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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君子淡如茶

第十六章 君子淡如茶 (第2/2页)

“是啊!如今石敬瑭已被我毒杀,暂时不用再顾忌晋国了。”
  
  “卿儿,你做的非常好,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
  
  “唉,可惜儿臣没能救出刘晋,最终还是让他为国捐躯了。”
  
  茶仪卿的声音变得十分悲伤,显然还在为刘晋之死而痛心。
  
  “卿儿,错不在你,毕竟查案之人是与你齐名的北和。”
  
  “北和虽名不虚传,可如果我当时再果断一些,或许……”
  
  茶仪卿正要再说下去,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此时凤九天在秦安的引领下进了御书房,向李昪施了一礼。
  
  “在下凤九天,见过陛下!”
  
  秦安见凤九天居然立而不跪,慌忙出言提醒道。
  
  “凤少侠,见到陛下还不快跪下?”
  
  李昪闻言一笑,对秦安摆了摆手,随后亲切的开了口。
  
  “哈哈,久闻贤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贤侄?陛下此言何意?”
  
  “哈哈,难道你父亲从未提起过,还有我这样一位师叔吗?”
  
  “我的确未曾听父亲提起过,还请陛下见谅。”
  
  “你不必称朕为陛下,还是叫叔父好。”
  
  “好吧,一切都依叔父的。”
  
  李昪笑了笑,随后看了看凤九天手中的流云剑。
  
  “久闻贤侄剑法卓绝,不知能否让叔父看看。”
  
  “久闻您亦是当世高手,不如你我切磋一番?”
  
  茶仪卿闻言朝凤九天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莽撞,谁知李昪却早已拔出腰间游龙剑。
  
  庭院中,两人持剑而立。
  
  李昪的神情变得凝重,凤九天的眼中也带着杀意。
  
  但他们谁也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就这样静静的伫立着。
  
  他们都在等,在等对方出手,更在等自己到达巅峰的一刹。
  
  谁先到达巅峰,谁就会先出手。
  
  此时天地间满是杀意,比秋风更萧索,比冬雪更凛冽。
  
  他们都不愿再等机会,因为他们都知道谁也不会给对方机会。
  
  上一秒天地间还生机盎然,下一秒却已变得无比萧索。
  
  因为无论是流云剑,还是游龙剑,一把足以毁天灭地。
  
  更何况他们的剑都已出手,几乎是同时出的手!
  
  凤九天的剑向来都不会留情,此刻亦如往日般如风似电。
  
  李昪的剑虽久不出手,可却如楚之神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他们的剑都是杀人的剑,都是凌厉绝伦的剑,都是神鬼莫测的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几乎人人都懂,可真正能做到的屈指可数。
  
  而在这屈指可数的人中,凤九天与李昪绝对算是其中之一。
  
  他们的剑如风,他们的人如风,他们的心亦如风。
  
  刹那之间他们已使出了数十剑,招招迅捷而致命。
  
  在他们眼中,天地万物已不存在,仿佛就连自己的肉身也不存在。
  
  此刻天地间唯一存在的,只有对方手中那把致命的剑!
  
  他们的剑似乎早已不是死物,非但有生命,甚至还有灵魂。
  
  莫说秦安,就连茶仪卿也不禁为两人的剑光所动容。
  
  李昪并无伤人之心,他的剑看起来凌厉至极,但却留着情面。
  
  凤九天的剑却不放过任何机会,步步紧逼,逼得人喘不过气。若李昪的剑是蛇,那么他已找到了七寸,一时他稳稳占了上风。
  
  不过他还是太天真了,下一秒李昪的剑法竟突然变了。
  
  凤九天的剑此时依然像火,永不熄灭的圣火。
  
  但李昪的剑却如太阳,再大的火光和太阳比起来也显得微弱。
  
  “这是诛天十三剑!”
  
  凤九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李昪,看向他手中那把势不可挡的剑。
  
  “哈哈,贤侄还认识诛天十三剑?难得!难得啊!”
  
  李昪一边有些得意的说着,一边手中攻势更紧。
  
  “当!当!当!”
  
  凤九天也使出了诛天十三剑,两把剑相撞,激起阵阵火花。
  
  诛天十三剑,顾名思义便是威力足以诛天的十三剑。
  
  凤九天刹那间已把招数用尽,却仍未伤敌一分一毫。
  
  他知道李昪是故意相让,不然自己早死于他的剑下。
  
  但他已无招可用,若重复刚才的招数,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但李昪的招数仍未用尽,竟然使出了诛天十三剑的第十四剑!
  
  这一剑使出,除了这柄不断震颤的剑外,天地间再无生机。
  
  凤九天几乎从不知畏惧,但此时神情间竟也露出了恐惧。
  
  他的剑已无法变化,再多的变化也在李昪这一剑的控制之中。
  
  只要李昪想,他的剑随时可以刺穿凤九天的胸膛和咽喉。
  
  他这一剑代表死亡,也如死亡般无法被任何力量所阻止。
  
  这一剑刹那间逼近凤九天,刺向了他的咽喉。
  
  凤九天知道自己败了,自己这次是彻底的败了。
  
  无论自己做再多的抵抗,也无法挽回败局。
  
  所以他不再抵抗,不再挣扎,甚至不再思考。
  
  他就这样看着刺向自己的利剑,眼中尽是视死如归……
  
  “哈哈哈,贤侄的武功和胆量叔父佩服!”
  
  此时李昪的剑虽已抵在了凤九天项间,人却突然大笑起来。
  
  随即他收起了掌中的利剑,激动地拉住了凤九天的手。
  
  “您方才使出的那一剑,也是诛天十三剑?”
  
  “虽然也是诛天十三剑,不过却是幻化出的第十四剑。”
  
  “为何舅父没有教过我?为何龙前辈与父亲也没提起过。”
  
  “哈哈,每个人对剑法理解不同,所以每人的第十四剑也不同。”
  
  “那……诛天十三剑,是否还有第十五剑?”
  
  “从未听说过,不过既有第十四剑,有第十五剑便不足为奇!”
  
  李昪说得很轻松,凤九天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虽练诛天十三剑已久,却从未想过还会有第十四剑。
  
  而且第十四剑竟会因每人理解的不同,导致剑法也完全不同。
  
  那么杀死父亲的那一剑,会不会是某人领悟出的第十四剑呢?
  
  从古至今,凡事似乎都离不开酒。
  
  喜事要饮酒、丧事要饮酒、战事还要饮酒。
  
  茶仪卿大功还朝,凤九天叔侄相认,无疑都是喜事。
  
  所以李昪自然要设宴,在最恢宏的紫云殿中设宴。
  
  此刻李昪早已端坐于紫云殿正中的龙椅之上,而大殿中只有李昪父子二人,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茶仪卿正跪于殿前,朝李昪行着大礼。
  
  “儿臣多谢父皇隆恩,愿父皇千秋无期。”
  
  李昪见状愉快的大笑数声,随即亲自起身扶起他。
  
  “卿儿,你我父子何须如此,快快平身吧!”
  
  茶仪卿朝李昪笑了笑,然后缓缓的站起了身。
  
  他刚站起身来,身后便传来了一个极熟悉的声音。
  
  “小侄凤九天见过叔父!”
  
  凤九天说着也到了殿中,朝李昪深深施了一礼。
  
  李昪微微颔首,看向茶仪卿与凤九天的眼中满是笑意。
  
  “卿儿、贤侄,你们别站着啊,快快入席吧!”
  
  茶仪卿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紫云阁中两排席位。
  
  李昪见他有些犹豫,笑着指了指自己右手第一张席。
  
  “卿儿,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坐呀?”
  
  “父皇,儿臣坐此,恐怕不成体统。”
  
  “哈哈,你是担心伯玉会生气?”
  
  “儿臣虽得父皇信赖,却终归只是义子……”
  
  “无妨!朕让你坐你就坐,不必担心!”
  
  “那……多谢父皇……”
  
  茶仪卿有些犹豫的看看李昪,这才慢慢坐下。
  
  凤九天见茶仪卿坐下,也随着坐在他的下手边。
  
  两人才刚刚坐好,外面便涌进了许多皇子和重臣。
  
  茶仪卿忙拉着凤九天起了身,和众人一一见礼。
  
  众人见到茶仪卿,眼中都是钦佩与和善,唯独有一个人,目光中满是嫉妒与不屑。
  
  这是一个身着金色蟒袍的少年,英俊潇洒的少年。
  
  凤九天见到此人,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厌恶之情。
  
  “茶兄,此人是谁?为何对你如此不敬?”
  
  “他便是李璟,表字伯玉,是义父的嫡长子。”
  
  茶仪卿给凤九天介绍完,忙走到李璟面前深施一礼。
  
  “皇弟近来可好,愚兄在外也常常挂念你啊!”
  
  “哼!你若不是为了太子之位,会挂念我?”
  
  “哈哈,皇弟此言差矣,愚兄绝无争位之心!”
  
  “只有父皇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我可不是傻子?”
  
  李璟愤愤的指了指茶仪卿的席位,其意不言自明。
  
  茶仪卿只得笑了笑,随即就要拉凤九天起身让座。
  
  凤九天并不理会茶仪卿,却朝李璟冷哼了一声。
  
  “哼!此座乃皇上所赐,你说换就一定要换吗?”
  
  “哈哈,我是堂堂皇子,你有何资格质问我?”
  
  “我虽然没有资格,但是叔父总有资格吧!”
  
  “叔父?你叔父又是哪个不开眼的老混蛋?”
  
  李璟指着凤九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
  
  凤九天最受不了侮辱,眼中仿佛喷出了两道火光。
  
  “哈哈,哪来的乡野刁民?也配朝本皇子瞪眼!”
  
  凤九天再也无法容忍,握着流云剑的骨节已变得发白。
  
  刚才乱哄哄的大殿,刹那为他周身杀气所慑,都静了下来。
  
  李昪此刻的脸色很难看,指着李璟大声吼了起来。
  
  “李璟!你这逆子,快给朕滚出去!”
  
  “父皇,我可是您的亲儿子,难道还要受这个竖子的气不成?”
  
  “这位贤侄是我的贵客,你身为皇子,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他是父皇的侄儿?那他的叔父就是父皇您了……”
  
  李璟想起方才说的话,不禁变得有些畏惧起来。
  
  他忙朝李昪连连叩头,随即快步退出了紫云殿。
  
  即便是这样,他仍不忘朝两人投来一个很恶毒的眼神。
  
  众人原本兴高采烈,被李璟一闹全都没了兴致。
  
  众臣和皇子们,只草草饮了几杯,便纷纷告退了。
  
  李昪看着再次空下来的大殿,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茶仪卿知道李昪的心事,忙举杯向李昪开了口。
  
  “父皇,伯玉还年轻,您不要因此太过伤心。”
  
  “唉……若伯玉能有卿儿半分,朕死也瞑目啊!”
  
  李昪长长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继续开口。
  
  “卿儿,今夜咱们都未尽兴,不如在御花园重摆一桌。”
  
  “也好,儿臣久在吴越,早想与父皇一醉方休了。”
  
  “哈哈,有如此美酒,小侄自然要奉陪到底!”
  
  片刻后,御花园。
  
  偌大的花园里极是安静,全没了白日的喧嚣。
  
  只有李昪与凤九天、茶仪卿三人相对而坐。
  
  三人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些简单而精致的酒菜。
  
  他们一边饮着美酒,一边赏着明月,气氛融洽而和谐。
  
  宴至一半,李昪唤人呈上来了几盘葡萄。
  
  “卿儿、贤侄,你们快尝尝这西域特产!”
  
  “哈哈,多谢叔父,我的确多年未曾吃过了。”
  
  “对了,朕都差点忘了,贤侄是在昆仑山长大的。”
  
  茶仪卿从未吃过葡萄,不禁有些好奇的吃了一个,他试探着放进嘴里,却偷偷吐了出来。
  
  “卿儿,你吃不惯这个?”
  
  “义父,我的确有些吃不惯,还请见谅。”
  
  “哈哈,无妨!无妨!”
  
  三人相视一笑,同时举杯,再次饮尽杯中美酒。
  
  凤九天已经记不清,今晚自己喝了多少酒。
  
  但他知道,李昪与茶仪卿都喝醉了,酩酊大醉。
  
  凤九天见状,不由露出了一抹讳莫如深的微笑。
  
  “叔父,壶中已经没酒了,小侄这就拿酒去。”
  
  随后他轻轻的站起身,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片刻之后他又回来了,手中真的拿着一把酒壶。
  
  “叔父,今……今晚高兴,咱们……咱们再喝几杯。”
  
  凤九天并没有醉,但却故意发出了醉酒后才有的声音。
  
  他缓缓用手中的酒壶,斟满了李昪的酒杯。
  
  李昪虽已大醉,但还是朝凤九天笑着点了点头。
  
  他伸出有些摇晃的手,接过了凤九天为自己斟满的美酒。
  
  随即他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明月,不假思索的饮尽了美酒。
  
  凤九天见李昪喝干了杯中酒,看向他的目光中不禁显出一丝杀意。
  
  他拿来的是松子酒,按照李昪自己的说法,他喝此酒会起疹。
  
  如果李昪真的起疹,那么说明杀害父亲的凶手另有其人。
  
  如果他没有起疹,那么此刻正是报仇的最佳时机!
  
  片刻后。
  
  李昪的脸色变了,手在身上疯狂的抓了起来。
  
  凤九天能清晰的看到李昪皮肤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
  
  他有些歉意,看向李昪的目光变得和善起来。
  
  “叔父,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风吹着了?”
  
  “贤侄,我好像是吃错了东西,快叫太医来!”
  
  李昪的语气虽很平和,但他的表情却极是痛苦。
  
  凤九天忙趁其不备,收起了酒壶,这才出了御花园。
  
  随后他飞快到了尚药局,把最高明的太医都带了过来。
  
  几个太医看了看李昪身上的红疹,又摸了摸脉,随后纷纷叹气。
  
  “陛下,定是您方才的饮食中,有导致起疹的东西。”
  
  “你们既是太医,难道连这点小疾也医不好吗?”
  
  李昪一向待人平和,此刻却满脸怒意,吓得太医们连忙跪了下来。
  
  “陛下请息怒,您的病虽无法彻底医好,却可暂缓病情。”
  
  “好!你们快给朕医治,如果不能缓解病情,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臣等领命……”
  
  几个太医磕头如捣蒜,俱是惊慌失措。
  
  不善酒力的茶仪卿本已醉倒,此刻却已惊醒过来。
  
  “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是臣能为您分忧的吗?”
  
  “仪卿,为父不知刚才吃错了什么,全身奇痒无比!”
  
  李昪说着指了指跪在面前的太医们,继续生气的说道。
  
  “这些蠢货全都束手无策,怎能不让为父恼怒?”
  
  茶仪卿闻言正要说话,凤九天却抢先开了口。
  
  “茶兄,传闻素心山庄庄主茉莉的医术极高,我这就把她请来!”
  
  凤九天说着就要走,茶仪卿忙转身拦住了他。
  
  “小九,此行是为陛下治病,还是我们同去的好。”
  
  凤九天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快步走出了御花园。
  
  风有时是最好的醒酒汤,此刻两人酒意消了大半。
  
  茶仪卿用他那睿智的双眸轻轻的瞄了凤九天一眼,没再说话。
  
  两人转瞬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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