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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碧落黄泉,无所不通

第24章 碧落黄泉,无所不通 (第1/2页)

“不是!”
  
  我想摆手,刚松开又赶忙薅上,这么摔一下绝对断送运动生涯!
  
  “成琛,我脚腕有伤口,后腰也有伤口,这角度得朝后蹦,我下不去……”
  
  别说,他这头发看着挺硬,鬓角两侧铲的很平,后脑勺的头发摸着还挺软的,长度也刚刚好,正好能薅起来,不至于让我抓不住。
  
  成琛微抿着唇,扎马步般慢慢蹲下去,重心逐渐的降低,“可以吗。”
  
  “我试试……”
  
  我也着急下去呀!
  
  这多尴尬!
  
  一条腿慢慢的从他肩膀挪下来探地,站稳后再慢慢放另一只受伤的脚,光顾着往下挪,一紧张手劲儿就有点重,薅着他头发不自觉的发力,没等站稳,就听成琛轻嘶了一声,“梁栩栩,薅成斑秃我是不得更丑。”
  
  “啊?”
  
  我慌忙松开手,重心不稳有些趔趄,“对不起……哎!”
  
  “你小心点!”
  
  他眼疾手快的扶住我,眸底溢着无奈,“我没怪你,毛什么。”
  
  “我这……”
  
  我脚疼不敢站太实,单手扶住树,着实过意不去,“对不起呀,我以为你离开了,没想到……”
  
  “应该我说对不起。”
  
  他站直还揉了揉后脑勺,连带着松了松衬衫领扣,对着我微微发笑,“梁栩栩,你看着很瘦呀,怎么会那么重,差点让你给我送走。”
  
  此刻,我除了对不起真不知道说啥。
  
  训练时教练最常挂嘴边的话就是保护好自己。
  
  刚才的动作属实很危险,要不是他底盘稳,又有力气,很容易被我正面撞到喉管背过气。
  
  一但他再仰躺着摔了,我重心失衡的情况下压他脖子上,将会导致的后果不敢想象。
  
  “行了,没事就好。”
  
  成琛倒是收敛了脾气,背冲我蹲下身,“上来,我背你上山,顺便找下梁叔叔和子恒。”
  
  “不用了。”
  
  “你还气?”
  
  他侧脸看我,“快点,赶时间。”
  
  “我真不用。”
  
  一码归一码,我火发完就完事儿,不是记仇人,哪有那么大气。
  
  只是我不想让他背。
  
  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反观自己,我知道脓包多臭。
  
  刚才怕摔没顾上就算了,再让他背,一旦他问我啥味儿,我真不好意思。
  
  “哎!”
  
  成琛长臂一伸,揽着我后膝窝就给我背起来了。
  
  “不用!!”
  
  我惊呼出声,“我、我有味道的!!”
  
  “偷用大人香水了?”
  
  成琛冷眼侧过脸,“别欺负我有鼻炎闻不到,在大呼小叫的给你扔到山底喂野猪。”
  
  我缩了缩脖子。
  
  他鼻子不好使!
  
  我倒能安心点了。
  
  “那麻烦你了啊,谢谢。”
  
  “嗯。”
  
  成琛是真不客气,背着我就大步流星的朝土路上走。
  
  我被他噎的也不知道说啥,这才发现,夕阳已经褪去,天边只剩一圈淡淡的咸蛋黄。
  
  黑夜马上就要来临了。
  
  走出好远,我才想起跟我搭话的小女孩儿,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她。
  
  成琛出现后,她除了那声只有我听到的尖叫,也没有再说话。
  
  不知为啥,我不是很怕她,也不觉得她是个坏家伙,听了她的经历,反而有些同情。
  
  许是经历的太过相同,而我很幸运,如果没有临床婆婆提醒,送我回来,那么此刻,我是不是也会跟她一样,忘了家在哪里,我是谁,永远都回不去了?
  
  “梁栩栩,你以前是不是练过武术?”
  
  “欸,你怎么知道?”
  
  我恍惚的回神,歪头对着他的侧脸,“哦,你是看出来了吗?是不是看我刚才跳的很矫健?”
  
  成琛低笑一声,抿唇不语。
  
  我颇有自信的样儿,“其实我是十岁才开始转艺术体操的,六岁到十岁的时候,一直学传统武术,我的体操教练也说,一看我就是有武术的功底,看来你是行家,也能看出来。”
  
  说起来,我学过的特长真数不过来,主要得益于爸妈,他们觉得什么好,就要我去学什么。
  
  钢琴,长笛,二胡,芭蕾,画画,表演,主持人,围棋,乒乓球,棒球,马术……
  
  甚至是打高尔夫球!
  
  花钱大王么!
  
  绝对名不虚传。
  
  六岁时,有一次爸妈外出,二哥负责在家照顾我,他为了清闲,就给我放了部儿童电影看。
  
  里面的三个小男孩儿都会功夫,哼哼哈嘿的我觉得好神气。
  
  当时我就看入迷了!
  
  反复看了好几遍!
  
  从那天开始,我就闹着学起了武术。
  
  “为什么放弃。”
  
  成琛微微侧脸,“很喜欢的东西,能说放弃就放弃?”
  
  “因为……”
  
  我有些难为情,“我总打架嘛,学了武术后就觉得自己是武林高手,走到哪就打到哪……”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说的就是我了!
  
  练武术那几年,家里经常有人上门告状,虽说现年的传武主要练得是套路,就是打起来很好看,表演为主,真正实战的话应用率很低。
  
  好比两个人面对面对决,对方根本不可能先来直拳再上横踢,谁都不会按照套路出手,也不会给你旋风脚扫堂腿的机会。
  
  可……
  
  架不住我手黑呀!
  
  取胜为主。
  
  生怕吃亏。
  
  我右臂还有劲,按着了对方就生锤。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就赶紧跑!
  
  只要让我遇到了不平事,或是谁欺负人让我看到了。
  
  甭管对方多大年纪,多少人,我都敢磕一下子!
  
  爸妈一看不行呀,这不是让我往二哥的老路上奔吗。
  
  前车之鉴,必须悬崖勒马。
  
  可不让我练了这精力还没处发泄,赶巧体校教练在一次运动会上看中我了,我又有芭蕾基础,就去学了竞技体操,阴差阳错的,最后转成了艺术体操。
  
  “梁栩栩,你年岁不大,经历倒是很丰富。”
  
  “那是。”
  
  我笑了两声,管他是不是揶揄我,“你别看我年纪小,正经老运动员了。”
  
  说出来都是故事!
  
  许是最近太憋闷了,成琛随意问的两句话,就让我打开了话匣子!
  
  我给他讲了比赛的事儿,讲我为什么要转艺术体操,“我奶奶去看了我训练,她觉得竞技体操很危险,练鞍马呀,上杠下杠,她吓着了,就死活不同意我练了,赶巧回家看了个艺术体操的比赛播放,我奶奶说练这个行呀,和跳舞一样嘛!!”
  
  想到奶奶那样儿我就发笑,“我奶奶现在还以为,艺术体操就是跳舞,用球跳舞,用带子跳舞,用呼啦圈跳舞,每次我放假,她都要看我跳舞!出去逢人就说,我要进國家队跳舞了,球舞,带子舞,可有意思了,成琛,你说……”
  
  音儿一顿。
  
  我笑容僵了僵。
  
  额——
  
  跟人家有那么熟吗。
  
  家底都要唠了!
  
  二哥知道了肯定要骂我!
  
  天已经黑了,他背着我倒是很轻松,而且他脊背没躬的很深,手臂也有力气,不会往上颠我,再加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我伏在他背上,丝毫感觉不到脓包的疼痛,身心都很愉悦,即便听到林子里呜咽的风声,奇怪的鸟叫,也丝毫没有感到害怕。
  
  连爸爸我都忘了去关心了!
  
  还没找着呢!
  
  想到这点,我都想打自己一拳,爸爸丢了咋整!
  
  “怎么不说话了?”
  
  成琛侧着脸,语气轻轻,“梁栩栩,你这么开朗,怎么会抑郁症呢。”
  
  “我没抑郁症。”
  
  “我问过梁叔叔,他承认的。”
  
  “啊?”
  
  我懵了几分,“我爸说我有抑郁症?”
  
  成琛不置可否。
  
  嘶~
  
  难不成爸爸觉得说我有抑郁症比撞鬼了强?
  
  实病比虚病好听点?
  
  “成琛,其实我是遇到脏东西了。”
  
  我实话实说,“我爸爸挺怕被人知道了真相好在背后对我说三道四的,但我的确是撞了邪。”
  
  “你第一次薅我时,我不是跳楼,是看到我奶奶在楼下喊我,当然,她并没有在楼下,是那个东西使出的障眼法,迷惑我,包括第二次你以为我要在楼梯间上吊……”
  
  我絮絮的,“还有今天,爸爸带我来找沈万通大师,也是为了求他给我驱邪,对了,你不也是来找沈万通大师的么,你信这些的吧,科学就是有很多事解释不清的,对不对。”
  
  “信?”
  
  成琛说了个问号,却兀自点下头,“当然,实践科学只能用来证伪,证不了实,我们不可能去证明所有的问题,所以我个人没有经历过得东西,亦不能去否认它。”
  
  我没听太懂,依稀觉得他的态度很中立,“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沈大师?”
  
  “陪我父亲。”
  
  成琛言简意赅,“他对沈叔深信不疑。”随即看了看我,“梁栩栩,你确定是撞邪了,而不是人吓人?”
  
  “啊?”
  
  他的眼睛很亮,漆黑深邃,我点点头,“当然,我亲眼见过脏东西的……”
  
  朝后面指了指,“刚才在树上,还有人跟我说话呢!”
  
  “谁?”
  
  “她说是附着在树上的,反正有点渗人。”
  
  我强调着,“总之我没病,回头我身体好了,还要做好多事呢,再者,我三姑……”
  
  “栩栩!!”
  
  刚要扩大话题,就听到爸爸喊我的名字,抬起眼,我借着月光看到爸爸和周子恒站在前面一处岔路口上,对着我俩就开始招手,“栩栩呀!!”
  
  “爸爸!!”
  
  我心里一喜,“你去哪啦!!”
  
  走近才发现爸爸的西装外套都被刮破了,脸上也脏兮兮,被周子恒扶着,还有点站不稳的样儿。
  
  “爸,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
  
  爸爸狼狈的朝我摆摆手,指了指岔路的一侧,“走错了,我走那边儿去了。”
  
  “那……”
  
  我顺着爸爸的指尖一看,蛮傻眼。
  
  说是人字形岔路,但一条路很宽,能容纳仨个人,一条路窄的很,羊肠子似的,完全是从荒草丛里被人硬踩出来的,任谁都不会放弃大路奔着小道往里进吧。
  
  “哎呦,我当时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了。”
  
  爸爸看出我的疑惑,和成琛道完谢就继续,“走到这儿我一门心思的就往小路里钻,进去就蒙了,像进迷宫了,怎么都走不出来,得亏小周助理找到了我,不然我还在里头打转呢。”
  
  “是啊,梁总的状态特别奇怪,硬往石砬子上面爬……”
  
  周子恒心有余悸,“要不是我看到他了,爬上头就得摔下山了,我喊了他一声,梁总这才如梦初醒,八成呀,这就是那个……”
  
  顿了顿,周子恒小小声,“鬼挡墙。”
  
  我后背发毛,立马觉得有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爸,你受伤没有?”
  
  “没事儿!!”
  
  爸爸抚了抚心口,“捡条命呀,真得谢谢小成总和小周助理了,我活这么大岁数,这段时间真是把没见过的都经历一遍了!”
  
  感慨了一阵子,爸爸看我还在成琛背上,就要接下我,“小成总,我真没想到山下看到的那两辆车就是你们的,刚才我听小周助理说了,成董事长还在镇里等你,你这又救了我们一回,回头我闺女病好了,再去上门感谢你,来,栩栩我背吧。”
  
  “小事。”
  
  成琛没松手,平着音儿看向爸爸,“都到这了,我就送你们到沈叔家门口,您刚也受到了惊吓,还是让子恒扶着吧,梁栩栩不轻,背她的话,您够呛能吃得消。”
  
  哎~
  
  我敏感了噢。
  
  啥意思?
  
  “这不妥吧!”
  
  爸爸过意不去,“别给你累着!”
  
  “梁总,您就按我老板说的来吧。”
  
  周子恒又劝几句,示意爸爸不用再客套了。
  
  到了这步,还是以见沈万通为重。
  
  爸爸只能点头,他被周子恒扶着,我被成琛背着,我俩这老弱病残的,万幸遇到了成琛和周子恒,一行四人,配个乐就是西游记,取经似的,朝着山上继续行进。
  
  人多了。
  
  我就没再和成琛聊天。
  
  暗叹他身体素质是真好。
  
  背我这么久。
  
  愣大气都没喘一下。
  
  不吹胡子瞪眼睛的话。
  
  人还顺眼点。
  
  走了一会儿,周子恒对着成琛小声询问,“老板,我的手机在山上没信号,咱一直没下去,董事长会不会担心?”
  
  “没事,我发了短信。”
  
  成琛回了一句,没在多言。
  
  我听着纳闷儿,他什么时候发的短信?
  
  寻思会儿明白了,定是骗我说走的时候。
  
  这人,心还挺细。
  
  看着,也没那么丑了。
  
  爸爸沿路都在道着感激,直言成琛和周子恒是救命之恩,不然他困在小路出不来,我又坐在树上,天一黑,谁敢想后面能发生什么!
  
  “梁叔叔,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骗我。”
  
  远远地,看到一处亮灯的院落,成琛忍不住开口,“梁栩栩只是撞邪而已,您为什么跟我说,她是有心理精神类疾病。”
  
  “这个……”
  
  爸爸表情一僵,大概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事实上,成琛语气很平,像是随便聊聊,可他那形象,那气质,不笑时说出来的话,就让人感觉是在质问!
  
  “小成总,不怕你笑话,我们临海市说大也不大,那谁家孩子要是出点啥事儿,传的半座城的人都得知道,先前我们那有个女孩子,她就是小时候被什么东西吓着过,不正常了两年,后来治好了,那走哪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最后她们家人承受不住,就搬走了。”
  
  我微微挑眉,爸爸说的这个女孩子我有印象!
  
  是个很文静的姐姐。
  
  很多人都传她招邪,说靠近她就要倒霉。
  
  我上小学后,就没再见过她了。
  
  “我家栩栩这事儿,跟那女孩子当年挺像的,小成总,你说我要是捂不住,栩栩长大了不也得被人戳脊梁骨嘛!”
  
  爸爸叹口气,“流言蜚语,伤人无形啊!”
  
  “我不赞同。”
  
  成琛深着眼,“难道您胡编乱造出一个心理疾病就对她不会造成影响了么。”
  
  “抑郁症不算啥嘛。”
  
  爸爸应着,“现在小孩儿不动不动就说我抑郁啦,我郁闷啦,跟撞邪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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