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身亡
病重身亡 (第1/2页)守义躺下,身体虽然动弹不得,精神却似乎有了些起色,勉强喝得下下人们送过来的汤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感觉手腕有些温暖,知道是大夫来了,又昏沉起来,迷迷糊糊中,也不知吃了多少药,喝了多少汤,竟又做起了梦来。
梦里又来到山洞边,却不敢进去,回头一看,白须道长正在身边,这时才问道:“道长,你说你正是为守这石头而来,可是这石头我见它外圆内方,好生曜目,实在是上好宝石,然而靠近它,就如同进了隧道般的下滑,好生恐惧啊。”
“其实你不必恐惧,此石虽有形有色,也只是心物所发,与你一样,都是来自那混元幽静之处,是那非想非非想处,它能吸人业力,保你法身;又能接纳魂魄,助你化生;还可以观照未来,看得出你的今生来世,为你修身入道指路,更重要的,它压住了这山间的蛇怪。”
“此物有如此神奇力量,已是世所罕见了。”
“其实,说起来,你与它是同一物而已,在天地浑元一体之时,在数不尽的劫数之前,你们都是清静法身,只因路过色道,粘了业力,好奇便入了这色界凡夫天之中;再后来,经历劫难,又入了欲界六道,你化作有情之身,它化作无情之物,都有了身形,只是这石头正好被我看到,附了法力,放在这山间,镇压蛇怪,你与它随行,却没什么用处,便投胎做人去了。如今你变做人型,已经有了一定的业障,它虽然也有了形,不过,终究没有造业,是个无情之物,仍是个清静之身,于是能感染业力,吸食灵魂,穿越时空,照见过去,窥探未来,我给它加持法力,才能镇住蛇怪,保方正山一方百姓。”
“我和它是同一物吗?”
“是的,都是从无情世界的非非之境而来。”
“怪不得我总是要到山里来,原来和它竟是同样的东西。”
“那日,只因你一时入定,尚带业力,靠近它时,便被吸了去。不过,你造业尚浅,没有经历轮回,所以,可以逃脱得了,凡身肉胎在中阴之时,如果被它吞噬业力,没有我的咒语加持,则很难脱身;如果灵魂被食,则会增加它的业障,石头也会化作有情众生,一个灵魂便能化作虫卵,二十四个则可化作鬼魂,四十九个则可以化作牛马,然而,作牛作马,嗜睡嗜吃,贪生怕死,多一魂便为人,所以,五十个则能化作人身,满百则进入仙魔之界。”
“我也正是疑惑,打小以来,便迷恋于修道归真之术,不想,因为自己就是那万劫之初经历这人生的如同石头一般的东西。”
“可惜你生在富贵人家,衣食无忧,自己着了魔道,染了情业,贪业,仍不自知,如今要脱离这六道,今日看来,不受大苦已然难成了。”
“我这次悟道未成,如何再去经历苦道修行?”
“那释氏说了,只有多历劫难,出离苦道,方可大成,功不在一时,悟不在一刻,慧者顿悟,愚者修行,痴者历劫,都在一个心字上,造化不同而已。”
说完道长又不见了踪影,危奴岚眼见牧守义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大夫来了几次,只是没见到有半点好的意思,危世同感觉牧守义可能撑不过今年了,赶紧又写了书涵,快马加鞭,告诉他远在京城的父亲牧惟仁,希望把他送到京城去救治。
这时牧惟仁正在关中处理一场因雨灾引起的叛乱。
在来新京城之前,牧惟仁带着全家,一直住在金陵整整七年,有五年在外出征。
过去十四年来,北京大明朝皇宫,日赶夜催,终于建成。时至秋高气爽,乾清宫开始接受文武百官上朝,这里就是皇帝御门听政的地方,清晨,阳光一照,流光溢彩,此时午门击鼓,文武大臣列队左右,掖门而入,并按品级分列于太和门两侧。
宝座升起之时,鸣响鞭,大臣们行一跪三叩之礼,六部大臣依次奏事。
正是那一年,皇公贵族忙着迁都,途中一场秋雨,连绵四十天,大家的心情,宛如数亿年前的一场火山喷发,下了一场百万年的雨,升起了数不尽的怨气,天空中除了挥不去的阴霾,道路上就是看不尽的泥泞,牧惟仁就是这时候从金陵带着两个大儿子,一众家眷,经过漫长的雨季来到了京城。
据说庚子年,都是鬼怪横行的年代,天崩地裂,生离死别,比比皆是。
如此恶劣的天气,京城的菜市几乎没有了菜贩子的影子,连西海这个富饶之地,面对着整年的灾害,也渐渐民不聊生,老百姓起先还能靠着冬瓜、南瓜勉强度日,到了深秋,难得的几个晴朗日子,农夫们趁着这日头忙着收割稻谷,却还没来得及让谷子见见太阳,这雨又阴阴的连绵数日,比起往年,一连四十天的雨水,这收成更是少了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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