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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神秘作者

第五节:神秘作者 (第1/2页)

对于钟爱音律的袁术来说,此时若能以一曲幽兰清乐,欢庆此番与孙坚结盟之喜悦时刻,那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现下的会盟厅堂中,杜夔等人所演奏的乐曲,恰恰是袁术所梦寐以求的,遂托辞道:“一刻钟将至,想必曹孟德的檄文,现已撰写完毕。文台兄,可与我前去一观否?”
  
  “嗯,公路兄请。”
  
  “诶,文台兄身为我盟军之先锋,骁勇与否,直系此次讨董大计之成败,理当先请才是。”
  
  “诶,公路兄身为盟主之胞弟,生于三公之世家,身份可谓尊崇至极,理当先请才是。”
  
  他们互相推脱着。
  
  “父亲,你与袁将军一番繁文缛节,真是颇有些儒生秀气。领兵之人,连生死都应置之度外,况冗余之礼乎?”孙策道,“以晚辈愚见,二位不如并肩同行,如何?”
  
  他们“嗯”地应了声“有理”,遂携手走向会盟大厅。临近会盟大厅时,孙坚忽然停步问道:“公路兄,可记得结盟条件否?”
  
  心绪早已驰往于管弦丝竹之中的袁术,不由回神自问道:“嗯?是何条件?”须臾回思后,袁术才反应道:“兄台的意思,我明白。”说完,袁术便只身走向会盟大厅。
  
  袁术进门之时,正值此器乐之中后段。在笛埙琴筝等丝竹八音之交互下,袁术不由地暗自叹道:“此曲何名!为何人所作!竟能如此别具一格!若能结交此人,真乃人生之大幸矣!”
  
  虽然袁术仅仅闻赏此曲片刻,但似这般云起雪飞之曲,只这一段宫商交织,便足以令人心驰而神往矣。
  
  片刻后,孙坚父子也徐步走了进来。而此时,乐曲的演奏,也已临近尾声。
  
  竖篴轻颤“宫”音,古琴重挑“羽”音——在孙策途经曹操坐席时,乐曲末端的这段旋律,忽然引起了孙策的注意。他不由地呢喃道:“无情曲!”
  
  由于孙策的言语之声过于细弱、胜似蚊蝇,更有丝竹管弦鸣声之干扰,故而就连走在他身前的父亲孙坚,都没有能够在意到。唯有孙策眼下,正在校验檄文的曹操,似乎在隐约之间,听见了“无情曲”这三个字。
  
  在孙氏父子回到座位就坐后,这首乐曲也随之终了。只听袁绍鼓掌道:“此曲当为神祇作,闻疑弥罗落凡尘!杜乐师所奏之云云,可谓神乎其技矣!”
  
  “盟主谬赞了,属下愧不敢当。”杜夔作揖道。
  
  “当得,当得,杜乐师太谦了!”袁绍道,“术弟,你适才去哪了?如此美妙之音律,错过着实可惜。”
  
  “正因如此,我才觉孙将军不应错过,这才去寻他。错过些许乐段,我也觉甚是可惜。”袁术对答如流,似乎对此早有准备。
  
  “确实可惜!”袁绍道,“众位以为此曲如何啊?”
  
  “就此曲音律之婉转凄怆而言,当为诉说当今天下兵祸不断,百姓骨肉分离之悲凉也。”孔伷道。
  
  “嗯,有理!”就在众诸侯纷纷表示赞同时,杜夔却道:“若隔靴搔痒,不得其中精髓矣!不知众位贵胄中,能否有人参透此曲之隐情?”
  
  一番思量后,孔伷即摇头道:“百转千回,难以捉摸,不猜也罢,不猜也罢!”
  
  孔伷者,鸿儒也,“经史子集”无一不晓,“雅燕清商”无一不通。众诸侯见其不明就里,遂跟着没了主意。
  
  倘若单论音律,袁术当不在孔伷之下,可适才袁术来时,乐曲已经临近尾声,常言道:“管中窥豹,犹如坐井观天,其见解之局促,只可见一斑也。”袁术听到的那一小段旋律,虽然可令其推断而得知基调,但却无法从根本还原出整曲之故事。
  
  为了避免冷场,袁绍不禁望向了一旁的袁纾。
  
  “何故看我?我拜师学年尚浅,不曾习得此曲。”袁纾答道。
  
  眼看冷场在即,身为主人的袁绍,不惜将随身携带的那块上品琰琬解下,以做彩头道:“今日谁能将此曲之意味,说得分毫不差,本盟主便将此玉佩,无偿馈赠于他。”
  
  细细看来,这玉佩色泽红润,晶莹剔透,上有橙色佩绶为縌,下有橙色流苏垂饰。玉体上,似猛虎般的雕琢,则让孔伷不禁长言道:
  
  “《山海经》有云:‘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史记·大宛传》亦有云:‘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寘,其山多玉石,采来,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出山曰昆仑云。’
  
  自武帝遣使张骞货通西域伊始,我大汉历代君王便常年求玉于河西走廊之间。然,所得玉石之成色,则多不尽如人意耳。
  
  至灵帝朝时,西域一货玉客商,于昆仑之巅,偶得佳玉。为牟暴利,客商不惜跋涉千里之遥,货通中原,以要价千金。令尊闻之,即掷千金,购得此玉,献以灵帝。灵帝见之大喜,着即提拔令尊为司空,并遣高手匠人雕琢之。
  
  灵帝本意将此原石,按宫中佩玉之制,分琢三玉。一曰‘寰宇’,琢圣为龙;二曰‘柔荑’,雕物为凰;三曰‘狷介’,磨兽为蛟。三玉之中,‘寰宇’语出《易林》,犹天下亦全国之境,为当朝天子所佩挂;‘柔荑’语出《诗经》,喻女子之芊芊玉手,为中宫皇后所佩饰;‘狷介’语出《国语》,本意为拘谨小心耳,为年幼储君所佩别。
  
  三玉雕琢成型,制佩束身,玉石尚未尽殒,余量足以再制成佩,先帝遂命匠人刻玉为虎,名曰‘赤乌’,赐与令尊。
  
  这块红色虎形玉,莫不就是当年的‘赤乌’?”
  
  “不错,此玉正是‘赤乌’。”还不等袁绍开口,袁术便替兄长答道,“只因我伯父袁成早逝无子,其遗志无人可承之,父亲怜悯,便将兄长过继于他。兄长时年舞象,父亲念其年幼,便将家中的许多财帛,连同这‘赤乌’,一并陪继了过去。”
  
  这块名曰“赤乌”的玉,先不论其质地细润如丝,镌琢巧夺天工,就汉灵帝钦赐这一点,便已价值千金。
  
  袁绍虽家财万贯,却素来小气,平日就连一般的珍物,都不肯轻易送人,就更不要说是这随身佩挂的“赤乌”宝玉了。况《礼记·曲礼》有云:“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对于诸侯而言,上等玉佩除自身价值外,还代表着他们的品状德行,凡随身之玉,本就不该轻易送人。袁绍之所以答应赠玉,完全是抱着一种“白丁揣诗经,十者必中一;鸿儒闻幽曲,千者撞一运。”的思想。
  
  常言道:“字者实之,音者虚之。”就连由文字唱成的《诗经》之中,也不乏如《唐风·无衣》、《桧风·素冠》这样颇具争议的篇目,就更不要说是千变万化、虚幻飘渺的乐曲了。其实,袁绍一开始就打定了“空手套白狼”的如意算盘。
  
  有了这块“赤乌”宝玉的刺激,众诸侯果然不再沉默。斟酌再三后,孔伷先以《诗经》中的一首开唱道:“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一曲唱罢后,孔伷释言道:“我认为此曲当与《北风》殊途同归。描绘的当是:作者在国家危乱之际,四散奔逃的景象。”
  
  “非也,非也。”杜夔摇头道。
  
  有了孔伷的模板,韩馥也跟着“以诗歌鉴乐曲”的思路,唱道:“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
  
  一曲唱罢,韩馥也释言道:“我认为此曲当与这首《兔爰》异源同流。描绘的当是:作者出生之初,大汉正值盛世,众生无灾无难;可出生不久后,大汉却因各种内忧,而民不聊生。”
  
  “非也,非也。”杜夔依旧摇首。
  
  至此,早就对“赤乌”心仪已久的袁术,也不禁唱言道:“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我知者,谓我士也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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