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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晴天现霹雳

第二十二章 晴天现霹雳 (第2/2页)

茶仪卿目光看向荷塘方向,朝老管家挥了挥手。
  
  老管家当即点了点头,快步下去吩咐了。
  
  “茶兄,你觉得这里有何不妥?”
  
  凤九天不解的看着茶仪卿,语气困惑。
  
  茶仪卿并没有答话,而是让府中几个用人下了荷塘。
  
  “大人,您让我们下荷塘,是为了找什么?”
  
  “一口宝剑,一口很珍贵的宝剑。”
  
  众人虽不明白其中原委,却都依言而行。
  
  江南之人,大多水性奇佳。
  
  莫说是一人高的荷塘,就是渡江也如履旱地。
  
  他们一会儿潜入池底,一会儿把头露出水面。
  
  很快就有人在水中站起,把手高高举起来。
  
  “大人,您说的宝剑,就是这口吧?”
  
  用人手中举起一把刻有白色凹凸云纹的宝剑。
  
  凤九天见到剑,不由喜上眉梢,伸手就要去接。
  
  阿力却笑了笑,有些抱怨的开了口。
  
  “大人,陛下派的修池人,怎会如此偷工减料?”
  
  “偷工减料?”
  
  凤九天闻言一愣,十分好奇的重复道。
  
  “是啊,这荷塘刚修两个月,池壁就向里凹陷了!”
  
  “阿言和工人口角,人突然消失,池壁向里凹陷……”
  
  茶仪卿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甚至比自己想象的更复杂,于是向水里挥了挥手。
  
  在场众人见状更是不解,纷纷瞪大眼睛看向他。
  
  老管家实在无法理解他的举动,十分好奇的开了口。
  
  “大人,您刚才不是说要找剑吗?”
  
  “没错。”
  
  “剑已经找到,您还让我们找什么?”
  
  “挖开凹陷处,找到阿言的尸体。”
  
  “您难道认为阿言……”
  
  “阿言一定死了,而且是这伙人下的手!”
  
  茶仪卿的话斩钉截铁,老管家彻底愣住了。
  
  这话换做别人说,都会被当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此刻出言的是茶仪卿,就变得让人不容置疑。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仿佛荷塘里面隐藏着索命的水鬼。
  
  凤九天看着茶仪卿的面庞,欲言又止。
  
  茶仪卿目光如炬,总能捕捉到每个人神情的细微的变化。
  
  “小九,你想说什么?”
  
  凤九天摇了摇头,许久才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茶兄,我有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茶仪卿并没有笑,反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神色虽依旧从容,却难掩目中那抹忧虑……
  
  “大人,要不要挖开看看?”
  
  阿力甚是好奇,大声向茶仪卿请示。
  
  茶仪卿略一思索,轻轻的点点头。
  
  众人见茶仪卿点头,连忙纷纷上前帮忙。
  
  他们虽不是习武之人,但论到干活却都是把好手。
  
  很快池边就被挖开,挖出的泥土堆积在旁。
  
  突然,阿力惊呼了一声。
  
  他的声音极是惊恐,仿佛白日见鬼。
  
  “大人!大人!阿言的尸首……”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目光中充满了惊惧。
  
  唯有茶仪卿神色依旧从容,仿佛早已料到。
  
  “阿力,把尸体抬出来,然后继续挖掘。”
  
  “是……是,大人。”
  
  很快阿言的尸体就被捞出,摆在了地上。
  
  所有人看向茶仪卿的目光,除了诧异便是敬佩。
  
  他并不理会旁人目光,只是从容的摇着折扇,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他内心的焦虑。
  
  **、荷塘、阿言,这三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茶仪卿在心中想了又想,却依然没有一个答案。
  
  他只得走到近前,蹲下身查看尸体。
  
  这具尸体虽被潮气侵蚀,项间伤口却一清二楚。
  
  “凶器显然是禁军专用的佩刀。”
  
  茶仪卿虽是喃喃自语,但语气间却极是肯定。
  
  “茶兄,禁军再蛮横,也不敢随便杀人吧?”
  
  “他们不是随便杀人。”
  
  “不是随便杀的?难道他看到了什么?”
  
  “一定是,至少他看到了工人在运送**。”
  
  “运送**?为何要运送**?”
  
  “一定是要炸毁什么,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片刻,茶仪卿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什么。
  
  他快步朝东北角的院墙走去,并向众家丁招手。
  
  “你们过来,从这里继续向东北挖掘!”
  
  “是,大人!”
  
  所有人虽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违拗其意。
  
  众人上到平路后,手上变得更加麻利起来,很快他们就发现,这里的地下同样有挖掘过的痕迹。
  
  想到很快就会有所发现,众人都很兴奋,连茶仪卿也这么认为。
  
  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直忙到夕阳西下仍是无果。
  
  凤九天怔怔的看着堆积如山的泥土。
  
  茶仪卿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茶兄,依你看是什么人在此处挖洞?”
  
  “不是逆鳞的人,就是伯玉的人。”
  
  “那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从这里向东北,不远处是排商铺,然后是……”
  
  “天佑寺!”
  
  凤九天与茶仪卿四目相对,异口同声的说道。
  
  茶仪卿刹那间似乎把一切都穿了起来。
  
  他纵然平时再从容,此刻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茶兄,你识破其中阴谋了?”
  
  凤九天的神情有些激动,声音也很急切。
  
  茶仪卿有些发呆,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半晌,他才回过神,悠悠的开了口。
  
  “这是一个无比巧妙而阴毒的计划!”
  
  “你快说说!”
  
  “凶手利用修池期间运进大量**,并以假山石为掩体。”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那你知道**现在何处吗?”
  
  “难道放在天佑寺的地基下?”
  
  “这条被回填的地道,是距天佑寺最近的。”
  
  “凶手是想用**炸死叔父?”
  
  “不光是陛下,还有文武百官。”
  
  “那凶手会用什么手段引爆**?”
  
  “不知道,为今之计,只有探探天佑寺了!”
  
  “那还等什么?现在我们就去请圣旨!”
  
  “地道口设在我府中,只怕会被当做贼喊捉贼!”
  
  “难道我们硬闯进去?”
  
  “如果硬闯,又无实据,必被认作谋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怎么办?”
  
  茶仪卿浅浅一笑,指了指正在挖掘的地道。
  
  凤九天忙寻着看去,随即也会心的笑了。
  
  两日后,地道终于挖通。
  
  此时距李昪临幸天佑寺,仅仅只有一夜。
  
  今夜没有月光,乌云漫天,大雨将至。
  
  茶仪卿的脸色仿佛今晚的天气,有些阴晴不定。
  
  老管家神态十分恭敬,垂手立于茶仪卿面前。
  
  “萧吉,我想把一件十分重要事情交给你去办。”
  
  “大人,您尽管吩咐,我拼尽性命也不负您所托。”
  
  “你务必在半刻内,把这封信交到父皇手中。”
  
  “这封信是……”
  
  “你不需要知道,但此信事关本官生死。”
  
  茶仪卿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老管家萧吉。
  
  他交出去的不只是信,更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我进过几次皇宫,一定不会有误的!”
  
  老管家信誓旦旦的说着,目光中露出许久未有的郑重。
  
  他说完话朝茶仪卿拜了拜,随即转身直奔皇宫。
  
  萧吉还未走远,凤九天就来了。
  
  茶仪卿见到凤九天,指了指地道,出言叮嘱。
  
  “小九,下地道后切莫莽撞,看我眼色行事。”
  
  “茶兄,你放心吧,我又不会随便杀人。”
  
  “哈哈,你的脾气干出什么事来,我都不觉得奇怪!”
  
  “正事要紧,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茶仪卿点了点头,朝凤九天轻轻挥了挥手。
  
  两人当即下了地道,向里面快步摸索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极浓的**味传来,呛得人有些喘不过气,两人知道此时已到了地基下方。
  
  凤九天见周围有数个木箱,于是小心的打开了一个,木箱被打开的瞬间,**味顿时更加浓郁。
  
  凤九天咬了咬牙,有些恨恨的开了口。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歹毒?”
  
  “是啊,凶手实在丧心病狂!”
  
  茶仪卿一边小声说着,一边轻轻的推开头顶木板。
  
  “吱嘎!”
  
  木板被推开,两人小心的爬了出来。
  
  好在天公作美,风雨雷声掩盖了他们发出的微响。
  
  茶仪卿晃亮火则,缓步踱到了佛像之前。
  
  他虽然一路护送金佛,却还是第一次仔细观赏。
  
  这是尊无比精巧的观音像,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茶兄,这尊佛像除了名贵,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菩萨手中玉瓶可以转动,柳枝随之滴出甘露。”
  
  “真有这么神奇,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凤九天说着纵身一跃,便要伸手去转玉瓶。
  
  他猛然发现金佛的手掌比之佛身暗淡了很多。
  
  于是他伸手摸了摸,又放到鼻下嗅了嗅。
  
  “茶兄!不好了,我明白了!”
  
  “小九,你想说什么,语无伦次的。”
  
  “玉瓶上有磷粉,菩萨手中涂有硫磺。”
  
  “凶手实在恶毒至极!”
  
  “这样产生的火苗极弱,恐怕毫无用处。”
  
  “佛像体内一定装有大量**,这样大殿内将无人生还。”
  
  “茶兄,你们一路护送,难道没有发现异样?”
  
  “途中并无异样,定是金佛回京后被人掉包了!”
  
  凤九天突然想起连府那一幕,连忙向佛像下部看去。
  
  “果然如此,佛像上的小坑不见了!”
  
  “我明白了!金佛是庐陵死去的金匠们伪造的。”
  
  “这些凶手实在心狠手辣、丧心病狂!”
  
  凤九天震惊之下,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茶仪卿正想提醒他,门口突然出现脚步声。
  
  “大人,我们说好不再相见,你……”
  
  禁军统领赵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进了屋。
  
  茶仪卿知道已经来不及躲避,只得迎了过去。
  
  “赵迥!尔等奸贼,可知罪吗?”
  
  “萧俨,居然是你!”
  
  “没错,正是本官!没想到吧!”
  
  “你擅入天佑寺,又诬陷本将,是何道理!”
  
  “哈哈,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嘛!”
  
  “我死到临头?倒要请教请教!”
  
  “你勾结匪类,试图谋反,又杀害良民,难道不该死!”
  
  “萧大人,你说话要有证据!”
  
  “地基下的**、被调包的金佛,池壁里的尸体都是证据!”
  
  “这些事与本将何干?”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可否?”
  
  “你问吧!”
  
  “首先,没有你的支持,地基下的**怎能埋得进去?”
  
  “他们是夜里偷偷做的,本将怎会知道?”
  
  “哈哈哈,夜里?最后的几日,可是在白天!”
  
  “这……这最多说明我玩忽职守罢了!”
  
  “非也,你非但没有玩忽职守,相反兢兢业业啊!”
  
  “萧大人,你此言何意?”
  
  “没有你的帮助,上千斤的佛像怎会被调包?”
  
  “我不知道!”
  
  “在你眼前做这么大的事,你却不知?实在自欺欺人!”
  
  “依你说,本将只需在寺中行事,何必挖地道?”
  
  “因为你想嫁祸本官,我说的不错吧?”
  
  “那我又为何要杀死你府中家丁?”
  
  “因为他发现工匠们运送**,所以你们杀人灭口!”
  
  “你确定阿言是被灭口了?”
  
  “不打自招?你实在太蠢了!”
  
  “萧俨,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多管闲事!”
  
  “你身为人臣,却要谋害陛下,我焉能置若罔闻!”
  
  “哈哈哈,既然你非要做忠臣,就莫怪本将无情了!”
  
  赵迥大笑数声,拔出佩刀,虎视眈眈对着两人。
  
  茶仪卿却笑着用扇子点指他,神情无比从容自信。
  
  “如果我们死了,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就说你们私闯禁地,不幸被本将误杀了!”
  
  “倒算是个不错的借口,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赵迥紧握手中佩刀,有恃无恐的冷笑着。
  
  一直没有说话的凤九天,此刻冷冷的开了口。
  
  “可惜你的对手是凤九天!”
  
  凤九天的话很冷,他的剑光更冷。
  
  对于敌人,他从不留情。
  
  正与邪的对决,尽在刀光剑影中。
  
  流云剑轻灵如风,流畅似水,灿烂若星。
  
  这样的剑招未必完美,却绝对致命。
  
  赵迥手中佩刀也势沉如山,刚烈似火,耀眼若日。
  
  赵迥的武功绝非天下无双,却也足矣让武林震惊。
  
  “当!当!当!”
  
  金属交鸣声不断响起,清脆却刺耳。
  
  这样的声音,纵有暴雨雷霆,也决计无法掩盖。
  
  “小九,速战速决!”
  
  茶仪卿轻喝一声,持扇欺身而上。
  
  江湖中比武、决斗,自然要公平合理。
  
  但抓捕犯人,却绝不可拘泥于此。
  
  前者不过一人之荣辱,但后者关乎一国之存亡。
  
  赵迥被两人围斗,瞬间便落于颓势。
  
  但他毫不慌张,而是朝外面大喊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夜闯天佑寺!”
  
  随着他的呼喊,紧闭的殿门顷刻间便被撞开,无数持弓举枪的士兵,把门口团团围住。
  
  如果他们乱箭齐发,只怕再强的高手也必一命呜呼!
  
  “茶兄!我们要不要硬拼?”
  
  凤九天脸色变得凝重,手中丝毫不停。
  
  茶仪卿神情依旧从容,仿佛视众人为无物。
  
  赵迥向后猛纵数丈,嘴脚泛起冷笑。
  
  “哈哈哈,萧大人!末将不能不佩服你啊!”
  
  “佩服我什么?”
  
  “当然是佩服你视死如归啊!”
  
  “视死如归?死的人是你!”
  
  茶仪卿的神色无比镇定,话音无比肯定。
  
  他的神态绝非装出来的,而是绝对的成竹在胸。
  
  莫说赵迥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凤九天也困惑不已。
  
  再淡定的人面临生死,也总会有一丝波澜。
  
  能如此波澜不惊,除非他早有后招!
  
  “陛下驾到!”
  
  大内总管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随着他的声音,寺外出现了无数官兵,官兵正中,赫然是一顶九龙黄绫肩舆。
  
  这样的肩舆南唐只有一人能乘,一人敢乘。
  
  那必定就是文治武功的皇上李昪!
  
  “逆贼赵迥,在朕面前还敢造次?”
  
  李昪一声大喝,人刹那已到了赵迥身侧,这份轻功,放眼整个江湖,也绝对首屈一指。
  
  赵迥似乎不甘就此认输,竟用刀猛劈李昪面门。
  
  这一刀斩出,快如闪电,隐隐有风雷之声。
  
  此招无疑是赵迥的绝招,一刀之下必分胜负!
  
  “当!”
  
  赵迥的刀竟落在地上,发出悲鸣,而李昪的五指,早已紧紧扣住他的脉门。
  
  李昪是何时出手的,如何出手的,几乎无人看清。
  
  真正的高招从来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决定胜负的。
  
  赵迥的确是位很强的高手,强到让举国震惊,只可惜他的对手是李昪,一生未尝败绩的李昪!
  
  “来人啊!把逆贼给朕捆起来!”
  
  李昪缓缓侧过身,朝身后官兵命令道。
  
  数个精兵得令,连忙上前,捆住了赵迥。赵迥被缚,他手下众人慌忙弃械受缚。
  
  李昪怒视着这些禁军,愤怒的挥了挥手。
  
  “把这些叛党给朕拉下去,一律斩首!”
  
  众官兵闻言一愣,变得有些迟疑。
  
  茶仪卿见状忙上前几步,跪在了李昪面前。
  
  “义父,请您念及往日功劳,饶恕他们吧!”
  
  “卿儿,他们要杀你,你却让朕饶了他们?”
  
  “没错,还请您下旨!”
  
  “可他们却想让朕死无葬身之地!”
  
  “义父,主谋是赵迥,与他人无关。”
  
  “这……也罢!一人杖打五十,永不录用!”
  
  茶仪卿正想再劝,但李昪的脸色无比坚决,他只得闭上嘴,却在心中默默替他们叹息。
  
  “卿儿,赵迥就押在你大理寺吧!”
  
  李昪说着轻轻咳嗽起来,神情有些疲惫。
  
  茶仪卿略一思忖,随即坚定的开了口。
  
  “义父,赵迥决不能押在大理寺。”
  
  “为何?”
  
  茶仪卿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义父,您今日为何会来此地?”
  
  “你写信求救,朕焉能不来?”
  
  “大理寺又是归谁统辖?”
  
  “当然是你。”
  
  “一切都是儿臣所为,恐遭人非议!”
  
  “嗯,你所言有理,那就押在天牢吧。”
  
  李昪已有些不耐烦,转身径直上了肩舆,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茶仪卿朝皇宫方向,连拜了三拜。
  
  随后他缓缓直起身,看向凤九天。
  
  凤九天此刻有些愣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小九,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自己和叔父的差距。”
  
  “地位差距?”
  
  “不,武功差距!”
  
  “义父的武艺出神入化,却也并非遥不可及。”
  
  “没错,我早晚有一日会比他更强!”
  
  “这些事回府再想,我们还有正事。”
  
  “我明白,恐怕路上会不太平。”
  
  两人四目相对,万千心意尽付不言中。
  
  茶仪卿也是人,是人就难免犯错。
  
  他本以为路上会有人截杀,必定会有一番大战。
  
  但直到把赵迥押入天牢,一切都出奇的顺利。
  
  两人办完差事,回到府中,天际又已泛白。
  
  这夜他们只做了一件事,却具有非凡的意义。
  
  或许逆鳞的秘密、云松青之死,都将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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