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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下)哭的时候也要笑

第四章(下)哭的时候也要笑 (第2/2页)

浮上岸,我美美吃了一顿蛇羹。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下湖猎食鱼虾,就是苦练赤爪。有时很累,想放弃,但还是咬牙挺住了。赤爪喷出的火焰渐渐增强,到最后,只要心意一动,就能喷出一团熊熊燃烧的小火球。
  
  “龙蝶爪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鸠丹媚坐在我身边,慵懒地道:“你始终逃不过天劫。”
  
  我赤爪喷出火焰,翻烤着一头刺骨鱼,一边道:“我不是龙蝶,它逃不过天劫,不代表我就不行。”
  
  鸠丹媚吃吃一笑:“好大的口气,那我拭目以待了。不过,如果你死得早,我们三个就可以解脱了。”
  
  “你放心,没有玩过你之前,老子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没好气地道,把几个黄色大饼果捏成粉末,细细洒在鱼身。大饼果虽然咸涩,但晒干以后,可作调味料,当盐一样使用。这些日子,我摸透了树林里每一种果子的味道、性能。鱼烤好后,我又拿起一个紫色浆果,挤出几滴酸甜的果汁,抹在金黄的鱼上,去除腥气。
  
  鸠丹媚伸出长而柔软的舌头,轻轻滑动:“好像很好吃。”
  
  美女你的香舌味道一定更好。我心中暗想,嘴里说道:“废话,过去在洛阳,老子做的叫化鸡顶呱呱,三里外的野狗都会被香气引过来。怎么样?尝一点吗?”
  
  鸠丹媚摇摇头:“我吃素。”
  
  “哦,反正你不能被男人碰,等于是个尼姑,吃素倒也对。”
  
  “才不是呢,据说素食可以减少天劫时的危害。”
  
  我吃惊地叫起来:“啊?真的还是假的?”
  
  鸠丹媚道:“你看看甘柠真、海姬,哪一个是吃荤的?别怪我没早提醒你,反正就你这点妖力,就算一直吃素,也避不开天劫。”
  
  我愣了一下,急忙问道:“甘柠真、海姬和你也会遭遇天劫吗?”
  
  鸠丹媚点点头:“修炼的人类二十年一次小劫,二百年一次天劫,二千年一次玄劫。”
  
  我笑得幸灾乐祸:“哈哈,原来你们也要遭劫,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啊。什么吃素吃荤,老子偏要天天大鱼大肉,还要比你们活得更长!”
  
  天空忽然一暗,乌云密布,“轰隆”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我连忙抓起刺骨鱼,窜进了湖畔边的一座木屋。
  
  这间木屋,是我伐树搭造的,很简陋,用巨石堆成床,树皮搓成细绳,再编织成草席和被子,十几个泥烧的土罐堆在墙角,盛满了我酿制的果酒。一串串晒干了的果子五颜六色,悬挂在屋檐下。
  
  鸠丹媚跟了进来,她现在好像变成了我的跟屁虫。我狠狠盯了一眼鸠丹媚浑圆高翘的丰臀,可惜,中看不中吃。
  
  雨点密集,湖畔上升起腾腾的白雾。雪莲花瓣自动合上,将甘柠真包裹起来,仿佛融化在茫茫烟水里。海姬伫立在岸边,一动不动,全身滴水不沾。雨水打在她头顶三尺上,就像被无形的巨伞挡住,再也无法落下。
  
  “我靠,海姬好牛啊!”我羡慕地道:“这就是那个什么甲御术吗?”
  
  鸠丹媚哼了一声:“海姬的甲御术源流正统,她又是脉经海殿的首席女武神,当然有两下子。”
  
  我听鸠丹媚说过,脉经海殿是北境著名的甲御术门派,十分厉害。只是没想到,海姬竟然是那里的女武神。
  
  “不过遇上我,她也赚不了什么便宜。”见到我的眼神,鸠丹媚有些嫉妒地道。
  
  “我相信你,美人。”我冲她挤挤眼睛,看来我的三大美女保镖,随便哪一个,都是跺跺脚就能震动北境的大角色啊!
  
  大雨滂沱,天色白茫茫一片,我捧出土罐,拍开泥封,一面大口喝酒,一面啃咬刺骨鱼。在恶劣的天气,躲在屋子里吃喝,还有大美女陪伴,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芬芳的酒香飘满了屋子。鸠丹媚终于忍不住了,抢过我的酒罐,闻了闻,小心地添了一口。
  
  我嘻嘻一笑:“味道怎么样?”
  
  她看了看我,猛地举起酒罐,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大口牛饮。酒汁顺着颀长的脖子流下,在深深的****里滚动,闪闪发光。
  
  我又抱起一罐酒,和她对饮起来。
  
  从中午喝到晚上,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十多个酒罐横七竖八地滚倒一地。
  
  “好喝,我,还要喝。”鸠丹媚脸色艳红,眼波荡漾,舌头在打结。
  
  我打了个嗝,放下空空的酒罐:“你醉了,美人。”
  
  鸠丹媚咯咯乱笑:“我不是什么美人,我是个美妖,我和你一样,都是妖。”
  
  我摆摆手,眼前的鸠丹媚好像在摇晃:“好吧,美妖,你,说说,说说你是怎么被诅咒的?老子想听!”
  
  “是一个古怪的男人。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鸠丹媚舔了舔酒罐沿,醉醺醺地嚷道:“他想要我,我不让,就被他下了诅咒。噢,该死的诅咒,该死的男人!酒呢?我还要!”
  
  我用力拍着胸脯,拍得砰砰响:“你放心,老子陪你去找他。我们去杀了他,替你解除诅咒!有我在,你放心!明天,老子就去宰了他!”
  
  鸠丹媚拼命点头:“好,我们去宰了他!”扑通一声,趴倒在石床上,呼噜声震耳欲聋。
  
  天啊,是不是胸越大,呼噜就越响?我跌跌冲冲地站起来:“****,他奶奶的,你怎么睡我的床!你,”话没说完,双腿发软,一头醉倒在地。
  
  窗外,夜雨清冷,绵密地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地响。屋内一片昏暗,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听着雨,听着鸠丹媚嘹亮的呼噜。
  
  我忽然笑了。
  
  屋子很小,很简陋。
  
  但很温暖。
  
  因为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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