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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变化

第七章 变化 (第1/2页)

慎王殿下炎翊自早朝后进宫,一直在皇帝的勤政殿内,故而玉和很容易找到了他所在之处。只不过勤政殿始终大门紧闭,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正在商谈。
  
  慎王妃玉和在勤政殿门前来回踱步,迟迟不肯离去。总领太监李公公实在看不下去,招呼徒弟带上把伞,亲自上前劝说:“慎王妃娘娘,奴才斗胆说一句,纵使您担心慎王殿下,可您身为臣妇,在这儿门前站实在不合规矩……您瞧这太阳多刺眼,要不先打了把伞回府?”
  
  青衣上前一步接伞,玉和却按住她的手,笑了笑道:“公公说得有理,不如你进去替我通传一声,让皇上宣我进去?”
  
  “这……”李公公眉头一皱,万分为难地说,“王妃娘娘可为难奴才了。”
  
  “那本宫便站在这儿吧。”玉和道,神情自如。
  
  李公公皱着眉叹口气,也无可奈何。
  
  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勤政殿的门终于开了。先是几名大人走了出来,纷纷侧目,不尴不尬地行了礼,其中一位生得一张刚正不阿脸的大人走上前拘了一礼道:“慎王妃,容臣说一句,您在这儿实在不妥。林月的习俗规矩……”
  
  玉和却直接皱着眉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只道:“本妃不容,你退下罢。”
  
  青衣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你!”那位大臣气极,狠狠地一甩袖子便踏步离开。
  
  “王妃娘娘莫见怪。”又一位大臣走上前行礼,这位大臣生得与前位不同,眉毛略细,笑得憨态可掬,可惜脸上饱经沧霜,笑容显成熟了许多。
  
  “你是何人?”玉和挑眉问。
  
  “微臣为兵部尚书,”此大臣笑道,“华太师生性刚正,还望娘娘海涵一二。”
  
  玉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无碍。”
  
  大臣又行礼才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慎王走出殿门,见玉和等候此处,心中略有惊讶。令他更惊讶的是,他才走近了些,这位桀骜不驯的王妃竟向他行礼了一番。炎翊挑起眉问:“不知王妃此来,有何要事?”
  
  玉和却不先回答,抬了抬下巴问:“那人是谁?”
  
  炎翊顺着看去,道:“向尚书?还是华太师?”
  
  “姓向……”玉和琢磨片刻,“和艳贵妃有关系?”
  
  “嗯,是艳贵妃的父亲。”炎翊答道,又颇为好奇地看向玉和思考的模样,嘴角不由上扬:“想什么呢?”
  
  玉和回了神,登时看到面前放大的脸,不由心神一跳,脸上都红了几分:“你,你干嘛呢?”
  
  炎翊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你脸红什么?”
  
  玉和瞪了他一眼,舒了口气平复心情:“我从母后那回来,皇上要你出征?”
  
  “嗯,”炎翊点点头,“怎么,玉和担心我?”
  
  玉和哼了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起脚就往前走,深觉得自己再瞪此人眼睛得抽筋不可。真是的,她好好的非来这儿等他做甚?奇怪,太奇怪!
  
  冷宫,清德苑。
  
  初秋的天,不冷不热。令兰自从得了母族的照料,生活上一应好了许多,整个人也随之积极起来。这不,这一日她拉着茗氏进屋梳妆,说是女人要体面些才好。
  
  茗氏百般无奈下坐在了板凳上,由着令兰折腾自己的头发,一边叹气道:“都是呆在冷宫的女人,面容再好看又如何,谁看呢?”
  
  令兰笑了笑:“女为悦己者容,难道前辈不喜欢自己吗?”
  
  “……你这说法,倒是有趣得很。”茗氏不自觉勾起点笑来,她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忽而想起数年前的事情来,已经过了许久了,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往事在脑海中一一走过,茗氏叹了口气,轻声道:“时移世易啊。”
  
  “嗯?前辈说什么?”令兰问。
  
  “没什么,”茗氏轻轻摇头,须臾,她又道,“令兰,若有一日你出去了,你会如何?”
  
  令兰手中动作渐渐慢下来,她笑,一如进冷宫前的笑容一样:“自然该如何便如何。”
  
  “错!”茗氏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拔然提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吓得令兰手上一抖,几缕发丝便掉了下来。茗氏丝毫不觉,只气呼呼地转过头,冷着声音说:“你来这破地方历练一番,是让你怎么来怎么去的?你当完璧归赵啊?”
  
  “前辈……”
  
  “你啊你,”茗氏气得直摇头,“你这样下去,呆在这里是死,离了这里也是死。后宫里不需要温柔似水、纯真善良的女子,懂吗?”
  
  “我……”令兰咬着唇低下了头。
  
  茗氏深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道:“你想离开这里吗?”
  
  令兰点点头:“自然想的。”
  
  “那就拿出你的决心来,”茗氏死死地看着令兰,像是要把她盯出来一个洞,“抓住一切机会出去,不要指望有人会来救你,这世上所有的机遇,都得自己争取……哪怕代价是亲友的牺牲,明白吗?”
  
  令兰却抬起头来,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决:“这样的牺牲,我不要。”
  
  “不,你需要!”茗氏的声音又高了一倍,她已不再年轻的脸上写满刚绝,“令兰,他们是心甘情愿为你牺牲。你的不要,是对他们付出的否定和舍弃,才是最残忍无情的。”
  
  令兰愣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一时无言。
  
  茗氏看着她的模样,眼里头闪过不舍,她想狠下心说话,最后还是归为一叹:“唉,想你那位皇后姐姐,也是为你付出了许多吧……”茗氏这般叹道,又转身面向镜子,似自顾自说道:“你啊,千万别辜负了她。”
  
  令兰闻言,眼里不禁泛起泪花,她咬着下唇重重的点头,重新挽起茗氏半白的头发,一下一下轻轻梳起来。令兰想,皇后娘娘与她情深义重,她必须出去,查明真相,为大皇子报仇,才能让娘娘在九泉下瞑目。
  
  待令兰为茗氏梳好头发,整理好面容,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太后娘娘驾到!”
  
  令兰与茗氏面面相觑,前者茫然,后者则了然一笑。
  
  终于来了啊。
  
  在茗氏心中姗姗来迟的皇太后娘娘,此时正端坐在冷宫正中央,腿上仍盘坐着先前的白猫,状似悠哉地等众人行完礼。遂后,锦安出声问下四方:“废妃茗氏可在?”
  
  无人回应,四下安静得可怕。
  
  锦安又说了一遍:“废妃茗氏可在?”
  
  还是没有人回应。
  
  锦安看了一眼太后,轻咳一声:“先帝废妃茗氏出列。”
  
  还是一片安静。
  
  “先帝俪贵……”
  
  话还没说完,太后忽然站起来,腿上的猫乍时受惊逃走。太后几乎要不顾往日仪态来,怒声道:“茗芙蓉!给哀家滚出来!”
  
  下跪之中的令兰浑身一颤,她从未见太后发这样大的火,饶是曾有慎王妃殿前无状,太后也不曾这样啊。
  
  正这样想着,茗氏忽然将手放在令兰手上,令兰不由转头去看,只见茗氏幽黑的眼眸。猛然间,茗氏先前的话重响在耳畔——
  
  “抓住一切机会出去……哪怕代价是亲友的牺牲。”
  
  上边,是太后的气极反笑:“好啊,茗芙蓉,是不敢出来了吗?你当年使龌龊手段……”
  
  “救驾!太后遇刺了!快来人啊!”
  
  话还未说完,茗氏从盘发间拔出发簪,猛地从人群中站起,直直往向太后脖子刺去。眼看着就要刺到太后,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太后身前,那发簪稍稍一偏,刺到了那人的左肩。
  
  待带刀侍卫赶到,太后才稳住身形,由锦安掺着坐回椅上,她定睛看去,不由讶然:“景妃?”
  
  令兰捂着受伤的肩膀低头跪下:“牢太后惦记,臣妾废妃令氏。”
  
  “你……为何?”
  
  “入了后宫,太后就是臣妾的主子,主子有难,臣妾怎敢不救。”
  
  太后闻言点点头,示意锦安将她扶起:“你这傻孩子。锦安,还不带景妃下去包扎?”
  
  “多谢太后体恤。”
  
  这边令兰低着头被锦安带了下去,另一边的茗氏已近癫狂之态。
  
  太后理了理衣襟,手搭在一边侍女的手上走上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地上的人:“茗氏,辛苦一辈子,有什么话说?”
  
  “呵呵……何所姒啊何所姒,”茗氏忽然笑起来,用手指着太后道,“我才要问你,辛苦一辈子,值得吗?”
  
  “这辈子,我有先帝,有翊儿,我值得了。”茗氏虽有被刀架在脖子上,但她毫无畏惧之色,一点一点从地上站起,癫狂地看着太后,看着太后一点点失神,她疯狂地说道:“太后!你是万人敬仰的皇太后娘娘啊!你瞧瞧你,满身荣华,一身伤痕!你以为皇上爱过你么?你以为翊儿真的孝顺你吗……你再看看我,虽然过得不好,但是我什么都有了!我的这些,你就是发了疯也得不到!得不到!哈哈哈哈……”
  
  太后气极,额上的青筋暴起,狠狠地给茗氏扇了一巴掌:“凭你也配提先帝?配提翊儿?哀家现在就要你死!谁也就不了你!来人,送她去午门腰斩!”
  
  茗氏还在笑,任由侍卫将自己拖出去,她笑得前仰后合,神态全无:“何所姒!你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太后闭着眼,虚脱无力地坐到椅上,牙关紧紧咬着,始终不语。
  
  玉和和慎王闹别扭,气呼呼地一人走在前面,也没来得及看路,差点就要撞到转弯过来的侍卫。
  
  “哎呀,”玉和皱起眉来,抚着额头,“谁啊?”
  
  两位侍卫拖着犯人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才奉太后懿旨要将此人送去午门腰斩的。”
  
  “腰斩?”玉和一惊,腰斩之人,一时半刻根本死不了,最后腰斩的痛苦会一直存在直至死亡。太后,是这样冷酷的人吗?
  
  玉和探究地看向被押着犯人,此人低垂脑袋,头发凌乱,根本看不到脸。
  
  后头的炎翊这时已走近来,看向玉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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