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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万里戎机(1)

第一章万里戎机(1) (第1/2页)

天地之间有许多事情,是人类的睿智所无法想象的。
  
  今天是九月九日,可今晚的夜空呈现一种诡异的明亮,这种明亮显然和星光无关。我觉得月亮可能快要升起来了,便开始本能地去想今晚的月相。
  
  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新疆某建设兵团的农场在天山脚下的东北部,这儿的夜空总是很明朗。但是今天,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自己莫名其妙心跳的很厉害。我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出自己的寝室,来到院子里。
  
  今夜星空璀璨,院子里却万籁俱寂,安静得可怕。这实在有些不正常。平日里在仲夏夜里的这个时候,人们都可以听到一场真正的动物“音乐会”,青蛙和蟋蟀叽叽喳喳,此起彼伏的旋律填满安静的夜晚。但让我纳闷的是,此刻的院中一片沉寂。我还没走几步,旁边的柏树林颜色突然变了,房屋的墙壁、松柏树——一切都沐浴在了一片蓝色的光辉中。
  
  我脚下的草坪开始像波浪一样起伏,树下的地面也是如此,柏树林变得扭曲,而墙壁则像一张在风中飘荡的纸。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决定赶紧回到屋里。就在这时,我发觉自己轻飘飘地离开地面:起初升得很慢,飞过柏树后就加快了速度。只见脚下的房子变得越来越小……
  
  ——————
  
  东汉永平十五年(公元72年),在河西威武郡前往西北的官道上,九百三十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犯人正迎着凛凛的北风缓缓行进。此时已至隆冬腊月,千云低垂,万物萧索。极目远眺,两旁的黄土岭黄土坡,漫漫无际直接苍穹;衰草枯杨在风中瑟瑟颤动,喑哑之声有如低低的呻呤。几十丈宽的黄河水面再无往日的积越跳荡,残阳照着冰封的河面,宛若血珠滴于霜刃之上,令人望去更生荒寒畏惧之意。
  
  押送这群犯人的是来自驻守西部军事重镇敦煌的军士。为首的军官叫古德信,只因接了这趟差事,往返数千里,他心中老大不乐意,骑在马上,不停的骂骂咧咧,拿这群犯人出气。
  
  “你们这群贼囚王八蛋!一个个犯了十恶不赦的罪,居然不死,还连累老子来回跋涉,让我大冷天的忙活,老子要是庭卫府都尉,早他娘的一刀一个宰了,直接喂了这黄河里的王八!还会让你们有命去万里之地戎边?做梦去吧!”听到长官的话,后面负责押送的军士“轰”的一声笑了。骂骂咧咧的古德信用手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耳朵,狠狠的啐了一口满嘴的沙子,用马鞭指着前面被冻得结结实实的缓坡河堤,大喊一声:“踏冰过河!”
  
  古德信骑的是一匹来自西域的枣红色乌孙马,这年月还没有发明马蹄铁,为了防滑,是以战马的马蹄上包裹着厚厚的牛皮,踏在平滑如镜的冰面上,倒也稳如平地,只是发出得得得的闷响,仿佛是鼓槌敲在破鼓上。
  
  这九百多名犯人大多是从河东郡各县过来的,在路上已经走了一个多月的路。经过长途跋涉,不论是官兵还是囚犯,一个个疲惫已极,尤其是囚犯手上捆着绳索,行动不便,正在队伍下了河堤,踩上冰面过河时,走在前面的一个少年甫一踏上冰面便摔了一跤,连带着绊倒了后面的几个同伴。
  
  “小杂种!我操你奶奶。你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啊!”一个身材魁梧的虬髯大汉从冰面上爬起来,恼羞成怒,径直奔向最先摔倒的那个少年,照着少年的肚子狠命的踹了两脚。那少年只有十三四岁,是这支队伍中年纪最小的囚徒,矮小瘦弱,远不是这虬髯大汉的对手。
  
  这少年挨了这沉重的两脚,一时竟痛的爬不起身来。但他极是硬气,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强忍着不落下来。半晌,少年才挣扎着爬了起来,他微蹲着身子后退了两步,猛地一头向大汉撞了过去,嘶吼着骂道:“狗日的胡老三,一路上净欺负我,小爷今个和你拼呐!”胡老三侧身闪过,脚下却是一钩,少年直直的摔了出去,面部直接磕在冰面上,一时间口鼻之中尽是鲜血,加上又饿又累,几乎快要晕厥了过去。
  
  囚徒间出现了打斗,骑在马背上的古德信和附近的军士并没有人上前制止,反倒是哈哈大笑,一个个看得饶有兴趣。
  
  话说这胡老三原本是茂陵城中一个恶霸,向来就蛮不讲理,此时已然占尽了上风,却仍是不肯罢休。他阴笑着走上前去,要继续殴打那名可怜的少年人。他刚想动手,就见人群中闪出一名皮肤黝黑的十六七岁少年,这少年人也不搭话,飞起一脚,一个上鞭腿直接踢在胡老三的脸上。胡老三猝不及防,仰面摔倒,后脑壳结结实实的磕在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两眼直冒金星。
  
  那十六七岁少年人放倒胡老三后,也不多话,绕过去扶起被殴打的少年,旁若无人的替他擦拭脸上的鲜血,包扎伤口,根本不理会倒在地上的胡老三。
  
  胡老三挣扎了半天才摇摇晃晃的起身,他狠狠地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目露凶光,直盯着刚才那位踢他的少年骂道:“李同,我敬你是陇西李氏后人,素来不去招惹你,是你不知好歹,三番五次跟老子过不去,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吗?今天我他娘的要活剐了你!”
  
  这位名叫李同的少年嘴角微微下撇,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胡老三,你也算是七尺的汉子,总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好哇,既然你不服气,就过来试试。”
  
  带队的军官古德信久居塞外,穷极无聊,巴不得这场架越打越大,他也不制止,反倒是笑嘻嘻的准备看热闹。只见胡老三放出狠话后却把手一挥,队伍里又出来两个壮汉,把两个少年团团围住,看来胡老三对李同有些忌惮,不顾脸面喊来同伙就直接打算群殴。
  
  胡老三一伙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发一声喊,三条大汉举起拳头直接冲了过来。李同并不慌张,他将被殴打的少年拉到身后,一个箭步就迎了上去。
  
  冲在最前面的胡老三大吼一声,举拳朝李同脸上砸去。猛然间,只觉眼前一花,不知怎的,李同竟已牢牢抓住了自己的胸口,他大骇之下,挥拳横撩,李同右手一提,将他高高举过头顶,顺势抛出,掷向后面两人,只听“扑通扑通”两声,胡老三那肥硕的身躯,顿时将后面两人压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胡老三头晕目眩,他坐在地上醒了一会儿神,只见马武抱着腿在地上不断的呻吟。他爬起身来,“呸”了一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受不了么?”两个同伙此刻头上都是冷汗,马武指了指自己的腿,带着哭腔说道:“大哥……断了!”
  
  胡老三闻言大吃一惊,脸色顿时煞白,他赶紧爬了过去查看,马武的脚踝呈现出一个奇怪的状态,另一个同伙侯尚胳膊吊在膀子上,也痛得龇牙咧嘴。在莽莽荒原上腿断了等于是丢掉了一半的性命,押送囚犯的官军可不会带着累赘上路,对于跟不上队伍的人,官军只会把人扔在荒漠里自生自灭,甚至是补上一刀了帐。
  
  见此情形,胡老三扬起脸来,两眼通红,恨恨说道:“李同,老子跟你拼了。”说罢,就爬起身来猛扑过来。
  
  李同闪身一个摆腿又将其撂倒,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脸上,怒斥道:“胡老三,你有完没完?想死我成全你。你们三人欺负人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快活吗?现在知道伤心了,轮到自己兄弟就受不了了。事已至此,你还不肯认输吗?”
  
  胡老三挣扎着摇了摇头,咬牙切齿说道:“李同,老子技不如人,打不过你。但马武兄弟腿断了,等于是丢了半条命,肯定活不到轮台,我们三兄弟同生共死,有种你就杀了我们!想要老子认怂,那是休想!今天我和你这梁子结下了,不死不休!”
  
  “呸!”,李同冷笑道:“好一个同生共死!你们不是兄弟情深吗?胡老三,你要真有这份义气,抬都可以把兄弟抬到轮台。”瞟了一眼马武,又道,“马武和候尚不过是脱臼而已,骨头又没断,你今日若讨饶,发誓不再欺负这位小兄弟,小爷可以放你们一马,替你们疗伤。还敢嘴硬,绝不轻饶。”
  
  胡老三咬咬牙,说道:“好!今天我认输。你要是能治好我的兄弟,我发誓不在欺负这小崽子。但是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另算。”
  
  “哼,你们想要报仇,小爷接着就是!”
  
  李同放开胡老三,走到马武面前,抓起他的脚踝摸索了一下,也不管马武呲牙裂嘴地呼痛,突然间一拉一扯,只听咔嚓一声,竟将他脱臼的地方复位,动作非常的娴熟。随后又如法泡制,将候尚的胳膊复了位。又让两人活动了一下,马武和候尚惊喜的发现虽然还很痛,但是行动已经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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