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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传道(七)

第七章 传道(七) (第2/2页)

“不就是大帅的亲兵么?”那青年冷声道,“连我这个狗熊的弟弟都打不过,活该死了。”
  
  “爱新觉罗大人,这话若是传到大帅耳中,”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喜突然插口道,“恐怕等待令弟的将是铁岭城外五马分尸之刑吧?”
  
  原来这驴脸汉子正是爱新觉罗.努尔哈赤,那个武艺高强的青年是他弟弟舒尔哈齐。他本是趁着新年来李成梁府上拜年的,顺便为年初讨伐其它部族谋个由头。方才在这酒楼中用餐时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一听之下,还真有几分道理,于是心生结纳之意,忍不住便推门进来。没想到正好遇到横行无忌的李府亲兵们。
  
  那舒尔哈齐为人坚毅顽强、勇猛善战,但却骄横无状,有时连大哥的话也不怎么听在心上,听王喜出言不逊,不由大怒,用女直话骂道:“看汝样子也是我女直汉子,可敢与我一战乎?”
  
  “够了!”努尔哈赤望着自己的弟弟,低声喝道,“这位张将军,跟为兄曾并肩作战过,这位王将军,也是为兄的朋友。”
  
  张逢夏见他给了个花花台阶,只好装着酒醒,嘴里咕嘟道:“我等皆一小卒尔,可不是什么将军,都指挥史大人客气了,方才酒气上脑,一时没认出故人,实在是有所得罪。”
  
  “在下只是无意中路过此地,听此间有人说起兄弟的过往事迹,评点间句句是金,不由得意忘形,打扰各位将军了,”努尔哈赤大笑一声,拎起地上一坛酒,呼拉拉地灌进自己肚里,抹了抹嘴道,“这坛酒就算赔罪,今朝所花费用,皆算在兄弟头上,不知方才是哪位将军高论,还请出言一叙。”
  
  “见过都指挥使大人。”张镛苦笑了一下,作了个揖,他身材虽然魁梧,但豪爽的举止间却颇带文人气质,就算是穿着李府的亲兵军服,也跟身边这群丘八格格不入。因此努尔哈赤早已知道是他,只是盯着他微笑。
  
  那群亲兵见又有人当了冤大头,哪管他是女直人还是蒙古人,齐声呼了个诺。便让候在门口的老板再上了若干酒菜,还从酒楼外叫来了二三十个歌妓,跟一群女直人打成了一片,哪还有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努尔哈赤提起一坛酒,对张逢夏、王喜、苏巴根等人作了一罗圈揖,然后招呼兀自生着闷气的舒尔哈齐,席地而坐,对张镛笑道:“小兄弟还未行冠礼吧?”
  
  他一眼便看出张镛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穿的军服也是极不合身,看气质谈吐也是个读书人,跟这群李府亲兵混在一起,十有**是偷偷出来鬼混的李家某位远房公子,因此极为客气。
  
  “我这义弟才进亲兵队,只是看上去年幼,实际上二十有二了。”苏巴根忙接道。
  
  “哦,原来是苏将军的义弟,敢问先生尊姓台甫?”努尔哈赤眼中露出一丝隐约可见的嘲笑。
  
  “不敢劳都指挥使大人过问,小可姓张,单名一个镛字,表字仲宽。”
  
  张镛未行冠礼,本来无字,但李成梁的亲兵俱是久经沙场之人,决不可能让一个十六七岁的文弱少年混迹其中。若为心怀不轨的人所知,冒充官兵的罪名可不小。尤其是如同张镛这种有功名的良家子弟,居然自堕为军户,更是罪加一等。苏巴根等亲兵自然懂得这道理,但却遇到努尔哈赤这种绝世聪明之人,掩饰之下难免漏洞百出,幸好张镛随意编了个表字出来,却没想一个有字的亲兵更会令人怀疑。
  
  “方才听仲宽一番言论,令在下思考了几年的问题一朝得以解决,不知还有其它良策否,”听到并非李家子弟,努尔哈赤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他也没兴趣去揭露一个假冒的小亲兵,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颗小指头大小的东珠,满脸诚恳地看着张镛:“在下给李大帅拜年,来时匆忙,这份小小礼物,还请仲宽兄弟收下。”
  
  这东珠产自东北三江流域的淡水珠蚌,是宝中至宝,稀世奇珍。亦被称为北珠、大珠、美珠,与一般珍珠相比因其晶莹透彻、圆润巨大,而更显王者尊贵,自古以来便成为朝庭贡品的不二之选。就算是这小指头般大小的一颗,也是价值连城。
  
  李府众亲兵立即红了眼睛,若不是看见努尔哈赤并非孤身一人,早就有杀人越货之念。
  
  张镛自然知道怀壁其罪的道理,不由为这努尔哈赤的歹毒心机暗自吃惊,自己若真收下这颗东珠为其出谋划策,立时便有横死之忧,倒也了却这枭雄借刀杀人之计。正犹豫间,他突然透过门缝看见酒楼雅间外站了一青年将领,于是正色高声道:“无功不受禄,小可只不过是李帅手下的一个小卒,但身为汉人,就算看出如何整治你女直人,也不会为关外数十万父老乡亲养出一灭族之寇来。”
  
  “呛啷”一声,舒尔哈齐长身而起,也不说话,一刀刺向张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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