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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北门

旧城北门 (第2/2页)

一曲到终,屏息静气聆听的人们依旧在吉他的回响中沉浸。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游荡消失,客栈外一名驻足观看的游客鼓起掌来,听客们才从恍惚中醒来,热烈的掌声不绝于耳。“谢谢大家的掌声!”吕晨阳放好吉他,随即优雅鞠躬谢幕。
  
  手机振动,我漫不经心瞥一眼,眼神却久久不愿移开,“小陈子,我到西塘了,我在送子来凤桥,你来不来,我等你啊!”一阵错愕,小陈子这个外号时隔三年再一次响起,让我再一次回到过去的某些场景里:离别晚会结束的那么异常欢快,同学们,老师们在一次的醉酒,一次又一次的拥抱,连绵不断的流泪中说着未来依旧可期。人走茶凉,剩下我和她,在林径的剪影里步履蹒跚,背影婆娑。
  
  “小陈子,以后我们一起去一所西北的大学吧,那样我们可以天天看雪山,冬天你和我在大雪纷飞里尽情舞蹈。”
  
  “西北太远了,我就想留在南方,南方多好啊,山清水秀,南方四季如春,听话,留在南方吧。”
  
  气氛在一刹那沉默下来,我们没有说话就这样走着,任凭酒精的挥发,煽动我的悲伤,那晚,分手的字眼是我在楼下亲口说出的,也难怪,我们总爱吵架,分手也总是挂在嘴边,分开似乎也成了必然。填志愿的时候互相就已经断了联系,命运捉弄我们与与宋冬野的歌应景了: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依稀记得那个夏末,我和她相约看着日落而息的人从田间回来,或三五成群,或追赶鸡鸭,或肩扛锄头,夕阳从两座山的间隙穿过来,像铅华落尽的珍珠,为这纯粹的人们啊,染上了一层回忆的滤镜,他们的皱纹消失了,他们衣角随风飘荡,他们抽地旱烟与阳光在路上共舞,翱翔天宇。
  
  她就站在那座听说有两百年历史的桥上,面朝大山,大山也是爱她的,为你投下一大片阴影。她的身影倒映在河水里。苗条,婀娜,出净,这些词藻都不足够形容她,我只知道她与这大山,与这河水,与这座小桥,甚至是桥底挂着的那把古剑,亦或是天上的麻雀,田间的水稻,玉米,辣椒,西瓜形成了一种和谐。
  
  她面容姣好,青丝柔顺,衣襟飘然,以自于很多人都说白菜被我这头猪拱了。我默默的来到她的身旁,心照不宣的只字不提,许久许久,等到鸭子扑棱翅膀上了岸,等到月光洒满山谷,等到村舍亮起黄灯,等到犬吠四起。我看向她的眼眸,尽是深情与温柔。泪滴打湿睫毛,在这无尽的黑暗里,你我仿佛穿越时空。
  
  我拥她入怀,你低声抽泣,遥远的梦,近在咫尺的你。我抬起你的头,凑近你的面庞,抚摸你的头发,便吻了下去,混合她的泪水,混合她的不舍,他们都在口腔里悲伤的游荡。这水的深处是长情,我与她平静而欢畅而各道离别。这一刻是天上和人间的一处深情。
  
  后来各奔东西,甘南川北,身边的人走了又走,床单也换了又换。我的面容沧桑而忧郁。路过舞阳河,才知古镇的忧伤。风里传来啤酒和民谣。
  
  从回忆里惊醒才发现我没能忘记她,就像夜空没能忘记星辰,她的温柔似水啊,我是个浪迹江湖的无知故人。从她的山海路过却没能带走她的人情世故。
  
  人声嘈杂,人群涣散。匆匆而过。我点燃一支黄果树,烟灰散尽。“罗本大哥,我有个朋友来西塘了,我去见见她。”我冲着罗本喊到,罗本是个敏感的人,而我又正是个不善于掩饰情感的人,落寞夹杂悲伤就写在脸上,罗本说:“去吧,早点回来,我们等你,顺便把你的朋友也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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