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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迟到

第四章 迟到 (第2/2页)

谷玉兰说:“别人……离单位近,就数我离得远。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并不晚,可是没想到昨晚雪下这么大,根本没法儿骑自行车。”
  
  张凤娥故意拉长声调,说:“没想到?咋会没想到呢?我们家住楼上,虽然暖气热了一宿,屋里一点儿都没觉出冷,我也知道昨晚又是风又是雪的闹了一夜,你住的是平房,取暖用的是煤炉子,屋子里肯定比每天冷,怎么会不知道下大雪呢?”
  
  谷玉兰说:“我……我只听见有风。”
  
  张凤娥说:“听到有风你就该想到有雪。谷师傅,风和雪总是连着的你不知道?”在其他地方,“师傅”这一称谓本来只对有技艺或传授技艺者的尊称,然而,在保洁组称“师傅”只是一种习惯,与技艺和尊卑无关。
  
  谷玉兰说:“有风不一定有雪,有雪也不一定下昨晚那么大。”
  
  张凤娥说:“啧啧!平时大家都说你实在,其不知,你撒谎时脸上也不红不白的。”谷玉兰戴着口罩儿,张凤娥虽然看不到她的脸色,却没妨碍把“不红不白”加给她。
  
  原来,保洁组也实行责任制,每栋大楼里的卫生都有专人负责,只剩下大礼堂因为又大又不常用,无需天天打扫,所以才成了集体担当区。也就是说,大礼堂的卫生是由全组来完成的,不打扫则罢,只要打扫,保洁组的人便都得参加。谷玉兰正赶上打扫集体担当区的时候迟到,这便让张凤娥抓住了话柄。
  
  因为上班迟到,谷玉兰心里本来就不安,现在又听到张凤娥说她撒谎,心里难免又气又急。然而,气归气急归急,她既没再解释也没再反驳。在保洁组里,谷玉兰历来是最少言寡语的,与人竞争的时候就更少。
  
  见谷玉兰不再出声儿,张凤娥真像得了理似的仍然不依不饶,问:“谷师傅,是不是让我说着了?这回没话说了吧?”谷玉兰没出声儿,可在附近却有人搭言了,说:“张凤娥,又开始编派人了,是不是?”说话的是组长李姐。
  
  张凤娥说:“不是我编派,是谷玉兰平时不来晚,偏偏集中干活儿的时候要晚来。”
  
  李姐说:“就你事儿多。”
  
  张凤娥停住手,抬起头,问:“组长,咋地?来晚了还不许说呀?”
  
  李姐说:“许说。可现在正忙着,是说来早来晚的时候吗?”
  
  张凤娥说:“组长,说来早来晚还用分时候?这我可是头一回听说。”
  
  李姐说:“所里正急等着用礼堂,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早些把这里的卫生打扫完,不是扯闲篇儿。”
  
  张凤娥带着不服,说:“组长,这咋是扯闲篇儿呢?再说了,我嘴上讲话,手可没停,你看看,这6排椅子都是我擦的。”
  
  李姐说:“咋地?擦多了?你说你手没停,啥叫没停?马路上的汽车一小时走20公里是没停,走100公里也是没停,能一样吗?你是擦了6排椅子,可有人已经擦完7排了。再说了,就算你说话没耽误自己干活儿,能保证没耽误别人吗?”
  
  张凤娥说:“别人……那我可保证不了。”
  
  李姐说:“既然保证不了就闭上嘴。否则,可别怪我扣你这个月的奖金。”
  
  听说扣奖金,张凤娥急了,说:“组长,你这不是……我不就多说几句话嘛,跟奖金有啥关系?”
  
  李姐说:“咋没关系?大家都忙着,就你在这儿说三道四的。若是耍嘴皮子也能得奖金,还会有人干活儿吗?”
  
  张凤娥见组长要在奖金上做文章,只得软下来,说:“得,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奖金找不着家。从现在开始,无论遇到什么不平的事不公的事我都当没看着,装聋作哑还不行吗?”
  
  李姐说:“行,最好能多装几天。”说完走了。估摸组长听不见了,张凤娥先是嘀咕了一句:“小题大做。”随后又小声儿问谷玉兰:“组长这么向着你,你都给她啥好处了?”谷玉兰仍然没做声儿。
  
  其实组长并不是向着谷玉兰,她对谷玉兰的迟到也很不满意。她之所以阻止张凤娥主要是嫌她啰嗦,怕影响打扫卫生。
  
  李姐做保洁组的组长已经好几年了。因为处事还算公正,又掌握着奖金的分配权,组里的人都怕她三分。张凤娥有个外号叫“尖尖嘴儿”,特别爱搬弄是非,又不让人,在保洁组别人都拿她没办法,只有李姐才能让她暂时服软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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