,我还梦见走到了一个街头,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的,旁边堆着山一样的瓷器碗碟,是好心人免费送给过路人的,每人仅限一个,可是这里的人始终是没有尽头,由于没有登记,人们走了又来,贪得无厌,一转眼我又在返乡的列车上,傍晚的时候,我走在回家的小胡同,但是小路上人的却看不到我,大叔大婶各忙各的,我是个隐形人,在家里的煤油灯下,妻子正在拆一年前已经织好的一件毛衣,当火光减弱时,她用针挑了挑灯芯,这时候我的眼前也猛然一亮。竟然有妻子,就是记不住长相……。
  
  做梦的人,梦里有另一种人生,如果不去努力记起,那些梦就不存在。做梦只能说明我胡思乱想的多,这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上班是为了挣钱,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下了班就属于自己的时间,不用操太多的心。公司盖了新大楼,总经理说这是我们所有员工共同努力的结果,是大家的功劳,本来是想提高凝聚力的话,台下一片议论纷纷,大概说自己被压榨了,经理摆摆手,大伙静了下来。
  
  我没有抱怨,在公司,我已经是老员工了,当初学习操控的机器已经陆续被淘汰掉了,我也熟悉了多个岗位,虽说薪水不是很高,我也没感觉到更累。现在进来的新人跟我那时候不一样,比较难管理,他们似乎意识到这种纯粹的雇佣关系,对于分配到一些额外的活,他们敢和领导顶嘴的,几个听话顺从的常被叫去做一些跑腿的杂活。如果我是师傅,我也喜欢那些勤快的人,愿意去教着做那些核心的技术,有些东西没有捷径,不能耍小聪明。另外我想最自由的就是一个部门的领导,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做错了也不会有人去批评。像龚总,他只负责让别人去干活去实践,看事情的角度跟我也不一样,大事与小事,大局与小节,要处理流程与实际情况之间的矛盾。我是他招进来的,我们印象都挺深刻,有一天不忙,他找我谈话,问问我的工作感受,我们聊了一会,我想起了我的初心。
  
  “我们老板刚开始创业时,是在北京的地下车库,现在慢慢做大了,这里也成为华南的一个生产基地,人都是要成长的,你有啥想法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一开始跟着那个女师傅学,学会了,车间每天规定的有生产任务,我完成就行。”
  
  “你得有点追求呀,我记得刚面试你的时候,你也挺会说的,我想教你做管理的,你有没有兴趣,大家都需要学习,积累经验,虽然我们需要更多的技术骨干人员,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该做什么。”
  
  “我知道,公司想用最少的人力尽可能多地创造财富。”
  
  “每个公司都想节约成本,但有些人是省不了的,生产那边主任的事情太多,一个人管不过来,我们打算根据工种分几个小班,找几个班组长,你是老员工,可以算你一个。”
  
  “就是小组根据生产领一个总的任务,我来统筹,出了什么问题,你找我,是吗?”
  
  “是的,如果人手紧缺,或者一些事拿不定主意,你可以找主任来协调处理。”
  
  “哦,就是我之前可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现在我要多操一份心,是吗?”
  
  “是的,你现在手头上的活可以让他们多干一些,我会给你们申请补贴,前提是要把事情做好,后面还会有奖金。”
  
  “那行吧,我觉得可以试试,现在新手较多,如果他们愿意听话就好办。”
  
  “这就涉及一个人的执行力,我跟你说过几次了,去搞搞自身形象,胡子该刮就刮刮。”
  
  我笑了笑,我剃胡子的频率较低,以为那样显的稳重,没想到在龚总眼里是邋遢。
  
  于是以后,我成了个小领导,在车间办公室里,有我一个位置,我学会了做报表,每周有幸去会议室开会,但我较少发言,那些领导讲话确实有过人之处,他们穿衣服也很有仪式感,那种派头我学不来,还有两位班组长是外招的,他们的精神面貌也比我好。我主要靠着自己的学历较高,又混了个脸熟,属下的几个人也比较老实,实际我们分工不很明确,吃大锅饭,我有一种责任感,很少闲下来。有个岗位需要分线,是个细活,比较杂,几个老爷们没耐心做,大部分都是我去完成的,有一次龚总看到了,去其他班组调了一个大姐过来帮我,我更加感激了。
  
  随着产量的增加,我这边还需要添一个人,连续两个星期的加班,大伙都有怨言,我也感觉沉闷,回想起以前的生活真是幸福,能下早班出去转。
  
  我跟龚总讲了,他觉得增加人手合理,就跟人事部门提了一下,发布招聘消息,龚总面试了几个,双方不太满意,有一天,又有人过来面试,龚总在开会,说让我去接待一下,反正人是我用的,就这样,我认识了王萌。
  
  我想着人太老实与太滑都不行,主要是看工作态度,一个人离开原单位,无外乎两个原因,或者挣的少,或者工作不顺心,我想起了龚总当初招我进来的时的情景。
  
  “你说过你是在原单位呆腻了才出来的,虽然有工作经验,但是要改行,就是个新手。现在经济形势不乐观,你知道那些一开始谈钱的人,都是肤浅的。如果你表现好,这里是不会亏待你的。你觉得怎么样?”
  
  “好吧,反正有试用期,其实我原来的公司蛮好的,只是现在准备搬到较远的一个工业园里,可能老板要综合考虑。”说这些话的时候,王萌的嘴角微微向上翘,我也记住了,那个岗位对专业知识要求低,我其实不太看重,所以跟他说了一些题外话,感觉挺能聊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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