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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疫情

第二十七章 疫情 (第2/2页)

海正抄写完,交给杨洋,肖东山交代道:“杨姐姐,此去路远,辛苦了,明日午间务必带药回来。”杨洋接过,见他调度有方,笑道:“肖兄弟,你不去做个地方官,造福一方,真是可惜了。”汪俊卿道:“我呸,此人毫无男子汉之豪情,婆婆妈妈、抠抠索索、鬼鬼祟祟,做贼还差不多!”夫妇二人说着,出门去了。
  
  肖东山、姜伯、阿光、海正四人一行,于是去走访病户,足足到半夜才走完,海正密密麻麻的记了一本病情。回来在鼓楼吃了饭,肖东山又连夜把病户分了四类,各自准备用不同的药。
  
  第二日午时,杨洋先回来,用马驼来两袋药材,一打开又是一个个小袋,包得极细致,肖东山见她满脸倦容,道:“杨姐姐辛苦了。”杨洋道:“并不辛苦,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做过的事,这件却是做得最快乐的。”
  
  肖东山把药材细细分了四堆,薏苡仁、黄柏、扁豆、竹叶、双花、连翘……作了一堆,地丁、葛根、公英、滑石、也包含双花、连翘作了一堆,生地、茅根、紫石英、水牛角、双花、连翘……作了一堆,附子、人参、黄芪、龙骨、五味子、姜黄……作了一堆。肖东山对众人道:“这四味药,其一清暑化湿,透表解肌,其二疏利透邪,避秽化浊,其三清气凉营,泄热解毒,其四益气固脱,回阳救逆。不同病人用不同药,现下唯缺一味羚羊粉,只第三个方子要用,这个方子是对出血症的,且先把那三味药煎起来。”
  
  姜伯早找几个汉子来帮忙,烧起火,架起瓦罐,开始熬药。
  
  忙了一会,汪俊卿回来,肖东山一见,劈头就问:“有羚羊粉没?”汪俊卿道:“哎呀!我忘了买了!我那记得那么多!”说着解下包袱,肖东山接过一翻,明明有一小包羚羊粉,拿了就走。汪俊卿摇头道:“粗鲁!粗鲁!无礼!无礼!”杨洋道:“相公少说些!”
  
  于是从哪一日起,每日肖东山、阿光、海正、姜伯四人走访病家,姜伯带路、肖东山主治、海正笔记、阿光翻译,杨汪夫妇二人不时进城补药及一切用度之物,连肖东山穿的鞋,杨洋也赶顶好的买了一双来,只是避着汪俊卿。
  
  忙了七八日,病轻的已好了七八分,病中等程度的也都好了四五分,只有二个病重的救迟了,没能挽回性命。众乡亲见有效,也都信了肖东山之言,把屋前屋后收拾的平平整整干干净净,把脏水沟都填了,把蝙蝠尽数打死,野猴也用弓箭射死了,又用艾蒿把整个寨子熏得烟雾缭绕。
  
  艾烟一起,杨洋把肖东山拉到一边,悄悄道:“你可知有两个人一直跟着你?”肖东山道:“你说阿光和海正师兄?”杨洋道:“不是,我说的是未露面的外人。”肖东山吃了一惊,道:“还有此事!我忙得很,没有注意!”杨洋道:“来人武功极高,又特别小心,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又牵扯进了什么纠葛?”肖东山想了想,道:“未曾有!”杨洋道:“真奇怪!我也只看到了身影,从身形看,是一男一女。”肖东山道:“莫不是寨里乡亲?”杨洋道:“绝不是,我的眼睛会看错,但是鼻子绝不会错,这二人用的是我馨洋阁的香!这艾烟一起,我就再难闻到了,故而提醒你小心些。”肖东山道:“不该有人盯着我啊,莫不是冲着海正师兄来的?”杨洋道:“我看不像,海正和尚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这两人还是远远跟着你的。”肖东山道:“好奇怪,待我暗中留意。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也无暇顾及,眼下还是抓紧医治病人要紧。”
  
  正说着,汪俊卿过来,狠狠瞪了肖东山一眼,叫道:“娘子!快来看那边的晚霞!”
  
  又过了五六日,病人好了大半,只有少数几个还要用药,肖东山把这些人要用的药一一包好,交给姜伯,道:“我们打搅的时间够长了,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这些药再接着用完就差不多了。”
  
  姜伯传出话去,一时黑压压的来了几百人,把鼓楼团团围住了,每个人都拿着酒、鸡、鱼、油茶、糯米、布匹之类的礼物。
  
  肖东山急忙告诉姜伯,这些礼物不能收,收了也带不走,让乡亲们不要多礼。姜伯出去和这些人交谈半天,让这些人回去了,只说晚上准备“合拢饭”。
  
  到了午后,乡亲们就在鼓楼前的场地上,摆了五十几桌酒席,酸鱼、酸鸭、土猪肉等摆得满满当当。原来“合拢饭”就是百家宴,侗人自古有“吃百家饭,联百家心,驱百种邪,成百样事”的说法,这是侗人答谢贵客的最高礼遇。乡亲们依次来给肖东山、海正、杨洋、汪俊卿等人敬酒,不一会,除了海正,众人皆有了醉意。
  
  突然,只见一个黑瘦的孩子跳上正中的酒桌,把杯盘摔了一地,正是阿光!他在桌上手舞足蹈,指着姜伯还有另外几个有头面的人激愤的说起来,姜伯和其他侗人脸上都显惭愧之色。阿光越说越激动,眼里闪出泪花,咬牙切齿的臭骂一通,才下了桌,扑到汪俊卿腿上,身子抽搐,哭得稀里哗啦,杨、肖、海正三人见状也都围过来。
  
  汪俊卿见他牙齿咬得格格响,轻抚其背,温言道:“阿光,这是为何?”
  
  阿光哽咽道:“你们以为你们做了好事,很了不起是不是?”汪俊卿道:“为何这般说?”阿光道:“这些人你看着很和善是不是?”汪俊卿道:“乡亲们都是好意啊。”阿光道:“这些人他娘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我能听懂人话起,这些人就骂我是小杂种,我刚就是告诉他们,没有我这个小杂种请来大夫,他们他娘的就得全给我死光了,呜呜呜,呜呜呜!”说到这里,阿光又放声痛哭起来。
  
  姜伯这时候远远的很尴尬的说了几句,好些个乡亲也附和起来,看起来是在说些饱含歉意的安慰话。
  
  汪俊卿一声叹息,小声对杨洋道:“这孩子也太可怜,娘子,我有个主意。”杨洋道:“看看再说。”
  
  肖东山和海正也安抚了阿光一会,才渐渐让他止了哭声,后来这孩子竟在汪俊卿怀里睡着了,这“合拢饭”也就这样草草收了场。
  
  到了夜里,姜伯来找肖东山,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来,指手划脚一番,意思是作为表示感谢的礼物送给肖东山,肖东山接过一看,书面并无一字,纸张略有破损,好在都在边角,书页已微黄,显得年代久远,翻开一看,竟是一本汉字所写的医书,粗略看了看,见里面所述颇杂,有医理、药方、草药图、穴位图等,肖东山见姜伯心意极诚,大有宝剑赠烈士之意,也就不多说,收下了,暗想:“我这医术还是个学徒水平,也不知道这医书上记得医术高不高深,且收下了到时送给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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