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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怕出名猪怕壮

十、人怕出名猪怕壮 (第2/2页)

白清行的拔步床头有几个柜子,收纳了里衣里裤和亵衣,白清行点了蜡烛,摸到柜子前,拉开抽屉一看,里头空无一物。
  
  “林朝歌!”白清行掀开帘子出来,压抑怒气,黑辰着脸:“你是不是动了我的柜子?”
  
  这个天正是人睡的最深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叫她的名,林朝歌勉强睁开困成一条缝的眼,趴在床铺旁,无视望着拨步床头,裹紧被子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白清行指着拔步床里的柜子,“我柜子里……柜子里的衣服呢?”
  
  都是些不好张口的东西,白清行说的断断续续,耳根微红,甚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朝歌揉了揉眼,头上几个呆毛随着动作一晃而晃:“哦,今日傍晚见你未归来时,我洗完澡出来瞧里头有几件脏衣服,顺手帮你洗了。”
  
  顺手帮你洗了……
  
  顺手洗了……
  
  洗了………
  
  怎么能这么顺手呢?
  
  “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衣服吗?”白清行噔噔几步跑过去,手中还捏着件半干月牙色亵衣。
  
  “知道。”林朝歌撑起身子上下打量他,锦被半遮半掩尤添几分风情,灯光映照下,肌肤似雪,唇红齿白明眸皓齿,一对勾人桃花眼欲语还休,墨风乌黑披散雪白亵衣宛如夜间一只勾魂妖精,红唇半启:“你该不会……”
  
  白清行连忙捂住身下,露出一抹独属于少年人,不同往日故作成熟稳重气息:“流氓!”
  
  林朝歌轻笑,五指成梳穿插进墨发往后梳,露出光洁额头:“你那衣服扔在地上,我以为你也是要洗的,我就帮忙顺手洗了”。
  
  “也不知白小郎君的放了多久,都有味了”最后一句轻得仿若为闻,又似自言自语碎碎念。
  
  昨个儿她洗衣服时瞧见白清行的拔步床里露出一条白色的亵衣一角,这等衣服本见不得人,林朝歌本想帮他塞回去,谁料帘子打开,发现角落里藏着好几条同样款式脏了的亵衣,尾部连在抽屉里。
  
  林朝歌拉开抽屉,一眼瞧见里面全是亵衣,有穿过的,也有没穿过的混杂在一起,春日本就易滋生虫蚁,这不是存心找罪受。
  
  当时嘿嘿嘿,捂嘴差点笑出猪叫声,想不到黑莲花居然有这样的癖好,古人曰名如其人,字如其人,假的。
  
  “你就不能眼不见为净?君子不问自拿为盗”白清行伸出一根白净,修长手指头指了指床铺一角,解释道:“况且就一休沐日而已。”
  
  林朝歌脸上不禁有些动容,拨高几分音量:“难不成你还要在搁一休沐日?”
  
  “难道你不是带回家洗的?”这种衣服怎么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拿出来晒?
  
  且不说那个,他的亵衣大多数是一次性,穿了便烧,谁曾想一次疏忽,晾成如此大错,白清行不免迁怒接连几日有事回长安的元宝。
  
  “我一般都是自己洗的,况且我也没有书童帮……”越到后面,底气越不足,小心翼翼抬眸惴惴不安的扫了眼黑莲花阴沉的脸,林朝歌心里一咯噔,十七个吊桶七上八下。
  
  连日来安逸和谐的同居生活差点令她忘记黑莲花本性是如此残暴不仁。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况且林小郎君我不喜他人未经允许乱动我的物品”话扫尾头,锋利如剑,锐利眸子一眯,冷眼回视。
  
  林朝歌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还好我帮你洗了,不然让其他院的看到,不知怎的编排白兄与在下关系”。
  
  白清行作势掀开林朝歌锦被:“你帮我洗就有脸了?”
  
  林朝歌眨眨眼,怕挨打,麻溜裹得更紧往角落缩去,只露出一个黑黝黝脑壳子,活生像个冬眠蝉蛹。
  
  “放心,下次不会了,以我人格担保!”
  
  “早饭不用喊我,我有事出去一趟。”似想到什么,他套上外袍,匆匆出门,顺便将门带上,呼啸夜风而过。
  
  林朝歌重新躺回去,锦被拉盖过头,黑暗中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正欲同周公再会,半响突然爬起来,看了一眼床头的漏沙若有所思。
  
  她有一个偏大的倒腰漏沙,洞口做的极小,临睡前搁下,第二天早上正好流尽,现下里头还有两指细沙,说明天还未亮。
  
  这么晚了,黑莲花会去哪里?
  
  注;这里休沐日相当于周末、一周七天,休沐日就是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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