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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陶簪1

正文 陶簪1 (第2/2页)

拨开帱,就见屋内离床不远的案边站着一位执伞带面纱的女子,她四周围绕着十几只发着荧光的蓝蝶。
  
  女子收了伞,向前行了几步,带动水蓝衣裙上的串串白槐与腰间秀囊,梦冬花在那素白的面纱角落开了两朵,盈盈秋水眸,一见怜,再顾恋,发间除了发带就是两根发簪一乌木一白陶,淡若清风素若浮云。
  
  女子对书生行礼,道:“‘雪离国’常氏,见过居士。”
  
  书生抬手示意常氏起身后,自己下榻来到案前,危坐于席,提壶倒了杯水,道:“卿非常人,在此徘徊作何?”
  
  常氏也危坐于席,道:“妾乃亡灵之身,来此为寻一人!”
  
  “何人?”
  
  “许来生之约的人,妾福薄命浅没能与之执手白头,便定了来世;可妾在殇界等了将近百年仍不见其影,求于善心亡使才得法过桥来寻,可人世太广,寻了数年,还无头尾,今特深夜来求于居士。”
  
  书生喝完杯中水,道:“寻到了卿要如何?”
  
  “……”
  
  见常氏不做答,书生又问:“卿可还寻?”
  
  “妾还是想见他。”
  
  “世人总被情困,执则苦,放则轻。罢了!罢了!”书生感叹后,放下杯,道:“卿可有他亲做之物?”
  
  常氏取下陶簪递于书生前,道:“此乃他所塑,所色,所烧之物。”
  
  接过陶簪,书生看了看簪,竟是蝶恋花;他心中想难怪常氏要寻那人:‘
  
  翻阶蛱蝶恋花情,容华飞燕相逢迎。
  
  谁家总角歧路阴,裁红点翠愁人心。
  
  天窗绮井暧徘徊,珠帘玉箧明镜台。
  
  可怜年岁十三四,工歌巧舞入人意。
  
  白日西落杨柳垂。含情弄态两相知。’
  
  将陶簪放在案上,右手拇指指间轻轻一划,食指便流出鲜血,食指画了个菱形将陶簪圈住,再在菱形外画了个圆形,在菱形四方与圆形八方写上符咒,掐诀念咒,陶簪慢慢将血画的形与咒吸附。
  
  书生重新将陶簪还与常氏,道:“与他相近时陶簪之蝶会画形引卿去寻。”
  
  常氏忙行大礼,道:“妾谢过居士。”
  
  “谢到不用,等卿寻到人,在下也要从卿之身得到一物,我俩只是以物换物而已。”
  
  常氏还是好好谢过书生,将陶簪插回发间,执伞穿墙而去。
  
  送别常氏,书生见离天明还早,上榻接着躺,这一躺无梦到天明。要不是毛驴在院中叫了好几次他都还没有起意。
  
  起床洗漱,顺便给毛驴也洗了洗。收拾妥帖,背起只带了笔墨纸砚与几盒色料,还有竹筒水壶的书箧,准备去看看这城四周的山川之美。
  
  牵驴出舍,将舍门锁好。
  
  寻了个粥舍,点一份粟米粥再点了一碟瓜酱菜,吃完后还向粥主要了三个蒸的和两个油炸滚上糖的稻饼,粥主收了两枚下黄币。
  
  离了粥舍走了不远又进了间‘果子行’买了些柿饼,又去了两枚下黄币。
  
  出了城,书生向自己左手方行了二刻就到‘鸿香山’,山不高也不险,但可观城内繁华,此时其上正是各花斗艳时。
  
  牵驴上山,找到粥主说的百年槐,槐下是一片梦冬花,对面山是一片粉色桃海。
  
  “粥主所言不错,此处观景正好。”书生拍了拍驴,道:“江宝儿,你自己四处转转,在下要在此作画。”
  
  驴等书生一放手放开四蹄在山野间跑起来。
  
  书生放下书箧,将笔墨纸砚还有竹筒水壶摆在草地上,自己蹲踞臀部着地,双腿并齐自然弯曲后,将纸铺于腿上,执笔粘墨,墨渐渐勾勒出槐与梦冬。
  
  跑了一圈的江宝儿,嘴里嚼着一口青草来到书生旁边,探头看着纸上的墨画。
  
  书生拍开驴脑袋,道:“跑累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毛驴原地转了圈,摇摇头,表示这山没什么好玩。
  
  “江宝儿,你看在下画的如何?”
  
  驴子给了书生一个眼色,它是驴不懂你们人这些花样。
  
  “人初若白纸干净无物,后如墨上纸黑白交织,再点上些色料,人生就变得像画般多姿多彩了”书生摸摸驴脑袋,笑道:“画是人画的用了时间,而人生也亦是如此有他人干涉还有长长的岁月。”
  
  毛驴挣开书生,向一边走去,表示自己不想和疯子在一块。
  
  看着走开的毛驴,书生感叹道:“不知有不知的好,那五味杂陈吃易吐难。”
  
  书生换笔收了墨砚,把色料摆开。
  
  灰棕色的槐树皮,嫩枝的暗绿褐叶的绿,乳白的花;棕红枝条的梦冬,还有那白黄相间的半球形花,桃海也染上了绯色。
  
  书生收笔时,盒中绯料也刚好用尽。待画料干透,书生才妥善收好。
  
  拿出买来的稻饼,一边吃一边看风景;毛驴闻着味跑过来也要吃,书生无法拿了个蒸的稻饼给它,叼着稻饼就跑一边吃去了就怕有人跟它抢一样。
  
  吃完稻饼喝了些水,食了两三个柿饼。吃饱喝足,天气暖暖,人也感到困倦、疲乏、昏昏欲睡。
  
  书生拿着书箧来到槐树下,气沉丹田,一个起跳,脚下借槐树之力,几步便落在数米高的槐树枝上;放好书箧,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春困。
  
  追逐声和咕咕声将书生吵醒,书生寻声望去就见自己毛驴正追着一只花野鸡呢!
  
  摘了片槐树叶,运气于指间,将叶掷出,直直向江宝儿而去。
  
  江宝儿觉出空气异动,迅速转身险险避开那片树叶;再看花野鸡早就没影了,抬头冲着树上的书生一阵驴叫;发泄这自己的不满,并表示书生有点想要它驴命。
  
  书生提上书箧,足下轻点,飘飘然落下树来,道:“你既然不要它命有何苦来回捉弄它呢!”
  
  毛驴气哼哼的,抬头偏嘴一副要你管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气了,回去给你买你喜欢的橘。”
  
  毛驴一听欢快的跳起来,一点也没有方才气哼哼的模样。
  
  夕阳西下,天空中出现了许多云霞。一人一驴下山回城。
  
  回到城中,书生在‘果子行’给自己毛驴挑了四个橘,自己在食舍吃了麦饭、炰肉、菜羹,方才回舍。
  
  将橘放了三个到料槽内,又将昨晚买的食料倒了些;毛驴一口将一个橘要入口中,顿时汁水四溅,嘴里不停的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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