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锋芒初露
第八章 锋芒初露 (第1/2页)返程时的路上天空已是乌云密布，一会儿电闪雷鸣伴随着瓢泼大雨便随即来临，使得整片森林变的更加阴沉黑暗。卫一博虽然之前已经在这片原始森林里走过两遭了，但是路径毕竟还不是太熟悉，伊莲达也不太放心执意要送，卫一博拗不过也只有随她了，谁知途中下起了这么大的雨。
送过河，两人和狮子已经全部淋透，他们便在泵房里避了一会雨，但是暴雨一直哗哗啦啦的下个不停，没有一丝休息片刻的意思。卫一博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想让家人过于担心，一看时间不早了，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滴滴滴……妈妈来电，是否接听？”耳机里传来了智能语音。
“妈，别担心，我就在咱家附近，雨太大了，我避会雨就回去了。”卫一博不等妈妈发话，抢先告知，免得她唠叨个没完没了，告诉她现在的处境她就放心了。
“你到底在哪？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来，晚饭时打电话也打不通，你爸爸又不在家，你太不让人省心了。不行，我去接你，你在什么地方？”自从上次卫一博失踪事件发生后，韦莉琼对儿子的行踪格外上心，真的怕哪一天会真的失去他。
“不用了，妈，真的不用。雨这么大，你千万不要出来，我二十分钟内一定赶回去。”此时的卫一博也担心妈妈的安危，这电闪雷鸣的万一妈妈有个什么好歹，到时候自己后悔都没用。
“但是雨下的这么大，伊莲达回去的路程又这么远，怎么放心让她冒雨奔行，怎么办呢？”卫一博彻底陷入左右为难之境了。
“带她回家？”卫一博心里突然冒出个不靠谱的念头。“就这样，让伊莲达陪姐姐，我就委屈一下，让这个臭家伙陪我吧。”卫一博嫌弃的瞥了狮子一眼注意拿定，把自己的电磁单车弄进泵房里。
“伊莲达，雨太大了，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去我家暂住一晚，可以吗？”卫一博试探着问道。
伊莲达看看门外如瀑布般的倾盆大雨，单纯的目光凝望了他一会，微微的点了点头。事情既然已经决定，卫一博便决定冒雨前行，也不过是二十分钟的车程，按他们的速度也慢不到哪里去。
“我姐呢？”湿漉漉的卫一博一进门顾不上擦干身上的雨水先向妈妈询问姐姐在哪里。
“找你姐干啥，你吃饭了吗？”韦莉琼看着心急火燎的儿子赶忙询问，看着他全身已然湿透，心疼不已的问道。
“一会再吃，我找我姐有事。”话没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向楼梯。
“一博！我这刚擦的地板，天呢！”妈妈气的一把把手中的毛巾扔在餐桌上，返身向厨房走去。
“干啥呢？”正在网络畅游的卫思羽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不悦的摘下耳机。
“你怎么淋成这样？赶紧去擦擦。”卫思羽堵在门口只怕弟弟把雨水弄湿自己的房间。
“伊莲达在楼下。”卫一博低声的说道，只怕有第三个人听见。
“什么？在哪？”卫思羽一脸吃惊的问道。卫一博指指她房间外的阳台。卫思羽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不顾及外面的倾盆大雨和冷飕飕的气温，拉开阳台的门便跑了出去，但是阳台上什么也没有。
“在哪呢？”卫思羽一脸的焦急的望着一同来到阳台的弟弟。
“伊莲达！”卫一博压低嗓音，向着漆黑的夜空喊道。
“啪！”一道黑影直接落在阳台上，伊莲达直起腰拉着卫思羽姐弟往阳台的一角挪了过去，紧接着狮子也轻声落地。三人一狮赶紧进入房中，卫思羽赶紧从柜子里取出一条干净的浴巾帮伊莲达擦拭身体。
“我的呢？”卫一博伸手也向姐姐索要。
“快出去！自己去想办法。”卫思羽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异性存在，慌忙的轰他出去。
“哗哗啦啦……”狮子使劲抖动身上的雨水，顿时床铺上、墙壁上、房顶上包括三人的身上都被甩落的雨水大片的侵染。
“呀！”卫思羽抱着自己的头，快被气疯了。
天不亮，伊莲达带便着她的狮子起身走了，卫一博被狮子一夜呜咽的鼾声吵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她们走后，他便一头扎进枕头里，一直睡到妈妈在楼下不停的喊叫他起床的声音响起。迷迷糊糊洗刷完毕，揉着他那惺睡的双眼坐到了餐桌前。妈妈看着一对迷迷糊糊的儿女，摸摸两人的额头，都很正常，不禁疑惑的问道：“你俩生病了吗？状态怎么都这么差呢？”
“唔……没有。”卫思羽头也没抬，抓起一块面包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着。妈妈看着二人，觉得两人可能就是睡眠不足造成的，摇摇头返回了厨房。
“一博，冰箱里的烤鸭是不是昨天晚上你给吃了？”妈妈察觉冰箱里少了不少食物。
“哦，是的，昨天晚上熬夜了，突然觉得有点饿，我和姐姐就把它拿出来吃了。”卫一博边说边在桌下踢踢姐姐的小腿，如果说自己一个人吃了那么大一只烤鸭，谁会相信。
“呃……呃，是的，妈妈。”卫思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在后面补充道。
吃过早饭，卫思羽又按时去社区医院帮忙去了。已经多日没有见王铁他们了，顺便去学校找一找历史或语文老师，说不定他们也许认识昨天拿回来的那俩本书上面的文字，那样的话困扰自己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踏上单车，电门一加，如离弦之箭一样飞驰在稀稀拉拉没有几台车辆的街道上，贸易中断，物资匮乏，一街两行好多门店都关了门。“唉，战争的影响太大了，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战呢？”卫一博对发动战争那些人的思维非常的不理解。
“唰！”一辆悬浮轿车迎面急速驶过，“欧阳娜！”虽然两人对向驶过，并且速度都不慢，但是卫一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驾驶那辆轿车的就是欧阳娜，自从从伊莲达的那个地方回来之后，卫一博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视力和听觉比之前灵敏许多，一些微小快捷的动作和景象都难逃他的视力捕捉，也总感觉自己身边比之前嘈杂了许多，甚至夜晚父母在房间的小声对话都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一看到她，卫一博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不爽，“牛什么牛，不就长的漂亮吗？不就是一警察吗？一点情面都不给，既然觉得自己这么牛，不知道狼狈起来是什么状态？”卫一博一幻想到欧阳娜的狼狈模样，心中就不免有些小得意，“嘿嘿……”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来到了学校，发现了整个校园乃至操场全是身着迷彩服，身上或背或挎着步枪的学生，每个人都洋溢着满脸的喜悦之情。看起来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战争还一无所知，并不理解战争的残酷和血腥。
“一博，一博！”王铁已经发现了在人群中独树一帜的卫一博，领着几个认识的男同学可跑了过来，多日不见，王铁明显的晒黑了不少，体格健壮了许多。
“看！这是什么？”王铁把自己的步枪递给卫一博，一脸兴奋的向他炫耀。
“枪嘛，有啥稀罕的，早先在矿场的保卫处我见过好多款的。”卫一博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
“你小子是不是参加不了训练，拿不到枪吃醋了吧？”牛强说完便和一群同学大笑着开始起哄。
“我呢？根本就对这个什么的训练不感兴趣，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晒的给黑炭头似的，一天还这么枯燥无味，我啊，学到的东西比你们强一百倍也不止，看看这是什么？”卫一博拿出一本书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什么？”王铁伸手去拿，但是什么也没有拿到，向其余的三四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几乎同时上手去抢，但是连卫一博的衣角也没摸到。卫一博快速的围着这几个人转来翻去，几个人累的够呛，费了半天劲也没弄明白卫一博到底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咦，这小子神了。”王铁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大气吁吁看着嘻嘻哈哈挥手远去的卫一博，不明白这小子速度怎么进展的这么快。
学校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一位历史或语文老师，只看到了几个在操场上帮忙训练的体育老师。卫一博满腔的失望正想离开教体楼，忽然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贴身的制服，傲娇的身材，英姿飒爽的神态……
“欧阳娜！”卫一博心中一阵窃喜，“机会来了。”蹑手蹑脚的走到欧阳娜刚刚推门而进的那扇门前，“换衣间，嘿嘿……该你倒霉了。”
推门侧身进入房门在一个柜角处藏下，只等着主角出现。“吱！”的一声欧阳娜从内间的洗手间推门而出，站在落地镜前理了理自己柔顺的秀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口红描了起来，觉得差不多了转身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身挂撑的整整齐齐的黑色作训服放置于洗手台上，一边从镜子里欣赏着自己皎美的面庞，一边逐一解开警服的衣扣。
“天呢！”卫一博瞄到了眼前的这一幕，霎时觉得喉咙干渴，呼吸急促，心跳开始加速，“怎么会这样？”成熟女人的身体远比小女孩的更具有杀伤力，此时的卫一博已经汗流浃背，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
“谁？”刚换上作训服的欧阳娜毕竟是一名警察，具有较高的警觉性，卫一博那粗壮的呼吸声立马让她觉察到了异样。习惯性的摸摸腰间，没有摸到武器，顺手从墙角抓起一根拖把，一步步逼向柜角……
三米、两米、一米，欧阳娜紧握了握手中的拖把，把拖把头朝向了危险的前方。
“唰！”一阵劲风带过，条件反射的她不由自主的眨了下眼睛，感觉到了一个影子从身旁闪过，本能驱使她快速调转身体，背后什么也没有。
“人的速度不可能有这么快。”欧阳娜警惕的向两侧瞄去，什么也没有，慢慢的转动身子，还是什么也没有。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东西就在她的附近。不停的挪动位置搜索整个房间，依然是什么也没有，低头瞬间，她看到了地上的影子，两个不太吻合的阴影出现在地面上。
“嘿！”欧阳娜猛的一个转身横扫，什么也没打到，低头再看，重影还在。作为一个警察她根本就不信这个邪，一连串的横扫，脚踢，力劈……什么也没碰到。
“砰砰……砰砰……砰砰……”欧阳娜此时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随着脸颊不停的滑落，难道真有传说中的鬼魂吗？顿时整个楼道的寂静让她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恐惧的心理分秒俱增，欧阳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胡乱的扫击了几下，还是什么也没碰到，渐渐的感到了自己开始乏力，随着呼吸、心跳的加速，低头瞄了眼地面，错影依然存在，心理崩溃即在眼前。
“唰！”黑影闪过，不等欧阳娜转身房门瞬间打开又关闭。低头看下脚下，重影已然消失，她拖着疲惫的双腿追出门外，楼道内安静如初，一个身影也没有。欧阳娜如释重负，一下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一时也想不通自己到底遇见了什么？
八月中旬，秋天似乎来的早了些，秋风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整片大地，似乎在告诉人们让人它的来临。双月星的农作物种植也参考了地球上的种植模式，月不落城外成片的玉米、土豆、各种果园也都到快要收获的季节。
卫一博丢给伊莲达两个略带红斑的苹果，伊莲达抓起一个也不管清洗了没有，一口咬下去，红皮翠瓤，“酸……”伊莲达呲咧着小嘴也不舍得把它吐出来，毕竟它还带着一丝丝甜甜的味道。
“哈哈哈……没事，还能吃，刚才路过果园顺便摘了几个，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卫一博被伊莲达可爱的表情彻底逗乐了。此时的伊莲达在卫思羽的细致入微的调教下，已经知道了美的存在，也知道洗刷打扮了，虽然还不能擅用各种化妆品，但是她的年轻、活力、稚嫩就是少女的天然美，稍加拾掇就凸显了她的自然优势。头发也柔顺光滑了许多，再也不见从前那乱糟糟的草窝头了。卫思羽还特地给她买了几身合体的衣服，她也知道自己换洗了。总而言之，现在的伊莲达就是一个自然美的存在。
“你的鞋子？”卫一博看着她露出一个大拇指头的右脚球鞋鞋面。“鞋号可能有点小了，以后你得学着穿袜子了，不知道以前的冬天你是怎么过的？下次吧，下次给你捎双大一个号的鞋子和几双袜子”，卫一博有点无语了。伊莲达自从暴雨的那天晚上在卫思羽那儿住过一次以后，随后又去过两次，非常痴迷卫思羽那柔软的床铺，一有机会就粘着卫思羽，也可能是孤独太久的缘故，也许是人的本性中对家的一种的向往吧。卫思羽看着她赤脚来赤脚去，难以洗净的光脚在她的床上滚来爬去，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命令她以后必须穿鞋子，否则就不准再上她的床，又拿出自己所有的鞋子给她穿试，挑来捡去，挑了一双平板球鞋，穿上球鞋的伊莲娜还能勉强下地走路，皮鞋、高跟鞋虽然好看，但是一套在她的脚上，立马就东倒西歪难行半步。
秋天的风虽然有点凉嗖嗖的，但是阳光还是暖洋洋的，起码没有夏天的那种炙烤感。东方的天空挂着一轮弯月，仿佛随时可以接替太阳的工作以映照大地。此时的狮子玩性大起，自己在河边上蹿下跳，发现一只在太阳下补钙的大螃蟹，便向它发起了进攻，一会脚挠，一会嘴叼，一不小心被那只大螃蟹夹住了胡须，吓的它一脸的懵逼，不停的甩头，上跳……逗的远处的二人哈哈大笑。
难道所有星球的生物都相似吗？也有可能，一样的生存环境，一样的山川河流，一样的四季交替，一样的昼夜轮换……虽然自己没有去过别的星球，不知道它们的具体生态。但是按书上、网上、电影电视里所讲的基本都是这样吗，宇宙已经存在了一百多亿年，人类的文明只是这个宇宙的小小的过客，在人类之前肯定有别的更高级、更先进的文明存在过，甚至还不止一两个，先前自己不就已经见识过了一个吗？虽然不知道它的文明的名称和由来，但是它在自己的生命中确确实实存在过。
卫一博坐在草地上，仰头望向天空，由衷的感悟到宇宙的无限神秘和无边的宽广。
“唔……”一声不间断的刺耳长鸣声打断了卫一博在宇宙中的思绪游荡。
“警报！警报！遇袭警报！”这种声音只要让人听过一次就不会遗忘，以前在学校参加躲避空袭演戏的时候听过，看起来战争还是没有忽略这个无争之地。
“伊莲达！”卫一博呼喊着已经吓傻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伊莲达。“在那里等我，千万别远去。”指指泵房，说完他以最快的速度向电磁单车奔去。
伊莲达看着疾驰而去的卫一博，被刺耳的警报声吓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听从卫一博的安排，带着狮子便快速向泵房跑去。
“快点！快点！”卫一博已经把电门加到了底，但是还是觉得速度太慢，抬头望着天空一点交火的迹象也没有，但是他知道这样的警报不是无缘无故响起的，也许是外太空的中转站首先遇袭了。
加速飞驰中，到了……马上到了，离自己的家门越来越近了。“嗡……”一声短暂又急促的呼啸声从头顶掠过，刚抬起头，又一个庞然大物带着巨响从头顶贴地快速飞过。
“完了！”卫一博拼命的扭动电门，但是城市中央已然响起“轰！轰！……”的爆炸之声，一股股浓烟袅袅升起。曾经祥和的天空和大地突然之间乱成了一锅粥，只见远处的空中一架架战机在不停的追逐、厮杀，刺耳的呼啸声和爆炸声让人听着头皮发麻。一架接着一架战机中弹，翻滚着起火随即爆炸，城市里的人们开始四散奔逃，呼救声、惨叫声、车辆的鸣笛声、连同着地面的防空炮开火的声音混杂成一片，人们开始成群的涌向城外。卫一博心里有点奇怪，按理说太空战机是没有能力进入大气层作战的，这些突袭的战机是从哪里进来的？但是这些都不现在紧要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赶快回家把家人从水深火热的城市里解救出来。
“嘭！”一声巨响，一架解体的战机冒着黑烟从头顶掠过坠落在左手百余米的玉米田中，此时的卫一博吓的心脏“砰砰……”直跳，从小就喜欢看战争剧的自己今天居然距离战争这么的接近，死亡也仿佛就在眼前，走过多少遍的路也从没有感觉到今天这条路是这么的漫长，离家这么的遥远。闭上眼睛，一加电门无所顾忌的向家的方向冲去。
“妈妈！”车还没停稳，卫一博跳下来就往家中冲去。
“一博！一博！外面怎么了？”韦莉琼和卫思羽互相挽着胳膊浑身颤抖着躲在餐桌下面。卫一博二话不说，直接跑进厨房找到一个大袋子胡乱的把冰箱里的食物往里扒。
“城里不安全了，姐，带上妈妈，一块到伊莲达那里躲躲，快！”卫一博蹲了下来伸手去拉拽二人，卫思羽搀着妈妈赶紧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轰！”一声巨响从耳边震起，刚走到门口的三人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顿时灰尘四起，什么也看不见了。
“嗡……”卫一博摇晃着昏懵的脑袋努力使自己恢复清醒，“妈！妈！姐！姐！……”稍微清醒稳定了一些，卫一博翻起衣服内面擦了一下眼睛，带着哭腔大声的呼喊着。
“呃……呃……我没事，你快找下你姐姐。”身边响起了妈妈痛苦的呻吟声，卫一博赶紧从杂物堆中把妈妈拉了出来，四下张望。
“咳！咳！……”卫思羽被呛的难以呼吸，不停的发出咳嗽之声。顺着声音寻去，卫一博又从杂物堆中把姐姐拉了出来。找到那袋食物，一条胳膊架着一个，从那个已经不能叫门的位置爬出，回头一望整座房子已经半边覆陷。
“快，骑车！”卫一博指向自家院子的车棚。反应过来的卫思羽迅速爬上自己的电磁单车，卫一博扶起自己倒在院子里的单车，麻利的把食物装进储物箱，骑了上去，回头喊叫声已经吓傻的妈妈，此时的她流着泪，正怔怔的望着自己已经不复存在的家，连自己儿子的呼唤声都似乎没有听见。
“妈妈！快点！”卫一博把车骑到她的旁边扯了一下她，她才反应过来，依依不舍的跨上卫一博的单车后座。
“跟上我！”卫一博向着姐姐大声喊叫，附近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和空中战机掠地疾飞的呼啸声淹没了一切。卫思羽咬着嘴唇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发了。
空袭就是那么一会会，路上便到处是尸体和受伤的市民，活着的人一个个就像是只无头苍蝇东奔西逃，吓的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躲避。一台台燃着火苗冒着浓烟的车辆横七竖八的停在街道上。受伤哭喊惨叫的人，大声求救的人，跪下向着天空祈祷的人，抢夺车辆和财物的人充斥着整个街面。
卫一博驾着电磁单车以最快的速度躲避着街面上了乱七八糟障碍物，几次差点与乱窜的行人相撞，但是凭着他敏捷的反应能力一次次都化险为夷。终于赶到了郊外的公路上，这里逃难的人明显少了许多，此时的天空已经没有了战机追逐的情景了，只有三五成群的战机呼啸着扑向了城市的中心，地面密织的火力不停的射向天空。
“你爸爸，你爸爸还在矿场呢！”韦莉琼紧张的心情刚得到舒展立马就想到还少一个人，卫一博何尝不知道现在全家少了爸爸，但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妈妈和姐姐救出去。“你别着急，妈妈，等送你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去找我爸爸。”
城市的边缘一架架运输机缓缓的落下，随后又腾空而起。“不好！”眼前的一幕让卫一博心里一惊，两辆战车从几百米外的郊区小路上迎面并排驶来，占据了整条通往郊外河边的那条路的路宽，当然他们也发现了迎面而来的两辆载着人的电磁单车。
“轰！”一发炮弹落在了身旁的玉米地了，炸的泥土卷起玉米枝叶铺天盖地扑来。“快跑！”卫一博猛的转动方向，一个急转弯向左边的一条岔道驰去，卫思羽惊恐般的紧跟其后，只怕自己跟丢了一会不知该往哪里去。一边往前快速飞驰，卫一博一边观察右边每一条通往河边的田间小路。
不行，右手第一条路行不通了，也有侵入者的战车往这边驶来。再往前行，还是一样，也有战车向这边缓缓驶来……一连查看了几条小路，每条田间小路都已然成了侵入者地面部队围攻城市的行军路径。
“上山！这里距离泵房也不过千米之遥，先避开这些战车再走不迟。”主意拿定，回头看一眼姐姐还跟在自己，提醒她一定要紧跟着自己，就加速向山边驶去。
路已到尽头，“下车，妈妈。”卫一博停稳电磁单车催促妈妈赶快下来，拿出那袋食物，把电磁单车扔进玉米地里，扶着妈妈领着惊魂未定的姐姐弯腰向山腰摸去。
“砰！”身旁的一块青石被击碎，冒着火星碎石四溅。“快跑！”卫一博知道他们被发现了，头也不回拉扯着妈妈加快了步伐。
“妈妈，妈妈，我害怕。”卫思羽吓的哆哆嗦嗦，双腿此刻已经不听使唤了。“走！”卫一博转身猛的拉了一下她，她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的手脚并用跟在弟弟和妈妈后面往山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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