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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鏖战沙海(2)

第六章鏖战沙海(2) (第2/2页)

“好汉子!“李同也豪情迸发,回应道,”若你我今日侥幸不死,今后你我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从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乐意之至!”
  
  两个人右手掌相击三下,立下了誓言。俩人相视一眼,一齐哈哈大笑。李同解下背上水囊,倒了满满一碗的水。自己喝了一半,另一半递给莫博德。莫博德几大口喝完,痛快出了口长气,冲着坡下吼道:“来吧!”坡下面回应了一声声狼嚎,狼越聚越多。不远处的沙堆上,点点绿光皆是狼眼,绿光开始向白龙堆移动过来。
  
  “混蛋!来的是个大狼群啊!今夜怕是一场苦战。只怕有四十多头,你看!头狼是那匹老狼。”莫博德指着对面坡上说道。
  
  “没啥好说的,拼了!今晚我死你死,我活你活。我先上,你替我观敌料阵!”李同声音中起了一股强烈的战意。
  
  “好!今夜我们就比一比,看谁杀得多。”莫博德也不甘示弱。
  
  狼群开始向白龙堆合围而来。李同转了转脖子手腕,率先持剑走到陡坡边,俯视下面聚起的狼群。陡坡很窄,最多只容得下两头狼并排。李同盯着老狼,伸指弹了一下剑身,看见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对面的老狼发出一声短吼,一头年轻的公狼率先发起了攻击。
  
  这匹年轻的公狼飞速跑上又窄又陡的斜坡,跑到胡杨拒马前奋力一跃。五排胡杨拒马前后约长十步,公狼避开树干上的根根斜刺,落在第四和第五排胡杨拒马之间,劲儿顿时被卸了。年轻的公狼正要再扑,李同率先跃起,暴喝一声,隔着最后那排胡杨拒马一剑劈落。这把大汉制式汉剑锋利异常,剑锋过处,狼头落地。落地狼头啃了口沙土,狼身这才倒下。
  
  李同跨过拒马,抓住狼身后颈的皮毛,将狼尸和狼头一起拖上白龙堆顶,手起剑落,将狼剖腹,生生扯出一颗还在跳的狼心。冷月光下,此时,风中散发的李同目光如炬,战甲染血。莫博德吃惊的看见李同削下一片狼心肉,盯着老狼,放入口中嘎吱嚼着。坡下群狼噤声而望,方圆静不可耐。老狼喉头发出一阵咕噜声,微微扬了扬下巴,群狼齐动,两头一排,鱼贯上坡。
  
  “小心!它们想强攻,必须给他们迎头一击。”
  
  莫博德边说边抓起地上的狼头,冲着坡下狼群掷去,然后跨过拒马,举起弯刀,守在左边。狼头滚下坡,最前面的两头公狼为之一怯,群狼止步,气势立衰。打头阵的公狼禁不住狼头散发出的血腥味,一口咬下。狼群顿时乱作一团,纷纷要争得一块血肉。
  
  群狼撕扯狼头时,老狼抬头望向白龙堆顶,却不见了李同和莫博德。老狼龇出獠牙,背上的毛竖成一片,警惕四顾间,忽见李同和莫博德两人正猫着腰越过一排刺桩,已提剑下坡,冲向狼群。老狼未来得及嚎叫警告,李同和莫博德奔袭到狼群前,挥起刀剑猛砍。
  
  两人的突袭来的太突然了。正争食的群狼没想到剑锋已至,避让不及间,七八头狼已被砍成重伤。群狼炸窝,纷纷后逃,两人起步直追,一剑一刀贴地扫过,又各自砍下一条逃窜公狼的后腿。老狼惊惧,转身逃向沙坡,群狼见头狼逃走,一时溃散。李同乘胜追击,又利落地砍下三个狼头,插在阵前拒马尖桩上。却不杀那些受伤的母狼,任它们在那里哀号,两个人交替掩护又退回白龙堆顶。
  
  第一个回合,群狼总共九死四伤,其他的狼逃回对面沙丘。人狼对峙,一时安静。
  
  刚才激烈的搏杀,牵动了胸口的伤处,李同捂着胸口,现在他每次吸气,胸口都疼得厉害。他索性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莫博德手里却提着一条还在抽搐尚未咽气的狼,从自己战马背上的马包里掏出了两个小银碗,他手起刀落,砍掉狼头,狼血滴落,莫博德从狼脖颈处满满的接了两碗狼血,递了一碗给李同。
  
  李同端过盛满狼血的银碗,莫博德手指对面的山丘说道:“汉将,你看!狼越来越多了,这是狼灾。我们必须保持体力,水都要省下来喂马,说不定天亮的时候,我们还要凭借着战马突围呢?”说罢,一饮而尽。
  
  “好,依你的。”
  
  李同点点头,他也强忍着呕吐,一口气喝下满满一碗狼血,挥剑斩断一条狼腿,接了一碗狼血,又咬着牙喝了下去。两碗狼血下肚,李同觉得有了力气,只不过嘴里血腥冲脑,心中实在有些烦恶。想了想,李同对莫博德说道:“以后叫我李同,这是我的名字。”
  
  莫博德右手抚胸,行了一个草原上的礼节,说:“小人名叫莫博德,李将军,谢谢你那天不杀之恩,草原人恩怨分明,我欠你一条命,如果逃出生天,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莫博德,忘了这件事吧。我只是汉军中普通的一个小兵,不是什么将军,你如果愿意,就叫我李兄弟吧。”
  
  “什么?”莫博德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是军官,我看李兄弟的武艺高强,哪怕放在匈奴人中也是万里挑一的勇士,汉朝的皇帝眼睛瞎了吗?”李同闻言大笑,说道:“你想多了!大汉帝国有几千万人口,高高在上的皇帝哪里知道我这样的小人物。实话告诉你,一年前我还是一个医者,因为杀了人,才会被流放到边塞当兵,实际上我现在还是一名罪囚。”
  
  “啊”,莫博德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眼睛一亮,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一事,神情一黯,又生生地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说出来的话变成了:“我去堆柴,必须生火了,否则会挡不住的。”
  
  俩人抓紧从最上面那排胡杨拒马上砍下些枯枝,堆在一边。
  
  狼越来越多,此刻都群聚在对面坡顶,眼里绿光更甚,白月光里发出一阵长短哀号。土坡底下一条被削断后腿的母狼惨叫着,浑身哆嗦着在地上爬来爬去,拖出条血痕。那是头漂亮的母狼,远处老狼耸起身子,仰头对月悲愤长号。
  
  “李兄弟,它们要冲锋了。快点火!”莫博德霍地站起身来,挥手甩出弯刀上的血喊道。
  
  话音刚落,只见坡顶上那匹老狼发出呜呜的嗥叫,一匹青头公狼领着十几匹灰狼向白龙堆扑来。李同立马在一堆枯枝间打着了火。这些胡杨已枯死多年,每天烈日灼烤,早已干透。火焰随风而起,瞬间烧大。他拿起一根烧着的粗大枯枝,奋力掷向狼群。火焰在黑夜中划出道明亮弧线,落在迎面袭来的狼群跟前。
  
  狼怕火,跑在最前面的大青狼受惊止步,憋足劲的第三次冲锋又泄了气。那头没了后腿的母狼边惨叫边转着圈爬,呜咽声越来越弱,终于趴在地上不再动弹。狼群眼冒绿光,在阵前逡巡,突然,老狼一声低嗥,狼群围向地上死狼伤狼,猛地一拥而上,一些尚未断气的伤狼的哀号声此起彼伏,之后唯有夜色中传来的一阵撕裂血肉、咬碎筋骨之声。
  
  李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听他咬着牙憎恶道:“世上怎会有这般无情的畜生。”莫博德望着下面狼群同类相食,说道:“李兄弟,你是汉人,没见识过荒漠和草原的残酷,你如果生活在草原就会知道,为了活下去,草原人和狼一样,唯有这般无情才能活下去。”
  
  李同默然无语。
  
  群狼吃完地上死狼和伤狼,眼中绿光更甚,这一次它们没有贸然冲过来,而是坐下盯着李同两人,除了领头的一头是头大青狼,另外几十头狼都是身体健壮的灰狼。狼们喉头发出咕噜咕噜声,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而那头老狼却独自端坐对面的沙丘顶上,仿佛领兵作战的大将。它眯眼望着白龙堆顶,双方继续对峙。
  
  莫博德拿起一根胡杨枝扔进火堆,心有余悸地说道:“这里是戈壁不像草原,猎物少,狼群占地就大,附近没别的狼群,就怕狼越聚越多。如果是在草原上,狼群甚至可以达到几百头上千头,小一点的部落都要躲着。”
  
  李同向坡下望去,见刚吃掉同伴的群狼分成了几组,同时衔起自己的尾巴开始原地转圈,而后齐齐地把尾巴压在屁股底下,前腿撑着,蹲坐在地,呈一个半圆围在陡坡下。看到这奇异的一幕,李同好奇的问道:“老莫,这群家伙在干什么?”
  
  “狼在布阵示威,在想怎么吃我们。”莫博德拨旺火堆,又道,“狼怕火,它们是在虚张声势,暂时不会进攻的。来,我们吃狼。”
  
  李同撇撇嘴收回目光。他拖过刚才割下的那条狼腿,用剑剖开狼皮,割下几块精肉。莫博德用胡杨枝串起狼腿肉烤于火上,他慢慢转动肉串,狼油滴在火中,群狼仰头静观,皆颈毛竖起。
  
  两只水囊里剩下的水已经喂了两匹战马,也喂足了马料,它们眼睛被蒙看不见这些,本来很安静地站在白龙堆顶一动不动,此刻忽然不安地抬起头来,嘶鸣了起来。清冷的夜风中,北面悬崖下似乎传来阵刨土声,莫博德猛地警觉,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去探身察看,下面一片漆黑,未见端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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