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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胡子与大箱子

第十一章 大胡子与大箱子 (第2/2页)

灰袍大个子哈哈大笑,道:“我的胡子天生美丽,此乃天分,岂是你能学的!不过你虚心问我,倒也可以教你点,你可不食荤腥试试!实在口馋,吃点鱼肉、鸡肉,大肉千万不要沾!”肖东山装着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多谢指教!”
  
  肖东山骗得两人敌意大解,又道:“两位好像非中土人士,官话说的真好!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蓝袍客道:“我二人在东土……经商多年,这是我师兄塔巴克拜,我是波塔。”肖东山道:“我是肖东山,幸会幸会!”塔巴克拜看了肖东山的马,赞道:“朋友,你这匹马很好啊,难得的好马!”肖东山故意道:“馨洋阁的马,当然好了!”
  
  波塔道:“阁下是馨洋阁的人?那太好了!”
  
  肖东山道:“马是馨洋阁的马,人却不是馨洋阁的人。二位也听说过馨洋阁?”塔巴克拜道:“岂止是听过,我们师父和馨洋阁杨前辈可是好朋友!”江湖上说起“好朋友”,兴许是真的好朋友,兴许是生死仇敌,肖东山察言观色,觉得多半是后者,又想:“他说的杨前辈,多半就是杨姑娘的长辈了!看来是馨洋阁的主人。”于是问道:“二位这是要去馨洋阁吗?”波塔道:“正是,可是我师兄记性不好,把路忘了,只记得个大……大概!”塔巴克拜道:“什么记性不好!我好多年没来了,换你,你连个大概方位都记不住了,上次在古州还不是你忘了事……”波塔急忙打断,用肖东山听不懂的话讲起来,塔巴克拜也不甘示弱,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
  
  肖东山心中暗暗好笑。那二人争了一会,波塔对肖东山道:“这位朋友,不是馨洋阁的人,也一定是馨洋阁的朋友吧,给我们带……带路如何?”肖东山满口应承,心想:“我且探清二人究竟意欲何为,如若是来作恶的,就直接料理了,这蛮大个力气一定不小,得小心点。”
  
  于是两人跟着肖东山走,肖东山哪里知道路?只是顺着大路走。走了一段,就带着二人往偏僻处走,一路岩石稀草,不一会就偏离大路很远了。
  
  塔巴克拜道:“肖朋友,这马神骏非凡啊,看来你和馨洋阁关系不浅啊!”肖东山随口道:“那是当然。”塔巴克拜道:“杨老前辈近来可好?”肖东山道:“好着呢,好着呢!二位来是有什么事呢?”
  
  塔巴克拜道:“就是看望看望他老人家。”
  
  三人又走了一炷香时间,只见地势越来越低,来到一片丛林之中,肖东山道:“路程还远,歇息片刻如何?”塔巴克拜道:“都快到海边了,还远什么!不用歇!快点找船!”肖东山这才知道原来还要坐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波塔冷笑道:“怎么,这是你和同伙接头的地方?”肖东山连忙道:“什么同伙,仁兄说笑了!”
  
  塔巴克拜也不出声,就伸手来拿肖东山右手手腕,肖东山一躲,竟没完全躲开,被塔巴克拜手指扫中,只觉火辣辣的作疼。肖东山一直全身戒备,急忙跳开一步,执刀在手,道:“二位何意?”
  
  塔巴克拜道:“小贼,敢打你爷爷的主意!好笑!”说着往前一步,掌风直劈肖东山面门。肖东山暗想:“来的好!我练了朝阳九气玄功,正要试试威力,待我硬接一掌,”于是右手收刀,左手伸出,硬生生接了一掌。两掌一交,肖东山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飞了起来,砰的一身撞在身后树上,只觉头晕目眩,后背疼痛难惹,口中一腥,原来是牙把舌头咬破了。
  
  塔巴克拜“咦”了一声,似乎也有些意外,只听他说道:“能硬接我一掌的人不多了,你小小年纪,难得!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饶你一命!”肖东山冷冷道:“我看你二人形迹可疑,故来探探,哪有什么人派我来的!”塔巴克拜道:“娃娃还不老实!再接我一招!”说着取下背后巨剑,山呼海啸般一剑劈来。肖东山急忙就地一滚,闪开此剑,哪知塔巴克拜相貌虽蛮,剑法却细腻,这气势汹汹的一招并不使老,半路变招往肖东山滚动处砍来,眼看肖东山就要被劈砍两半!肖东山闪避不及,只得用柳叶刀在地面一弹,只听嘣的一声,柳叶刀弹起,与巨剑相交,断为两截,巨剑稍偏,从肖东山左肩划过,削下一片皮肉,鲜血喷涌而出。
  
  肖东山知道再不快逃恐怕要命丧此处,急忙翻身上马,用断刀在马屁股一拍,马飞奔而走!塔巴克拜和波塔大声吆喝,跟着马赶来。
  
  那马颇有灵性,仿佛知道主人遇险,林中小路虽崎岖不平,也跑得飞快。塔巴克拜和波塔最先几步差点追上,但是路程一长,就慢慢落下了。跑了一阵,渐渐看不见塔巴克拜和波塔二人。
  
  不一会,又上了大路,那马一路疾驰,肖东山伏在马上,只觉胸闷头晕,掏出一颗古水道人秘制的护心丹吃了,左肩的鲜血流个不止,把腰都染红了,仔细看了看,没有伤到骨头,这才略略放心。
  
  又跑了大半个时辰,只见前面碧波长空,海水连绵,原来已来到一处海湾的码头。海湾里停了五六艘大船,十来条小船,几十个汉子散落各处,正在忙忙碌碌的搬运货物,远处两个妇人抬了一筐饭菜来,就有两艘大船边的汉子们说说笑笑走过去吃饭。一会,又有两个妇人抬了一筐饭菜来,又有两艘大船边的汉子们说说笑笑走过去吃饭。
  
  肖东山下了马,找了个地方坐下,用随身带的水清洗了左肩伤口,涂了药,扯下半片衣襟,用牙齿和右手把伤口包扎了。歇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只见远远一个硕大的身影和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并肩走来,面目虽看不清,但这身形不用猜,只有塔巴克拜!肖东山心惊不已,想上马再逃,前方已无路,不得已,只得取下包袱,把马狠狠一打,任马顺着海岸跑走,他反向往那几艘大船旁边躲。他低着身子窜到大船边,只见船边摆了十数件大箱子,每件箱子都有一匹马那么长,一匹马那么高。他揭开一个箱子一看,里头黑漆漆看不清楚,只闻到馨香入鼻,来不及思索,急忙跨进去,盖上箱子,躲了起来。
  
  肖东山到了箱子里,因底下装了一半货物,蹲不住人,只得躺下,躺好再用手往底下一摸,原来是切割好了的一段一段的小木头,每段木头都清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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