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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荒唐胜流年

总有荒唐胜流年 (第2/2页)

老邹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起来,随后,他拿起酒杯,我也举起酒杯,透明的江小白在透明的被子里散发着猛烈的味道,酒杯相撞,一饮而尽。“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服务员,继续上酒!”前台的服务员巴心不得我们消费,于是屁颠屁颠的抗着酒过来。
  
  老邹叫唤着,像是一个醉酒的人,我知道他还没有在醉酒的边缘徘徊,只是趁着酒劲放大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行为失控。
  
  “来,去他妈的爱情,去她妈的青春,这一杯酒咱们干了,与过去一刀两断!”我拿起酒杯,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老彭,老邹,小高也举起酒杯,于灯昏之时,于人潮寂静的午夜,于乌鲁木齐冷气之中,于酒杯碰撞中发出怒吼,热酒下肚,爱情消散:“干,干,干!”
  
  或许成长就是将哭声调成静音,约酒就是将情绪调成震动。
  
  听很多老酒鬼说,喝白酒别碰江小白,江小白里充斥着很多化学物质。我向来不屑于喝江小白这种酒精勾兑出来的廉价酒,可是这家店里只有江小白这一种白酒,这或许是老板的偏爱,我想这得益于江小白成功的文案策划和广告效应,还有就是当代青年被放大无数倍的非爱情不可的无病呻吟。
  
  我也听说江小白加雪碧有个文雅的名字:情人的眼泪。最开始我以为这是江小白文案的独出心裁,可是,当江小白和雪碧在透明的水晶杯里相互渗透,在一次又一次酒精,化学物质,二氧化碳的碰撞后与人体血液的融合我才发现情人的眼泪不也是如这酒一般吗?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我们沉溺其中,回首而来,后劲极大,胸膛里翻江倒海,就犹如我们曾经亲临的心如刀绞至呼吸困难。
  
  一瓶瓶的江小白被横七竖八的丢在桌子上,那些或温暖或黑暗或励志的文案在这个夜里被我们翻来覆去的研读:天涯是虚无的概念,海角也并不存在,爱与不爱其实并不是现实的;忘不掉的是回忆,继续的才是生活;早知如今,思念如潮涌般袭来,何必当初,我假装潇洒离开;把一部分过去忘掉,现在会更开心……
  
  “说句实话,老彭是我高中最好的哥们,大学我们又阴差阳错来了新疆,看到他身边有你们两个朋友,我很欣慰。”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老彭这人重义气,懂感情,为人随和。而我和小高和老彭是一类人自然而然能和他成为朋友。你是老彭的好哥们,这是缘分让我们四人相遇。”老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几个成语怎么说来着,我们这叫臭味相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不胜酒力的小高在脑海里检索出一系列的成语。
  
  “小高,行了行了,没那金钢钻,别揽瓷器活,你用的这些成语都是贬义词,形容我们应该用褒义词,例如志同道合,一路货色!”老彭一脸得意说完也一饮而尽。
  
  “既然如此,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我们四基友,这杯酒喝了大家就是兄弟,虽然第一次相见,但是一见如故。”老邹举杯倡议到。
  
  我把酒杯倒满,老彭,小高也举杯,四人碰杯,在酒精的作用下,男人对古代大侠的侠肝义胆,行走江湖,不拘小节的义气被放大的淋漓尽致。
  
  直到深夜。我们四人浑浑噩噩的结账,互相搀扶走出饭店,如同西塘的那天晚上:街道上没有情人,没有行人,零零落落的出租车慵懒的驶进黑暗的转角,留下渐行渐朦胧的尾灯,像是黑夜最后的窥探。
  
  我看着老邹一字一句的点头顿足说:“你我皆是无名之辈,都有道不完的无奈。
  
  ”“蝼蚁流下眼泪,烂泥开出花蕾,鼠辈也有名姓,憨匪为爱而生,你我啊都他妈是无名之辈。”
  
  “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看见了爱情,驼子站直身体摸了摸秃子的头发,瘸子飞起一脚把驼子踢飞,麻子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老彭插了进来,地上的易拉罐被他猛的一踢,滚像一个黑暗的角落,传来呻吟就静了下来,我看像老彭,他的眼里泛着红光,像是一匹狼,一匹落魄的,掉光皮毛的狼。
  
  小高看着我们,傻笑着,嘲笑着,笑声划破已经进入宵禁的乌鲁木齐的黑夜,但是笑着笑着就戛然而止,一片静默,我看像他,眼里也有泪水,在路灯下,闪着晶莹的光。
  
  似乎在今夜,我们四人都怀揣着伤感。归其原因,也许是我所见识的人都是一群有故事的人。
  
  我们勾肩搭背,甚至被夜里巡逻的警察盘问,发现我们确实是良民而不是可疑人物后叮嘱着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几个人在偌大的乌鲁木齐各个区行走吹牛,夜里刮来冷风,却被酒精烤的炙热的皮肤阻挡。
  
  跌跌撞撞的来到八楼,八楼公交站一片漆黑,这里早就已经被废弃,一片荒芜。网上预订的廉价酒店是在八楼的一个黑暗角落,我们四人即将在这里分别,老彭,小高,老邹没有向学校请假,如果不回去就是严重的夜不归宿,这向来处分不轻,于是他们三人匆匆拦住一辆从街角冲出的出租车向学校赶去,出租车排除尾气后扬长而去。
  
  我坐在路边的石阶上,点燃一支香烟,又想起了此刻应该位于内地大学的夏瑶。
  
  一阵伤感,我迷迷糊糊的觉得这辈子我与她或许都不会有再续前缘的机会,我们所经历的点点滴滴都将成为过去,成为我们难以割舍的回忆。下一次的见面也许在充满铜臭与炫耀意味的同学聚会,又或许在一身白裙洋溢幸福的夏瑶婚礼上。
  
  记得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中唱到: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
  
  你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
  
  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
  
  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
  
  以前听到“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还在想公交车是怎么开上八楼的。到后来听说乌鲁木齐有个地方就叫“八楼”,只是十几年过去了,八楼的2路车站早已没了,只剩下“八楼”这个独具特色的地名和时代一样成为了永远的记忆。而或许夏瑶,也将成为我回忆中的“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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