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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出北冥 097:青丘有勇之重获自由(中)

狼出北冥 097:青丘有勇之重获自由(中) (第1/2页)

青丘有勇带着脚镣跑不起来,只能由表弟拽回小船上。
  
  赤松月推桨开船,匆忙升帆。“夏侯雨,你和我一起划。”
  
  表弟点头称是。这回小船比以前驶得更快,水流、风向和整齐的划动都帮着他们。带镣的青丘有勇无所事事,便竭力了望上游。风帆的尖头出现在视野里,红溪河回环时,隔着一片树林,它看起来就像在田野上向北方移动,而他们却在往南,但这只是假象。他手搭凉蓬,“是水蓝色的。”。
  
  赤松月的大嘴无声地蠕了蠕,活像头反刍的牛,“快,爵士。”
  
  旅馆很快在后消失,帆的尖头也不见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一旦追踪者们越过回环,风帆会再度出现。“看来,咱们只能希望高贵的慕容家族停下来埋葬横死的女啰。”青丘有勇不敢想象被送回监牢的前景。如果弟弟青丘有病在场,定有许多好计谋,而我惟一的念头就是家伙和他们打。
  
  此后大半个钟头,他们都在不安地探望追踪者,同时于不断出现的弯道和杂木丛生的小沙洲间潜行。正当以为或已摆脱了追赶的时候,远处的帆却终于出现。夏侯雨停止划桨,唯一能做的是向上天祈祷,“佛祖抓走他们!”他擦擦额头的汗珠。
  
  “快!”赤松月催促。
  
  “追兵是艘河上战船。”青丘有勇仔细观察后宣布,来船随着每次击桨,越变越大。“每边九支桨——十八个人。若甲板上还有士兵,就更麻烦。它的帆也比我们大,追上来只是时间问题。”
  
  夏侯雨僵住了。“十八个?”
  
  “对,一人得料理六个。其实,八个对我而言都不成问题,只要没这些铁玩意儿妨碍。”青丘有勇举起手腕。“好心的赤松月小姐愿不愿放我呢?”
  
  她没理他,把全副精力用在划船上。
  
  “我们早出发半个晚上,”青丘有勇说,“他们天亮后才开始行动。就算中途收桨节约体力,划了这么长,也该精疲力尽,只是看着我们的帆带来动力而已,不会持续很久。我们可以干掉很多人。”
  
  夏侯雨张口结舌,“可……可他们有十八个。”
  
  “不止,我猜有二十甚至二十五人。”
  
  表弟呻吟起来,“我们毫无希望……”
  
  “我说过有希望吗?我的意思是,最好结局就是手握长剑战死沙场。”没错,为屠王者的青丘有勇从来不怕死。
  
  赤松月停止划船。汗水将她亚麻色的头发凝成一股一股,搭在前额,她更难看了。“你受我的保护,”她说,粗重的声音饱含怒火,几乎就是咆哮。
  
  他为她的顽固而好笑。“保护我啊,妞儿;或者放了我,让我自己保护自己。”
  
  战船飞快驶向下游,如腾飞的巨大木蜻蜓。在木桨的疯狂击打下,周围的水成了白色。来船景象变得清晰,甲板上簇拥着人群,他们手中有金属的反光,青丘有勇还发现弓箭手的踪影。他恨弓箭手。
  
  这横冲直撞的战船船头站有一位矮壮的秃顶男子,浓密的灰眉毛,强健的手臂。他在铠甲外穿了件白色旧罩袍,上绣一根淡绿垂柳,但斗篷是用慕容家的蓝海凶鲨纹章扣系住的。甘兴霸是望海城城的侍卫队长,年轻时出了名的强悍,但他的时代已然过去——他与慕容博同年,外貌看起来却比主人更苍老。
  
  两船相隔不到五十码时,青丘有勇用手围住嘴巴叫道:“来为我送行吗,甘兴霸大人?”
  
  “来送你回去,屠王者,”甘兴霸大人大吼,“你的头发呢?”
  
  “我希望自己多件法宝,靠头上的灿烂光芒影响敌人。瞧,这对你起作用了。”
  
  甘兴霸没被逗乐。小艇和大船之间的距离缩小到四十码。“把桨和武器扔到水里,我不会伤害任何人。”
  
  夏侯雨扭动起来。“表哥,告诉他,是慕容恪夫人放了我们……交换俘虏,这是合法的……”
  
  青丘有勇照实说明所有况。“慕容恪不是望海城的统治者,”甘兴霸大叫着吼回去。四个弓箭手挤到他旁边,两人站,两人跪,“把剑扔进河里。”
  
  “我没有剑,”他答道,“如果有的话,我会捅穿你的肚子,再割下那四个胆小鬼的卵蛋。”
  
  回应他的是一阵箭雨。其中一支猛扎在船桅上,另两支刺穿风帆,第四支差一尺中青丘有勇。
  
  红溪河的又一个大转弯就在眼前,赤松月把小艇转向弯道的方向。转弯时,甲板剧烈摇晃,撑满的帆劈啪作响。一个大沙洲矗立在河中央,主河道向右,而它和北岸的悬崖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
  
  赤松月掌舵向左驶去,帆布现着涟漪。青丘有勇望进她的眼睛。好漂亮的眼睛,他心想,充满镇静。他知道如何阅读男人的眼睛,如何发现其中的恐惧。而她充满了决心,丝毫没有绝望。
  
  只剩三十码,大船也进入弯道。“夏侯雨,掌舵,”妞儿命令,“屠王者,桨,帮我们撑开岩石。”
  
  “乐意为小姐效劳。”木桨虽不比铁剑,好歹可以打烂敌人的脸,还能挡开攻击。
  
  夏侯雨把桨塞到青丘有勇手中,爬向娓部。他们越过沙洲前端,向那小道剧烈转向,小艇倾斜时,激起的水柱击打在崖壁上。沙洲树木茂密,成群的柳树、栎树和高大的松树在激流中洒下长长的影,掩盖了暗礁和被淹没的**树干。左边的悬崖陡峭而凹凸,碎石和断屑从岩壁上不断下落,让底部的河流翻滚着白色泡沫。
  
  他们从艳阳下进入黑影中,在这道树木组成的绿墙和灰棕色的石岩间,战船发现不了他们。不过是箭雨间的小小喘息,青丘有勇一边想,一边将船从半淹的巨石旁推开。
  
  小艇突然摇晃。他听到轻柔的溅水声,回扫视,赤松月已然消失。隔了半晌,他发现她正努力从悬崖下的水流中浮起来,涉过一个浅水池,爬过岩石,开始攀登。夏侯雨目瞪口呆。蠢货,詹姆暗想。“别管那妞儿,”他厉声对表弟喝道,“掌好舵。”
  
  他们看见树丛后的帆,河上战船完全驶进了小道入口,离他们还有二十五码。对方的船头挣扎摇晃,半打箭矢出,每支都差得甚远。两船的晃动让弓箭手很难瞄准,但青丘有勇知道他们很快就能找回平衡。赤松月爬到了岩壁中间,正努力寻找落脚点,竭力登顶。甘兴霸会发现她的,而一旦被他发现,她就将被弓箭手们下来。
  
  青丘有勇希望老人的矜持会蒙蔽他的眼睛,无论如何,现在他和这妞可是一条船上的。“甘大人,”他高喊,“我有话说。”
  
  甘兴霸举起一支手,弓箭手们放低长弓,“快说,屠王者,我没工夫浪费时间。”
  
  青丘有勇呼喊时,小艇触到一大窝碎石,剧烈摇晃。“我提议一个更具建设意义的解决办法——一对一决斗,就你和我。”
  
  “你以为我是刚出生的儿童,青丘有勇大人,你看我像么?”
  
  “不,我以为你是快呜呼的老鬼。”青丘有勇举起胳膊让其他人看见他的手铐,“我可以戴镣跟你打,你怕什么?”
  
  “不怕你!屠王者,如果我能选择,这方式再好不过,但给我的命令是尽可能将你生擒。弓箭手!”他发出信号,“搭箭,拉弓,放——”
  
  距离不满二十码。弓箭手不会失手,不过当他们拉开长弓时,一阵鹅卵石的瀑布落在周围。小石块砸在甲板和舵上,弹入水中。懂得抬头的聪明人发现一块母牛般大的巨石从悬崖顶落了下来。甘兴霸惊惶地呼喊。岩石坠入空中,撞上岩壁,裂成两半,猛冲而下。大的那块折断船桅,撕裂风帆,把两个弓箭手抛入水中,压碎了那些收起桨的桨手们的大腿。战船迅速进水,看来小的那块穿透了船体。岩壁反着桨手们的惨叫,而弓箭手们在水流中狂乱地击打。依姿势看,没一个会游泳。青丘有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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