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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荒唐胜流年

总有荒唐胜流年 (第1/2页)

回遵义的第二天,蓦然发现我的国庆假期已经尽底,辅导员统计归校人数,唯独我还没有启程回到学校,索性多批了几天假期给我。于是我又火急火燎的告别父母朋友往乌鲁木齐奔赴。
  
  在机场跑道航灯中起落架上升,几个小时的飞行,看着地面的墨绿色山地逐渐转换成了浑黄色的戈壁荒漠,西北的一座座沉默的雪山开始若隐若现。
  
  到达乌鲁木齐是在夜晚。听人们说,乌鲁木齐没有爱情,只有深夜的孤独和酒,而我,显然低估了乌鲁木齐的寒冷。那种冷到心扉里,冻住血液的流动的孤独。十月,当内地的人们还穿着短袖在田野里收割稻谷的时候,乌鲁木齐的人民已经穿上羽绒服躲暖气出的家里不肯出门。
  
  新疆的城市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地域宽阔,地价低到马路都可以随意扩宽。所以,天山脚下乌鲁木齐的街道里肆无忌惮的充斥着冰川不近人气的呼吸。站在地窝堡机场的出站口,虽然位于机场,但在乌鲁木齐这样的城市触景生情,却让我想起了刀郎在《再见乌鲁木齐》里唱的:
  
  从乌鲁木齐出发的列车,
  
  载着长长的忧伤,
  
  紧压着冰冷的轨道,
  
  执着的伸向远方。
  
  从乌鲁木齐出发的列车,
  
  摇晃无边的惆怅,
  
  望着你挥手的身影,
  
  蓦然惊醒已离你而去……
  
  刀郎离开乌鲁木齐前往喀什看遍胡杨树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交叉缠绕的忠贞不渝却又倍感凄美的爱情。
  
  而于我,我从夏瑶的城市出发,在我一次次的背叛迷离中夏瑶终于落荒而逃,我们分道扬镳,形同陌路,而我竟然还伤春悲秋的怨天尤人,说起来对自己也真是讽刺至极。
  
  高中死党老彭来接的我,他早早的等候在出站口,他是我高中最好的兄弟。
  
  两个人在冷风中猥琐前行,一人一支烟,边走边笑,勾肩搭背,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
  
  他安排我到他学校的寝室睡觉,两天的舟车劳顿,我早就困意丛生,倒头就睡,至于回到位于千里之外的我的大学我却不慌不忙。
  
  直至傍晚,我从劳累中醒来恢复了些许精气,我们相约去吃饭。
  
  他有两个大学哥们,一个是江苏的老邹,人高马大,大平头,络腮胡,刹那间让我觉得与宋冬野一样。他眼睛里总有一丝若有若无落寞与沧桑却与身上无处遁形的土豪气质诙谐融合。
  
  老邹是江苏常熟人,幸运的家里拆迁,在城市中心里拥有几套房,几个门面和一大笔天价赔偿费。而这些祖上积德得到的财产让绝大多数的人羡慕不已甚至眼红至极。
  
  一个是重庆的小高,小高身材高挑,思维灵动,大大咧咧,但其实是个内心温柔细腻的男孩子。之所以觉得他内心细腻是因为看到他与在成都读书女友视频时的温柔与腼腆。
  
  刚一见面,四人都极为拘谨,出于礼貌握手自报家门,然后走在乌鲁木齐的街道上,寂静无语,为了避免尴尬,大家都拿出手机,漫无目的点点看看。
  
  我们来到一家酒吧。复古的装潢,柔和的煤油灯,人很少,没有喧嚣,歌台正在唱着林俊杰的《可惜没如果》。
  
  酒吧着力于打造艺术的氛围,于是乎墙壁上写满了爱情语录与文艺的插画:对于一个人最好的就是放下,无论再想念也不去打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原来失去比拥有更踏实……似乎在唤醒人们味觉的同时也把十有九悲的爱情唤醒了。
  
  老彭在四个人中间担任着枢纽的作用:“来,来,来,我们敬一杯!”四人拿起酒杯在火锅上方轻微一碰,便做结束。“来,来,来,一起抽支烟。”
  
  老彭把烟拿出来,一支一支的递,只有一个打火机,四人就等着打火机传过来,比间无语。推杯换盏中,酒气高涨,四人脸上都有红晕。恰好店里唱起了简弘亦的《你一定要幸福》:
  
  有些爱却不得不各安天涯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她
  
  送的那些花
  
  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
  
  赌一把幸福的筹码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她
  
  她现在好吗
  
  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啊
  
  幸福啊……
  
  简弘亦的声线沧桑且极富感染力。像是被魔鬼亲吻过的嗓音!我停止夹住羊排的筷子,看着歌台屏幕,一眼不眨,也许是歌声太过优美,也或许是酒性使然,我从最开始的注目凝视到小声哼唱,从小声哼唱到最后的泪流满面,从泪流满面到声嘶力竭。
  
  我与夏瑶曾经的经历犹如电影剪辑在脑海里放映:2016年冬天第一次牵夏瑶的手十指相扣,2017年第一次吻夏瑶的脸庞怦然心动,2018年第一次去夏瑶家见父母如坐针毡,2019年毕业我们穿情侣装在校长面前招摇过市,2019年于前两天在西塘终于分离…………
  
  一曲终断,我拿起桌上的香烟,茫然的找着打火机,后来老邹把打火机递了过来,我点燃香烟,深吸一口,任凭浓重烟在喉咙里肆无忌惮的灼烧,在肺腔了横冲直撞,我猛烈的咳嗽,刺痛着我的喉管,似乎都能咳出血来,眼角再一次被滚烫的液体蔓延。
  
  老彭是知道我在西塘与夏瑶重逢的事情的,他一言不发,只是拿起一支烟,点了起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一旁的老邹首先打破了沉默:“老陈,听你唱歌,看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如果真的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就当酒后放纵一次!”我看着老邹说:“老邹,不瞒你说,我这次是真的把一个互相占据对方青春的女孩子搞丢了。并且可能这辈子都再也没有交集。这世界的感情真的奇妙,爱而不得,偏爱又有恃无恐,得不到却又永远骚动。”我仰头大笑,又猛吸一口烟。
  
  “哈哈哈哈,缘分啊,老陈!”老邹大叫一声。
  
  其实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却有着自我对号入座的身临其境。
  
  老邹放下他厚重的眼镜,我蓦然发现,他的眼角也盘桓着泪花,“老陈,你知道吗?老子用六年去爱了一个女孩,所有来回的机票我自己都数不清,我浪费了几十万,浪费了六年的青春啊,最后还不是搞得一无所有,那些所谓的青春都像是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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