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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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之前，李朝歌住在城郊一家小餐馆的员工宿舍里。
　　
　　说是员工宿舍，其实就是在远郊的角落的随随便便垒起来的四面墙，加一个屋顶。
　　
　　入住的时候，除了灯，和一个插座，什么都没有。冬凉夏暖。
　　
　　这家小餐馆的老板是两口子，年龄都大了，不太懂得什么娱乐新闻，不认识李朝歌，而且见她实在可怜，就让她来打工，还给了她一床破被，破褥子。
　　
　　李朝歌连枕头都没有，万建良在等李朝歌找东西的时候，掀开看了一下，冰冷的褥子底下是几块简单的木板松松钉在一起做成了床板，中间空隙很大，往上看，那是几本残破不堪的书，可以用来当枕头。
　　
　　但是可以看出书被保存得很好，很整洁。
　　
　　实际上，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根本也没有什么客人，基本都是一些民工，流浪汉。
　　
　　店家两口子心肠好，所以客源倒是也算稳定。
　　
　　只是很不安全。
　　
　　有一天晚上，李朝歌实在冷得受不了，便出去跑步，当时年轻没想太多，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抽烟的民工在她门口小便。
　　
　　给她吓得蹲在餐馆门口一夜，险些冻死，幸亏店家两口子起得早，赶紧把她叫醒拉进屋里。
　　
　　其实餐馆里面烧的是煤炭，李朝歌每次在那里打工一天，晚上回去都会头疼。
　　
　　一氧化碳轻微中毒。
　　
　　她很奇怪为什么别人看起来没事，只有她难受，但是她不会说出来。
　　
　　因为不死，有挡风的地方可以睡觉，有饭吃可以温饱，就足够了。
　　
　　李朝歌在这里度过了清苦平淡的两年。
　　
　　直到突然有一天，她早起来打工，推门推不开，也不见屋里有人，正觉得奇怪的时候，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醒过来时就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屋里。
　　
　　万建良看了一眼后视镜：“当时还有什么，能回忆起来吗？”
　　
　　“我想想……对了，旁边有一辆车，头一天晚上就看见了，我没多想，还以为是送货的……是昌河，车里好像没人。”
　　
　　没人不可能，只有可能是为了不让你看见，趴在车里，或者躲到了别的地方。
　　
　　“并且那两天很忙，做了很多菜，具体送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而且……”李朝歌话头一顿，声调变低了，“而且头两天晚上，店家早早就给我结了工资了。还多了很多钱……说很舍不得我，没想到这次来，他们居然就已经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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