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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7

国画7 (第1/2页)

玉琴就说:“怀镜最有眼力了。这一位可是我们龙兴最漂亮的小姐哩。”
  
  朱怀镜发现玉琴的目光意味深长,马上补充道:“人当然长得不错。我是说她的服务很规范。”
  
  大家都说的确不错。朱怀镜却见各位的笑容都有些异样,就觉得自己的补白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不好做什么解释了,这事是解释不得的。于是故作坦荡,侧过脸问小姐:“小姑娘贵姓?”
  
  “免贵姓赵。谢谢先生!”小姐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朱怀镜点点头,含含糊糊地哦哦好好。他极有风度地沉吟一会儿,再举了杯子,对宋所长说:“达清,最后一个敬你,得罪得罪!”
  
  宋达清一手举杯,一手豪爽地摆了摆,说:“我们俩还讲这一套干吗?我同你认识才几天,就像认识很久了。投缘啊!你敬我我是担不起的。来,就算我老弟敬你了。”说罢一口干了。
  
  朱怀镜道声同饮,也干了。
  
  眼看着两瓶茅台快完了,朱怀镜说:“酒就算了吧。我真的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雷拂尘说:“要来个一醉方休,再开一瓶!”
  
  说着就叫小姐开酒。朱怀镜忙起身止住。雷老总佯作生气,对小姐说:“你是听我的还是听谁的?我是你的老总哩!”
  
  朱怀镜就上前捉住小姐的手,回头望着雷老总说:“还是听我的吧。这酒真的不能开了。再一瓶下去,不倒人才怪。也可能你们倒不了,我是必倒无疑了。”见雷拂尘不依,朱怀镜又望着玉琴,说:“玉琴你说句话,我们都听你的。”
  
  玉琴似嗔非嗔地瞟着朱怀镜说:“你还是先听我的,把小姐的手放了再说吧。”
  
  朱怀镜忙放了小姐,朝玉琴笑笑,回到座位上。他抿着嘴巴望了玉琴一眼,玉琴也在瞟他。他想这女人未必是吃醋了?
  
  玉琴说:“初次相叙,还是留一点余地吧。怀镜,你们当领导的就是含蓄,不太显山显水。不过我们之间就不要见外了。下次相叙,我不放倒你就不算我的本事!”
  
  “好吧好吧,下次下次。”朱怀镜琢磨玉琴说的放倒二字,心里有些怦怦跳。酒壮人胆,他接着她的话说:“都说好男不和女斗。我看玉琴不是一般人物,下次我也不怕人家笑话,专门同玉琴对着干!”
  
  玉琴笑吟吟地应道:“那就约好了,我俩对着干,分个上下。”
  
  宋达清说:“我不是说朱处长酒量怎么样,要说你同梅总对着干,只怕难分上下。”
  
  “对对,只怕还真的难分上下。”雷拂尘也说道。
  
  朱怀镜正说自己不该夸下海口,宋达清突然扑哧笑了。朱怀镜意识到他是听出什么名堂来了,不好说什么,只作没听见,光是埋头喝汤。玉琴却把眼睛睁得老大,问:“笑什么嘛!你有什么好笑的话儿,不要一个人闷在肚子里独享哩!”
  
  宋达清说:“你们刚才说不分上下,我就想起一个笑话了。我们有个同事的小孩才三岁,最有意思了。别人逗他,问他晚上睡觉爸爸妈妈谁在上面。这小孩也认真,睁大眼睛想了半天,说他不知道到底谁在上面,因为爸爸在妈妈上面,可妈妈的手在最上面。”
  
  玉琴手指着宋达清,笑得发喘,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呀,有领导在场,也要注意一下呀!”雷拂尘笑道。
  
  朱怀镜说:“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就是市长们,有时也开些痞玩笑。我看这痞话有雅痞、粗痞之别,老宋说的还算是雅痞吧。”
  
  “痞居然雅了。领导就是金口玉牙,说雅就雅。”玉琴揶揄道。
  
  朱怀镜看看表,说:“也不早了,耽误各位时间了。没有不散的筵席,是不是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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