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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第512章 (第1/2页)

慕容秋的新府虽然不大,可放眼望去,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倒是应有尽有。虽然因为装修考究,看起来比较拥挤,但也算是别有风趣。没事的时候,在凉亭里坐下来,泡一壶清茶,或者是倒一壶淡酒,对月独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只不过……
  
  “张老板?”
  
  看着过道上正在低头扫地的中年男子,顾明琴不由地惊呼出声。
  
  听到这个称呼,那男子好像是有点紧张,浑身一震,抬头发现竟是顾明琴,先是愣住了,然后长叹一声,随后低下头,拿起大扫把,默默地走到一边,即使是和顾明琴擦身而过之时,也不多说一句。
  
  “张老板,张老板……”顾明琴唤了几声,在他路过自己时,企图拦住他,却扑了个空,而这时,自己的手却被人紧紧地握住了—
  
  “走吧。”慕容秋看也不看那落魄男子,只是牵着顾明琴,快步往前走去。
  
  而这时,正在扫地的中年男子直起身子,慢慢地回头,向前方那两个背影望了一眼,仍旧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一叹,复又低头,继续扫地……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慕容秋走得飞快,顾明琴不得不大步流星,尽可能的跟上。渐渐地,心有余而力不足,“慕容秋,你放开我。”突然大喊一声,似乎不再顾忌什么。
  
  或许是这一声大吼,让慕容秋驻足,也本能地放开了女孩。
  
  趁着这个机会,顾明琴赶忙把手缩了回来,揉着胳膊。没想到这家伙力气还挺大,顾明琴在心中腹议,却不说话。等了一会,对方也不开口。禁不住好奇,顾明琴抬头看他,却见男子半眯起眼睛,好似在打量着自己。这样的眼神,让顾明琴有点紧张,摸不透他是喜是怒。
  
  “为什么要这样?”顾明琴轻轻地、试探地一问,好像是有所顾忌,声音不是很大。
  
  “你说什么?”慕容秋声音也不大,好像是非常平静。
  
  顾明琴抬头看他,对方和刚才一样颜色,看不出有什么怒火,顾明琴放了心,只是接着说:“司徒大人不是说过么,要团结一切力量,共同维护沪城的稳定秩序。张老板在沪城,虽然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除了本来的胭脂店,还有好几个租给别人的商铺,这样的人,说一句‘家财万贯’恐怕也不为过。这样的人,司徒大人不但不笼络,不但不支持,还把他的府邸、店铺没收,而且还给了……”
  
  回头看了眼慕容秋,没把话说出来。顾明琴歇了歇,随后只是问道:“明琴不明白二位大人是什么道理?”
  
  听了这话,慕容秋不由地笑了,“哗”的一声,打开折扇,轻轻地摇着,好像是为顾明琴扇风,随后才慢悠悠地说道:“顾女医说的是,一个外来者如果想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尤其是一个统治者,初来乍到之时,最重要的事并非是烧杀抢掠、掠夺资源,而是联合城内的大户,只要他们屈服了,这个城市也就屈服了。你看看,当初我们也是因为有了陈大夫、杜员外的相助,才可以长驱直入,这么快攻入沪城……”
  
  看慕容秋这般得意的样子,想到那些守城将士的白白牺牲,顾明琴心内火烧火燎,不是滋味,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慕容秋见此,不以为意地笑笑,继续:“当然,如果此人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不管是如何晓以利害,都不可能屈服。这样的人,留有何用,只怕将来还是个祸害。半个月前,陈大夫告诉司徒大人,他张老板暗地密谋,派人聚众闹事,甚至还想雇佣杀手,对司徒大人不利……”
  
  “陈锦显说的?”顾明琴求证了一句,慕容秋微微颔首,认可了此事。而此时,顾明琴也看出了端倪。
  
  且不说,张老板的这个密谋是真是假,陈锦显借此机会排除异己、打击报复,肯定是这个目的。想当初,张老板年近八十的老母因为身体不适,去了陈氏医馆,吃了陈锦显开的药,没过两天,就一命呜呼了。经过检查,老太太的确是中了断魂草之毒,虽然不致命,但老人家年事已高,再加上耽误了真正的病情,顾氏发现之时,已经是无力回天。
  
  因为这件事,张老板对陈锦显,那是恨之入骨。知道了真相,马上答应配合自己。当日,在医者大会上,抗议之人适时出现,就是这个张老板组织的。
  
  陈锦显看来是知道了一切,伺机报复。
  
  “顾女医,你是个聪明人,我不希望你和他一样,我于心不忍。”
  
  听到这句话时,顾明琴没来由的一顿,慢慢地回头,对上男人专注的目光,心中一紧,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一时沉迷,好半天开不了口,直到慕容秋重重一咳,算是提醒,顾明琴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去,不远处那几个正在干活的妇人小伙,让她愣住了。
  
  张公子,张夫人、张小姐?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竟是张府原来的管家?
  
  “当时,司徒大人抓了张老板,让他和陈大夫当面对质。要说,这个张老板简直是一根筋,明明是子虚乌有之事,偏偏要梗着脖子承认,而且还敢对司徒大人出言不逊。当时我也在场,他那个样子……我真的服了他了。”慕容秋摇摇头,好像是非常无奈。回头看着顾明琴,“顾女医,你知道么,如此行为,在司徒大人眼里,在大汗陛下眼里,那就是造反,满门抄斩知道不?”
  
  说到这,慕容秋略停一下,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在我看来,如今这时候,杀个把人,根本就达不到杀鸡儆猴的目的,关键是要让他们屈服,要让所有人看看,我不杀你,不是想让你感恩,而是要让你知道,你永远是东丽帝国的奴隶,我要让你看着,华夏会在不久的将来,会被我东丽帝国彻底吞噬。你们现在的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改变不了大局。到头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慕容秋说出这话,好像是刻意的,抬高了声音,似乎是想让府里所有的奴仆都听得清楚。
  
  因着这句话,干活之人纷纷停下,回头看他,脸上阴晴不定。
  
  见此情景,慕容秋非常满意,再次笑了。扇着风,悠悠地说道:“当日没收了这张府,司徒大人见我在沪城这么久了,一直是居无定所,有些不忍心,于是就把这个府邸赐给了我,让我在这里有一个家。我想着,这么大的院子,必须有人打扫,总不能我自己亲力亲为吧。他们张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什么都有。刚好,我也用不着再贴个告示,招聘家丁了。顾女医,你说说看,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别致?”
  
  慕容秋摇着折扇,笑看着女孩,好不得意。
  
  顾明琴仰起头,看了她半天,才说出两个字来:“谢谢。”面色真诚。
  
  慕容秋似乎没听清,眯起眼睛凑近她:“你说什么,谢谢?哈哈哈……顾大小姐,这可是第一次你这样夸赞我。”慕容秋好像是非常高兴,“看来我以后真的要好好的表现,让你多夸赞几次。慢慢地,你夸着、夸着,就会发现我的优点太多了,你就忘不了,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如此优秀的人了。”
  
  说着,越发凑近顾明琴,几乎是贴在她的脸上。
  
  热气扑面,顾明琴一回头,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顿时吓了一跳,忙一缩脖子,向后跳了几步。这一下,倒使得慕容秋越发得意,笑的更加灿烂、更加肆意了。这家伙,蹬鼻子上脸了,给点阳光就灿烂。顾明琴决定不理他,眼不见为净,掉过头,转身就走。
  
  看见顾明琴转身走了,慕容秋停住了笑,眼见着女孩越走越远,他急忙喊了一声:“顾女医,你走错了,该拐弯了。”
  
  “咚--”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顾女医,里边请。”
  
  顾明琴探头看了一眼,这是一间普通的卧房,看起来不大,东西也不多,只是右前方的柜子上,摆的琳琅满目,整整齐齐的,有书籍,还有各种各样的瓷器玉器。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慕容秋现在的卧室了。他让自己进去,进去干什么?最关键的是,真的可以进去吗?
  
  不由地回头,望向身边的男子,对方微微颔首,神色难得的严肃。出于本能的信任和本能地服从,顾明琴小心翼翼地走入了房间。
  
  “顾女医,请坐。来人啊,奉茶。”
  
  不一会,有人端来茶水,摆在了顾明琴面前,顾明琴抬头一看,不觉吃惊:“张小姐?”
  
  那张小姐看见顾明琴,好似所有委屈涌上心头,不觉红了眼眶,正欲开口,却听见身旁的慕容秋不耐烦地呵斥道—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哭了,顾女医也救不了你。赶快走吧,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踏入这个房间。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滚吧。”
  
  女孩似乎不情不愿,撅着嘴巴,恳求地看着顾明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没让流下。顾明琴同情她的遭遇,可自己能说什么呢,这毕竟是慕容秋的地盘。闭着眼睛,把头扭到一边,轻轻地摆摆手,去吧。女孩看到如此,仿佛是彻底绝望了,留恋般的环视着这个房间,返过身去,捂着脸,快步逃离。
  
  听见脚步声渐远,顾明琴知道,女孩已经走了,这才抬起头来,好巧不巧,刚好看见慕容秋关上房门的那一幕……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从椅子上站起,顾明琴紧张的语无伦次。
  
  慕容秋先是以指覆唇,让她安静一下,靠在门上,仔细地听着,确定门外没有了人,才回过头来,向顾明琴抬了抬手,安慰般地说道:“顾女医,别那么紧张嘛,放松一点,坐下来,坐下来,我们说说话。”
  
  顾明琴哪里敢坐,慕容秋越是这么说,她越是手足无措。那只手,一会向前,一会向后,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握紧了拳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等一会如果他侵犯自己,直接打他一拳。可问题是,打得过么?现在的顾明琴,脑子里一片空白,平常的冷静沉着,仿佛顷刻之间没有了,不知到哪里去了。该死的慕容秋,都是他害的。
  
  低下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顾明琴紧张的样子倒是让慕容秋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两个字—可爱。禁不住莞尔一笑,踱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微笑着欣赏着女孩的可爱。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这样欣赏她一辈子。可是条件不允许,时间不等人。
  
  “顾女医,你可知道,住在这个府里,我发现的最有趣的一件事是什么?”慕容秋说着,歪过头去,向地上啐了一口,吐去恼人的茶叶渣。
  
  顾明琴抬起头,刚好是慕容秋别过脸去,没有四目相对,也让她冷静了许多,禁不住笑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慕容大人这般兴趣盎然啊?”
  
  慕容秋回头,放下茶杯,再度凑近顾明琴,神秘兮兮地说道:“因为我发现,在这个府里,不管是哪一个房间,都有一间小小的密室……”
  
  “密室?”听了这话,顾明琴更是吃惊,本以为自己家里有个密室,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可万万没想到,张老板家里也有。只是不知道,张老板家里的密室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正想着这事,忽然听见一声响动,回过头去,见那慕容秋对自己点点头,好不神秘的接着说道—
  
  “这里的密室四通八达,通过一个密室,就可以到达另一个密室,然后,进入另一个房间。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把府里的房间走个遍,而且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通的啊?”这样的设计,顾明琴还是第一次听说,更是吃惊。
  
  “是啊,怎么样,顾女医想不想去见识一下?”慕容秋轻轻地挑挑眉,得意地发问。不等她回答,就主动站起身,走到床边,在床棱上轻轻地拍了一下,随即就听见“咯吱”一声响,眼前的石门自动打开,露出一条长长的甬道,直通前方。
  
  顾明琴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而最让她吃惊的是,房门打开之时,居然是悄无声息,基本上没有声音。如果有人逃到这个地方,进入密室,追击的人根本就找不到,甚至于不知道对方躲入了哪个房间,这样的设计,真的是绝了。
  
  “顾女医,要不要进去看看?”慕容秋一歪脑袋,率先走了进去。
  
  顾明琴抿了抿唇,也矮下身子,跟着他的后面。
  
  密室并不大,和顾鑫房间的密室一进去豁然开朗比起来,这里的密室显得非常狭窄,逼仄。密室里空无一物,只有散落在角落里的几颗大米、还有几件衣服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密室所起的作用。如果没猜错的话,当日东丽人进攻沪城,张家人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暂时躲避。这里有粮食、有衣服,应该足够一家人度过好长时间了。
  
  本以为敌军败退,就可以重获自由。谁成想,世事难料,沪城出现了内奸,敌人不费吹灰之力攻破城池。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想要置身事外的张家人到了最后,也不得不从这个自认为安全无虞的地道里走出来,接受国将不国、自己已经变成俘虏的事实。
  
  “顾女医,你看那里。”
  
  慕容秋的声音再次唤回了顾明琴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循着他手指的方向,赫然发现前方一左一右,竟是两条黑漆漆的通道。顾明琴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这密室四通八达,可以伸向各处,看来此话不假。耐不住好奇心,顾明琴走到两个通道的中间位置,左看看右看看,即使是白天,通道里仍旧是一片黑暗,不知道通向那里。
  
  而让顾明琴更加奇怪的是,刚才还滔滔不绝向自己献宝的慕容秋,此时居然是一语不发。既然知道密室里四通八达、首尾相连,通常情况下,都很让人参观一下,最起码介绍一番,可这个慕容秋既不说话,也没什么行动,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回头看去,身边的男子摇着折扇,笑看着自己,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倒让顾明琴越发摸不透他。
  
  对方不开口,气氛就有些尴尬了。顾明琴决定,还是自己说点什么吧,否则的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怕是要耽误一下午。可问题是,说什么好呢?
  
  正想着这个难题,耳畔突然传来沉沉的脚步声,引得顾明琴一惊,急忙抬起头。前方,慕容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一脸肃穆地看着自己。不是他?那会是谁?
  
  脚步声越发近了,在自己左边,不由地回头,循声望去,忽然看见左边的过道上徐徐地走过来一个人,待得此人越走越近,顾明琴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孔,禁不住激动的声音颤抖:“岳成?”
  
  “大姐……”顾岳成走到她面前,轻唤一声,然后就说不出话来,只有温暖的热泪夺眶而出。
  
  姐弟俩相互看着,都是泪眼朦胧,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顾岳成,长话短说,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慕容秋在这个时候冷声提醒。
  
  顾岳成回头看他,目含泪水,抱拳一拜:“多谢慕容大人。”
  
  慕容秋点点头,倒是满意。随后,富有深意的目光望向顾明琴,只一眼,没有任何言语,转身便走。“吱嘎”一声,再次打开那扇石门,出去以后,复又关上,顷刻之间,密室里昏暗无比。
  
  顾明琴的眼神追随着他,直到他离开密室、关上石门,消失在自己面前。顾明琴不得不感慨,这慕容秋或许真的是一个“好人”。
  
  昨天他答应过自己,要帮着自己见到顾岳成。虽然当是时,他什么也没说,一直是保持着沉默;但今天早上,那个轿子一出现,顾明琴就知道,对方要兑现承诺了。所以,这一路上,顾明琴都是忐忐忑忑、兴奋异常。可当她来到张府,这慕容秋却好几次顾左右而言他,以至于顾明琴内心深处,不由地升起了怀疑,这慕容秋是不是把自己耍了?
  
  直到此时此刻,弟弟顾岳成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顾明琴才不得不相信,或许这慕容秋是真的……
  
  听到“扑通”一声响,顾明琴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慢慢地回过头,果然如己所料,是顾岳成跪在了自己面前—
  
  “大姐,我对不起你啊。”顾岳成大喊道,一个头磕在地上,匍匐着,痛哭不已。
  
  顾明琴侧目看他,鼻头越发酸楚,想哭想笑。
  
  想把这三年来顾氏的艰难、自己的委屈,说给他听。让他看看,自己一个女子,勉为其难,做这个当家人,要经历些什么。但同时,她也想笑,因为她知道,弟弟并没有改变,仍然是那个恩怨分明、尊老爱幼、一力担当的好男儿。这就是顾家子弟应有的骨气。
  
  弟弟跪在那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很伤心。作为姐姐,这个时候,她也是感同身受,甚至于非常了解,他为什么要哭。
  
  “你真的要这么做?”顾明琴突然开口问道。
  
  顾岳成微微抬头,轻轻地点点,但脸上仍旧是泪眼朦胧。
  
  顾明琴俯下身,将他搀扶起来,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你真的不会后悔?”
  
  随手一抹眼睛,顾岳成用力地摇摇头:“父仇不报,枉为人子。不管有没有所谓的幕后主使,他陈锦显都是害死父亲的元凶。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父报仇。”
  
  “那陈思婉呢?”顾明琴自然是接着问道。此话一出,对方便好像是愣住了,轻轻地闭上嘴巴,慢慢地垂下头去,不吭一声。顾明琴懂了,顾岳成对于陈思婉的爱恋,比自己想象的要深、要透,哪怕是自己的家人死在她手里,他都不愿意动她分毫。顾明琴虽然失望,却也不愿意责备于他。他可以恩怨分明,说出“亲手杀了陈锦显、为父报仇”这样的话,自己也就可以感到安慰了。
  
  “我也会亲手杀了她。”
  
  突听此话,顾明琴顿住了,猛地抬头,重新看着弟弟。男子的眸子里含着莹莹泪光,却也写满了坚定—
  
  “她先是派人侮辱明音,而后将叔公诱出,折磨而死。此仇不共戴天。如果不杀了她,为叔公、为明音报仇雪恨,我顾岳成誓不为人。”顾岳成说着,举起手来,好像是对天发誓。说话之时,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他随手一抹,浑不在意,回头看着顾明琴,紧握她的手,恳切而激动地看着她,“大姐,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说到做到。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在找机会。现如今,机会来了,我需要你的支持。”
  
  说罢,渴求地看着姐姐,希望得到她的理解。
  
  顾明琴闭上眼,欣慰地点点头:“我明白,我支持,我都懂。”说着,嘴角上扬,露出欣慰之笑。重新睁开眼睛,抬起手来,轻轻地为他擦干了眼泪,笑着说,“只要你想好了,愿意去做,姐姐都会支持你。只要你真的不后悔……”
  
  顾岳成低下头,咬着唇,好像是思量了好久,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姐姐,非常坚定地说道:“我不后悔,永远不会后悔。”
  
  顾明琴弯起嘴角,再次笑了,这一次,仍然是欣慰的笑容。她知道,弟弟决心已定,不管他是多么爱恋那个陈思婉,在他的心目中,这个家,这个顾家,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那就好。
  
  “我喜欢这个地方,和我小时候的家乡很像。”
  
  此时,顾明琴和慕容秋站在一个水流缓缓、群山环绕的地方,感受着许久未有的宁静,慕容秋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顾明琴微微张嘴,本想说点什么,却又发现无话可说,只好闭嘴。低下头,踢踏着脚下的石子,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间。
  
  和顾岳成见了面,顾明琴目的已经达到,本想着道个谢,然后就此告辞。谁成想,慕容秋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说什么一路上不放心,要亲自相送。不仅如此,还把原来的轿子变成了马车。美其名曰,要和自己讨论一下医术问题。可他明明曾经和自己说过,对于医术,他只不过是略知一二,懂个皮毛。既然如此,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讨论的。
  
  不管怎么样,此人毕竟是帮了大忙,让自己单独见到了岳成,明白了他的处境、打算,顾明琴自然就不好回绝他的“一番好意”,只能勉强地笑着,随着他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慕容秋竟一改刚才的嘻嘻哈哈、插科打诨,变得神色严肃、一语不发。直接告诉那个车夫,去山里。当顾明琴想要回绝之时,对方却提前说明了理由—
  
  “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是个踏青的好机会。顾女医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事情,倒不如随我一起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说不定回来以后,豁然开朗,所有的一切得心应手,再不是问题了。”
  
  顾明琴到现在还记得,男人说出这话时,那意味深长的表情,那顾明琴觉得,这家伙约自己入山,并非欣赏风景那么简单,必定还有其他目的。想到此处,顾明琴不由自主地紧张,可他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手,那温柔的目光、安慰的话语,使得顾明琴不想拒绝,当然也不能拒绝。
  
  于是乎,一个时辰以后,慕容秋就带着顾明琴到了这个地方,后山的一片空旷之地。打发走那个车夫,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慕容秋才带着顾明琴慢慢地走到小溪边。看着潺潺流水、树木成荫,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慕容秋感慨万千,并且抬头看天,仿佛是陷入了往日的回忆。
  
  “这个地方你来过吗?”
  
  慕容秋的声音打断了顾明琴对刚才的回忆,回过神,见慕容秋仍旧是偏头望着自己,嘴角轻扬,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人果然如此。相处了这么久,顾明琴仍旧摸不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摸不透就摸不透吧,反正也没打算和他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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