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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争夺西域(1)

第九章争夺西域(1) (第1/2页)

将军们虽然不用挥戈上阵,但战争过后的论功行赏,他们得到的总是最多的。面对同样的场景,永远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现在开阔地上正在展开的厮杀,让一个匈奴男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早就明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也知道要想打败东汉的军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一开始就出现了不利,这让他没有想到。汉军的方阵,有点像铜墙铁壁,匈奴的人马不断被碰得头破血流。出师不利是作战大忌,大势所趋往往决定战争的最后结果。
  
  狼旗下的南呼衍王一向以智勇双全而闻名于整个匈奴部落,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英名毁在了这场战事上。本来那个左鹿蠡王问过他,要不要一同在伊吾卢城阻击汉军。他不想让左鹿蠡王分享胜利的果实,说,杀鸡用不着拿牛刀了。
  
  不过,此时,南呼衍王还没有后悔拒绝了左鹿蠡王。因为从场面上看,匈奴人并不是没有优势。兵马的人数,大大地多于对方。要是单打独斗,匈奴兵的个人战斗力强过汉兵。目前只是因为汉军使用了正确的战略战术,以战车为主结成的方阵,就像移动的堡垒。从堡垒中射出的箭和伸出的长矛,让匈奴军队人多的优势发挥不出来。
  
  南呼衍王现在有点后悔派莫博德出去侦察敌情了,此刻没有这位北匈奴最好的射雕手用他的神箭改变战局,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不断地下达命令,大声地喊叫,让各部落的将领,带着他们的士兵向前冲杀。只是每次冲杀,除了造成更大的伤亡外,并没有让被动的局面有所扭转。
  
  南呼衍王终于着急了,他拔出了腰间的战刀,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个随从说,我就不信,我们骑马的打不过那些种地的。几个随从看他要亲自上阵,赶紧上前拦住了他。几个随从说他要是亲自上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匈奴大军就完了。
  
  随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南呼衍王更了解他们匈奴人的心理。在草原上,一个王者的地位和权威,不是靠嘴说出来的,而是靠勇敢的行动来树立。当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将军冲到了最前边时,他们每个人都会变得不再怕死。他现在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看到了汉军在人数上的劣势,虽然并不是说只要人多就一定能取胜,但在冷兵器时代,大多数时候人少是难以胜多的,因此人口往往是一个国家是否强盛的决定性因素。
  
  一声低沉悠长的牛角号响彻在战场上,膀大腰圆的南呼衍王举起了弯刀,高喊了一声,拍马向对面汉军的军阵冲过去。蓝色的野狼大旗,紧随在他的身后。已经被汉军打得晕头转向的人马,像是突然从昏睡中惊醒了过来,摆脱了散乱盲目,迅速集结编队,像条条小溪眨眼间就汇聚成了一条奔腾的洪流。在南呼衍王的带领下,朝着汉军的方阵,铺天盖地地压过去。
  
  不出所料,战场的局势瞬时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暴怒的洪水确实有点可怕,来势过于凶猛,再坚固的堡垒也难以抵挡。汉军的方阵,一个接一个先后被攻破了。这个时候,汉军士兵们除了招架之外,已经没有了继续往前推进的力量。
  
  不进则退,这是一个永恒的真理。战争是残酷的,当无法阻止一把大刀朝你砍过来时,你就会本能地去躲闪,去后退。当所有的人都不得已地做出这个选择时,往往也就决定了谁是胜利者,谁是失败者。刚才脸上还带着笑容的窦固这位奉车都尉的脸色马上变得严肃、凝重起来。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那个匈奴将军,他们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挥刀上阵。一军之主这样冒险,是犯忌的。谁都知道,主将一旦有了闪失,必然是全军溃败。不过,匈奴人向来不读兵书,不讲兵法。从不按常理出牌,孤注一掷,像赌博一样的打仗,也是他们惯用的方式。并且这种方式,还时常很有效。多少年来,和匈奴交战,没有兵力上的大优势,是难以取胜的,再遇上一个拼命的不怕死的将军,这场战争的后果不能不让人担忧。
  
  主将窦固赶紧让战鼓擂响,试图振作官兵的斗志,打退匈奴人的反扑。但洪水已成决堤之势,在身先士卒的南呼衍王这个匈奴将军的带领下,汉军已经没有办法马上扭转被屠杀的趋势了。
  
  正在这时,站在窦固身边的副将耿忠,提醒了都尉是不是可以用上耿恭献上的计策了。窦固瞥了副将耿忠一眼,好像在说,我还没有老呢,用不着怀疑我的记性。再说了,整个战役是由他来指挥的,怎么打赢这一仗,可以说他比任何一个人想得都要多。
  
  本来他已经打算要举起令旗了,可听了副将耿忠的话后,又稍稍地等了一会。他不想让副手以为是他的提醒,才让他做出决定的。他说,再等一会。不过,就是这再等一会,又不知有多少汉军战士倒在了血泊中。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将军的片刻迟疑,都会造成不知多么严重的后果。
  
  好在窦固都尉还没有糊涂到家。他的这一会,只是一会儿,他终于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三角形令旗。令旗在空中来回摆动了几次,然后突然落下。令旗落下的同时,早已经心急如焚的耿恭立刻率先冲了出去。南呼衍王惊讶的发现,从开阔的北边的丘陵上的树林里,像箭一样射出来一队人马。
  
  耿恭的背上插了一面汉军的旗帜,他的手中挥舞着一把闪着亮光的单刃汉剑,万福此刻心情激动的紧紧跟随着主帅的马后。看不清马,只能看见扬起的铁蹄下,四处飞溅的血肉,像纷乱的雨点一样。光亮闪动的地方,人群像野草一样纷纷倒下。南呼衍王只能看见一面汉军的军旗,在箭雨刀光中飘飞。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背上的军旗。耿恭不是坐在马背上,而是双脚踩在马镫上,整个人像是站在了马背上。
  
  这个姿态,不但让更多的人看到了他背上的旗子,还使得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灵活。一把长三尺的汉剑,变成了他手臂延长的一部分。不管是从两边,还是从前面。面对任何一个试图接近它的东西,它总是抢先一步,刺中那个东西。比眨眼还快的速度,被锋利更快的刀刃,被他十年苦学的武功,发挥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冷兵器时代,如果你的力量足够强、动作足够机敏、钢刀足够快速,那么以一当十就是一件平常的事。就算是有一群人,只要遇到这样一个人,这一群人也很有可能都难以逃生。
  
  而这样一个人,如果他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是几百人,是上千人。那么他们打垮几万人的军队,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的情况,似乎真的已经是这样。他背上的那面小旗子,召唤着跟随在身后人数仅仅三百多人的骑兵,而他麾下的每一个骑兵只要看到这面小旗子,就变得和他一样地勇猛无敌。
  
  战场上的局势,再次发生改变。被逼得后退的汉军停了下来,开始重新恢复方阵。耿恭带领的骑兵,并没有因为匈奴人的犹豫而放过他们。他早已经拿定了主意。从冲出树林的那一瞬间,耿恭心里的目标就是很明确的,那就是要把那个南呼衍王拿下。擒贼先擒王,这是每一本兵书上都会说的话。如果连这点都不懂,耿恭再大的壮志只能是一个白日梦。旁边不断有匈奴的步兵和骑兵包围过来,可他并不想和他们多纠缠。他直接扑向了匈奴军旗下的南呼衍王。
  
  其他的汉军,也和将军一样。看到了耿恭这队骑兵的神勇,全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发出了大声的呐喊。重新挥舞起了大刀和长矛,向洪水般的匈奴大军反扑过去。匈奴大军被耿恭拦腰割断了,失去了向前冲撞的动力。
  
  匈奴人确实有些粗野,可他们从来不笨也不傻。耿恭带领的一队骑兵离南呼衍王还有五百米时,他就看透了耿恭的险恶用心。南呼衍王也是打老了战的,当然明白耿恭想干什么,他没有想到耿恭会这么厉害。他知道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会是这个人的对手,要让这个人放下手中的刀,只有他亲自上阵。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他不顾随从的阻拦,拍马向耿恭冲过去。一个冲了过来,一个迎了上去,很快他们就接近了……
  
  东汉与匈奴的第一次交战,窦固所率领的汉军取得了胜利。这个胜利是不同寻常的,但很难称得上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战斗结束后,清点战场的结果是这样的,匈奴死掉的人,有一千六百人,汉军牺牲的官兵也有三百多。驻守的伊吾卢的匈奴人全都跑了,顺着东天山向东边跑到了天山北边。那里更靠近漠北和阿尔泰群山,是匈奴人的生息地。不过,他们这一跑,伊吾卢作为进入西域的一个重要门户,就又回到了汉朝人手里。
  
  战后,年轻的万福骑在马背上向西眺望,李同大哥在大漠戈壁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难道他真的遇难了吗?仿佛胜利的人群中,只有小万福的心中充满了忧伤。
  
  而与此同时,黑风暴后的第二十七天,李同和莫博德终于走出了戈壁大漠,白杨河就恒更在前面,沿河两岸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绿洲,越往下游绿洲的规模越大。午时三刻,正西方出现了一座山丘。山不高,山势南北绵延仅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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